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爵迹风津道第3回全文
风津道 第三回 永生的契约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夜已经很深了。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约透出些光亮来。
艾殴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露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光火里看起来像是光
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殴斯知道,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因为壁炉里的木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 光火没有任何减弱,肯定是吉尔加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不过,如果他在入睡之后,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殴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推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刚把木窗拉开,就看见了一睹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殴斯回过头看
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成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仿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妙地留了几个气孔。
艾殴斯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天赋果然是太过强大了。
不过。以艾殴斯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这样一面石墙,就算是铜墙铁壁,他要闯出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事情。然而,一定会惊醒吉尔伽美什,更是势必会在这个边陲小镇引发不小的骚动,他一路蒙面,隐姓埋名至此,不想就此荒废。更何况,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所以,他不愿意冒险。
艾殴斯转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他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传说中亚斯蓝领域上最强的王爵,犹如一个黑色的迷。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金属的撞击声。
洞穴里石壁碎裂的哗啦声。
空气里不时划过稍纵即逝的亮光,仿佛短促的闪电,石壁上被劈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刻痕。看不见的气刃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等待着收割鲜活的头颅。
巨浪翻滚的魂力在狭小的地底空间里来回激荡,鬼山莲泉和神音靠在石墙边上,被激越的魂力震得气血翻涌,两个人都是虚弱的伤者,在这种巨大的魂力冲击下,渐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神音还好,仅仅只是被封印了爵印,魂路依然完好,身体上的创伤也都是皮肉伤,但对于全身魂路寸断的鬼山莲泉来说,此刻的感觉生不如死。她佝偻地蜷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嘴角不断涌出赤红的鲜血。对于魂术师来说,如果有来自外界的魂力冲击,那么身体内部的魂力,也一定会涌动起来,与外界呼应,这是一种接近本能的自我保护体系。但是,体内汹涌的魂力却在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魂路里阻塞停滞,每一个断点都发出撕裂般的疼痛来,巨大的痛如同一面巨大的铁板整个朝身体拍下来,几乎要让莲泉昏迷过去。
"阿克琉克,她们俩快坚持不住了。"麒零一边用衣袖擦着鬼山莲泉的嘴边的鲜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扶住神音的后颈,朝她的爵印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魂力。之前,麒零本来也扶住了鬼山莲泉的耳际,准备输送魂力给她,麒零掌心里的魂力刚刚往外一吐,鬼山莲泉就立刻发出一声惨烈的"不--",因为麒零汹涌的魂力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更加剧了她的痛苦。麒零吓得赶紧放开了手,只好不知所错地擦着莲泉吐
出来的血,束手无策。
"我知道,但是....."阿克琉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呼啸而来的橙色闪电给切断了,眼前霓虹攻击绵绵不绝,他的动作快吐鬼魅,健硕的身躯在狭窄的石壁之间快速的跃动,犹如残影般无法看清楚,偶尔视线里能够捕捉到一个清晰的定格,但随之必然是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烈的重击。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两把能够撕碎一切的利刃,阿克琉克和天束幽花竭尽全力地闪避着,因为一旦被这双手抓住,势必会在瞬间被撕成粉碎。
"气盾!"阿克苏克大喊一声,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撑开手掌朝前一推,他手掌前方空气里突然幻化出一面圆形的闪烁着彩虹的光芒的气盾,气盾刚刚撑开,霓虹山电般的双手就抓了过来,"锵--"的一声,
他的指甲划到气盾上,仿佛抓上了一张看不见的透明钢板。
阿克琉克双眼轻轻一眯,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他的手指微妙地动了几下,那面前气盾突然仿佛降低了密度,霓虹的双手猛然穿透气盾,抓了过来--
接下来所以的变化都发生在几乎同一瞬间。天束幽花想要大喊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复杂,太难以理解。本来,阿克琉克的气盾密度非常大,霓虹是无法穿透这面气盾,的然而,他突然将气盾的密度降低,本意是想要将霓虹的双手切近气盾内部,然后,在突然加强气流旋转的烈度,这样,就仿佛让霓虹把双手伸进了一台绞肉机器,那些构成气盾的高数旋转的气流,瞬间就能让他的双手鲜血淋漓。然而,阿克琉克却并不知道,霓虹的天赋,使得他本身对痛觉没有任何的感受,一般人在被气刃切割之后,都会下意识地缩回手保护自己,然而霓虹没有任何停顿,双手血淋淋地冲阿克琉克的胸口笔直地抓了过去。
阿克琉克瞬间朝后飞掠到退,但已经晚了,他的胸口上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要害,但被撕下了几块皮肉,依然痛彻心扉。
霓虹站在原地,他的双手被阿克琉克割出了几十道深深浅浅的血口,粘稠的血浆沿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上,狭窄的空间里血腥气味越来越浓烈。但是他的脸上,已然是那副纯真而又无辜的面容,他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杀气,没有恐惧,他的表情柔和而安静,像从阳光照耀的午睡里刚刚醒来一样。
天束幽花手持冰弓,身形快速闪动而上,她抓住此刻的机会朝霓虹发出猛烈的箭矢。然而,霓虹的身速太快,一闪就消失了。
阿克琉克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和幽花并肩战斗。
整个昏暗的空间里一片残影,而且阿克琉克又时不时地隐身,天束幽花怕误伤到阿克琉克,出手有所顾忌,也无法彻底地施展开来。
空气里阿克琉克突然显影,他带着手套的双手朝前一推,一股凶猛而又锋利的气浪交错斩杀地袭向霓虹,霓虹虽然有着无所畏惧的天赋,然而,在这样的一般包含了无数透明气刃格斗魂力面前,还是不敢正面迎锋,他鬼魅般的身影朝后倒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又变为闪电到来,阿克琉克的身影"砰"的一声有消失在黑暗里。
"想要过来,没那么容易!"天束幽花反手看不见的弓玄上快速地撩拨了几下,空气里突然"嗡嗡 嗡嗡"连续密响,狭长的石室洞口,交错编织出无数冰冷的弓弦,如同巨大的蜘蛛留下了一张捕食的庞然大网。
"哎哟!"空气里一声哭笑不得的喊叫声,随即,阿克琉克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显影在空气里,很显然他被天束幽花的弓弦给缠住了。
"这!"天束幽花脸一红,随即怒火大发,"你好好正面较量不行么,非要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东投西窜的,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先把我放下来啊......."阿克琉克苦笑着,身体悬空缠在弓弦的网上,仿佛被蜘蛛网挂住的一只蝴蝶。
"扑哧--"一身血肉模糊的闷响。
天束幽花眼前,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阿克琉克,瞬间满脸绷满了痛苦的神色,他的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随即,白色的弓弦上泪泪流淌下鲜红的血浆。阿克琉克的背后,霓虹的手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左后肩膀。
"你不要动!"天束幽花大喊一声,然后,"砰砰砰砰"一阵密集激射,无数冰箭擦着阿克琉克的耳际,射向他身后的霓虹,霓虹飞快地躲避开去。
天束幽花冲过去,用锐利的弓柄划断缠住阿克琉克的弦网,把她拖回去到石室里来。她一边拖着血流如注的阿克琉克,一边回身不断地朝着石室门口,密集地划出锐利的弓弦,密密麻麻的把入口封锁起来。然而,她知道,这些弓弦在霓虹那双仿佛斩杀一起的双手面前,抵挡不了多久,于是她大喊起来:"麒零!麒零!你快到们口抵挡一下,阿克琉克受伤了!"
麒零放下鬼山莲泉,应声而起,他手持半刃巨剑,身后一阵白光汹涌,苍雪之牙从空气里幻影而出,一人一狮警戒着,站在弓弦编制成的蛛网背后时刻警惕着霓虹袭击过来。
然而,石室却一片静谧。
"没·····没动静了?"麒零回过头,望了望斜靠在石壁上的阿克琉克,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维持着一个不羁的笑容。
"看样子,"神音挣扎着站起来,她表情凝重的望了望石室外的通道,远处,那个橙色的身影静默的矗立在黑暗里,"霓虹得到的指令并不是要袭击我们,而是驻守这个石室,他的任务只是看守着我们,不让我们逃逸。所以我们退回到石室里来,他也就不再继续追杀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等在这里,天一亮白银使者们一来,就会发现我们了。光发现我们还不要紧,这儿还有个风源的人呢,好死不死,这人还偷东西,偷什么不好,偷口晦气的棺材。但不管偷什么,对我们而言,往大了说,那可是叛国罪啊!"天束幽花看着斜躺着得阿克琉克,他肩膀后背的血洞非常深,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肩胛骨,霓虹的攻击总是处于百分百的巅峰状态,对他来说,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说法。实在太可怕了。但阿克琉克脸上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依然像个顽劣的贵族太子。天束幽花看得来气,忍不住"哼"了一声。
阿克琉克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顽劣的说:"看来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啊,我这个风源的,就算是一个阵营,也敌不过同宗同门啊,被别人联手,一个用网把我捆起来,一个就背后给我一爪子,哎,我命真苦。"
天束幽花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我还没嫌你碍手碍脚呢!我好好的在拉弓弦,你瞎了眼要往上撞我有什么办法!"
阿克琉克咳嗽了两下,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好好好,我我瞎撞上去的。"但他忘了自己肩膀的重创,这一耸肩的动作,让他痛得忍不住要紧了牙。
"快别闹了你们两个。"神音转过头来,对天束幽花说。"你会布永生之阵么?"
天束幽花愣了一愣,随即脸慢慢涨红起来,突然间爆发的怒意让众人都吃了一惊,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说,"凭什么我要用这么消耗魂力的阵法来救一个他国的使徒啊,我不做!"
"幽花你别闹了······" 麒零刚要开口,他身边的莲泉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袍子,暗示他不要再说了。麒零转念一想,突然明白过来,肯定是幽花继承魂路有缺陷,不完整,所以,他才没有办法做出永生之阵来。而对他来说,要承认这一点,实在是太过屈辱,以他的个性来说,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没关系,麒零,把这个洒到我的伤口上。"阿克琉克从自己腰间的袋囊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陶瓷瓶,递给麒零!
麒麟接过瓶子,把布塞子拔开,一股凛冽的冷香冲进鼻腔里。
"快点,别发愣,否则药效都挥发了。"阿克琉克催促道。
"哦!"麒零赶紧点头,把瓶子倒翻过来。朝阿克琉克肩膀上的血洞抖动着,然而,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粉末或者液体掉落出来。
"阿克琉克,这个是空的!"麒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然而,阿克琉克确没有理睬他。他闭着双眼,皮肤上隐隐的浮动出无数细密的金色刻纹。麒零低下头,发现他伤口处的骨血,正在飞快的愈合新生。
"这药·····应该是气体。"鬼山莲泉看了看麒零手中的空瓶,低声的说道。
一会儿之后,阿克琉克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他转动了一下左肩膀,一阵"咔嚓咔嚓"的肌腱响动,"差不多了。"
"这药是什么啊,这么神奇,也太厉害了吧。有了它,不就等于有了永生的天赋么。" 麒零惊讶的说。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首先,这药可不好弄,就算是在我们风源,也极其稀少。我也就随身带了2瓶。刚刚被你大手大脚的洒了一整瓶,现在我就只剩下一瓶了。"
"这药是一瓶·····空气么?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稀罕。"麒零问。
"我们风源有一处圣地,是名叫'风津道'的峡谷,峡谷的绝壁上,生长着一种植物,叫做【栖风石莲】,每隔几年的冬天,这种植物就会枯死,然后第二年,种子再新成为新的植物。栖风石莲在死亡的时候会扩散一种气体,这种气体就是具有重生和治愈的功效。我们将这种气体采集起来,就变成了我瓶里装的这种药了。"
"听起来并不难弄啊·····"麒零挠了挠头,他回过头望了望弦网外面那个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橙色身影,看起来霓虹暂时不会再进攻他们了,于是把苍雪之牙重新收进了爵印里。
"那你可就错了。"阿克琉克说到自己的本行,忍不住滔滔不绝,"首先,虽然栖风石莲数量不少,但是,它们枯死时扩散的气体是有限的,而且这种气体在低浓度的时候,恢复治愈效果并不强烈,只有当这种气体浓度达到非常高的纯度时,才能起到像刚刚我这种迅速新生肉的作用。所以,需要采集很多很多,多到超过你想象的这种气体,然后用风源特有的对气流的控制,将所有栖风石莲扩散的气息压缩进一个小小的瓶子里,才能有这样的作用。而且这种植物都是生长在万丈高的悬崖峭壁上,他们枯死也就是片刻时间内的事儿,峡谷里一年四季都充满了丰沛的气体,风莲的气息刚刚扩散,就会被吹得满峡谷流窜,瞬间就消失了。所以,光采集这一点,除了我们风源的人。估计没有人能做到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水源的人完全不用这么麻烦,我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只能说你们就是劳碌命。"天束幽花冷笑一声,靠在墙壁上抱这双手。
"可是,你的魂路是有问题的。"阿克琉克站起来,走到天束幽花面前,看着他的脸,低声说道:"你身体内部的灵魂回路里,有很多残缺不全的区域,你自己清楚这一点么?"阿克琉克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怜悯,让他本来不羁而潇洒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暖泉般得温柔之下。
"你·····你怎么会知道?"尽管天束幽花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要显得太过吃惊,但他脸上露出的差异神色,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你别忘了,我是医生呢。"阿克琉克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刚刚战斗的时候,你在我身边,你的魂力流动非常明显,所以我也能感受到你的魂力在你身体里流动,会有明显的阻碍,魂力被迫改变流向,从而造成你的魂力并不稳定,所以你的天赋相应的也会受到损伤,变得残缺不全。所以,就算你嘴硬,但是你自己心里肯定知道,你是做不出永生之阵的·····"
"这个不怪他·····"鬼山莲泉虚弱的从地上坐起来,勉强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轻轻接过了话语,"她的父母是前六度王爵西流尔,幽花是在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就从他母亲--当时的六度使徒--的身体里继承了属于他父亲的特有魂路,她的母亲去世之后,于情于理,幽花都是理所当然的六度使徒的唯一人选,只是当时在永生岛屿上情况非常复杂,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西流尔冒险的将他的魂路赐予了我。"
"你告诉他的?!"天束幽花转过头瞪着麒零,眼睛里明显烧起了怒火,这是属于她的家族秘密。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不想和人提起的东西。
"当然不是!你和我说过之后,我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麒零急忙摆手。
"幽花,是你父亲西流尔告诉我的。"鬼山莲泉的声音沙沙的,嗓子里依然残留着淤血,"当时,为了帮助我逃离特蕾娅和幽冥的猎杀,他将这套魂路赐予了我。在赐印之前,他明确告诉了我,他之前并没有尝试过这种两套魂路共存的方法,他也只是在理论上,觉得也永生天赋的威力,足以修复任何身体里的损伤。而且,你的父亲在赐予我回路之前,有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天束幽花冰冰的问,她咬着牙,嘴唇咬得发白,眼里浮出一层浅浅的泪光。
"他说,这套回路,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只是他可能永远无法离开那座岛屿了--那个时候,他的肉身和岛屿之间,其实已经无法再彼此剥离了--他让我发誓,如果他将这套魂路给我,那么,我将在接下来的生命力,担任起守护你的角色。他让我保护你。"
天束幽花的目光渐渐软了下来,但是,她眼里涌起的泪花,却冲出了眼眶,变成两颗滚圆的泪珠,滴在她的脸颊上。她迅速的转过身去,不让人看见她哭泣的样子。一直以来,她都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关于自己父亲的一切,知道父亲是亚斯蓝领域上赫赫有名的永生王爵,然而,她却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父爱。只是在最后,西流尔的爱,以这样的一种死亡的代价、沉重的方式,全部赐予了她。她脑海里此刻汹涌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感动、悲伤、愤怒、怨恨、追忆……种种情绪在胸膛里酿成一碗滚烫而酸涩的草汁,哗啦啦地淋在心口。
"咦……"阿克琉克走到鬼山莲泉身边,他伸出手,在莲泉肩膀和胳膊上隔空抚摸着,他的神色极其凝重,"莲泉,我知道会很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尽可能地运行一下你的魂力,我决定……我现在说不上来,但我有种感觉,你稍微运行一下,我检查一下你的魂路……"
"好。"鬼山莲泉稍微坐直了身体,随即,她额头上陡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麒零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知道她此刻正在承受这刀刃剐身的剧痛。
"好了可以了。"阿克琉克垂下双色。
鬼山莲泉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虚弱的笑了笑。
阿克琉克的面容看起来说不出的严肃,他冷峻的眉眼下,藏着明显的悲悯。
"怎么了?"鬼山莲泉看着他的脸色,疑惑的问到"有什么问题?"
"你可知道,"阿克琉可顿了顿,仿佛在琢磨着到底该如何措辞,"西流尔其实和你'签订'了一分契约么?以你的身体为纸,用魂路书写在你的身体上的……契约。"
"契约?你是指我发誓么?这个当然,我知道,既然我发誓会保护幽花,我就一定会做到,这个你放心好了。"鬼山莲泉轻轻笑着,她看起来疲倦极了,美艳的面容仿佛被冬日的冷雨淋了整晚的花朵。
"不是这个……"阿克琉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过眼不忍心看莲泉,"无论你是否遵守你的誓言,你都必须、不得不保护天束幽花的生命,否则……否则……"阿克琉克几度张口,却没办法说下去。
"什么意思?"天束幽花忍不住插话进来。而坐在地上的莲泉,依然望着阿克琉可,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这么说吧,"阿克琉克叹了口气,他望着莲泉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忍地说道,"如果天束幽花死了,你也会死。"
"什么。"麒零和幽花同时叫起来。
阿克琉克站起来,看着他们,缓慢地说道:"之前在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天束幽花的魂路是残缺的了。那时,我并不知道西流尔有赐给莲泉魂路这回事。刚刚我检查了莲泉身体里那套回路之后,我才发现了她和幽花彼此之间的联系。莲泉你知道么,天束幽花回路里残缺的那部分,在你的身体里都得到了强化,你拥有她没有的部分。但是,西流尔在将灵魂魂路赐予你的时候,刻意留下了几处关键的连接,没有赐予你,这些,在天束幽花的体内,都是完整保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阿克琉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天束幽花的魂路是从她母亲体内天然继承,尽管残缺,但是却可以勉强独立生存。然而你身体里的部分,西流尔刻意留白了几处最关键的区域,这几处区域,只有在幽花体内能够找到。你和天束幽花同时生存,这套回路才是完整的,所以,一旦天束幽花一死,就再也没有一套永生回路,也因此分崩离析……你自己肯定清楚,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两套回路彼此切割下依然存活,完全是依赖永生回路强大的愈合能力,而且此刻你的身体又种植进了第3套回路,一旦永生的能力不复存在……"
虽然阿克琉克没有继续说出下面的话,但是谁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昏暗的石室没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西流尔当初,有告诉过你这一点么……"阿克琉可的声音有点沙哑,显然,他不太想问出这个问题。
果然,答案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鬼山莲泉摇摇头,说:"没有。"
麒零猛然把剑往地上一插,锋利坚硬的剑刃"吭哧--"一声插进石板地面里。他虽然很生气,他本来觉得西流尔特别伟大,但此刻,他却突然觉得西流尔自私而卑鄙。但因为他又是幽花的父亲,这样做也是出于保护女儿的父爱。所以,他也找不到可以撒气的地方。他觉得这对莲泉来说,简直太不公平了。他慢慢地朝鬼山莲泉走过去 ,在他脚边蹲下来,他伸出手握着莲泉的手,说:"莲泉姐姐,我会保护你的。要不是你在魂琢里一直帮我,我早就死在里面了。你的命是西流尔救的,他要,咱们就给他。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就给你。"
莲泉轻轻地笑了,她的眼眶泛起一圈红色,"傻孩子,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好好留着。就算没有这个要命的'契约',我也会以我的生命保护幽花的。因为我对西流尔起过誓,如果自己立下的誓言都不尊重,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任何尊严了。我们王爵和使徒,从来都是为了荣耀和信仰而战的,不是么。在我还没有做使徒的时候,我哥哥鬼山缝魂就是这么告诉我的。银尘也一定能够有这样对你说过吧?"
莲泉拍了拍他的头,又说:"而且,我现在身体里面的魂路都断了,就是歌废物,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呢。所以,没什么值得伤心的。你说是吧。"
麒零鼻子一酸,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尽管他的外表比之前在福泽的时候看起来要成熟了很多,个字也长高了,但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当初那个懵懂而善良的少年。
天束幽花看见麒零拉着鬼山莲泉的手,而且居然还为了她哭,心里忍不住别扭起来。她走过去,抬起脚在麒零背上踢了踢,高傲地一扬脸,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而且又不是什么坏事,多恶劣一个人做我的替死鬼,不好么?就算不用死,平时为我挡两刀、挡两箭什么的,不也挺好么?"
麒零猛然站起来,他比天束幽花高一个头,所以,他俯视而下的目光看起来格外凌厉,再加上他此刻凝重得有些怕人的表情,天束幽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麒零说:"天束幽花,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听清楚了,下一次,你要再这样和莲泉说话,我一定代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天束幽花突然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麒零会这样这自己说话,但转瞬间,惊诧就转换成了强烈的忌妒和愤怒,她抬起手用力地甩了一耳光在麒零脸上,啪的一声,寂静的石室里,这声耳光显得更加清脆。 "你以为你是谁啊!"天束幽花看着麒零脸上迅速出现的五指印,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但是她倔强地转过身,朝石室外面走去。
"拦住她,霓虹还在外面。"莲泉急促地说道但声音听起来依然虚弱无力。
阿克琉克突然显影在天束幽花的面前。
"滚开!"天束幽花冲着阿克琉克吼道。
"你要出去干吗?你打不过外面那个人的。你没看我胸口和肩膀两个血洞么?我还会隐身呢,都被打成这样。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胸口被抓个洞····不太好吧?"阿克琉克冲天束幽花眨眨眼,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配着他英俊的眉眼,和温柔磁性的嗓音,有一种安抚人的力量。
果然,天束幽花没那么激动了,她哼了一声,语调缓了下来,"外面的人是霓虹,他是现在的四度使徒。比我们厉害多了。"
"四度啊?怪不得···那我打不过他。你六度,我七度,差好几个级别呢。"阿克琉克继续微笑着安抚天束幽花。
天束幽花也叹了了口气,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不过说起来,我们这里还有两个王爵呢!不过一个王爵现在魂路寸断,是个废人,而另一个王爵从头到尾都是废人。"麒零从远处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和她计较。"而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高位使徒,二度使徒神音,但她现在魂印被封了,也没办法出手···"
"你错了。"神音慢慢地走过来,望着石室外面。
"错了?你不是二度使徒吗?"天束幽花疑惑地问.
"我是二度使徒没错,但是,就算我魂印没有被封,我也打不过霓虹。我早在永生岛上,和他一起猎杀山鬼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魂力和魂术级别,远远超过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和他的王爵特蕾娅,他们两个的排名,都也要低于他们的实际实力···或者说,一直以来,他们的实力都被严重的低估了。"
"但现在白银祭司不是也在你身上试验了很多种攻击元素么,你现在的实力也比之前有了飞跃吧。还是打不过霓虹?"天束幽花不服气地说。
神音没有接话。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摇头是表示承认自己打不过,还是说自己不知道。
"不能老待在这儿,得想想办法,否则天一亮,大家就都被抓了。"阿克琉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苦恼的样子,他看着沉默的众人,于是提高音调说,"这样吧,你们按照我的计划来。我保证你们能逃出去。"
"怎么逃?刚才不是一直打到现在么,没胜算的,对霓虹来说,没有所谓的疲惫,劳累,痛苦,伤病。。。他能够在那里站一百年,站到我们都变成一堆骨头。"麒零哭丧着脸,在地上坐着,巨剑丢在一边。显然,刚刚高强度的战斗和随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也忘记了刚刚阿克琉克冲自己下跪的怪异举动。
"听着,等下幽花你把弦网割开,但是不要有任何举动,你们就站在石室门口,不要出去,只要你们不出去,他就不会行动,我隐身悄悄靠近他,然后我突然将他抱住,瞬间移动到石室里来,你们记得靠墙站立,给我留出通道。一旦我把他拖进石室,你们就赶紧往外面跑,天束幽花,你用弓弦密密麻麻地把洞口封起来,能封多少根就封多少根。你们出去之后,就立刻逃出心脏,只要到达地面,他们要想再追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未完,请继续追问我】
『贰』 喜欢看悬疑小说的朋友进来看看,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第一,尽量不要用第一人称,因为很难写,你的主角没有优势。目前看过的第一人称的,还写得不错的,贝克街的歌谣是国内的,福尔摩斯回忆录是国外的,其他很少有第一人称的、建议你刚开始写不要写这类型的。
第二,尽量不要有什么复杂的高科幻,或者鬼神的,那种不叫推理,推理应该站在一个大众的平台上,弄一些一般人不懂的知识出来,或者鬼神妖怪之类的,会让读者有一种想揍作者的冲动,至少我是这样的看到此类的作品结尾,都觉得自己被耍了。以后绝对不会看这个人的作品了。
尽量多看别人的推理小说,电影作品,推理最讨厌的就是重复和抄袭,尽量原创手法,不要借鉴别人的成果,独立思考完成。至少我看书是这样的,一般看到密室里的尸体,手里拿着钥匙,我就直接不看了,密室我已经看得不耐烦了,大家都是抄来抄去的,个人目前比较喜欢瞬杀系列的,比较新颖。
尽量要在一开始交代所有主要的人物,不要写写 就觉得线索不够了临时往里面加线索。这个比鬼神高科技更讨厌。
第三,我个人认为最少也得20万字,不然出版了也是薄薄的一本,感觉作家很没有水准。
第四,长不要紧,我也说了,最少20万字,但是推理小说不是言情小说,不能罗嗦,不然读者看不下去,字数使用手法和推理言辞来填充,不是用废话和爱情心里描写。
第五,一定不要抄袭,也不要借鉴,不然给人感觉很没有水平,这就是推理小说为什么难写的原因,不仅要有文笔,而且要有一个能独立思考手法的脑袋。从我个人来看,还是那句话,密室手法我看腻了,如果你也能写出一些瞬杀的手法,我第一个会去买你的书。
补充,7000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努力吧,希望以后能看到你的作品
『叁』 《《猜凶》》txt全集下载
《猜凶》 txt全集小说附件已上传到网络网盘,点击免费下载:
内容预览:
整个演播厅专里面鸦雀无声,所有的属观众都还没从刚才那恐怖的情景中恢复过来,个个面色惨白地等待着最后谜底的揭晓。
“好的,进一段广告。”西门通沉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大屏幕上开始插播一个化妆品的广告,时间是三分钟。此时大家才逐渐缓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节目中,那个可以从患者身上直接把内脏抓出来的老人,这时候看上去没有那么神秘了,他正好奇地站在摄像师的身边,从摄像机中看画面。
再过一会儿,主持人就要揭开谜底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刚才的表演肯定是假的,但是其中的秘密究竟在哪里,暂时还不知道。
大屏幕上的广告很精彩,可是几乎没有人去关注,所有的观众都把目光集中在主播位置上的主持人——西门通身上。此时他又露出招牌式的坏笑,悠然地坐在那里,让急于知晓答案的人们心痒难熬。
西门通又高又瘦,属于很适合上镜的身材。他拥有棱角很深的脸庞以及洞察秋毫的眸子,是不算特别英俊但很有味道的类型,但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他略……
『肆』 字谜,猜猜看!!!
答案一:我想能与丈夫有成。(我见过最多的答案)
我看后感觉确实很有难度,猜不出来的原因是字谜是古代的一个人所写,诗中很多术语是古代文言词,本诗应为男孩向女孩求爱时,女孩给男孩的。具体猜谜过程如下:
第一、二两句无需多加解释。
第三句,“胡天八月不飞来”,“能”字的左侧部分极像“八月”,右侧部分乡两个大雁飞来,而这一部分像飞字,又不是飞字;
第四句,“山回路口白草折”应为“与”字,我们来看这个字的写法,上下两部分都是一个发生了偏转的残缺(即“折”之意)的“山”字;
第五句,“寸光不与四时同”应为“丈”字,此字与“寸”字相似,笔画相同,形状类似,但无论何种写法,丈寸又绝不会相同,故作此解;
第六句,接天莲叶,“天”字向上,为“夫”,后面几字,应为意解,后面再讲。
第七句,“千秋一夜归三横”,"千""归" 字的各自一部分,加上“横”,应为“有”字(其中,归字右侧加上一横应为月字);
第八句,“角弓空留马行处”角弓空留,我认为应该留的是“刀”部,留在何处?马行处,而马行处又往往与“戈”字或战场之意相联系,“刀”“戈”合为“成”字。
关于此谜语,我曾在帖子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我猜出这个谜语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朋友们都说我和她又缘无份……”(意思相同,个别与句记不清了)本人怀疑为贴谜诗之人所作,
。若由此得出如下故事则此诗就不难解了:
一年轻男孩就要去应征入伍了,临行前,他问了自己一直爱慕的女孩一句话,这是一句一直藏在男孩心里,而又一直不敢说的一句话-----"我回来以后,你能嫁给我吗" 。
女孩子毕竟是害羞的,她没有直接回答男孩子的问题,然而她又是聪明的,她对男孩子说“如果你猜出了我的谜语,我就答应你”……
而男孩子带着疑惑应征入伍,由于他没有解出这个谜,也或许由于替他种种原因,他没有和这个女孩子来往。等到他退伍归来,并且猜出来这首谜语诗是女孩子对他的深深期望时,女孩子已经结婚了……
从答案“我想能与丈夫有成”来看,这首诗应包含如下的意思:
女孩子是喜欢男孩子的,但是她更希望男孩子能在外面好好锻炼自己,不要只想着儿女私情。她希望男孩子能够锻炼一身本事,将来可以与自己共同创造一番成就。
从诗中“鸟飞去”“不归来”“白草折”“送君去”等语句很明显本诗应为送别之作;而从“有心起”“不飞来”等语句又可看出对男孩子的规劝之意--希望男孩安心当兵。而“千秋一夜”一句,有很明显的告诉男主人公“我会等你”这样一个信息。并且我们猜出来的“马行处”应与“戈”(一种武器)字有关,大致可与我们猜测男主人将要去当兵相吻合。
答案二:我想成为你的唯一(这个答案也有不少)
1.2大家都知道
⒊胡天八月不飞来,“不飞来”即“胡天”二字去掉“八月”还剩“古二”,二字合一起是“呈”字谐“成”字
⒋“山回路中口百草折”,“山回路口”即“十”字“百草”即“木”字,合起来是“未”字
⒌;“寸光不与四时同”即“寸”和“日寺(时繁体)”是不同的,去掉“日”字还有“日”和“土”,即“里”谐“你”字
⒍接天连叶送君去”,地平线处与天接的自然是“土”地,“叶”即“也”。“土”连“也”自然是“地”;
⒎千秋一夜为三横”,从“秋”字取一竖心旁,“夜”中取一高字头和单人旁,“一”即“竖”再加三横为“惟
⒏“角弓空留马行处 ”,马与弓字相近,只多一“一”,而“一”在马脚,马行处也暗示了是“一”字。“惟一”和“唯一”本就相同
答案三:我想能和你在一起(这个答案也很多)
这个谜之所以不好猜是因为它是从台湾传过来的,用的是繁体字。
能:胡天八月不飞来,“能”的左边酷似 八月,右边像飞
和:山回路口白草折,草折为禾(柴),加口,成和
在:接天连叶送君去,有天、叶、去拆成
起:角弓空留马行处,行处,即走过的,弓与己相近,所以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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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白方从证物科拿出了两件案子使用过的注射器。
“果然没有白跑一次,你看,”西门指给白方:“唐云家里有三个针管,一个是旧的,像是使用过几次,另外两个是新的,和今天王少玉用的那个一样。”
“嗯,”白方拿起装证物的塑料带,仔细的看,他也有了新的发现:“太好了,原来现在出售的这种注射器每支都有编号,这个是ZMF-0102,是王少玉用的那支,已经裂了。”
“是啊,编号是为了防止有不良的医院再次使用或者贩卖,没想到给我们破案带来了方便。”西门心里有底了,他坐了下来。
“唐云这两支分别是ZMF-0101和ZMF-0103,看来王少玉的确和唐云的案子有关。”
“嗬嗬,这世界真的有天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不,两件,因此我大致的推断出王少玉是怎么作案的。”
“你说说。”
“往事了,前两年我去参加一个政治培训班,当时去的都是各个电视台的同行,有一个人我印象很深,那个人是个副……
以上
『陆』 看表情猜成语!! 3,7,11,14,16,18,20,21,26,28. 30. 31. 34
3鸡口牛后 7一鸣惊人 11刻舟求剑 14心口不一 16吹牛拍马 18鸡飞狗窜 20吉凶祸福 26鸡犬升回天 28携手并肩 30笔走答龙蛇 31信笔涂鸦 34鸡鸣而起 36笔头生花 38口是心非 44慈眉善目 45狼烟四起 46心照不宣 56侯门似海 58前歌后舞 64水火无情 65返老还童,我尽力了。。。亲给个采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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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暗信使的来信
莫明沿着走道慢慢走来。他好像刚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工作,一脸的轻松惬意。那双明亮的眼睛另沿途和他打招呼的人禁不住多看上几眼,因为与雪白的头发形成了奇特的对照,黑眼睛里闪耀的光芒隐约透露着他隐藏着年轻人才有的青春力量。
他走进了族长办公室。
他正想将房门关上时,脸上愉快的表情瞬间变化了,表情里有某些不知该如何解读的含义。怀疑?惊恐?不解?或是激动?明亮而宽敞的办公室不应该存在什么异样之处。他在这里度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使他对它非常熟悉,犹如对自己的身体一样清晰,犹如对自己的内心一样透彻。
仅仅几秒钟它就稳定了情绪。他显露出自然从容的神情,十分熟练的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窗户敞开着,没有窗帘,凝漫着纯净的气息和耀眼的光芒。莫明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毫不掩饰的空间给他带来愉悦和温暖的情绪。在上午9点钟的时候,在晴朗的日子里,新鲜的空气洗涤着开放的空间,阳光总是把无数条长长的亮带子投射在每个角落。
莫名似乎在感受光亮、汲取空气,又在似乎搜寻着什么。
他面前的皮质沙发和红木茶几一尘不染,在光的作用下亮闪闪;他左侧又高又宽的书柜被书籍占领了,没留下任何缝隙;他右侧的壁柜已经关闭,拒绝外人的探索,没有他的允许不可能开启,他的目光开始前世,脚步开始移动——朝着窗户。
窗户前的红木办公桌一目了然:一个插着三支笔的笔筒,两个文件夹,一个长方形的肖像狂,一个视屏电话,还有躺在桌子中央的一个黝黑的信封。
这个黝黑的信封是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神秘。
莫明拿起信封凝视着,纹丝不动地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很长时间,大约有三分钟.他似乎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莫明抖动了拿着信封的右手。“谁?”他转身面朝房门。
“格木,族长!”
“进来吧。”莫明坐在办公桌后的扶手椅上,迅速地将信封放进文件夹里。
房门被打开了。格木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套装,手里拿着一叠报纸。
“把门关上。”莫明吩咐道。
莫明生硬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令格木迟疑了几秒钟。他将房门关上了。
“早上好,族长!这是今天的早报。”格木将报纸轻放在办公桌上。
莫明轻轻敲打了一下报纸。“格木,今天早上有人进来过吗?”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
格木毫无准备地迟疑了一下。“嗯......你是指......”
“我的办公室”
格木摇了摇头。“没有。”他回答,表情和眼神显示出他意识到似乎发生了非常不妥,令人担忧的情况,“我今天八点钟就到了,一直在我的座位上,没有看见任何人进来。”
“去监控室查一下昨天和今天的录像,看有没有人进来过或是有什么异常。应该不会看见有人进来......”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族长,出什么事了吗?”格木低沉而谨慎地问道。
“你先去查。”莫明低垂着眼睛,拿起了一份报纸。
“好的。”格木边回答边用探索目光看了看莫明。
“不要让人觉得奇怪,”莫明紧接着吩咐道,“我的意思是只是一次例行检查。”
“我明白。”格木回答,接着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莫明望着紧闭的房门沉思着。几秒钟后,他将手中的报纸放下,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信封,毫不犹豫地从没有封口的信封里取出了对折的纸张。那是几张白色的纸,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墨迹,是打印机印出来的工工整整的文字。它们像蛛丝一样缠住他的身躯,像施迷幻术一样俘虏了他的目光。他全神贯注地开始阅读:
这是灾难也是希望,当打开黑暗世界的门!
我是黑暗信使,我很荣幸将来自黑暗世界的讯息传达给您。
您喜欢历史吗?位高权重的人应该都喜欢历史。因为它们渴望创造历史,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不朽的历史,渴望受人敬仰的光环,渴望成为浩瀚历史中最瞩目的明星。没人能拒绝历史。它生成、**、融入生活中;它就是生活,其活动神秘莫测,从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团纷乱,犹如一把梭子飞快地在时间、空间中来回穿行,可以编织出大量似是而非的现实情景。你喜欢想象吗?任何人都喜欢想象。想象一下天空中有一双锐利而公正的眼睛注视着大地;想象一下五千多年前地黑土地被尸身覆盖,绿草地被野火吞噬;想象一下下一代女王萧菲肃穆庄严的高处沐浴着响彻天地的欢呼声;想象一下战斗英雄龙丘怀揣着怎样的心情离开龙城,渡过利兹河自立门户。 在历史里,准确的说暑假在生活中,当我们试着洞察另一心灵的奥秘时,往往把那心灵想象成一个装有实物的盒子,里面的内容条理分明,一目了然;然而,这个盒子毕竟是想象出来的,它一定会隐藏着许多暗格,和我们的心灵一样矛盾重重、纠缠不清、隐鳞藏彩。当一个又一个暗格在我们眼前敞开时,我们将震惊不已。可笑的是,我们原本应该司空见惯,因为我们从未真正阐明过自己的心灵,一味地钻进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现在让我们从我们从虚拟的世界了走出来吧。又一个暗格打开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沉淀了下来,心灵蒙上了重重浓雾,现在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6月13日,傍晚。
宽阔的天空正被深灰色的云层慢慢吞噬,就像天神在横拉一幅幕布,但依旧明亮,正是霞光显现力量的时刻,她放射出火红的光芒,照耀人们归家的路途。这样活跃的霞光只有在夏天才能出现。
夏天,充满热情,使万物显现出惊人的力量,令人又爱又恨,可以引发出某种莫名的焦虑,可以形象地展现肮脏和喧闹,充满了浓郁猛烈的气味,可以让世界不停地转动,也可以让世界窒息。在这样怪异的季节里,往往是内心复杂、捉摸不透的,往往会表现出非常的情绪。
我笔直地站在刚建成一个月的颂功城的四季园里。我身穿崭新的太空服的“蓝服”,那天蓝色的色调令人如沐空旷而神秘的天空;我的左胸绣着金黄色的破云腾飞的巨龙,似乎预示着萧龙共和国将翱翔宇宙;我右胸膛的军功勋章和晚霞汇合,闪耀着骄傲的金黄色光亮。金黄色已不仅仅是龙族的象征。而这仅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而这淹没了数也数不清的无辜灵魂。
随着夜的身躯渐渐临近,太阳失去了炙人的威力。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残留的热情气息。花草树木虽静默不动,但显得精神饱满,而人类因此时的空气和情景显然处于一种轻微的兴奋状态。这是同一种人,眼神都闪耀着狂热和渴望,都是准备大展身手的英勇战士。也是两种人:菲魔力追逐虽极力显出神气泰然的面孔,但军帽下汗珠晶莹,军服里汗流浃背;魔力种族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们由内心深处溢出翩翩气度,似乎他们并没有将汗腺列入身体构造中。我当然是身心不合一的那种人,闷热的空气让我的身躯已微微颤抖,肌肉不自在地紧绷、松弛;而我的内心很不安宁,不仅仅是因为我要维持军人的姿态,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无法融入当下的气氛,焦虑仿佛一条黑溜溜的毒蛇,一直在啃噬我的心。我害怕成为背信弃义、玩弄阴谋和冷酷无情的那一类人。即使我不会让自己成为推波助澜的帮凶。这又距离丑陋有多远呢!太空部部长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大谈新共和国最伟大的新计划——太空漫游。很遗憾我无法用心体会他精心撰写的演讲稿,只有几个词从我耳边飘过:“总统......杰出......英雄......勇敢......太空......翱翔......”我的注意力分成三股力量去抑制焦虑、对抗闷热和观察主席台上的权威。
萧非是如神一般既神圣又神秘的人物。她是个迷人的女人,被天赋予美貌和智慧,但她最非凡的魅力却是夺人心魄的语言。在恐惧的、绝望的、痛苦的岁月里,人们往往需要一个声音用振奋的语言指引前进的方向,通往希望之路,再家上美丽的包装,则会奉为天使之音。无论这条路是否会淹没自我、践踏良心,只要终点载满希望的果实,就会勇往直前。殊不知,恶魔也有蒙蔽世人的外表和语言。当我们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良心,到达终点得到任何东西都没意义了,更何况我们负罪累累,已经不配得到任何果实。 龙瑀是个正直、传统和温文尔雅的人。他的体型均称修长,面孔透着十足的英气,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柔和明亮,使人如沐春风。他是龙族的龙头,外界所有的信息都由他过滤后传递给我们,当然也由他判断是非、进与退、取与舍。一个正直的人会得到人们的信赖,再加上传统的习性和温柔的脾气,分值会累加到百分之百。但令人遗憾的是,正直的心灵不一定配备智慧的头脑,或者可以说没有害人之心,也就无防人之术。一个正视着前方的人,不会回头,不会仰头,不会左顾右盼。谁会去责怪一个心灵清澈如河水的人呢!龙盛长老应该有一百二十多岁了,看上去相当病弱,健康可虞。他的相貌平平,是个在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人,但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蕴含着某种威力,严厉的目光就像从兽穴深处射出的光芒。他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心事,陷入了沉思之中,使眉头紧蹙。又是什么隐秘的思想使他和我从激昂的演讲中得到一点儿的振奋呢?我马上浮想联翩,突然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一个念头--为了自己回答自己:那一定是和我一样的焦虑......瞬间我内心狂跳不已。这奇怪的念头让我如同经受台风的侵袭,冲刷的痕迹永不抹灭。如果说前一刻我在激动不已,那么下一刻我的内心猛然凝结--焦虑的源头像是一阵风吹凝固了深化中的松脂般在我心中扎根了。龙盛长老身旁的魔药族的木兹族长不像是在经受闷热的侵袭,更像是在跟一个恶魔搏斗;他局促不安的身躯表明内心在扭动着、喘息着、呻吟着,由于思想的过度纠结使他的嘴角时常浮现出一丝苦笑。
闷热和焦虑引发出的想象令我快要崩溃了!如果得不到肯定的解答,也就永远得不到否定的解答。我到底想得到什么样的解答?我可虞相信什么样的解答?我眼前的世界真的是由谎言堆砌起来的吗?6月14日,晚上
那是一场恶梦!
夜幕下我急促行走,那纠缠不清的小街、岔道和胡同一一显露,它们就好像被猫、狗等也有3尖利爪子的动物挠得一塌糊涂的一堆线,使我心烦意乱。终于这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破旧丑陋的房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已被油漆嫌弃的木门布满了透亮的窟窿,被虫攻击破了相或是被粗暴地人为戳破了。我把它想象成一个怪物的头,丑陋扭曲的面孔,十分怪异地长了许多眼睛,乖戾地注视着视野里的一切。被黑暗覆盖的房子让这些眼睛十分诡异。
我敲了几下木门,然后等待回应。
过了很久,木门咯吱咯吱怪叫着打开了,露出一个厚厚墩墩的形体。那是一个人,正确地说是个半兽人。他黑白相间的头发朝四面八方倒竖,眉毛和头发一样坚硬又浓密,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脸上的肌肉也是凶狠的状态,它们不安分地凸显成肉团、横条、竖条......奇怪形状。这是令人厌恶、可怖的一张脸。那是半兽人族的族长--布忠。
从茉莉岛回来后,一连好几天萝铃都害怕闭上眼睛,属于灵魂却不属于躯壳的记忆使她陷入不安甚至恐惧之中。她将在茉莉岛的经历告诉壹索、利夏和莫名族长,他们充满了震惊和忧虑,却没有任何表态—似乎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感到不可思议而已。然而,她敏感地觉得大人没有真实表达出内心,他们有所隐瞒。只有一个—人她确定是真实的,那就是纪伦—的确有震惊又忧虑。她很恼火,为他们在她发生了如此石破天惊的大事后还想欺骗她而感到十分愤怒。她问他们应该怎么办,莫明族长安慰她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因为事情也许并不像月使和日使告诉她的那样糟糕,真相需要时间调查,而他一定会告诉她真相到底是什么。就这样,她带着怀疑和期待的心情度过了几天。没有任何讯息,即使是关于上学的这个问题也被搁置着。萝铃和纪伦就像等待法官判刑的犯人一样在“囚牢”里,终日怀着希冀和惶惶的复杂心情。
星期天的上午,有了一点儿变化:萝铃要去办一个银行账户。
萧龙星球只有一个政府开办的银行---萧龙国家银行。其实办理任何银行业务都不需要亲自到银行去,只要使用巴比基,或是电视等可以连接网络的电器就可以轻松办理;如果有需要,银行的客户服务人员也可以24小时提供上门服务。可是,萝铃的情况非常特殊所以要亲自去一趟银行。
星期天上午九点钟,壹索带着萝铃走出了家门,纪伦也陪同,他很想呼吸一下家以外的空气。萝铃好奇地询问细节,却只得到了壹索的一个含糊的回答:“这些事,莫明族长,莫元院长,太傅长老会处理的......”
所谓“这些事”究竟是什么意思?萝铃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们的目的地是萧龙国家银行总部,坐落在109区。那是一栋圆锥形的106层大楼,楼顶立着一尊人体雕像---一位头发乱糟糟,穿着白褂的男士神情专注地将自己的右手手掌印在左手的验证器上。从大楼前的碑文上可以了解到:那是万有先生,是位伟大的科学家。萧龙星球公认的十大发明中有五项都是他的杰作。基因验证器就是万有先生五大杰作之一。这个只有手掌般大小,又轻又薄的小物件不仅可以准确验证人的手掌纹,还可以验证人的基因,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是在10月6日这一天,万有先生在自己的圆锥形住处前将它公诸于世,轰动了整个星球。因此,106层,圆锥形的萧龙国家银行总部大楼就是为了让世人铭记这位天才的伟大贡献而建。
他们走进一楼大厅。大厅里很安静,除了芬芳的花花草草,精美的壁画和舒适的沙发外,还有五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分别站立在三部自动扶梯和两部厢式电梯前。
“欢迎光临,请验证!”当他们三人走近第一部扶梯前时,守卫的机器人说。萝铃愣了一下。因为据她所知,银行的验证器不“欢迎”没有银行账户的人。这是时---“我是壹索,麻烦你通报。”壹索对机器人说。
于是,机器人开始嘟嘟地传递讯息。几秒钟后,机器人似乎得到了答复,让开堵住梯口的身子,说:“请”
壹索在前头,萝铃和纪伦紧跟着,三人登上了扶梯。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高个女人,似乎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你们好!”当与来宾碰头口,迎宾者笑容可掬地招呼,“壹索先生,我是行长助理格子呢。我带你们去会客室。莫明族长,莫元院长和太傅长老都在那里。”
“嗯”壹索从喉咙里冒出这么一声。
“谢谢!”两个孩子几乎同时说道,他们似乎竭力要淡化兄长的冷淡。
二楼是一个由大柜台,小柜台组成的业务厅,不过此时一位顾客也没有。柜台后的业务员有些瞧着来宾,有些低着头在干着柜台外看不见的事。
在银行助理格子呢的引领下,他们继续登上扶梯。三楼和四楼也是业务厅,同样也是一位顾客都没有。之后,他们走在五楼的走道上,一个又一个挂着标示牌的房间被他们抛在身后。
“为什么不乘厢式电梯呢?”萝铃有疑问,她提了出来。
“为了节约能源,两部厢式电梯不开放。”格子呢回答,“只有在重大活动,人流量较大的时候才会开,平时只开三部扶梯。”
“哦,原来如此。一位顾客也没有!”
“是的。”格子呢面带笑容地回头瞧了一眼,“个人业务几乎没有,公司业务偶尔会有,但也极少。”
“一栋106层的大楼竟然如此冷冷清清!”纪伦感叹。
“其实很多政府机构都是这样:占用了大片土地,巨资打造得光鲜亮丽,但真正派上用场的微乎其微。这栋大楼一共有五十多位工作人员,即使每人占用一层楼也还是存在空余,最终成了蜘蛛的寓所,滋生出大量的蜘蛛网。每年维护这些蜘蛛寓所还得需要大量的资金。而生活在巨人州的人民……”格子呢突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似乎意识到自己不留神说漏了嘴,这篓子可捅得不小。
萝铃猜想她现在的神情一定很有趣,可惜只能看见她黑色的后脑勺。其实她并不用太介意,因为她的听众只不过是两个孩子和一个不太“正规”的大人。
“格子呢助理,我非常赞同你。”纪伦说。
格子呢倏地转过身,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脸的震惊。
“巨人洲的土地有三分之二是沙漠,而其它洲的房子不仅价格高得他们购买不起,而且也没有适合巨人居住的房子,所以……我能理解你的不满。”
“哦,谢谢!”格子呢笑了笑,但还是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样子,“其实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她刻意说明般地找补了一句。
他们在一个挂有“会客室”标示牌的房间前停下脚步。格子呢轻敲了两下房门,正欲推开----
“你是巨人洲人?”壹索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格子呢似乎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眼睛里忽闪着一丝不安。
“我欣赏你的‘特别意思’……”壹索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推开了门往里走。
格子呢愣了一秒钟,之后她满面笑容地招呼萝铃和纪伦进会客室。
“你们几个可真是太准时了!”莫元嗓门响亮地说,脸上带着嘲弄,似乎“准时”二字另有含意。
“我喜欢准时。”壹索毫不客气地回敬。
莫元不加理会,朝萝铃招招手,说:“乖孙女,过来这里坐。”
他一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旁边一张沙发坐着莫明和太傅,俩人都是紧锁双眉,陷入深思状。这样的神情似乎维持了很久,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在“准时”到达的三个人进入房间时瞥了一眼。
萝铃和莫元坐在一起,壹索和纪伦在房间仅剩下的一张空沙发上坐下,格子呢为新来的三位客人斟茶。
这位刚刚还口若悬河的行长助理这会儿看起来有点儿不自然,但似乎不是壹索在门口的那句话引起的,而是因为三位领导使她不得不绷紧神经。她不愿久留,服务工作完毕便恭敬地离开了。莫元似乎也不希望行长助理久待,就在她关上房门离去时,当即开口说:
“‘太准时’不是件好事,甚至会变成坏事……”
“坏事?”纪伦不解。
“怎么会!”萝铃觉得是一句玩笑话。
“如果‘太准时’怎会有多余的时间沟通交流呢?”
看来莫元院长是认真的,神情和眼神都在表明他是在最正经不过的言论。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在乎他,除了两个孩子,其他人都处于沉寂之中。
“我的乖孙女…….”莫元继续说,但紧接着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
“怎么了?”萝铃问。
“哦,我老是叫你‘乖孙女’,事实上你不是个乖孩子,总是无时无刻在捣蛋,给我们添麻烦。”
“并没有人要求你这样称呼我!”萝铃没好气地说。
莫元开怀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这使得太傅朝他投来十分不悦的眼神。
“这和‘太准时’……是的,‘太准时’……”莫元收敛了他的好心情,“我不欣赏‘太准时’的人,当然这些人是好人,但不是我能够完全接受的人。”说着,他斜睨了一下旁边两位沉着的老者,“我可以举很多例子来证实‘太准时’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会是件坏事,但我想小朋友可能不会明白。不过,我可以跟你们说,今天的事会因为我没有准时而办成。”
萝铃和纪伦都是如坠雾中。
“原本说好是九点半,但我八点半就到这儿了。呵呵,把吉德行长吓了一跳。告诉你乖孙女,那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呢。”莫元贴近萝铃说了这么一句,近似耳语,“然后,我和他进行了十分轻松愉快的谈话,就是利用多余的时间进行‘沟通交流’,”他端正身子继续说,“至于交流的成果嘛,很快就会知道了……那小子出去有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莫元朝旁边问道。
莫明和太傅都没有理会他。
“是谁?”萝铃问。
“吉德行长。”莫元回答,“年轻的行长,不过是个深沉的人物。”
“胖爷爷,你竟然在人家的地盘这样评论人家!”萝铃笑言。
“没关系,目前的我对他而言是朋友,不是敌人。”
“莫元……”莫明突然开口叫了一声,神情很严肃。
“我的话似乎有点多了,虽然我并不觉得。”莫元耸耸肩膀,“他害怕我把你教坏了。”他再次对萝铃耳语,“他以前也曾担心我教坏你父亲,其实我是在传授生存之道。不过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例如你家里蓝眼睛的那位。”
萝铃感到好笑地瞧了壹索一眼。“那我父亲学会了吗?”她回头问道。
“嗯……”莫元做思考状,“学会了一半……”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进来,进来,快点儿进来,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莫元连珠炮似的说。
门被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个年轻男士,黑色头发,褐色眼睛。他走进房间,房间里的人都看着他。
“莫明族长,莫元院长,太傅长老,壹索先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少废话,吉德!”莫元不耐烦地说,“到底怎样?”
“嗯……我和账户管理部的福克部长进行了非常细致的研究,觉得风险……风险有点高,而且……”吉德带着极其尴尬的表情做了十分暧昧的回答,“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们觉得应该研究出一个……一个保险点儿的方案……”
“我们去你的办公室谈。”莫明打断了行长吞吞吐吐的话。
“好的,好的,我们到隔壁去谈。”吉德连忙恭敬地接话,“族长。院长,长老,还有壹索先生,请!”
其实如果莫明不打断他的话,莫元也要发作了——他原本充满期待的神情随着吉德含糊的字眼一个接着一个吐出而渐渐变成了恼怒。这种恼怒被他用行动表现得淋漓尽致:他霍地离开座位,先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紧绷着脸,大踏步走出会客室。吉德似乎被如此激烈的行为吓着了,连忙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地邀请其他人到他的办公室去。
大人们消失在会客室外,撇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两个孩子去苦思冥想。
“看来你开账户的事并不是那么顺利。”纪伦首先提出看法。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萝铃问。她提出这个问题时,内心的活动不同寻常。其实这个问题是向自己提出的。她看着纪伦,但似乎并不寄厚望于他的回答。她需要自己去解答,而且也会这样去做,“我要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紧接着说。
“去瞧瞧?”纪伦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就在隔壁……”
“是的,进来时看见旁边那个房间是行长办公室。但你怎么瞧?”
“我可以。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
“什么?”
“在这儿安静地等着我开口说话。就这样……”说着,萝铃闭上了眼睛。
她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脑海处于空白的境界,然后用心呼唤自己的灵魂。她感觉那些雾非常美妙,开始狂喜和激动,甚至想要去拥抱和亲吻它们。她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按捺不住——雾已经成为她的知心朋友、亲密伙伴,当她意识到这层奇妙的关系后就明白:如果惧怕它们、逃避它们,永远也无法与灵魂交会。她站起来,朝浓雾走去。
“看来你越来越需要我了!”她的灵魂感叹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不感兴趣,不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他眼睛里的紫光是暗淡的,似乎在表明即将要去做的事是如此的乏味。
“我们过去吧。”萝铃向她伸出手。
“真的要过去吗?”
“没办法……我不想麻烦你,但如果我施展魔法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借用你的能力是最保险的。”
他一脸不情愿地握住了她的手。
很庆幸,当他们走出会客室,一个身穿和格子呢一样蓝色制服的女妖精正要进入行长办公室,萝铃紧拉着灵魂的手利用这宝贵且瞬息即逝的机会跑了进去。门被女妖精关上了。
“我的手被你弄痛了!”灵魂抱怨。
萝铃不予理睬,全神贯注地看着房间里的六个人。
其时,女妖精正毕恭毕敬地向领导们问好。然后,她在一把空椅子上坐下。就在她坐下并和吉德的目光交会的瞬间,绿眼睛透露出了异样的气息。她似乎从行长的目光里捕捉到了某些讯息,面孔泛起了些许不安和尴尬。
“福克部长,”莫元开口说,表情严肃,“刚才吉德行长跟我们说了你们俩商讨的结果,虽然他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我听明白了,你们不同意萝铃开立账户。”
萝铃有点儿想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莫元严肃的神态,虽然这是一个领导者应该保有的姿态,但却与他一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相称。
“难道你们想让我的乖孙女……那个……天拓总统的女儿成为萧龙共和国建国以来第一个没有账户的人吗?”莫元突然加重语气说。
吉德和福克的不安、尴尬情绪更加浓厚了。
“族长,这件事我来处理。”当瞧见莫明投来不悦的眼神后,莫元阻止道,“你们两个都是死脑筋,怎么做大事?”他继续训斥“如果我们也像你们一样坚守着一些条条框框,那么,福克部长,你是妖精族人,能进入政府机构任要职吗?吉德行长,你父亲虽然是萧龙族人,但你母亲是精灵族人,能年纪轻轻当上国家银行的行长吗?要知道,你们今天能坐上现在这个位子,都是天拓总统打破条条框框,推行【种族和平相处条例】的功劳。作为领导,要懂得如何适当地处理新问题,不能老拿旧框框套在新问题上。萝铃是特殊情况!这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因不可抗拒的灾难而留在地球生活了十几年,现在回来了还要接受不公平的对待吗?人口部的资料是非常准确的,而祭祀殿存在的问题是因为早年有些祭司不负责任酿成的差错。这些差错我和族长都会尽早解决。”
“可是,院长,”等莫元停顿了几秒后,福克才小心翼翼地说,“萧龙种族人开立银行账户需要人口部和祭祀殿 资料核对一致的规定是萧龙种族制定的呀。现在让我违反???”
『捌』 三个凶三个吉猜成语
避凶趋吉复
拼音: bì xiōng qū制 jí 简拼: bxqj
近义词: 反义词:
用法:
解释: 避:避开;趋:奔赴。指避开祸害而趋向吉利
出处: 宋·王观国《学林·祠卜》:“以此知曾参不入胜母,汉祖不留柏人,避凶趋吉,所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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