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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03-16 21:49:57

皮绳上的魂女主角

发布时间: 2021-02-17 13:30:32

❶ 扎西达娃《系在皮绳扣上的魂》

内容提要:二十世纪的藏南帕布乃冈山区,生活已经逐渐现代化。作者扎西达娃由于创作文思上的枯竭,追求理想上的迷惘,来到这生、灭共存的帕布乃冈山区。在即将去世的扎妥思寺的桑杰达普活佛的榻前,活佛说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宗教的劫与生:“人间净土”的理想国“香巴拉”的遭外魔侵入而发生战斗,在一千年后又是一轮回。另外一件是由活佛口中说出的,作者一部废而不用的小说中的两个人物:婛和塔贝。并由此引出婛和塔贝历经苦难,找寻人间理想国“香巴拉”的故事:他们最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寻什么。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找寻,在来到一个叫“甲”的村庄后,由酒店的老人才告诉他们只有翻过喀隆雪山,走过山脚下错综复杂的掌纹地,才可能达到人间的净土。婛被迫留下,而塔贝却单独离开,离开之前内脏受伤。曾经的故事到此为止。作者扎西达娃却进入了小说中来,来到了莲花生大师的掌纹地去寻找故事中的主人公。经过不断的求索,排除外物心魔的干扰,终于找到了婛和塔贝。塔贝已死,而作者扎西达娃却代替了塔贝,带着婛往回走。

粗粗看来,觉得如果要写这篇文章,实在冒昧。觉得如果以自己的观点来揣测本小说所蕴涵的美与意义,实在是对藏胞们千百万摇转着的经筒的大不敬。但是再看,三看,总觉得心里有种痛苦在萌动着,梗在胸口,于是便不揣冒昧。不吐不快了。

一.康德在其《关于优美感与壮美感的考察》中认为:“壮美感动着人,优美摄引着人。”而近人王国维在其《〈红楼梦〉评论》中指出:“若此物大不利于吾人,而吾人生活之意志为之破裂,因之意志遁去,而知力得为独立之作用,以深观其物,吾人谓此物曰壮美。”壮美,是一种抽象的美感,是从人生或者生命的本来痛苦、迷惘、求之而不得的徘徊等情绪为情感基调,具体体现为肃穆、庄严、广大等美的表现形式。犹如王维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犹如后主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犹如古希腊之拉奥孔雕像,着尽痛苦而不发一言,犹如鲁迅诗:“我以我血荐轩辕”。
作为文学体裁之一的小说,也可以或者必然成为壮美的载体。《系在皮绳扣上的魂》就是体现生命中之壮美的一部中篇小说。内容提要中已经介绍过故事梗概,但是我觉得提要只能提出情节,而其中的美感是不能够提出的。只有放在具体的内容、描写中,才能感到这深深的震撼,一如欣赏西方印象派大师的油画,

那么我们不妨以观赏油画的心情来欣赏它。因为画的色调、光影固然是固定的,我们却可以从中看出作者的心情与情绪。

整部小说的“色调”是浓重的黑色调。作者扎西达娃在写作这部作品之前的心情,无疑是迷茫的,是徘徊的。也许是创作思绪的枯竭?也许是世事的无常?这无从可知。但是,他的心思中却肯定存在着一丝墨黑天边即将出现的曙光。从中间的主要部分之一,也即是作者嵌入的原来创作的那部作品中可以看出。我们且来看这段引文:“婛从小就在马蹄和铜铃单调的节奏声中长大,每当放羊坐在石头上,在孤独中冥思时,那声音就变成一支从遥远的山谷中飘过无字的歌,歌中蕴涵着荒野中不息的生命和寂寞中透出的一丝苍凉的渴望。”

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暗中,婛仿佛离不开那亘古不变的天与地的牢狱。作者仿佛也在思想的大墙里游走,找不到破墙而出的理由。而塔贝的出现,给了婛一丝牢狱外的光芒,给了作者一个理由。塔贝的出现,无疑是在黑与白的边界的一抹暗红——或者有希望,或者这暗红一瞬即逝。
那么走吧。婛跟着塔贝走了。离开了她父亲。作者也跟着塔贝走了。他们要到哪儿去?婛没有问。作者也没有想过。

到了喀隆雪山脚下,暗红消失了。塔贝不知道到底去不去喀隆雪山那头的莲花生的掌纹地,作者也不知道。求索的脚步在作者原来的那部作品中,嘎然而止。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当作者重新注意到他的思绪的时候,妥思寺的桑杰达普活佛告诉他,不应该停止。于是在这副长卷的另一头,重新出现了一抹深红。这红色深沉却深含着狂热,它是来向淹没了原有的暗红的黑与白挑战的!“……一定是这又凉又潮的寒意把我冻醒了,加上从四处沟底吹来的风更冷得我牙齿打颤。我急忙攀上眼前一面乱石突出的沟壁,探头一看,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地平线,我已经到了掌纹地。”从下文中,他不懈的寻找和追求,我们更可以看到这抹深红,是一直延伸至画外,是极具有生命力而永远不熄灭的。

从黑郁与深红的战斗中,在极沉郁、极痛苦和远方曙光似的希望纷纷来袭的时候,我们是选择沉没于黑暗,还是站在黑暗里长啸?在红与黑之间的希望和追求。这也就是本小说的壮美之体现。

二.我们能不能记起西藏的那些朝圣者?在雪山下,在盐湖边,他们一步一磕,系着厚帆布围裙,胸部和膝部都磨穿了,额头上磕出了鸡蛋大的肉瘤。他们单纯的挚着是为了达到佛祖身边,还是为了了解自己生命中到底应该做到什么?如果用“追求”来概括他们的行动,一定是不全面的。我们应该用“求索”来形容他们--他们寻找自己应有的在生命中的位置,他们追求自己的最单纯但是肯定是最高的理想——本小说也体现着求索与理想。

在想要求索之前,必定要有迷茫。叔本华曾说,“人生就如钟摆,来往重复于痛苦与厌恶之中”。这痛苦,就是发现了自己所想求而或者暂不可得的事物,而产生的痛苦,也既是求索之前的迷茫。这来往重复,是不断的上下求索。

那么本小说中,作者所体现出来的迷茫是什么呢?我们不难看出。二十世纪时日新月异的科技变迁和因之影响到的、尤其是我们中国人的认知程度、意识形态的巨大变化,与我们传统的思想道德,认识领域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在地域、宗教思想浓郁的西藏,这冲突更是表现得非常尖锐和深刻。妥思寺的桑杰达普活佛所谓的北方净土“香巴拉”遭外魔入侵,而引发战斗,也正是作者暗示了这一点。从小说中看出,小说作者既是藏传佛教的忠实信徒,又游历了世界,到过很多有不同文化底蕴的国家。高科技已经发展到西藏内部,而宗教的信仰又是那么的坚实,高不可攀,作者身处其间,该如何取舍,该偏向哪一方?作者在小说中不断得显得犹豫。

婛的爸爸是说《格萨尔王》的艺人。《格萨尔王》是西藏古老的传说,格萨尔王也是西藏人心中不灭的天神。而婛即便是出走,计算日期都是用结绳来记日。婛和塔贝在前行中,到过很多村庄。而那些村庄仿佛忘记了古老,不断的出现数字、机械图、拖拉机、计算器这样的“新生事物”。而塔贝却说:“这玩意儿没有一点用处。”这也即是作者的迷茫——高度的科技对于我们西藏,对于宗教信仰,到底有什么作用?

他让婛与塔贝一路求索。终于到了追寻的极限——喀隆雪山。这雪山翻过去到那边的山脚下,就是那错综复杂的掌纹地。经过那掌纹地,就可以达到净土“香巴拉”。在即将来到宗教信仰的最高地域的时候,作者犹豫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塔贝前行了,而原来的故事却因此停住。

而作者在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回想这段尘封已久的追寻,觉得不应该弃而舍之,应该锲而不舍的前进。所以他又回到了掌纹地。作为读者的我们,应该重视这掌纹地。作者来到这掌纹地,是他做出了万难的选择之后的决定,而他在掌纹地里的追寻,是求索的高潮,是全文的高潮。

这掌纹地“数不清的黑沟象魔爪一样四处伸展,沟壑象是干旱千百年所形成的无法弥合的龟裂低地缝,有的沟深不见底。竟然找不到一棵树一棵草。”这代表了宗教信仰达到了极限时候所产生的与时间相悖的裂痕。而代表着高度科技的手表,在这掌纹地里“从月份数字到星期日历全向后翻,指针向逆方向运转,速度快于平常的五倍”,这是宗教与科技的相争斗,这是两种思潮的相争斗!

而作者把塔贝安排为死亡。塔贝的死,代表着作者旧的观念的死去。而在塔贝临死之前,却意外地听到了所谓天籁:“一种从天上传来的非常真实的声音”。婛认为是寺庙屋顶的铜铃声,临死的塔贝却坚持认为是神在开始说话了。而作者却清楚地听到,这声音,是一个男人用英语从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这是在美国洛杉矶举行的第二十三届奥林匹克运动会。这无疑是天籁,这无疑是醍醐,这无疑把作者从宗教与科技的迷茫中唤醒了!

作者终于明白了,这声音“不是神的启示,是人向世界挑战的钟声,号声,还有合唱声。”

塔贝死了。作者的迷茫结束了。他找到了答案。“太阳以它气度雍容的仪态冉冉升起,把天空和大地辉映得黄金一般灿烂”——在这生与死、极限与跨过极限的边缘——掌纹地。

他们不必穿过掌纹地再去寻找“香巴拉”了。他们已经找到了答案,而往回走了。我们仿佛听到了浮士德临死前的“太美了,请停一停!”,他也是终一生的时间来追寻真理,追寻自己理想的完美搭配。而小说作者却带着婛往回走,他们要重新竖立自己的理想,而重新追寻——这也就是叔本华所谓的“厌恶”所在,是对于人生某个理想、某个迷惑的既实现、既解决后的满足。

读《系在皮绳上的魂》,犹如读《诗经》之《黍离》,楚辞之《涉江》。心里的潮水随着作者的笔调起伏而起伏,一旦合卷,暗涌不已。其中也不乏魔幻、超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如同卡夫卡之《城堡》。这是一部当代文学中难得的中篇佳作,我不揣冒昧的妄评之,实在是莫大的罪过了,但是每个人看同一文学作品,各人的所得也会不同,我的这番妄评,也即是我个人对于本小说的读后感了。

❷ 如何评价张扬导演的电影《皮绳上的魂》

《皮绳上的魂》是由马灯电影(深圳)有限公司与和力辰光国际文化传媒(北版京)有限公司推出的一部剧权情电影,由张扬执导,金巴、曲尼次仁、夏诺·扎西敦珠等人主演。

如果说《冈仁波齐》是“安静内敛”,那《皮绳上的魂》可以形容成“狂野彪悍”。《皮绳上的魂》在拥有着浓烈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同时,也包含了 “西部片”元素与悬疑片的特点,有点“混搭风”。除了脉络比较清晰的故事,电影还包含了大量耐人寻味的角色:一路追随塔贝的神秘作家,拥有预知能力的哑巴男孩普,深爱塔贝的美丽藏族女孩琼等等。这些人物的命运交错编织出电影关于宿命、责任、爱以及救赎的主题,不仅烧脑还直击人心,片中许多细节要多看几遍才能明白其中深意。而除此之外,《皮绳上的魂》让人细细品味的不仅仅只有剧情,精美的电影画面也非常值得一看

❸ 皮绳上的魂讲的什么

内容提要:二十世纪的藏南帕布乃冈山区,生活已经逐渐现代化。作者扎西达娃由于创作文思上的枯竭,追求理想

❹ 电影《皮绳上的魂》在哪里可以看啊,或者发个资源也行,谢谢!

你好, 来皮绳上的魂 一源个背负原罪与世仇,死而复生的猎人经活佛点拨,一路降服心魔,最终将圣物天珠护送进入莲花生大师掌纹地的故事 皮绳上的魂 希望能帮到你,不过还请到电影院观看,皮绳上的魂.支持原版,谢谢 都是有版权的,不能随意传播,更不能作为商业用途。 请到大型视频网站上付费看正版电影和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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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05可以看。

❻ 《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读后感

1985年,扎西达娃在《西藏文学》第一期发表了小说《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现在很少能听见那首唱得很迟钝、淳朴的秘鲁民歌《山鹰》。我在自己的录音带里保存了下来。每次播放出来,我眼前便看见高原的山谷。

这个开场有意无意地道破了上世纪中期先锋文学、西藏文学的秘密:来自秘鲁,来自南美魔幻现实主义传统,也就是所谓的"爆炸文学"。那时候的文学青年们,竞相追捧的是西方的先锋文学,尤以南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为最,如果谁有《百年孤独》,略萨的小说,那必将能制霸你的朋友圈,人人侧目:最早的流传最广的《百年孤独》,出版于1989,这是一个盗版。

《系在皮绳结上的魂》有一个简单的故事:流浪人塔贝、孤独的少女婛、以及作为叙事者的"我"。

塔贝,出场的时候他是一个"蚂蚁般的小黑点",他的身份无从得知,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去,只是不停地走路,目的地是帕布乃冈一个叫甲的村庄。婛,19岁,牧羊女,她父亲是说唱《格萨尔》的艺人,从小就在马蹄和铜铃的单调节奏声中长大,度过了寂寞而简朴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一想到自己自小就是在这种几乎没有言语没有交流的环境中长大,当她遇上了眼前这个高大的汉子--除了接父亲外出说唱的人,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她决定跟她一起走。

于是那天晚上,她一声不响地钻进了塔贝的羊毛毯里。第二天,他们出发,婛在腰间系上了一条皮绳,她决定每过一天就打一个结,这样她就知道自己离家几天了。在通往"甲"的路上,他们遇见了各色的人。

1980年代的西藏,现代文明已经一点点地进入。婛遇见一个拿着电子计算机的会计向他们炫耀,液晶屏上的数字和婛腰间的皮绳形成了反差。这个会计懂很多事情,"我在想一个问题,以前我们没日没夜地干活,用经济学的解释是输出的劳动力应该和创造的价值成正比。"

工分值、劳动值、商品值,这全都是陌生的字眼,对于婛来说既新鲜又懵懂。

那天晚上会计把婛带到了酒吧,那个地方热闹非凡,有音乐、有啤酒,她喝醉了。她决定离开塔贝,留下来,"你一人走吧,我不愿再天天跟着你走啊走啊走啊走。连你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所以永远在流浪。"经过一番争执,他们还是一起上路了,并来到了那个叫"甲"的村庄。

现代社会和西藏的神秘传统在这个村庄汇聚。经历过哈萨克强盗洗劫、1964年人民公社化的老头,现在是村里的致富模范,他拥有现代化的拖拉机。

他第一次为塔贝指引了道路:翻过喀隆雪山,哪里有一个如莲花生大师右手掌纹一般复杂的迷宫。塔贝决定去到那里,独自上路,结果在半路上吐了一口血,他的内脏受了伤。塔贝的故事在小说里终止,故事的讲述人"我"跳了出来,"我"继续去寻找塔贝。

我读这篇小说的时候,不期然会想起《塔洛》,他们同样是讲述一个现代社会和西藏传统相对的故事。

"你准备去哪儿?"老头问。

"我,不知道。"塔贝第一次对前方的目标感到迷惘,他不知道该继续朝前面什么地方去。

小说用了一个故事套故事的手法。"讲故事"的传统被巧妙地融进了这篇小说里,塔贝和婛的故事,是小说讲述者"我"的一篇小说的主人公,小说后半部分,"我"由继续去寻找他故事里的主人公,就像婛的父亲是《格萨尔》的讲述者一样,传说、现实、历史,很难分得清楚。地理上的"西藏"模糊在了故事里的"西藏"。

扎西达娃在《系在皮绳结上的魂》之后,又发表了《西藏,隐秘岁月》,这两部作品让他和马原、马建一道成为了80年代西藏文学的代表人物。到了90年代,扎西达娃创作减少,进入了电影圈,参与编剧了《益西卓玛》(2007)、《天上西藏》(2007)等电影。

到了2015年,扎西达娃和张杨一起,把《系在皮绳结上的魂》改编成了电影《皮绳上的魂》。30年后,这篇小说从80年代穿越复活成影像,改变不小。

它变成了一部"西部片",塔贝的苦旅突然有了名目:有一天,他被闪电劈中,被活佛酒醒,被告知他将肩负一个神圣的任务--将天珠送回到莲花生大师封存的掌纹地。小说的叙事者"我"变成了电影中的会带路的哑巴。电影也将小说中的寻找"香巴拉"的苦旅,变成了一个围绕复仇和宽恕的天珠猎人的故事。虽然张杨认为这部影片"无法被类型化",但还是有着非常明显的魔幻现实主义。

❼ 皮绳上的魂的故事梗概

充满宗教神秘色彩的藏族地区,一个伤害生灵干尽恶事的流浪汉,在一次雷劈中死而复生,从此虔诚的护送天珠进入掌纹地的经历。

❽ 扎西达娃的《系在皮绳扣上的魂》题目中的“魂”如何理解

无尽的长路,不息的前奔 ———扎西达娃小说《系在皮绳扣上的魂》

人之生存本相析

扎西达娃小说《系在皮绳扣上的魂》,是对人的真实生存状态,特别是精神自 我的挖掘颇有深意之作,作家揭示了人之生存状态中精神自我的三种真实状态。一、追求的主体的我;

二、被放逐的客体的我

;三、反思进取的我。作家最终揭示的是人作为一个“不息前奔”的精神存在的真实命题。 [当代作家扎西达娃的短篇小说《系在皮绳扣上的魂》神秘虚玄、想象力丰富,特别是作品潜存着一个极大的召唤结构,既能满足读者的期待欲,又能启动读者重构的创造欲。这是一部从接受美学向度来讲值得挖掘的作品。

一、追逐的主体之我 《系在皮绳扣上的魂》结构新颖,内蕴深远,虚实相间,技巧娴熟。但它绝对不是单纯玩弄技巧之作,其中有着对人之灵魂存在深刻之思考,在结构技巧的背后潜藏的是作家对于人这一真实命题的深度挖掘。小说开头就写到扎妥寺的第二十三位转世活佛桑杰达普活佛快死了,“他的瞳孔正慢慢扩散,‘香巴拉’他蠕动的嘴唇,‘战争已经开始’……根据古代的经书记载,北方有个‘人间净土’的理想国———香巴拉。据说天上瑜伽密教起源于此……在世界末日到达时,总会有一些幸存的人被神祗救出天宫。于是当世界再次形成时,宗教又随之兴起……扎妥、桑杰达普躺在床上,他进入幻觉状态,跟眼前看不见的什么人在说话:‘当你翻过喀隆雪山,站在莲花生大师的掌纹中间,不要追求,不要寻找。在祈祷中领悟,在领悟中获得幻想。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只有一条是通往人间净土的生存之 路。’”这是小说的事实部分。可活佛讲的这个故事是在背诵作者虚构的一篇小说,这又将这个严肃的生存之路的话题纳入虚,不管怎样,让我们看看这个虚构的故事又是什么。

是一个牧羊女。父亲是一个说《格萨尔》的艺人,一天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的到来打破了的生活,“

这位疲惫的汉子吃过饭道完谢后便倒在的爸爸的床上睡了。……黑暗中,她像发疟疾似地浑身打颤,一声不响地钻进了汉子的羊毛毯里。”第二天准备好了一切,“汉子吸完最后一撮鼻烟,拍拍巴掌上的烟末、起身。摸她头顶搂住她的肩膀,两 人低头钻出小屋,向黑的西方走去……” 。这里我们注意到这部作品的玄机和象征几个细节值得分析:

作品提到的父亲是个说《格萨尔》的艺人。这里的《格萨尔》艺人应该具有某种原型意味,

其中充满着对的未来生存状态的暗示。这里面既有传统生存样态的暗喻:父亲、格萨尔;又有着人对某种形而上意义的顽强追求:艺人。而一位顶天立地的大汉的到来,钻入汉子的羊毛毯和与汉子的出走表明已在一种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作为成长的“成人仪式”,于是一个“主体的我”———I已经凸现于读者眼前。父亲隐退,大写的个体的我出现,即将独立地面对自己,面对前途,面对命运。对此,西方女性主义者朱莉亚.克里斯蒂娃曾说到:“男女进入语言或象征秩序阶段时,同样遭受着缺乏和‘精 神分裂’感”。 只有不断在追求中才能完成“有意味的形式” (这也是艺人女儿的命运)。于是跟大汉———塔贝一同出走。这种出走同样带有宗教的意味。他们虽没有像那些佛教徒磕着等身长头般地前行,一路却也极尽顶礼膜拜之功。每进一个寺庙,他俩便逐一在

每一个菩萨像的座台前伸出额头触碰。但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这里同样一个命义也加注于主体追求我的意义中,那就是西西弗斯神话的意义,可对于有了自主意识的我(I)来说,不知目标的追求也是追求。于是完成了成熟的将被建构的主体的我而获得了永生。

二:被放逐的客体的我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的。客体的存在是谁也无法摆脱的命运,而这个客体的最真实的存在样态也许就是塔贝所演绎的那样:流浪。而这种的状态在塔贝所想:“只因我前世积了福德和智慧资粮,弃恶从善,才没有投到地狱,生在 邪门外道,成为饿鬼痴呆,而生于中土,善得人身。”(P327) 这里作家是带有宗教虔诚信仰般地来对待客体人之真相的,泼洒的是悲天悯人的宗教情怀:能转世为人是多么大的幸运,天大的福祗啊,虽说不知所归,

可充满被追问的快乐。于是正如塔贝所悟:“在走向解 脱苦难终结的道路上,

女人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是道路中的绊脚石。”

[这里女人和钱财不一定是实指,只是某些象征,而最可喜的状态就是有身也才有了一切的可能。而经过了成人仪式后的塔贝也即是人的两面,常常也可能出现分离状态。正如作品所写:“有人从的音容、谈吐和体态上看出了她有转世下凡的白度母的象征,于是塔贝被撇在一边了。但是塔贝知道决不是白度母的化身。因为在睡熟 的时候,他发现她的睡相丑陋不堪,脸上皮肉松弛,半张的嘴角流出一股股口涎。”

这里塔贝更像弗洛伊德说的那个本我,就是那个自我,本我常常总是处于最自然、无修饰、欲望外显的状态中,而自我常是轻拢着面纱的,这种轻拢有自为的,也有人为的。正如 弗洛伊德所说:“本我”是一种本能的冲动,它不问时机、不看条件、不顾后果地一味要求自我满足,因此,在正常人的心理活动中,它很自然地要被压抑、受阻止,而它的一部分由于在与外界的实际接触中不断遭到打击而失败,于是进行修改,而修改后的“本我”即成为“自我”。“自我”限制和驾驭着“本我”,以便寻求适当的时机,在现实原则的基础上使“本我”的一部分要求得到满足。于是塔贝受到压抑,要寻找宣泄,他频频向酒店喝酒的老头发出挑衅,却意外得到老头的启示,注意这个“意外的启示”,它正是人的某种必然性所指。老头说:“翻过喀隆雪山……下山走两天,能看见山脚下时,那底下有数不清的深深浅浅的沟壑。它们向四面八方伸展,弯弯曲曲。你走进沟底就算是进了迷宫。……你知道山脚下为什么有比别的山脚多的多得沟壑吗,

那是莲花生大师右手的掌纹。……凡人只要走到那里面就会迷失方向。

据说在这数不清的沟壑中只有一条能走出去,剩下的全是死路。 那条生路没有任何标记。”(P329) 这里世界的虚无与人的必然挣扎被呈示了出来,老头与

小说前面提到的桑杰达普活佛话语如出一辙。面对于此一个新我即将诞生。也就是说当人面对着自己的主客矛盾关系,该怎么办时,

我们看到作家让他笔下的人物选择了继续受难

。于是,塔贝离开甲村,一人进了山……在半路上,他吐了一口血。内脏受了伤,被抛的被放逐的我只能承受命运,这也许就是客体的我的真实生存样态。虚构的小说结束。 而“我”面对人的这样的两面时,只能选择进取。于是尽管“小说到此结束”,而“我决定回到帕布乃冈,翻过喀隆雪山,去莲花生的掌纹地寻找我的主人公”

这是意味深长的。

三、反思进取的我

正如故事进行的那样,有了对塔贝和的这些基本的认识后,一个真正的我myself的“我”清醒起来,当“桑杰达普的躯体被火葬,有人在烫手的灰烬中拣到几块珍宝般的舍利。我的主人公却没有在眼前出现,‘塔贝,你———在———哪———儿?’……不一会儿……是!这是我万万没预料到的。‘塔贝要死了。’她哭哭啼啼走过来说。”在沟底,塔贝睁着眼看着我说:“先知,我在等待,在领悟,神会启示我的。”说他受伤很重,需要不停喝水。于是原来在小说中形式上留在甲村的又回来了。她甚至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留在甲村呢?我根本没有这样想过。他从没答应我留在什么地方。他把我的心摘去系在自己的腰上,离开他我准活不了。’‘不见得’,我说。”这里的“不见得”一下把在面对了生死考验之后的反思意义的我推到读者眼前……接着说“他一直想知道那是什么”

这里的“他”还是指塔贝,而这里的“那”也就是指某种意义。而当“我”重新获得时间感,塔贝已闭上了眼睛,注意这里主人公对时间感的获得是很重要的细节,它标示着一个新的历程即将开始。此时身边只剩下,而“我代替了塔贝,跟在我后 面,我们一起往回走。时间又从头算起” 。这是几近某种神谕的写作。 当我通过我所创造的人物在经历了人的某些生存的真相后, “我”反思的我获得了大旨:无论我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会遭到什么,而成为可能的我总会在反思和反省的我的光辉指引下以人生的某种必然性的真理所指从零开始。

而当一个旧我死去时,也恰恰正是新我诞生之时。于是,对于真正意义上的人来说,时间永远只会从零开始。这恰恰就如宗白华先生在解读《浮士德》意象的内在秩序时所说的那样:“人生是个不能息肩的重负,是个不能驻足的前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前奔永远只能是抛弃旧我的从零开始。能反思、能反省就是意义之所在。作品中桑杰达普和饮酒老头之话语充满冥意,“当你翻过喀隆雪山,站在莲花生大师的掌纹中间,不要追求,不要寻找。在祈祷中领悟,在领悟中获得幻像。”这里的领悟和幻像是人之为人的形上所指,“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只有一条是通往人间净土的生存之路”,这里的唯一“一条路”指的正是精神升华之路。而读者也将在作者的这一理性辉光的指引下前行。这就是扎西达娃《系在皮带扣上的魂》所阐释的人之真实精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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