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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03-16 21:49:57

欧亨利短篇小说朋友忒勒马科斯

发布时间: 2021-02-27 00:02:30

『壹』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各篇主要人物次要人物,社会背景,情节,主题

『贰』 欧亨利的《挚友忒勒马科斯》是什么意思

意为"远离战争"。

『叁』 欧亨利 短篇小说

1、《麦琪的礼物》

《麦琪的礼物》是欧·亨利创作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圣诞节里发生在社会下层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仅够维持生活的小职员,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贤惠善良的主妇。

他们的生活贫穷,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拥有一样极珍贵的宝物。吉姆有祖传的一块金表,德拉有一头美丽的瀑布般的秀发。

为了能在圣诞节送给对方一件礼物,吉姆卖掉了他的金表为德拉买了一套“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的梳子;

德拉卖掉了自己的长发为吉姆买了一条白金表链。他们都为对方舍弃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换来的礼物却因此变得毫无作用了。

2、《警察与赞美诗》

《警察与赞美诗》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该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个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苏比,因为寒冬想去监狱熬过,所以故意犯罪,去饭店吃霸王餐,扰乱治安,偷他人的伞,调戏妇女等,然而这些都没有让他如愿进监狱;

最后,当他在教堂里被赞美诗所感动,想要从新开始,改邪归正的时候,警察却将他送进了监狱。该小说展示了当时美国下层人民无以为生的悲惨命运。

“警察”和“赞美诗”在标题中虽然是形式上对等排列,但作为支配人类生存选择的两股力量是不对等的。在警察与赞美诗的二元对立中,以“警察”为代表的国家政权永远支配着和控制着以“赞美诗为代表的精神力量。

3、《最后一片叶子》

《最后一片叶子》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作品。该作品描写一位老画家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穷学生画最后一片常春藤叶的故事。

琼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严重的肺炎,并且其病情越来越重。作为画家的她,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窗外最后一片藤叶上,以为藤叶落下之时,就是她生命结束之时。

于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作为她的朋友苏很伤心,便将琼西的想法告诉了老画家贝尔曼,这个老画家是个脾气火爆,爱取笑人的酒鬼,终日与酒为伴。

画了近四十年的画,一事无成,每天都说要创作出一篇惊世之作,却始终只是空谈。但是他对这两位年青的画家却是照顾有佳。他听到了此事后,便骂了一通,但仍无计可施。

然而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尽管屋外的风刮得那样厉害,而锯齿形的叶子边缘已经枯萎发黄,但它仍然长在高高的藤枝上。

琼西看到最后一片叶子仍然挂在树上,叶子经过凛冽的寒风依然可以存留下来, 自己为什么不能?于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顽强地活了下来。

可是故事并不是到此就结束了,真相才刚刚打开:原来是年过六旬的贝尔曼,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了画上最后一片藤叶,因着凉,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完成了令人震撼的杰作。

4、《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作品。一对在纽约一起长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鲍勃和吉米·威尔斯,他们在鲍勃即将启程去西部冒险的时候,约定20年后在同样的时间、地点再次见面。

20年来,他们谁也不曾忘记过这个约定。鲍勃从西部不远万里来赴约,支撑他的是只要对方还记得这次约定,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对于鲍勃来说,吉米永远都是最忠实、最令他信任的朋友。

然而,20年后再见面时,等待他们的不是重逢的喜悦,命运却把他们分别放在了法律天平的两端,鲍勃是警方正在通缉的要犯,而吉米却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鲍勃”的警察。

对于吉米来说,究竟是继续保持对挚友的忠诚,还是履行自己作为警察的职责,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该小说通过这两个青年20年后重逢之际所发生的意外变化,反映了美国19世纪后半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美国社会生活各方面的深刻变迁。

5、《红毛酋长的赎金》

《红毛酋长的赎金》,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作品,文章讲述了一个绑架的故事。

“我”与比尔在一个名叫顶峰镇的地方,绑架了这个镇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泽多塞特的独子,“我们”原想靠他去敲诈埃比尼泽;

然而“我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捉弄人,一开始,“我们”三个扮印第安人玩,后来这个孩子越来越嚣张,越来越捉弄人,还把其中一个人弄伤了,让比尔差点成了精神崩溃者。

最后“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泽的家,可后来“我们”却被埃比尼泽给敲诈,实在是因为“我们”无法忍受着个孩子,最后的结果,“我们”把孩子送回去,并且给了他父亲250元。

『肆』 《欧亨利短篇小说》里有没有写友谊的故事

据我了解,基本上是没有,都是一些批判啊或者社会现实的

『伍』 欧亨利短篇小说,有一篇是,抢劫,火车,然后骑马逃跑,然后是,别人的想象,的那一篇叫什么名字

是欧亨利短篇小说选《我们选择的道路》吧。

说的是鲍勃和鲨鱼多德森一起抢了一辆火车,逃跑的途中鲍勃的马受伤了,鲍勃杀了自己的马,要求和多得森同骑一批马逃跑,但是多得森不仅不同意还把他给杀了,然后一个人逃跑。

其中两人有一段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实则是整篇文章的点睛之笔—— “纽约州。”

鲨鱼多德森说着在一块岩石上坐下,嘴里嚼着一根小树枝,“我出生在厄斯特县的一个农庄里,十七岁的时候,从家里逃了出来。我来到西部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遇。当时我挎着一小包衣服,沿路走去,想到纽约市。我打算到那里去挣大钱。我觉得我能行。一天傍晚,我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我琢磨了半个小时,终于选择了左面的一条。就在那天晚上,我遇到一个在乡镇旅行演出的西部戏班子,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西部。我常想,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另一条路,会不会成为另一种人。” “哦,我想你结果还是一样。”鲍勃·蒂德博尔愉快而不定期有哲理地说,“我们选择的道路关系不大;我们成为哪一种人,完全由本质决定。” 而对多得森杀鲍勃时的描写也为后文埋下了伏笔—— “刹那间,多德森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象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但是其实这一切只是华尔街经纪人多得森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发的一个梦,他醒来开始工作—— 皮博迪(多得森的助手)局促不安地说,“......他是你的老朋友,我想您也许——呃,您也许不记得他卖给你的价钱是九毛八。如果要他按市场行情结帐,那他就得倾家荡产,变卖掉一切才能交割。” 刹那间,多德森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象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他得按一元八毛五的行情结帐。”多德森说,“我的马驮不动两个人。” 故事说的是:我们选择的道路关系不大;我们成为哪一种人,完全由本质决定。供参考。

『陆』 欧亨利的小说《朋友忒勒玛科斯》、《婚姻指南》暗含什么意味

欧·亨利 的问题还是我来答吧。

《真朋友忒勒马克斯》的趣味要多于所谓的含义,您觉得很有趣就好了。

《婚姻指南》的意思是:在对爱情追求中,真心和勇敢要比知识和浪漫情调重要的多。

『柒』 欧亨利短篇小说有哪些主要内容

有《麦琪的礼物》、《警察和赞美诗》、《最后一片叶子》、《爱的牺牲》、《红毛酋长的赎金》等。

1、《麦琪的礼物》

讲述的是一个圣诞节里发生在社会下层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仅够维持生活的小职员,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贤惠善良的主妇。

他们的生活贫穷,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拥有一样极珍贵的宝物。吉姆有祖传的一块金表,德拉有一头美丽的瀑布般的秀发。

为了能在圣诞节送给对方一件礼物,吉姆卖掉了他的金表为德拉买了一套“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的梳子;

德拉卖掉了自己的长发为吉姆买了一条白金表链。他们都为对方舍弃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换来的礼物却因此变得毫无作用了。

4、《爱的牺牲》

该故事讲述了一对贫穷却热爱艺术的年轻夫妻,为了成全对方不得不放弃各自挚爱的艺术追求的感人故事,同时展现了19世纪美国草根阶层生活的艰辛。

乔和德丽雅是一对从事艺术的年轻夫妇,此时的他们正面临现实生活的贫穷和是否继续艺术之路之间进行抉择的窘境。

因源于彼此的深爱,妻子德丽雅主动放弃了艺术,瞒着丈夫在一家洗衣房当女工以支持他能够在艺术上继续深造;而丈夫乔也为了妻子德丽雅能够继续教音乐,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艺术之路,在同一家洗衣房当修理工,希望以此来支撑家庭的经济支出。

该小说中,主人公们用彼此纯洁的心灵、真挚的情感和崇高的牺牲精神给予了爱情最美丽的诠释,尽管他们的努力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生活和艺术之间的矛盾,但却让对方看到了相互为爱的付出,看到了彼此爱情的忠贞。

生活的贫穷和捉襟见肘并没有磨灭他们对爱情的坚贞和信仰,表面上看,夫妻双方虽然都放弃了自己的挚爱追求,但彼此之间纯真、炙热的爱情却得以进一步升华。

正如该小说的篇名所描述的那样,爱是需要有牺牲的,只要彼此间有真爱,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也正是因为有了爱,人与人之间才能够相互理解,才能够互相体贴,才能够让爱情永恒。

5、《红毛酋长的赎金》

讲述了一个绑架的故事“我”与比尔在一个名叫顶峰镇的地方,绑架了这个镇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泽多塞特的独子,“我们”原想靠他去敲诈埃比尼泽;

然而“我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捉弄人,一开始,“我们”三个扮印第安人玩,后来这个孩子越来越嚣张,越来越捉弄人,还把其中一个人弄伤了,让比尔差点成了精神崩溃者。

最后“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泽的家,可后来“我们”却被埃比尼泽给敲诈,实在是因为“我们”无法忍受着个孩子,最后的结果,“我们”把孩子送回去,并且给了他父亲250元。

『捌』 欧亨利短篇小说情节概括

爱的牺牲

〔美〕欧.亨利/著

王仲年/译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

那是我们的前提。这篇故事将从它那里得出一个结论,同时证明那个前
提的不正确。从逻辑学的观点来说,这固然是一件新鲜事,可是从文学的观
点来说,却是一件比中国的万里长城还要古老的艺术。

乔·拉雷毕来自中西部槲树参天的平原,浑身散发着绘画艺术的天才。
他还只六岁的时候就画了一幅镇上抽水机的风景,抽水机旁边画了一个匆匆
走过去的、有声望的居民。这件作品给配上架子,挂在药房的橱窗里,挨着
一只留有几排参差不齐的玉米的穗轴。二十岁的时候,他背井离乡到了纽约,
束着一条飘垂的领带,带着一个更为飘垂的荷包。

德丽雅·加鲁塞斯生长在南方一个松林小村里,她把六音阶之类的玩意
儿搞得那样出色,以致她的亲戚们给她凑了一笔数目很小的款子,让她到北
方去“深造”。他们没有看到她成——,那就是我们要讲的故事。
麦琪的礼物

〔美〕欧.亨利/著

潘明元/译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这儿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铜板。这些分分钱
是杂货店老板、菜贩子和肉店老板那儿软硬兼施地一分两分地扣下来,直弄
得自己羞愧难当,深感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实在丢人现眼。德拉反复数了三
次,还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德拉这样作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
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

当这位家庭主妇逐渐平静下来之际,让我们看看这个家吧。一套带家具
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尽管难以用笔墨形容,可它真真够得上乞丐
帮这个词儿。

楼下的门道里有个信箱,可从来没有装过信,还有一个电钮,也从没有
人的手指按响过电铃。而且,那儿还有一张名片,上写着“詹姆斯·迪林厄
姆·杨先生”。

“迪林厄姆”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春风得意之际,一时兴起加上去的,
那时候他每星期挣三十美元。现在,他的收入缩减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
的字母也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它们正严肃地思忖着是否缩写成谦逊而又讲
求实际的字母D。不过,每当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回家,走进楼上的房间
时,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太太,就是刚介绍给诸位的德拉,总是把他称作
“吉姆”,而且热烈地拥抱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蒙蒙的
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明天就是圣诞节,她只有
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一份礼物。她花去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最大的努力一
分一分地攒积下来,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周二十美元实在经不起花,支
出大于预算,总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啊。她花
费了多少幸福的时日筹划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礼物,一件精致、珍奇、贵重
的礼物——至少应有点儿配得上吉姆所有的东西才成啊。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也许你见过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
镜吧。一个非常瘦小而灵巧的人,从观察自己在一连串的纵条影象中,可能
会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精确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条,已精通了这门子
艺术。

警察与赞美诗

〔美〕欧.亨利/著

潘明元/译

索比急躁不安地躺在麦迪逊广场的长凳上,辗转反侧。每当雁群在夜空
中引颈高歌,缺少海豹皮衣的女人对丈夫加倍的温存亲热,索比在街心公园
的长凳上焦躁不安、翻来复去的时候,人们就明白,冬天已近在咫尺了。

一片枯叶落在索比的大腿上,那是杰克·弗洛斯特①的卡片。杰克对麦
迪逊广场的常住居民非常客气,每年来临之先,总要打一声招呼。在十字街
头,他把名片交给“户外大厦”的信使“北风”,好让住户们有个准备。

索比意识到,该是自己下决心的时候了,马上组织单人财务委员会,以
便抵御即将临近的严寒,因此,他急躁不安地在长凳上辗转反侧。

索比越冬的抱负并不算最高,他不想在地中海巡游,也不想到南方去晒
令人昏睡的太阳,更没想过到维苏威海湾漂泊。他梦寐以求的只要在岛上待
三个月就足够了。整整三个月,有饭吃,有床睡,还有志趣相投的伙伴,而
且不受“北风”和警察的侵扰。对索比而言,这就是日思夜想的最大愿望
咖啡馆里的世界公民

〔美〕欧.亨利/著

潘明元/译

半夜,咖啡馆拥挤不通。我随意间选坐的一张小桌恰好不为人们所注目,
还剩下两把空椅以诱人的殷勤,伸开双臂欢迎新拥进的顾客。

当时,一位世界公民和我同一张小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我真高兴,
因为我持这种理论,自亚当以来,还没有过一位真正的属于整个世界的居民。
我们听说过世界公民,也在许多包裹上见过异国标签,但那是旅游者,不
是世界公民。

我提到下面的情景定会引起你的思考——大理石桌面的桌子,一排排靠
墙的皮革椅座,愉快的侣伴,稍加打扮的女士们正以微妙而又明显可见的情
趣争相谈论着经济、繁盛和艺术,小心周到喜欢慷慨的侍者,使作曲家慌忙
不迭的音乐机灵地满足一切人的口味,还有杂七杂八的谈话声、欢笑声——
假如你乐意的话,高高的玻璃锥体维尔茨堡酒①将躬身到你的唇边,就像那
枝头上的熟樱桃摇晃进强盗樫鸟的嘴壳一样。一位来自英奇·丘恩克的雕塑
家告诉我,这景象真真是巴黎式的。

『玖』 欧亨利短篇小说中有一个故事是一个女士一天遭遇了许多不好的事但最后都化解了是什么故事!!!!!急求!

爱的牺牲
爱的牺牲(A Service of Love)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

那是我们的前提。这篇故事将从它那里得出一个结论,同时证明那个前提的不正确。从逻辑学的观点来说,这固然是一件新鲜事,可是从文学的观点来说,却是一件比中国的万里长城还要古老的艺术。
德丽雅·加鲁塞斯生长在南方一个松林小村里,她把六音阶之类的玩意儿搞得那样出色,以致她的亲戚们给她凑了一笔数目很小的款子,让她到北方去“深造”。
乔和德丽雅在一个画室里见了面,那儿有许多研究美术和音乐的人经常聚会,讨论明暗对照法、瓦格纳、音乐、伦勃朗的作品、绘画、瓦尔特杜弗、糊墙纸、肖邦、奥朗。
乔和德丽雅互相——或者彼此,随你高兴怎么说——一见倾心,短期内就结了婚——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
拉雷毕夫妇租了一层公寓,开始组织家庭。那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单调得像是钢琴键盘左端的A高半音。可是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有了各自的艺术,又有了对方。我对有钱的年轻人的劝告是,为了争取和你的艺术以及你的德丽雅住在公寓里的权利,赶快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卖掉,施舍给穷苦的看门人吧。
公寓生活是唯一真正的快乐,住公寓的人一定都赞成我的论断。家庭只要幸福,房间小又何妨,让梳妆台坍下来作为弹子桌;让火炉架改作练习划船的机器;让写字桌充当临时的卧榻,洗脸架充当竖式钢琴;如果可能的话,让四堵墙壁挤拢来,你和你的德丽雅仍旧在里面,可是假若家庭不幸福,随它怎么宽敞——你从金门进去,把帽子挂在哈得拉斯,把披肩挂在合恩角,然后穿过拉布拉多出去,到头还是枉然。
乔在伟大的马杰斯脱那儿学画,各位都知道他的声望,他取费高昂;课程轻松,他的高昂轻松给他带来了声望,德丽雅在罗森斯托克那儿学习,各位也知道他是一个出名的专跟钢琴键盘找麻烦的家伙。
只要他们的钱没用完,他们的生活是非常幸福的。谁都是这样,算了吧,我不愿意说愤世嫉俗的话。他们的目标非常清楚明确。乔很快就能有画问世,那些鬓须稀朗而钱袋厚实的老先生,就要争先恐后地挤到他的画室里来抢购他的作品。德丽雅要把音乐搞好,然后对它满不在乎,如果她看到音乐厅里的位置和包厢不满座的话,她可以推托喉痛,拒绝登台,在专用的餐室里吃龙虾。
但是依我说,最美满的还是那小公寓里的家庭生活:学习了一天之后的情话絮语;舒适的晚饭和新鲜、清淡的早餐;关于志向的交谈,他们不但关心自己的,也关心对方的志向,否则就没有意义了,互助和灵感;还有,恕我直率,晚上十一点钟吃的菜裹肉片和奶酪三明治。
可是没多久,艺术动摇了。即使没有人去摇动它,有时它自己也会动摇的。俗语说得好,坐吃山空,应该付给马杰斯脱和罗森斯托克两位先生的学费也没着落了。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于是,德丽雅说,她得教授音乐,以免断炊。
她在外面奔走了两三天,兜揽学生。一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回家来。
“乔,亲爱的,”她快活地说,“我有一个学生啦。哟,那家人可真好。一位将军,爱·皮·品克奈将军的小姐,住在第七十一街。多么漂亮的房子,乔,你该看看那扇大门!
我想就是你所说的拜占廷式。还有屋子里面!喔,乔,我从没见过那样豪华的摆设。
“我的学生是他的女儿克蕾门蒂娜。我见了她就喜欢极啦。她是个柔弱的小东西,老是穿白的;态度又多么朴实可爱!她只有十八岁。我一星期教三次课;你想想看,乔!每课五块钱。数目固然不大,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等我再找到两三个学生,我又可以到罗森斯托克先生那儿去学习了。现在,别皱眉头啦,亲爱的,让我们好好吃一顿晚饭吧。”
“你倒不错,德丽,”乔说,一面用斧子和切肉刀在开一听青豆,“可是我怎么办呢?你认为我能让你忙着挣钱,我自己却在艺术的领域里追逐吗?我以般范纽都·切利尼的骨头赌咒,决不能够!我想我以卖卖报纸,搬石子铺马路,多少也挣一两块钱回来。”
德丽雅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乔,亲爱的,你真傻。你一定得坚持学习。我并不是放弃了音乐去干别的事情。我一面教授,一面也能学一些。我永远跟我的音乐在一起。何况我们一星期有十五钱,可以过得像百万富翁那般快乐。你绝不要打算脱离马杰斯脱先生。”
“好吧,”乔说,一面去拿那只贝壳形的蓝菜碟。“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教课,那不是艺术。你这样牺牲真了不起,真叫人佩服。”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德丽雅说。
“我在公园里画的那张素描,马杰斯脱说上面的天空很好。”乔说。“丁克尔答应我在他的橱窗里挂上两张。如果碰上一个合适的有钱的傻瓜,可能卖掉一张。”
“我相信一定卖得掉的,”德丽雅亲切地说。“现在让我们先来感谢品克奈将军和这烤羊肉吧。”
下一个星期,拉雷毕夫妇每天一早就吃早饭。乔很起劲地要到中央公园里去在晨光下画几张速写,七点钟的时候,德丽雅给了他早饭、拥抱、赞美、接吻之后,把他送出门。艺术是个迷人的情妇。他回家时,多半已是晚上七点钟了。
周末,愉快自豪、可是疲惫不堪的德丽雅,得意扬扬地掏出三张五块钱的钞票,扔在那,“有时候,”她有些厌倦地说,“克蕾门蒂娜真叫我费劲。我想她大概练习得不充分,我得三翻四复地教她。而且她老是浑身穿白,也叫人觉得单调。不过品克奈将军倒是一个顶可爱的老头儿!我希望你能认识他,乔,我和克蕾门蒂娜练钢琴的时候,他偶尔走进来,他是个鳏夫,你知道,站在那儿捋他的白胡子。”
“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教得怎么样啦?”他老是这样问道。
“我希望你能看到客厅里的护壁板,乔!还有那些阿斯特拉罕的呢门帘。克蕾门蒂娜老是有点咳嗽。我希望她的身体比她的外表强健些。喔,我实在越来越喜欢她了,她多么温柔,多么有教养。品克奈将军的弟弟一度做过驻玻利维亚的公使。”
接着,乔带着基度山伯爵的神气,掏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一张两元和一张一元的钞票——全是合法的纸币。
把它们放在德丽雅挣来的钱旁边。
“那幅方尖碑的水彩画卖给了一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他郑重其事地宣布说。
“别跟我开玩笑啦,”德丽雅说,“不会是从庇奥利亚来的吧!”
“确实是那儿来的。我希望你能见到他,德丽雅。一个胖子,围着羊毛围巾,看到了那幅画,起先还以为是座风车呢。他倒很气派,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它买下了。他另外预定了一幅勒加黄那货运车站的油画,准备带回家去。我的画,加上你的音乐课!呵,我想艺术还是有前途的。”
你坚持下去,真使我高兴,”德丽雅热切地说。“你一定会成功的,亲爱的。三十三块钱!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多可以花的钱。今晚我们买牡蛎吃。”
“加上炸嫩牛排和香菌,”乔说,“肉叉在哪儿?”
下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乔先回家。他把他的十八块钱摊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把手上许多似乎是黑色颜料的东西洗掉。
半个钟头以后,德丽雅来了,她的右手用绷带包成一团,简直不像样了。
“这是怎么搞的?”乔照例地招呼了之后,问道。德丽雅笑了,可是笑得并不十分快活。
“克蕾门蒂娜,”她解释说,“上了课之后一定要吃奶酪面包。她真是个古怪姑娘,下午五点钟还要吃奶酪面包。将军也在场,你该看看他奔去拿烘锅的样子,乔,好像家里没有佣人似的,我知道克蕾门蒂娜身体不好;神经多么过敏。她浇奶酪的时候泼翻了许多,滚烫的,溅在手腕上。痛得要命,乔。那可爱的姑娘难过极了!还有品克奈将军!乔,那老头儿差点要发狂了。他冲下楼去叫人,他们说是烧炉子的或是地下室里的什么人,到药房里去买一些油和别的东西来,替我包扎。现在倒不十分痛了。”
“这是什么?”乔轻轻地握住那只手,扯扯绷带下面的几根白线,问道。
“那是涂了油的软纱。”德丽雅说,“喔,乔,你又卖掉了一幅素描吗?”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钱。
“可不是吗?”乔说,“只消问问那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
他今天把他要的车站图取去了,他没有确定,可能还要一幅公园的景致和一幅哈得逊河的风景。你今天下午什么时候烫痛手的,德丽雅?”
“大概是五点钟,”德丽雅可怜巴巴的说。“熨斗,我是说奶酪,大概在那个时候烧好。你真该看到品克奈将军,乔,他……”
“先坐一会儿吧,德丽雅,”乔说,他把她拉到卧榻上,在她身边坐下,用胳臂围住了她的肩膀。
“这两个星期来,你到底在干什么。德丽雅?”他问道。
她带着充满了爱情和固执的眼色熬了一两分钟,含含混混地说着品克奈将军;但终于垂下头,一边哭,一边说出实话来了。
“我找不到学生,”她供认说,“我又不忍眼看你放弃你的课程,所以在第二十四街那家大洗衣作坊里找了一个烫衬衣的活儿。我以为我把品克奈将军和克蕾门蒂娜两个人编造得很好呢,可不是吗,乔?今天下午,洗衣作里一个姑娘的热熨斗烫了我的手,我一路上就编出那个烘奶酪的故事。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乔?如果我不去做工,你也许不可能把你的画卖给那个庇奥利亚来的人。”
“他不是从庇奥利亚来的。”乔慢慢吞吞地说。
“他打哪儿来都一样。你真行,乔,吻我吧,乔,你怎么会疑心我不在教克蕾门蒂娜的音乐课呢?”
“到今晚为止,我始终没有起疑。”乔说,“本来今晚也不会起疑的,可是今天下午,我把机器间的油和废纱头送给楼上一个给熨斗烫了手的姑娘。两星期来,我就在那家洗衣作坊的炉子房烧火。”
“那你并没有——”
“我的庇奥利亚来的主顾,”乔说,“和品克奈将军都是同一艺术的产物——只是你不会管那门艺术叫做绘画或音乐罢了。”
他们两个都笑了,乔开口说:“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可是德丽雅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别说下去啦,”她说,“只需要说‘当你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