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三毛的全部书籍名称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作品全集
《撒哈拉的故事》 1976年5月初版
《雨季不再来》 1976年7月初版
本书可归纳为表现心灵生活经验的写作,一种人类深思默省存在的意义,灵魂的归依,命运奥秘等问题的写实.这些作品构成三毛生命的一个阶段,亦是日后成熟三毛的基石.
《稻草人手记》 1977年6月初版
《哭泣的骆驼》 1977年8月初版
《温柔的夜》 1979年2月初版
《娃娃看天下(一)》 1980年2月初版(译成)
《娃娃看天下(二)》 1980年2月初版(译成)
季诺笔下的玛法达,跟玩伴菲力普、马诺林、苏珊娜、米盖、自由、吉他,他们的喜怒哀乐二十年来感动了成千上万的世界读者。作家三毛将他们带来中文世界,是一套感人的漫画。《娃娃看天下》出版至今畅销不绝,是你一能错过的一套感人漫画
《背影》 1981年8月初版
《梦里花落知多少》 1981年8月初版
《万水千山走遍》 1982年5月初版
《兰屿之歌》 1982年6月初版(译作)
《送你一匹马》 1983年7月初版
《清泉故事》 1984年3月初版
《倾城》 1985年3月初版
《谈心》 1985年3月初版
《随想》 1985年3月初版
《刹那时光》 1986年1月初版(译)
《三毛说书》 1987年3月初版(有声书)
《我的宝贝》 1987年7月初版
《流星雨》 1987年7月初版(有声书)
《闹学记》 1988年7月初版
《阅读大地》 1989年7月初版(有声书)
《滚滚红尘》 1990年12月初版(电影原著剧本)
『贰』 全国十大演播艺术家都是谁
张家声:1984年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列为十大演播艺术家,1991年被中国广播电视学会评选为"全国听众喜爱的演播艺术家"。演播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故土》、《超越自我》、《复活》、《毛泽东的故事》、《抉择》、《十面埋伏》、《中国金融黑洞》等数十部长篇小说,其中《毛泽东的故事》、《抉择》获"中国广播文艺政府奖"一等奖。
王刚:回族,长春人,国家一级演员,我国著名节目主持人,表演艺术家。最初人们是通过广播熟悉他那颇富磁力的声音。他演播了《牛虻》、《神秘岛》、《寻找回来的世界》、《上海的早晨》、《音乐世家》等30余部中、长篇小说。其中《夜幕下的哈尔滨》获82年演播一等奖。1984年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列为十大演播艺术家
曹灿:1984年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列为“十大演播艺术家”,1991年被评为“听众最喜爱的优秀演播艺术家”。他为电视台录制的《西游记》、《新三字经》影响广泛,并出版了《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谁最聪明》等录音带和《三毛流浪记》、《三毛从军记》、《西游记》等光盘,成为广大读者收藏的珍品。他关心青少年教育,热心推广普通话工作,曾获“全国少年儿童校外教育先进工作者”、“全国语言文字工作先进工作者”称号。
袁阔成:1984年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列为十大演播艺术家,1991年被中国广播电视学会评选为“全国听众喜爱的演播艺术家”。
刘兰芳:
李野墨:1991年荣获全国人民广播电台评选的“受听众喜爱的演播艺术家”称号
瞿弦和:国家一级演员,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煤矿文工团团长、中华海外联谊会常务理事。中国文联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事,中国电影艺术家协会会员和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理事。1987年被中央人民广播台评选为“受听众欢迎和喜爱的全国十大演播家”之一。1989年,获全国首届话剧优秀演员“金狮奖”。同年,获第十三届世界青年联欢节最高奖--平壤艺术奖章和国际艺术证书。1991年,被中国广播学会授予“优秀演播艺术家”称号。1992年被英国剑桥传记中心收入《世界名人辞典》。1995年主演话剧《高山巨人》,获第32届皮兰德娄国际戏剧节最高奖——皮兰德娄艺术大奖
张筠英:1987年被中央台列为十大演播家之一,1991年再次获得“优秀演播艺术家”称号。
牟云:1991年被中国广播电视学会评为“全国演播艺术家”。
刘纪宏:
『叁』 三毛从军记是真实历史故事吗
这个可以是,这个真不是。
『肆』 好书推荐成三毛从军记的作文300字
1.《我可以抱你吗宝贝》作者:郁雨君出版社:明天出版社推荐理由:这本书以被领养的女孩王家点点的视角,讲述了她那拥有强大而固执母爱的妈妈,为了家中那个“星星的孩子”王家保保,越过无数伤心绝望、痛苦曲折,最终以无比的耐心和真爱,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得到了保保一个最轻最轻也是最重最重的抱抱。什么是星星的孩子?他们是一群患了自闭症的孩子,好像被隔绝在遥远冰冷的星球,不会说不会看,会感到痛但不会哭。什么是最伟大的爱?那是妈妈的执着与守护,母爱永远是最伟大的。看到最后,让人不禁落泪。欣赏语句:我不会说不会看,但是我能想象;我有希望也会期待,我会感到痛但我不会哭;所以我就等到伤痛慢慢平息的时候。2.《千万个明天》作者:殷建灵出版社: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推荐理由:暑假,初一女生海瑟薇和父母一起来到泰国攀牙海湾度假.但是,美好的假期却因父亲的离奇消失而中断……小说以不同寻常的开头了一个错综复杂、丰富而感性的成长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短短一年间,却向读者展示了非常丰富的寓意和内涵:无常人生中的错失与坚守、无望与希望、无奈与承受、爱与痛、逃避与担当、拯救与自我拯救。最终,海瑟薇和妈妈接受了事实。小说语言凝练清新,格调高远明快。境界阔大丰厚,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欣赏语句:我们还有千万个明天,如果眼前的坎过不去,问谁去要千万个明天呢?想想还有那么多的明天在等待我们,不管明天是苦难还是幸福,无论如何,那都是我们的明天,逃避不了。那么多的明天,可爱又可恨的明天。当然,好书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汤汤的鬼精灵童话系列,很温暖:《到你心里躲一躲》、《来自鬼庄园的九九》、《睡尘湖》、《流萤谷》吴州星的《红舞鞋》晏青的守护系列:《我是你的守护星》《我是你的守护星2》王巨成的震动系列:《震动》、《震动2》、《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流浪的暑假》都很好看的
『伍』 三毛的《逃学为读书》 全文!
逃学为读书
三毛
两年多以前的夏天,我回国去看望久别的父母,虽然只在家里居住了短短的两个月,可是该见的亲友却也差不多见到了。
在跟随父母拜访长一辈的的父执时,总有人会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不到那个当年最不爱念书的问题孩子,今天也一个人在外安稳下来了,怎不令人欣慰呢!”
这种话多听了几遍之后,我方才惊觉,过去的我,在亲戚朋友之间,竟然留下了那么一个错误的印象,听着听着,便不由得在心里独自暗笑起来。
要再离家之前,父亲与我挤在闷热的贮藏室里,将一大盒一大箱的书籍翻了出来,这都是我初出国时,特意请父亲替我小心保存的旧书,这一次选择了一些仍是心爱的,预备寄到遥远的加纳利群岛去。
整理了一下午,父亲累得不堪,当时幽默的说:“都说你最不爱读书,却不知烦死父母的就是一天一地的旧书,倒不如统统丢掉,应了人家的话才好。”
说完父女两人相视而笑,好似在分享一个美好的秘密,乐得不堪。
算起我看书的历史来,还得回到抗战胜利复员后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全家由重庆搬到南京,居住在鼓楼,地址叫“头条巷四号”的一幢大房子里。
我们是浙江人,伯父及父亲虽然不替政府机关做事,战后虽然回乡去看望过祖父,可是,家仍然定居在南京。
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有的堂兄姐念中大,有的念金陵中学,连大我三岁的亲姐姐也进了学校,只有我,因为上幼稚园的年纪还不够,便跟着一个名叫兰瑛的女工人在家里玩耍。那时候,大弟弟还是一个小婴儿,在我的记忆里,他好似到了台湾才存在似的。
带我的兰瑛本是个逃荒来的女人,我们家原先并不需要再多的人帮忙,可是因为她跟家里的老仆人,管大门的那位老太太是亲戚,因此收留了她,也收留了她的一个小男孩,名叫马蹄子。
白天,只要姐姐一上学,兰瑛就把我领到后院去,叫马蹄子跟我玩。我本来是个爱玩的孩子,可是对这个一碰就哭的马蹄子实在不投缘,他又长了个癞痢头,我的母亲不知用什么白粉给他擦着治,看上去更是好讨厌,所以,只要兰瑛一不看好我,我就从马蹄子旁边逃开去,把什么玩具都让给他,他还哭。
在我们那时候的大宅子里,除了伯父及父亲的书房之外,在二楼还有一间被哥哥姐姐称做图书馆的房间,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个大窗,对着窗外的梧桐树,房间内,全是书。
大人的书,放在上层,小孩的书,都在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板边上。
我因为知道马蹄子从来不爱跟我进这间房间,所以一个人就总往那儿跑,我可以静静的躲到兰瑛或妈妈找来骂了去吃饭才出来。
当时,我三岁吧!
记得我生平第一本看的书,是没有字的,可是我知道它叫《三毛流浪记》,后来,又多了一本,叫《三毛从军记》,作者是张乐平。
我非常喜欢这两本书,虽然它的意思可能很深,可是我也可以从浅的地方去看它,有时笑,有时叹息,小小的年纪,竟也有那份好奇和关心。
“三毛”看过了。其他凡是书里有插图画的儿童书,我也拿来看看。记得当时家里有一套孩子书,是商务印书馆出的,编的人,是姐姐的校长,鼓楼小学的陈鹤琴先生,后来我进了鼓楼幼稚园,也做了他的学生。
我在那样的年纪,就“玩”过《木偶奇遇记》、《格林兄弟童话》、《安徒生童话集》,还有《爱的教育》、《苦儿寻母记》、《爱丽丝漫游仙境》……许多本童话书,这些事,后来长大了都问过父亲,向他求证,他不相信这是我的记忆,硬说是堂兄们后来在台湾告诉我的,其实我真没有说谎,那时候,看了图画、封面和字的形状,我就拿了去问哥哥姐姐们,这本书叫什么名字,这小孩为什么画他哭,书里说些什么事情,问来问去,便都记住了。
所以说,我是先看书,后认字的。
有一日,我还在南京家里假山堆上看桑树上的野蚕,父亲回来了,突然拿了一大叠叫做金元券的东西给我玩,我当时知道它们是一种可以换马头牌冰棒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一看姐姐,手上也是一大叠,两人高兴得不得了,却发现家中老仆人在流泪,说我们要逃难到台湾去了。
逃难的记忆,就是母亲在中兴轮上吐得很厉害,好似要死了一般的躺着。我心里非常害怕,想帮她好起来,可是她无止无境的吐着。
在台湾,我虽然年龄也不够大,可是母亲还是说动了老师,将我和姐姐送进国民学校去念书,那时候,我已经会写很多字了。
我没有不识字的记忆,在小学里,拼拼注音、念念国语日报,就一下开始看故事书了。
当时,我们最大的快乐就是每个月《学友》和《东方少年》这两本杂志出书的时候,姐姐也爱看书,我不懂的字,她会教,王尔德的童话,就是那时候念来的。
初小的国语课本实在很简单,新书一发,我拿回家请母亲包好书皮,第一天大声朗读一遍,第二天就不再新鲜了。我甚至跑去跟老师说,编书的人怎么不编深一点,把我们小孩子当傻瓜,因为这么说,还给老师骂了一顿。
《学友》和《东方少年》好似一个月才出一次,实在不够看,我开始去翻堂哥们的书籍。
在二堂哥的书堆里,我找出一些名字没有听过的作家,叫做鲁迅、巴金、老舍、周作人、郁达夫、冰心这些字,那时候,才几岁嘛,听过的作家反而是些外国人,《学友》上介绍来的。
记得我当时看了一篇大概是鲁迅的文章,叫做《风筝》,看了很感动,一直到现在还记得内容,后来又去看《骆驼祥子》,便不大看得懂,又看了冰心写给小读者的东西,总而言之,那时候国语日报不够看,一看便看完了。所以什么书拿到手来就给吞下去。
有一日大堂哥说:“这些书禁了,不能看了,要烧掉。”什么叫禁了,也不知道,去问母亲,她说:“有毒”,我吓了一大跳,看见哥哥们蹲在柚子树下烧书,我还大大的吁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们住的地方,叫做朱厝仑的,开始有了公共汽车,通车的第一天,全家人还由大伯父领着去坐了一次车,拍了一张照片留念。
有了公车,这条建国北路也慢慢热闹起来了,行行业业都开了市,这其中,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商店也挂上了牌子——建国书店。
那时候,大伯父及父亲千辛万苦带了一大家人迁来台湾,所有的一些金饰都去换了金元券给流掉了,大人并没有马上开业做律师,两房八个孩子都要穿衣、吃饭、念书,有的还要生病。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情形一定是相当困难的,只是我们做孩子的并不知觉而已。
当我发现“建国书店”是一家租书店的时候,一向很听话的我,成了个最不讲理的孩子,我无止无休的缠住母亲要零钱。她偶尔给我钱,我就跑去书店借书。有时候母亲不在房内,我便去翻她的针线盒、旧皮包、外套口袋,只要给我翻出一毛钱来,我就往外跑,拿它去换书。
“建国书店”实在是个好书店,老板不但不租低级小说,他还会介绍我和姐姐在他看来不错的书,当时,由赵唐理先生译的,劳拉·英格儿所写的全套美国移民西部生活时的故事书——《森林中的小屋》、《梅河岸上》、《草原上的屋》、《农夫的孩子》、《银湖之滨》、《黄金时代》这些本无聊的故事简直看疯了我。
那时候,我看完了“建国书店”所有的儿童书,又开始向其他的书籍进攻,先是《红花侠》,后是《三剑客》,再来看《基度山恩仇记》,又看《唐吉诃德》。后来看上了《飘》,再来看了《简爱》《琥珀》《傲慢与偏见》《咆哮山庄》《雷绮表姐》……我跌入这一道洪流里去,痴迷忘返。春去秋来,我的日子跟着小说里的人打转,终于有一天,我突然惊觉,自己已是高小五年级的学生了。
父母亲从来没有阻止过我看书,只有父亲,他一再担心我那种看法,要看成大近视眼了。
奇怪的是,我是先看外国译本后看中国文学的,我的中文长篇,第一本看的是《凤萧萧》,后来得了《红楼梦》已是五年下学期的事情了。
我的看书,在当时完全是生吞活剥,无论真懂假懂,只要故事在,就看得下去,有时看到一段好文章,心中也会产生一丝说不出的滋味来,可是我不知道那个字原来叫做“感动”。
高小的课程原先是难不倒我的,可是算术加重了,鸡兔同笼也来了,这使得老师十分紧张,一再的要求我们演算再演算,放学的时间自然是晚了,回家后的功课却是一日重于一日。
我很不喜欢在课堂上偷看小说,可是当我发觉,除了这种方法可以抢时间之外,我几乎被课业迫得没有其他的办法看我喜欢的书。
记得第一次看《红楼梦》,便是书盖在裙子下面,老师一写黑板,我就掀起裙子来看。
当我初念到宝玉失踪,贾政泊舟在客地,当时,天下着茫茫的大雪,贾政写家书,正想到宝玉,突然见到岸边雪地上一个披猩猩大红氅、光着头、赤着脚的人向他倒身大拜下去,贾政连忙站起身来要回礼,再一看,那人双手合十,面上似悲似喜,不正是宝玉吗,这时候突然上来了一僧一道,挟着宝玉高歌而去——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逝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当我看完这一段时,我抬起头来,愣愣的望着前方同学的背,我呆在那儿,忘了身在何处,心里的滋味,已不是流泪和感动所能形容,我痴痴的坐着、痴痴的听着,好似老师在很远的地方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竟没有回答她。老师居然也没有骂我,上来摸摸我的前额,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默默的摇摇头,看着她,恍惚的对她笑了一笑。那一刹那间,我顿然领悟,什么叫做“境界”,我终于懂了。文学的美,终其一生,将是我追求的目标了。
《红楼梦》,我一生一世都在看下去。
又过了一年,我们学唱《青青校树》,六年的小学教育终成为过去,许多同学唱歌痛哭,我却没有,我想,这倒也好,我终于自由了。
要升学参加联考的同学,在当时是集体报名的,老师将志愿单发给我们,要我们拿回家去细心的填。
发到我,我跟她说:“我不用,因为我决定不再进中学了。”老师几乎是惊怒起来,她说:“你有希望考上,为什么气馁呢?”
我哪里是没有信心,我只是不要这一套了。
“叫你妈妈明天到学校来。”她仍然将志愿单留在我桌上,转身走了。
我没有请妈妈去学校,当天晚上,父亲母亲在灯下细细的读表,由父亲一笔一划亲手慎重的填下了我的将来。
那天老师意外的没有留什么太重的家庭作业,我早早的睡下了,仰躺在被里,眼泪流出来,塞满了两个耳朵。
做小孩子,有时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要怎么过自己的一生,大人自然得问都不问你一声。
那一个漫长的暑假里,我一点也不去想发榜的事情,为了得着一本厚厚的《大戏考》欣喜若狂,那一阵眼睛没有看瞎,也真是奇迹。
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凡事不关心,除了这些被人称为“闲书”的东西之外,我是一个跟生活脱了节的十一岁的小孩,我甚而没有什么童年的朋友,也实在忙得没有时间出去玩。最最愉快的时光,就是搬个小椅子,远远的离开家人,在院中墙角的大树下,让书带我去另一个世界。
它们真有这种魔力。
我是考取了省中的,怎么会进去的,只有天晓得。小学六年级那年,生活那么紧张,还偷看完了整整一大部《射雕英雄传》。
这看完并不算浪费时间,可怕的是,这种书看了,人要发呆个好多天醒不过来。
进了中学,看书的嗜好竟然停了下来,那时候我初次坐公车进城上学,四周的同学又是完全陌生的脸孔,一切都不再像小学一般亲切熟悉。新环境的惊愕,使我除了努力做乖孩子,不给旁人比下来之外,竟顾不了自己的心怀意念和兴趣。
我其实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学校安排的课程听上去是那么有趣,美术、音乐、英文、历史、国文、博物……在这些科目的后面,应该蕴藏了多少美丽的故事。数学,也不该是死板的东西,因为它要求一步一步的去推想、去演算,这和侦探小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我是这么的渴求新的知识,我多么想知道一朵花为什么会开,一个艺术家,为什么会为了爱画、爱音乐甘愿终生潦倒,也多么想明白,那些横写的英文字,到底在向我说些什么秘密……。
可惜我的老师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我渴羡的故事。
美术就是拿些蜡做的水果来,把它画得一模一样;音乐是单纯的唱歌;地理、历史,应该是最好玩的科目,可是我们除了背书之外,连地图都很少画。
我最爱的英文老师,在教了我们一学期之后,又去了美国。
数学老师与我之间的仇恨越来越深,她双眼盯住我的凶光,好似武侠小说中射来的飞镖一样。
初一那年我的成绩差强人意,名次中等,不留级。
暑假又来了,我丢下书包,迫不及待的往租书店跑,那时候,我们已搬到长春路底去居住,那儿也有租书店,只是那家店,就不及“建国书店”高贵,它是好书坏书夹杂着,我租书有年,金杏枝的东西,就没去错拿过它。
也是在那个夏天,父亲晒大樟木箱,在一大堆旧衣服的下面,被我发觉了封尘多少年的宝藏,父母自己都早已忘了的书籍。
那是一套又一套的中国通俗小说。
泛黄的、优美细腻的薄竹纸,用白棉线装订着,每本书前几页有毛笔画出的书中人物,封面正左方窄窄长长的一条白纸红框,写着这样端正秀美的毛笔字——水浒传、儒林外史、今古奇观……。
我第一次觉着了一本书外在形式的美。它们真是一件件艺术品。
发觉了父亲箱底那一大堆旧小说之后,我内心挣扎得很厉害,当时为了怕书店里的旧俄作家的小说被别人借走,我在暑假开始时,便倾尽了我的零用钱,将它们大部份租了下来,那时手边有《复活》、《罪与罚》、《死灵魂》、《战争与和平》、《卡拉马助夫兄弟们》,还有《狂人日记》与《安娜卡列尼娜》……这些都是限时要归还的。
现在我同时又有了中国小说。一个十二岁的中国人,竟然还没有看过《水浒传》,使我羞愧交加,更是着急的想去念它。
父亲一再的申诫我:“再看下去要成瞎子了,书拿得远一点,不要把头埋进去呀!”
我那一个夏天,是做了一只将头埋在书里的驼鸟,如果问我当时快不快乐,我也说不出来,我根本已失去了自己,与书本溶成一体了,那里还知道个人的冷暖。
初二那年,连上学放学时挤在公共汽车上,我都抱住了司机先生身后那根杠子,看我那被国文老师骂为“闲书”的东西。
那时候我在大伯父的书架上找到了《孽海花》、《六祖坛经》、《阅微草堂笔记》、还有《人间词话》,也看租来的芥川龙之介的短篇,总而言之,有书便是好看,生吞活剥,杂得一塌糊涂。
第一次月考下来,我四门不及格。
父母严重的警告我,再不收收心,要留级了。又说,看闲书不能当饭吃,将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该立下志向,这样下去,做父母的怎么不担心呢。
我那里有什么立志的胸怀,我只知看书是世界上最最好玩的事,至于将来如何谋生,还远得很哪。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有羞耻心,有罪恶感,觉得成绩不好,是对不住父母的行为。
我勉强自己收了心,跟每一位老师合作,凡书都背,凡课都听,连数学习题,我都一道一道死背下来。三次数学小考,我得满分。
数学老师当然不相信我会突然不再是白痴了,她认为我是个笨孩子,便该一直笨下去。
所以,她开始怀疑我考试作弊。当她拿着我一百分的考卷逼问我时,我对她说:“作弊,在我的品格上来说,是不可能,就算你是老师,也不能这样侮辱我。”
她气得很不堪,冷笑了一下,下堂课,她叫全班同学做习题,单独发给我一张考卷,给了我几个听也没有听过的方程式。
我当场吃了鸭蛋。
在全班同学的面前,这位数学老师,拿着蘸得饱饱墨汁的毛笔,叫我立正,站在她划在地下的粉笔圈里,笑吟吟恶毒无比的说:“你爱吃鸭蛋,老师给你两个大鸭蛋。”在我的脸上,她用墨汁在我眼眶四周涂了两个大圆饼,因为墨汁太多了,它们流下来,顺着我紧紧抿住的嘴唇,渗到嘴巴里去。
“现在,转过去给全班同学看看。”她仍是笑吟吟的说。全班突然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哄笑,只有一个同学没有笑,低下头好似要流泪一般。
我弄错了一点,就算这个数学老师不配做老师,在她的名分保护之下,她仍然可以侮辱我,为所欲为。
画完了大花脸,老师意犹未尽,她叫我去大楼的走廊上走一圈。我僵尸般的走了出去,廊上的同学先是惊叫,而后指着我大笑特笑,我,在一刹那间,成了名人。
我回到教室,一位好心的同学拖了我去洗脸,我冲脸时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滴泪都没有掉。
有好一阵,我一直想杀这个老师。
我照常上了几天课,照常坐着公共汽车晃去学校。
有一天,我站在总统府广场的对面,望着学校米黄色的平顶,我一再的想,一再的问自己,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喜爱的东西?我在这儿到底是在忍耐什么?这么想着想着,人已走到校门口,我看一下校门,心里叹着:“这个地方,不是我的,走吧!”
我背着书包,一坐车,去了六张犁公墓。
在六张犁那一大堆土馒头里,我也埋下了我不愉快的学校生涯。
那时候,我认识的墓地有北投陈济棠先生的墓园,有阳明山公墓,有六张犁公墓,在现在市立殡仪馆一带也有一片没有名字的坟场。这些地方,我是常客。世上再没有跟死人做伴更安全的事了,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
逃学去坟场其实很不好玩,下起雨来更是苦,可是那儿安静,可以用心看书。
母亲不知我已经不上学了,每天一样给我饭钱,我不吃饭,存了三五元,去牯岭街当时的旧书店(当时不放地摊的),买下了生平第一本自己出钱买下的书,上下两册,叫做《人间的条件》。
我是不太笨的,旷课两三天,便去学校坐一天,老师看见我了,我再失踪三五天。
那时家中还没有装电话,校方跟家长联络起来并不很方便。
我看书的速度很快,领悟力也慢慢的强了,兴趣也更广泛些了,我买的第二本书,也是旧的,是一本《九国革命史》,后来,我又买进了国语日报出的一本好书,叫做《一千零一个为什么》,这本书里,它给小孩子讲解自然科学上的常识,浅浅的解释,一目了然,再不久,我又买下了《伊凡·傅罗姆》这本太感人的旧书,后来差不多从不吃饭,饭钱都换了书。在逃学完完全全释放的时光里,念我真正爱念的东西,那真是生命最大的享受。
逃课的事,因为学校寄了信给家里,终于到了下幕的时候。
当时,我曾经想,这事虽然是我的错,可是它有前因,有后果,如果连父母都不了解我,如果父亲也要动手打我,那么我不如不要活了。
我休学了一年,没有人说过一句责备我的话。父亲看了我便叹气.他不跟我多说话。
第二年开学了,父母鼓励我再穿上那件制服,勉强我做一个面对现实的人。而我的解释,跟他们刚好不太一样,面对自己内心不喜欢的事,应该叫不现实才对。
母亲很可怜,她每天送我到学校,看我走进教室,眼巴巴的默默的哀求着我,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我低头坐在一大群陌生的同学里,心里在狂喊:“母亲,你再用爱来逼我,我要疯了!”
我坐一节课,再拿起书包逃出校去,那时候我胆子大了,不再上坟墓,我根本跑到省立图书馆去,在那里,一天啃一本好书,看得常常放学时间已过,都忘了回家。
在我初二下那年,父母终于不再心存幻想,将这个不成器的孩子收留在家,自己教育起来。
我的逃学读书记也告一段落了。
休学在家,并不表示受教育的终止。
当时姐姐高中联考上榜了二女中,可是她实在受不了数学的苦难,又生性喜欢音乐,在经过与父母的恳谈和了解之下,她放弃了进入省中的荣誉,改念台北师范学校音乐科,主修钢琴,副修小提琴。也因为这一个选择,姐姐离家住校,虽然同在台北市里住着,我却失去了一个念闲书的好伴侣。
姐姐住校去了,我独占了一间卧室,那时我已办妥休学手续,知道不会再有被迫进教室的压力,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那一年的压岁钱,我去买了一个竹做的美丽书架,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架上零零落落的几十本书,大半是父亲买回来叫我念的。
每天黄昏,父亲与我坐在藤椅上,面前摊着《古文观止》,他先给我讲解,再命我背诵,奇怪的是,没有同学竞争的压力,我也领悟得快得多,父亲只管教古文,小说随我自己看。
英文方面,我记得父亲给我念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是奥·亨利写的《浮华世界》,后来又给我买了《小妇人》、《小男儿》这些故事书,后来不知为了什么,母亲每一次上街,都会带英文的漫画故事给我看,有对话、有图片,非常有趣而浅近,如《李伯大梦》、《渴睡乡的故事》(中文叫《无头骑士》吗?)、《爱丽丝漫游仙境》、《灰姑娘》这些在中文早已看过的书,又同英文一面学一面看,英文就慢慢的会了。
真的休学在家,我出门去的兴趣也减少了,那时很多同年龄的孩子们不上学,去混太保太妹,我却是不混的,一直到今天,我仍是个内心深爱孤静而不太合群的人。
每一次上街,只要母亲同意,我总是拿了钱去买书,因为向书店借书这件事情,已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了。一本好书,以前是当故事看,后来觉着不对,因为年龄不同了,同样一本书每再看看,领悟的又是一番境界,所以买书回来放在架上,想起来时再反复的去回看它们,竟成了我少年时代大半消磨时间的方法。
因为天天跟书接近,它们不但在内容方面教育我,在外型方面,也吸引了我,一个房间,书多了就会好看起来,这是很主观的看法,我认定书是非常优雅美丽的东西,用它来装饰房间,再合适不过。
竹书架在一年后早已满了,父亲不声不响又替我去当时的长沙街做了一个书橱,它真是非常的美丽,狭长轻巧,不占地方,共有五层,上下两个玻璃门可以关上。
这一个书架,至今在我父母的家里放着,也算是我的一件纪念品吧!
在我十五、六岁时,我成了十足的书奴,我的房间,别人踏不进脚,因为里面不但堆满了我用来装饰房间的破铜烂铁,其他有很多的空间,无论是桌上、桌下、床边、地板上、衣橱里,全都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在性质上,它们也很杂,分不出一个类别来,总是文学的偏多了些。台湾的书买得不够,又去香港方面买,香港买不满足,又去日本方面买,从日本那边买的大半是美术方面的画册。
现在回想起来,我每年一度的压岁钱和每周的零用,都是这么送给了书店。
我的藏书,慢慢的在亲戚朋友间有了名声,差不多年龄的人,开始跑来向我借。
爱书的人,跟守财奴是一色一样的,别人开口向我借书,我便心痛欲死,千叮万咛,请人早早归还,可惜借书不还的人是太多了。
有一次,堂哥的学音乐的同学,叫做王国梁的,也跑来向我借书,我因跟二堂哥懋良感情至深,所以对他的同学也很大方,居然自己动手选了一大堆最爱的书给国梁,记得拿了那么多书,我们还用麻绳扎了起来,有到腰那么高一小堆。“国梁,看完可得快快还我哦!”我看他拎着我的几十本书,又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国梁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守信用的人,当时他的家在板桥,书当然也放在板桥。就有那么不巧,书借了他,板桥淹了一次大水,我的书,没有救出来。国梁羞得不敢来见我,叫别人来道歉,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心痛得哭了起来,恨了他一场,一直到他去了法国,都没有理他。而今想不到因为那一批书债,半生都过去了,国梁这个名字却没有淡忘,听说前年国梁带了法国太太回台,不知还记不记得这一段往事。我倒是很想念他呢。
其实水淹了我的几十本书,倒给我做了一个狠心的了断,以后谁来借书都不肯了,再也不肯。
在这些借书人里,也有例外的时候,我的朋友王恒,不但有借必还,他还会多还我一两本他看过的好书。王恒也是学音乐的,因为当年借书,我跟他结成挚友,一直到现在。
那时候,国内出版界并不如现在的风气兴旺,得一套好书并不很容易,直到“文星”出了小本丛书,所谓国内青年作家的东西才被比较有系统的做了介绍。我当时是一口气全买。那时梁实秋先生译的《莎士比亚全集》也出了,在这之前,虽然我已有了“世界”出版的朱生豪先生译的那一套,也有英文原文的,可是爱书成奴,三套比较着,亦是怡然。
又过了不久,台湾英文翻版书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了,这件事情在国际间虽然将台湾的名声弄得很坏,可是当时我的确是受益很多的。一些英文哲学书籍,过去很贵的,不可能大量的买,因为有了不道德的翻版,我才用很少量的金钱买下了它们。
爱书成痴,并不是好事,做一个书呆子,对自己也许没有坏处,可是这毕竟只是个人的欣赏和爱好,对社会对家庭,都不可能有什么帮助。从另一方面来说,学不能致用,亦是一种浪费,很可惜,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父亲常常问我:“你这么啃书啃书,将来到底要做什么?不如去学一技之长的好。”
我没有一技之长,很惭愧的,至今没有。
离家之后,我突然成了一个没有书籍的人,在国外,我有的不过是一个小房间,几本教科书,架上零零落落。我离开了书籍,进入了真真实实的生活。
在一次一次的顿悟里,那沉重的大书架,不知不觉化作了我的灵魂和思想,突然发觉,书籍已经深深植根在我身体里,带不带着它们,已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在象牙塔里看书,实是急不得的,一旦机缘和功力到了某个程度,这座围住人的塔,自然而然的会消失的,而“真理”,就那么明明白白,简简单单的向人显现了。
我从来没有妄想在书本里求功名,以致于看起书来,更是如鱼得水,“游于艺”是最高的境界,在那儿,我的确得到了想象不出的愉快时光,至于顿悟和启示,那都是混在念书的欢乐里一起来的,没有丝毫强求。
而今在荷西与我的家里,两人加起来不过一千六百多本书,比起在父母家的盛况,现在的情形是萧条多了,望着架上又在逐渐加多的书籍,一丝甜蜜和些微的怅然交错的流过我的全身,而今我仍是爱书,可是也懂得爱我平凡的生活,是多少年的书本,才化为今日这份顿悟和宁静。我的心里,悄悄的有声音在对我说:“这就是了!这就是一切了。”
『陆』 三毛从军记经典台词:再看看,再瞧瞧,在想想.........再议论议论,再研究研究.....
三毛
[名字的来历]
1943三月二十六日出生于重庆, 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陈懋平,“懋”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平”是因为在 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做为父亲的我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后来这个孩子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不但如此,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这么弄下来,父亲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当时才三岁。后来把她弟弟们的“懋”字也都拿掉了。
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喜欢张乐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记(后拜为干爹);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三毛简历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作品欣赏: 《逃学为读书》、《孤独的长跑者》、哭泣的骆驼、背影、稻草人手记、送你一匹马
台湾女作家三毛已去世多年,可是她的确切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近日,一本名为《三毛死于谋杀》的图书纷纷出现在上海各家书店中。但其中对三毛的很多事都进行质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用三毛助自己出名的动机。
三毛一生“流浪”过54个国家。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宫内膜肥厚,住进台湾荣民总医院,3日开刀完成手术。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进入7楼妇产科单人特等病房,打扫浴室的时候,看见坐厕旁点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任何遗书。
法医推断三毛死亡的时间是凌晨2时。第二天,台湾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三毛的死讯,香港80余家报纸也对此作了详细报道。然而事隔不到半年,就有各界人士对三毛的死因提出疑问,认为警方的现场勘察太匆忙、“因病厌世、自缢身亡”的结论太武断,会不会有真正的凶犯逃脱法网三毛崇敬爱情。1973年,三毛与西班牙美男子荷西在撒哈拉结婚,1979年荷西在北非潜水时丧生,三毛哭得死去活来,从此生活在对荷西的思念中。
三毛热爱祖国。她很早就提出“两岸不能再分离了”。1985年,她在一个几千人参加的演讲会上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她是在台湾第一个把《义勇军进行曲》公开唱出来的人。唱后台下一片肃静,许多人替她担心。
三毛对大陆文化名人张乐平、姚雪垠、贾平凹、王洛宾等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1989年,三毛到上海与画家张乐平相见,认画家为“爸爸”。她用上海话告诉画家:“我3岁多就离开了上海,那时我刚懂事,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三毛流浪记》,那个到处流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对我影响可大了。许多年以后,当我在异国他乡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我就取笔名用了‘三毛’这个名字。”
三毛写过一首《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这首歌在台湾被禁唱了十几年,因为当局认为歌词中“远方”指的就是中国大陆。1990年12月,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参加台湾金马奖角逐,夺取8项大奖,却没有三毛的最佳原著编剧奖。《滚滚红尘》引起台湾某些当权者的愤怒:“刻意歌颂中共、肆意攻击政府、丑化国军……”有人认为,三毛有可能因此成为政治牺牲品。
书中把对三毛死因的各种猜测,比如绝症无望说、孤单寂寞说、为情所困说、江郎才尽说及自杀情结说等,都一一予以驳斥。书中还引用了10位著名人士对三毛的谈论,认为三毛死得怪异、突然,她没有理由自裁。把三毛的死解释成自杀是对她的不公平,甚至是对她人格的污辱。
附:三毛致贾平凹的信
平凹先生:
现在时刻是西元一九九一年一月一日清晨两点。下雨了。
今年开笔的头一封信,写给您:我心极喜爱的大师。恭恭敬敬的。
感谢您的这枝笔,带给读者如我,许多个不睡的夜。虽然只看过两本您的大作,《天狗》与《浮躁》,可是反反复复,也看了快二十遍以上,等于四十本书了。
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与您的文笔最有感应,看到后来,看成了某种孤寂。一生酷爱读书,是个读书的人,只可惜很少有朋友能够讲讲这方面的心得。读您的书,内心寂寞尤甚,没有功力的人看您的书,要看走样的。
在台湾,有一个女朋友,她拿了您的书去看,而且肯跟我讨论,但她看书不深入,能够抓捉一些味道,我也没有选择的只有跟这位朋友讲讲“天狗”。这一年来,内心积压着一种苦闷,它不来自我个人生活,而是因为认识了您的书本。在大陆,会有人搭我的话,说“贾平凹是好呀!”我盯住人看,追问“怎么好法?”人说不上来,我就再一次把自己闷死。看您书的人等闲看看,我不开心。
平凹先生,您是大师级的作家,看了您的小说之后,我胸口闷住已有很久,这种情形,在看“红楼梦”,看张爱玲时也出现过,但他们仍不那么“对位”,直到有一次在香港有人讲起大陆作家群,其中提到您的名字。一口气买了十数位的,一位一位拜读,到您的书出现,方才松了口气,想长啸起来。对了,是一位大师。一颗巨星的诞生,就是如此。我没有看走眼。以后就凭那两本手边的书,一天四五小时的读您。
要不是您的赠书来了,可能一辈子没有动机写出这样的信。就算现在写出来,想这份感觉——由您书中获得的,也是经过了我个人读书历程的“再创造”,即使面对的是作者您本人,我的被封闭感仍然如旧,但有一点也许我们是可以沟通的,那就是:您的作品实在太深刻。不是背景取材问题:是您本身的灵魂。
今天阅读三个人的作品,在二十次以上,一位是曹禺,一位是张爱玲,一位是您。深深感谢。
没有说一句客套的话,您所赠给我的重礼,今生今世当好好保存,珍爱,是我极为看重的书籍。不寄我的书给您,原因很简单,相比之下,三毛的作品是写给一般人看的,贾平凹的著作,是写给三毛这种真正以一生的时光来阅读的人看的。我的书,不上您的书架,除非是友谊而不是文字。
台湾有位作家,叫做“七等生”,他的书不销,但极为独特,如果您想看他,我很乐于介绍您这些书。
想我们都是书痴,昨日翻看您的“自选集”,看到您的散文部分,一时里有些惊吓。原先看您的小说,作者是躲在幕后的,散文是生活的部分,作者没有窗帘可挡,我轻轻地翻了数页。合上了书,有些想退的感觉。散文是那么直接,更明显的真诚,令人不舍一下子进入作者的家园,那不是“黑氏”的生活告白,那是您的。今晨我再去读。以后会再读,再念,将来再将感想告诉您。先念了三遍“观察”(人道与文道杂说之二)。
四月(一九九○年)底在西安下了飞机,站在外面那大广场上发呆,想,贾平凹就住在这个城市里,心里有着一份巨大的茫然,抽了几支烟,在冷空气中看烟慢慢散去,尔后我走了,若有所失的一种举步。
吃了止痛药才写这封信的,后天将住院开刀去了,一时里没法出远门,没法工作起码一年,有不大好的病。
如果身子不那么累了,也许四五个月可以来西安,看看您吗?倒不必陪了游玩,只想跟您讲讲我心目中所知所感的当代大师——贾平凹。
用了最宝爱的毛边纸给您写信,此地信纸太白。这种纸台北不好买了,我存放着的。我地址在信封上。
您的故乡,成了我的“梦魅”。商州不存在的。
三毛敬上
(看过这封信,发现信里对三毛即将离世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三毛的死因更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但是既然故人已去,就让她安心地去吧,这是她选择的方式,我们要尊重她。)
哭三毛---贾平凹
三毛死了。我与三毛并不相识但在将要相识的时候三毛死了。三毛托人带来口信嘱我寄几本我的新书给她。我刚刚将书寄去的时候,三毛死了。我邀请她来西安,陪她随心所欲地在黄土地上逛逛,信函她还未收到,三毛死了。三毛的死,对我是太突然了。我想三毛对于她的死也一定是突然,但是,就这么突然地将三毛死了,死了。
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人死灯灭却这样快捷吗?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分的。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夜半的孤灯下,我常常翻开她的书,瞧着那一张似乎很苦的脸,想她毕竟是海峡那边的女子,远在天边,我是无缘等待得到相识面谈的。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九九○年十二月十五日,我从乡下返回西安的当天,蓦然发现了《 陕西日报 》上署名孙聪先生的一篇《 三毛谈陕西 》的文章。三毛竟然来过陕西?我却一点不知道!将那文章读下去,文章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写到了我。三毛说:“我特别喜欢读陕西作家贾平凹的书。”她还专门告我普通话念凹为(āo ),但我听北方人都念凹( wā),这样亲切所以我一直也念平凹( wā)。她告诉我,“在台湾只看到了平凹的两本书,一本是《 天狗 》,一本是《 浮躁 》。我看第一篇时就非常喜欢,连看了三遍,每个标点我都研究,太有意思了,他用词很怪可很有味,每次看完我都要流泪。眼睛都要看瞎了。他写的商州人很好。这两本书我都快看烂了。你转告他,他的作品很深沉,我非常喜欢,今后有新书就寄我一本。我很崇拜他,他是当代最好的作家,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他的书写得很好,看许多书都没像看他的书这样连看几遍,有空就看,有时我就看平凹的照片,研究他,他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大陆除了平凹的作品外,还爱读张贤亮和钟阿城的作品……”读罢这篇文章,我并不敢以三毛的评价而洋洋得意,但对于她一个台湾人,对于她一个声名远震的作家,我感动着她的真诚直率和坦荡,为能得到她的理解而高兴。也就在第二天,孙聪先生打问到了我的住址赶来,我才知道他是省电台的记者,于一九九○年的十月在杭州花家山宾馆开会,偶尔在那里见到了三毛,这篇文章就是那次见面的谈话记录。孙聪先生详细地给我说了三毛让他带给我的话,说三毛到西安时很想找我,但又没有找,认为“从他的作品来看他很有意思,隔着山去看,他更有神秘感,如果见了面就没意思了,但我一定要拜访他。”说是明年或者后年,她要以私人的名义来西安,问我愿不愿给她借一辆旧自行车,陪她到商州走动。又说她在大陆几个城市寻我的别的作品,但没寻到,希望我寄她几本,她一定将书钱邮来。并开玩笑地对孙聪说:“我去找平凹,他的太太不会吃醋吧?会烧菜吗?”还送我一张名片,上边用钢笔写了:“平凹先生,您的忠实读者三毛。”于是,送走了孙聪,我便包扎了四本书去邮局,且复了信,说盼望她明年来西安,只要她肯冒险,不怕苦,不怕狼,能吃下粗饭,敢不卫生,我们就一块骑旧车子去一般人不去的地方逛逛,吃地方小吃,看地方戏曲,参加婚丧嫁娶的活动,了解社会最基层的人事。这书和信是十二月十六日寄走的。我等待着三毛的回音,等了二十天,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三毛在两天前自杀身亡了。
三毛死了,死于自杀。她为什么自杀?是她完全理解了人生,是她完成了她活着要贡献的那一份艺术,是太孤独,还是别的原因,我无法了解。作为一个热爱着她的读者,我无限悲痛。我遗憾的是我们刚刚要结识,她竟死了,我们之间相识的缘分只能是在这一种神秘的境界中吗?!
三毛死了,消息见报的当天下午,我收到了许多人给我的电话,第一句都是:“你知道吗?三毛死了!”接着就沉默不语,然后差不多要说:“她是你的一位知音,她死了……”这些人都是看到了《 陕西日报 》上的那篇文章而向我打电话的。以后的这些天,但凡见到熟人,都这么给我说三毛,似乎三毛真是我的什么亲戚关系而来安慰我。我真诚地感谢着这些热爱三毛的读者,我为他们来向我表达对三毛死的痛惜感到荣幸,但我,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的时候就发呆,内心一片悲哀。我并没有见过三毛,几个晚上都似乎梦见到一个高高的披着长发的女人,醒来思忆着梦的境界,不禁就想到了那一幅《 洛神图 》古画。但有时硬是不相信三毛会死,或许一切都是讹传,说不定某一日三毛真的就再来到了西安。可是,可是,所有的报纸、广播都在报道三毛死了,在街上走,随时可听见有人在议论三毛的死,是的,她是真死了。我只好对着报纸上的消息思念这位天才的作家,默默地祝愿她的灵魂上天列入仙班。
三毛是死了,不死的是她的书,是她的魅力。她以她的作品和她的人生创造着一个强刺激的三毛,强刺激的三毛的自杀更丰富着一个使人永远不能忘记的作家。
1991年1月7日
『柒』 三毛从军记本篇描写的是战争片,为什么有许多幽默的地方
这是一种手法,在嬉笑怒骂中揭露本质,可以说是中国黑色幽默的巅峰。
『捌』 三毛流浪记小说全文
讲述了孤儿三毛来的辛酸遭遇。在解放自前的上海,三毛是旧上海的一名流浪儿童,他没有家,没有亲人,无家可归,衣食无着。吃贴广告用的浆糊,睡在垃圾车里,冬天就以破麻袋披在身上御寒。为了生存,他卖过报,拾过烟头,帮别人推黄包车,但总是受人欺侮,但他挣到的钱连吃顿饱饭都不够。只有与他命运相同的流浪儿关心他,给他温暖。
希望采纳
『玖』 好书推荐成三毛从军记作文300字
爸爸,我读完《三毛从军记》了!”我捧着书跑到爸爸面前。
“你能不版能讲给爸爸听听?”权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
“这本书是讲抗日战争爆发,三毛想当兵,可长官嫌他年纪小,不肯收他。他灵机一动,假扮成大人模样,骗过了长官,参了军。在部队里,他帮长官擦靴子、点烟、倒水,老兵都欺负他个子小,让他干活,给他吃香蕉皮,三毛睡觉的房子还漏雨,他很可怜。”我把我看过的三毛的故事讲给爸爸听。
爸爸说:“你讲一个最喜欢的三毛故事给我听听吧!”
“好啊!”我说,“就讲三毛在河边摸螃蟹,突然手指被夹住了,老兵帮他摘下螃蟹,三毛的手指又红又肿。两人一起煮螃蟹,香味引来了长官,老兵讨好长官,把煮熟的大螃蟹送给了长官,三毛空欢喜一场,真可怜!”
爸爸问我读完这本书还有什么感受,我觉得三毛虽然可怜,可是很聪明,他总是遇到困难想办法,特别是打鬼子,总是很勇敢。即使在军队里受到长官和老兵的欺负,他也不流泪,爸爸告诉我那是机智、勇敢、乐观和不怕辛苦的精神,是值得我学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