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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03-16 21:49:57

呆妻训夫全文阅读

发布时间: 2021-02-26 02:37:47

❶ 巧妇拙夫的言情小说

爱上你的痴
冰心戏来石心
才女源配憨夫
超能力接触
春山如笑
大牌丫鬟

大熊与宜静
多情应笑我
反客为主
隔层纱
憨夫歌
悍女休夫

好事成双
黑罗刹
捡来的傻蛋情人
劫心缘
绝代妖姬
狂郎傻婢

恋人送上门
良人开封
梅子黄时雨
木头猛男追新娘
娘子,失礼了
奴才夫

巧妇伴拙夫
倾心毒君
情郎,笨笨
娶妻随妻
上上签
勺勺客

深情大个儿
实愿财神
谁说不能喜欢你
逃花
天使恶男
忘了拒绝

我的21号公主
我的金刚芭比
戏铁汉
相公不出家
相公不要逃
相公我罩你

相公无才便是德
雪衣琉璃
哑夫
逸菊吟
意随君欢
这个老师有点呆

这个莽夫很霹雳

❷ 女尊文!男主之前沦落青楼或受尽欺负,女主出现后百般宠爱的一对一宠溺女尊文​

以下都是我看过比较好看的,也符合你要求的
下面这些男主是曾经留落青楼的
《默守醉初》这篇应该是最符合你要求的
拖面
他是小倌馆一名容貌有损的相公,日夜为明天的生活所担忧,说他低三下四也好,怯懦无能也罢,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份温饱和平安。
虽不清她的来历,却也猜得出她身份尊贵,清冷的外表下,有颗温柔的心,知她越多沦陷得越深,午夜梦回,才知自己已忘初衷。
罢了,就算此生无安宁,哪怕爱的不是他,他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那满身满心的伤交由他疗养可好?

《莫染尘欢》像简介说的,男主是类似青楼的,也是一对一的,但我有点跳着看,不确定是宠文。
鲍鱼
时间:
____ 某个暧昧萌生的,春日傍晚。
地点:
____ 女尊国家的某一个迎来送往的院落前。
人物:
____ 有钱有权的莫殇然VS过了气儿的老男人尘欢。
事件:
____ 倚于门前的尘欢问:“官人,进来坐坐?”
结果:
____ 也许你没有遇见,所以不敢相信。
____ 但这世界上,确实存在一见钟情。

《美人吟》 男主是青楼老板,女主比较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误交匪友的下场便是酒醉后被丢进了名满江州的醉春楼。
春宵好度,风月无边……一不小心,她就把人家秦大老板给睡了……
秦老板很好看,秦老板很“好吃”,秦老板……很难缠。
“得罪”秦老板,后果很严重,所谓一朝失足,鸡犬难宁。方容方大小姐以她自身的经验以及教训告诉大家:不是所有的美色都可以染指的……
当恪守礼教的天然呆遭遇难缠恶劣的秦大老板……这,是个杯具的开始

《锦竹》 青枣核
简介:
徐子丹对夏竹说:左锦那家伙不会主动,特别是她还以为我们会成亲,如果你顺其自然地等着,岂不是要等白了头发?
夏竹不想等到头发白,所以他决定要主动。
左锦面无表情地看着好友挥手而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好友留下的男人住进她家,她们到底想干嘛?
且看冰山面瘫女与清冷淡定男的对手戏。

下面这些是男主受过很大欺负或者说是伤害的,女主出现后拯救疼爱他的
《解甲归田》风鸟乘风
男主角被哥哥设计嫁个了坏妻主,受尽虐待,女主角是将军,因为男主角姐姐的遗言来到男主角身边照顾他(女主角杀了坏妻主,因两人长得像,就冒名顶替了原妻主),两人算是日久生情。

《湖畔炊烟》 莫惹是非
简介:
他一直认为,在那些女人眼里,男人的用处只有三个,干活,暖床,生孩子。
就算这个被他娘逼着花钱买了他的女人,也不会例外。

不过,除了暖床,她似乎没要他做其他什么事,而且,为什么她总是揉着他的脑袋,噙着笑叫他小乖,为什么她总是抱着他教他认字,喂他吃饭,为什么他不过手脚冰凉,她就翻了几十里山路采了茯苓来给他熬汤…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病了。每次被她亲吻就浑身发颤,和她一起就心里发甜,不过一小会没见着就开始想她…

伤疤可以长好,伤痛也可以遗忘,可是,又有谁来告诉他,如果有一天,妻主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女人绑走的时候,他该怎么样才能找她回来?

《心素若菊》 舍得就好
男主角也是受尽坏妻主的虐待,女主角穿越后,刚开始碍于情况不明,对男主角比较疏离客气,怕男主角看出,后来慢慢对男主角越来越好,男主角还有个儿子,一直和一个仆人寄住在寺庙,后来女主角把孩子接了回来,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蒹葭曲》 阿棋
男主也是嫁了个坏妻主,受尽虐待,连孩子都流掉了,女主穿越附身后,很疼惜男主,女主医术很好~~

《一曲醉心》 真的江湖
男主因曾受家人迫害,成了哑巴,受尽前妻主凌虐,在洞房那晚,女主穿越到他妻主身上,然后温馨故事开始,各种疼爱~~

《与你成说》 一树梨花压海棠
男主角的前妻主吃喝嫖赌样样行,家里被败得的一塌糊涂,男主角自然过不上好日子,女主角穿越后,日子越过越好,还带男主角回家省亲,慢慢的大家都接受也喜欢了女主角,中间有段小曲折,就是女主角独自外出时灵魂再次出鞘,可是女主角不愿再回到前世,想要留住这里,然后就待在了之前和男主角一起到过的求子寺庙,不仅失了忆,还被方丈勒令不准下山,于是男女主角长达一年没有见面,这一年里男主角生如死灰,早产生了个女儿,后来因缘巧合在寺庙终于看到了女主角,两人团结,然后稍微再虐了下,因为女主角失忆了嘛~~不过后来又恢复了记忆,然后就大团圆结局了

《清平乐》
男主角的原妻主爱的是别人,却被人拆散了,因而酗酒赌博,负债累累,连累男主角天天帮补还债,日子过得很是凄苦,后来女主角穿越后,说是受伤失忆了,凭着前世酿酒的能力,还了债,还给男主角熬药补身子,男主角对原妻主是没什么感情的,可是慢慢爱上女主角,虽然女主角对男主角很好,可是却因前世父母失败的婚姻,无法说出承诺,后来离家办事去了,之后意识到对男主角的爱,然后两人生活幸福了。

《代号倒夜香》 蓝风信子
男主角是家道中落逃出来的贵公子,被逼无奈嫁给了原妻主,原妻主经常威胁男主角,把男主角带出来的家产全部败光,还害的男主角无法根治疾病,身子变得非常差,女主角穿越后,因之前所作所为饱受男主角的小侍欺负,女主角性格温吞很忍让,男女主角相处很久才擦出爱的火花,女主角开始是倒夜香的,后来摆起摊子,最后配起了胭脂香料,两人生活也慢慢好起来了。

《尘世清歌》 月半弯
家业一点儿没败呢,就被赶出去吃自己;还没欺女霸男呢,千娇百媚的未婚夫就被庶出的姐姐给抢了去,临了还被塞了未婚夫那个守着望门寡又带着拖油瓶的的傻哥哥进怀里!
见了那么多纨绔,都是顺利败家地,还是第一次见到啥都没落着,还混的这么衰地!
——别人死了都是找孟婆喝汤,为什么唯独她被塞到一个混的这么惨的纨绔的皮囊里?被塞进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女人身体里也就罢了,可苍天啊,她怎么可以对那样一个公认的傻男人动情动意还死心塌地?!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勤奋的乌龟
简介:
这是个全民皆兵的女尊国家,人们对战争的熟悉就像是吃穿住行。
拿破仑说过这样的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在这里同样适用。
如此说来,她便不是一个好士兵。
前世,她以为的救命稻草原来是一场骗局,化归尘土是她希望的归宿,不曾想,她却在异世复生,虽不喜,但也不会去自杀,她只是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
他,贵为皇子,却也在出生的那刻起被冠上了“灾星”的罪名,他试图辩驳、努力证明,当他以男儿之身成为声名显赫的军师时,却也发现自己周身早已裹上了冷漠的外衣。
她和他,两颗冰冷的心,是会平行而行?还是会因对方变暖?
ps:这个小说我是真真真喜欢,文中有很多战场情节,女主角和那些喊她老大的手下们多次并肩作战,看的我热血沸腾啊,只想狂呼“女主角你太太太厉害了”

《相思不悔》
宁负天下不负卿!
你是我眼中的唯一!
相思不悔,我的爱情童话。
她,曾是黑道教父的接班人,却因逃亡而错入时空……
他,男扮女装,浴血沙场,是大宋的北疆战神,是金人闻风丧胆的镇北将军。
那年的初遇……
只一眼,她认定了他,
她对他说,“铁焰,等我十六岁来娶你!”
两枚扣着同心结的铜钱,
订下的,是一段千古流传的良缘。
于是……
因为爱他,她十年守候
因为爱他,她颠覆王朝
因为爱,她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爱,缔造了一段千古奇缘!!

还有 《初晓暮年》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宿雨犹眠》 《默守醉初》 《许晋安》 《姑息养夫》 《专宠》 《回头爱你》《皇子嫁到》(半袖妖妖的) 《心乡》 《代嫁弃夫》 《冲喜丑颜小侍》 《豆腐花开》 《一厢情愿》 《只手逆天》

ps《春如锦》女主好像是公主,不是穿的,穿越成皇女的,看的比较少,下面这个是
《女尊国的唯一爱》
悠悠欣然
她,特警队最年轻的女队长,因为一次执行任务穿到这个以女为尊的国度;

他,当朝重臣的独子,女尊国唯一的男状元、男将军却因为他人的陷害等候处斩;

她,美丽高贵,文武全才,集权利美貌智慧于一身,是人人仰望钦慕的女皇;

他,抛头露面,耍刀弄棒,无半点男儿之态,是人人唾弃且避之不及的祸害;

以前的她防备他,陷害他,甚至置他于死地,可是现在她懂他,她欣赏他,再多的投怀送抱,她只要一个他;

以前的他效忠她,却恨她,如今爱她,仰慕她,可是却害怕所有一切都不是真正属于他;

她真的变了吗?女尊国里也有唯一的爱情吗?皇帝也能舍弃三千后宫只为他吗

❸ 甜到发腻的宠文,古代的,无虐的,最好有一点点介绍

古代的,不是穿越?好吧
《藩王的宠妃》

【精彩片段之天然呆酷将军】
“你没有想要说的话?”他眉目俊逸,幽眸深邃,循循善诱。
“你对我有养育之恩?”她微微蹙眉,脸色沉静而认真。
“你不是个孩子了,还想继续被称作王的客人?” 他敦厚的嗓音低柔悦耳,可幽深如潭的眼底却似有火苗在蹿动。
“莫非你想让我喊你父亲?”
将军十分纳闷,他为何隐隐有发怒之势?

【精彩片段之发育的将军】
“我好像中毒了......”腹部绞痛,她脸色煞白。
“不会有事。”他英俊的脸上神色古怪。
“我...下身流血了.....”将军皱眉,此毒竟中得她丝毫未曾察觉。
“不会有事。”
“我......”
“我说不会有事!”他终于愠怒地低声训斥,脸色诡异地微红。
将军十分纳闷,中毒的是她,他为何发怒了?

《娘子慢走》

她就不信,她的命有那么衰!
几次三番被人抬上花轿,而且嫁的还是同一个人!
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不赖,而且好歹还是个王爷,
可是,这种“抓壮丁”似的新娘,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呀!
成亲三年,只在每次被抓回来时各见过一次。
反正他家里姬妾成群,少了她一个也无所谓,
怎么,王爷进宫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该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每次都当“新娘”把她娶走吧?
她以为她是天仙绝色,值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迎娶进门?
成亲三年,叛逃两次!
好啊,既然你想玩,那就奉陪好了!
什么,皇娘已经下了限时生子的懿旨?
那就休怪为夫的不客气了!
怎么,这个丫头,又叛逃离家!
哎,娘子,慢走啊!

【古代言情+搞笑+追妻+宠文】
【看了一遍之后就想看第二遍的文,男主爱女主胜过爱自己】

《太傅戏医女》

顾芳华,华岚国史无前例、医术精湛的女御医,
医病是专长,嗜吃如命则是兴趣,
至理名言:宁可先吃了再吐,也不能饿死自己。
她跟他的梁子是怎麽结下的,她记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这麽打打闹闹、互相诋毁了许久,
所以她从没想过,有一天扯上后宫丑闻、问罪入狱时,
拿着美味饭盒来瞧她、为了救她也要得罪皇帝的人会是他,
这份恩情她记下,想着来日也要请他一顿大餐当回礼,
可他那句「我想吃的,只怕你请不起」,到底是什麽意思?!
程芷岚,华岚国史上最年轻、最受帝宠的太子太傅,
玩弄权谋是兼职,戏弄医女才是本业,
至理名言:不欺负她跟不爱她都会活不下去,我想活着。
他,爱上一个老说自己又穷又卑微却很有种骂他的四品医官,
偏偏他就是喜欢她粗鲁又贪吃、喜欢看她大口吃饭又忙着说话,
连她过度泛滥的正义感跟笨到害她自己惹上牢狱之灾的样子都喜欢,
他气的是,她根本不懂,以他台面下的身分,皇帝是不会动他的,
比起什麽面壁思过跟流放边城,他更烦恼要如何让她开窍,
毕竟酒后吐真言时,她都能睡得唏哩呼噜、拿他当肉包啃……

【这是一篇很温馨有爱的文短篇】

《江山为聘》

简介:

这是一部帝王的彪悍成长史,也是一部奸佞的另类求爱史。

孟大人。
朝中上下人人畏恶的孟大人。
当年因成为首个能入翰林院的女进士而闻名全天下的——孟大人。
希意谀上的孟大人,苛酷阴狠的孟大人,无人肯娶的孟大人……她在龙座下不动声色地望了那人这么多年,终得他侧身转头,回望向她。
金色殿柱上凤舞龙腾,他的声音略显孤冷:“可曾害怕过后世史官会如何写你?”
她这才挪开目光,低头,微微笑曰:“惟恐上不得流芳千古,臣何惧遗臭万年……愿只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寡:孟廷辉,我见不得旁人欺你辱你,更不愿你一腔抱负没了施展之处。只消你能安然立行于朝野之上,清流之议又有何惧。
孟廷辉:惟恐上不得流芳千古,臣何惧遗臭万年……愿只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有宫斗 但没有虐 文笔很好】

《摄政王的小宠妃》

腹黑v冰山、妖孽v毒舌!
慕凉,慕国最年轻的摄政王——圣王,先皇御赐一把“斩龙剑”上可斩昏君,下可灭佞臣,尊贵胜于当朝皇帝,俊美如神,妖冶似魔,一抹慵懒至极的笑容常挂唇畔;他狂傲不羁,但他有足够的资本去狂,年纪轻轻却修得一身登峰造极的幻术,一袭紫衣走遍天下,难有敌手;他是战场上的“杀神”,以一敌千,杀人如麻,嗜血无情,与他作对,下场只有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尊贵如他,狂傲如他,嗜血如他,却只是一个深爱着花泣雪的男人,为了她,他洗尽铅华,放下尊贵的身份,男儿血性终化绕指柔。
他是慕凉,一个想把花泣雪娶回家的男人!

花泣雪,茫山中的弃婴,埋于大雪,命悬一线,为无极老人所救,成为世人欣羡的无极嫡传弟子,幻术强大,鲜少有人能及;她,拥有绝色仙姿,一袭白衣飞扬,情冷似雪,淡然若云,但那心底深处依旧保留着一份火热,待人发掘。
她是花泣雪,因幼时在雪中哭泣而得名,长大后却能把人气得吐血,真真是“花气血”!茫山之巅,寒池之畔,他七岁,她五岁,他抓住了她的手,两人一生的缘分由此开始。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那冷漠的面具下是怎样的毒舌,他是亲身体会到了的,但他却甘之如饴。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触及他最真实一面的人,外表再优雅高贵,也遮不住他骨子里的无耻、邪恶、妖孽,但即便她有多难动情,那颗心还是被他夺去。
相爱相守,平淡一生,是他们的愿望,但当云幻大陆风云再起之时,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幻术之斗,三国之战,阴谋之后,是谁牵着谁的手,站在茫山之巅,笑看天下? 神器之争,强者之路,当身份之谜揭开之后,又是谁与谁相视而笑,逍遥相随?

【宠到极点的宠啊】

《盲妃十六岁》

她是丞相府人人可欺的瞎子三小姐。
她的生命里只剩下那只陪伴了她三年的狗。
她不知道他的颜色,但却问过下人,他们告诉自己,这是一条黑色的狗。
她不知道黑色到底是什么颜色,却依然相信。
所以给它取名:小黑。
还记得,娘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对她说,“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她那时才六岁,她不懂,却依旧点头。
十六岁这年,她明白了。
娘说的这扇窗,就是龙殇彦。
她不懂,丞相府里的大姐和二姐都被夸的美若天仙,可他却依然要娶她,他就像天上的云,而她,就是地上的泥。
她不懂,为什么每次他都霸道的抓着她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她不懂,不懂的太多太多…
她像个受伤的小兽,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黑暗,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包括他。
可他却硬闯入她的心中,不肯离开。
他会抓着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告诉她:“唯一,记住我的样貌,一点点的记住。”
他会在她跌倒之际,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唯一,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他还在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唯一,今生,我就是你的眼。”
后来的后来,他再次告诉自己,陪伴了她那么长时间的黑狗,其实是白色的。
这次,她相信,因为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只有他,永远不会欺骗她。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眼前…

【片段一】
“不要…不要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听着耳边渐渐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吓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惊恐的瞪着前方,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焦距。
“唯一,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一身大红喜袍,清隽的面庞满是怜惜。
“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了…”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离自己好近,吓的啜泣,身子不停的颤抖。
“好,我出去,别哭了,我出去…”
人人敬仰的谪仙三王爷,大婚之夜睡书房,人人传言,新王妃不受宠。
却不知,其实是他们的三王爷被赶了出来,不受宠的…是他。

【片段二】
他将她手中脏兮兮的‘黑’狗提了起来,唯一立刻像乍了毛的猫,抓着他的手臂,“还给我!把我的小黑还给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他故意将脸凑到了她的嘴边,坏坏一笑。
“你…你…你…”唯一的脸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唯一,就亲一下脸,我就还给你,好不好嘛?”他竟然会撒娇,而且是对她撒娇。
她犹豫了,抿着唇,视死如归的扬起小脸,朝着他的俊脸探索去…
就当粉唇和他的脸就差几厘米时…
龙殇彦手中的狗抗议的叫了起来,对着龙殇彦张嘴就是一口。
“啊…”
就这样,好不容易威逼+撒娇得来的吻,灰飞烟灭了。
一人一狗的恩怨,也就这样结下。

【片段三】
“小娃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耳边,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唯一害怕的低垂着头,心中不由自主的呐喊着某人的名字。
“怎么不说话?抬起头来,嗯?”脚步声渐渐靠近,唯一的脚如同灌入了铅,移动不了分毫。
就在那修长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下巴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
“唯一!”面前的声音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唯一所有的防备瞬间瓦解,扁着委屈的小嘴,扑到了他的怀中,依赖的揪着他的衣襟,紧紧的…
“呜呜…殇彦,我好怕…”他的怀抱就像个避风港,让她安心,可以尽情的哭泣。
殇彦,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用林宥嘉的歌来概括这个文——你是我的眼

【宠文,甜蜜一对一,无背叛,无虐身虐心。】

《我的娘子是大侠》

天下第一美男子进京了,简直是万人空巷,造成的轰动空前绝后。有家小姐居然不知,她是谁?高龄未嫁的御史千金是也。她救了一个人,一个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可是她根本不怎么正眼瞧他。没兴趣?这下可激起他的兴趣了……

打劫现场:

“女人留下,钱财留下,你们可以滚了。”很干脆利落的命令,首领一脸凶狠。
一行中的管事居然在此时此刻开始打算盘,一把不知何时拿出的算盘。
算珠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给充满杀气的场面平添一抹诡谲难言的气氛。
土匪也惊诧于他的举动,一时没有行动。
合算完毕,管事面向小轿,喜形于色地道:“一共是三十六人,每人按十两银计,共三百六十两,首领价值三千两,如果是落月寨的胡六子,值六千两,这回最少有三千三百六十两。”
“嗯。”轿中人轻应一声,很轻很淡的声音。
“该死的,你这是在搞什么?”首领暴喝,太目中无人了,居然不把他“落月寨”放在眼里。
“你是胡六子吗?”轻轻的,柔软的嗓音响起。
“正是老子。”首领喜形于色,很高兴自己的大名远播。
“六千三百六十两。”很肯定的声音。
一条人影突地闪出软轿,快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哐啷、咣铛之声不绝于耳,那是兵刃落地的撞击声。
忽然之间,一切归于宁静。
三十七尊雕像矗立在大道上。
浅蓝色的拽地长裙,长及过腰的如云长发,婀娜多姿的身段,柳眉淡扫,光泽暗隐的一双黑眸,清秀婉约的一名少女现身于软轿旁。
她不是绝色美女,只是个清秀佳人,尤其那形诸于外的温婉气质更显示了她良好的闺训。
“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少女淡淡地评语。
管事频频点头,“是啊,他们哪是小姐的对手,这钱太容易赚了。”
“你留下向当地官府拿赏银,我先回府。”轻声交代完,身形轻晃,眨眼间已在百尺之外。

【本文女主武功强大,男主富甲天下,所谓男财女暴啊,绝对宠文】

《江湖如此风骚》

江湖如此风骚,引无数少侠尽折腰。
江湖妖孽现世,邵千落就是这妖孽中的妖孽。
嗯哼!这只不过是江湖以讹传讹的江湖谣言罢了。

其实,邵千落是这样的…………
邵千落擦擦嘴边的口水:“这位少侠,小女子这里有本绝世秘籍,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坯子,不如我们一起研究下?”
少林寺某和尚:“这位姑娘,贫僧只是出来打酱油的,你就饶了贫僧吧!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邵千落舔舔嘴皮子:“嗨!那边那个长得玉树临风的家伙,来来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武当派某道士:“姑娘!贫道奉劝你还是自重点儿吧。”
邵千落咬咬下唇:“听说你是练家子,要不……咱练上两下子。”
武林群侠愤然……
某正派谢少谷主忍无可忍:“邵千落!不要再荼毒武林了。”
某箫大魔头不觉捂脸:“邵千落!在下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自愧不如啊!”

【超宠超友爱 女主超厉害】

《天下第一君》

零岁,舒雪沫初识玉无瑕,木讷笨拙,踹之。
一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玩伴,粉雕玉琢,诱之。那一年,神童第一次开口,叫的是“呆呆”。
二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宠儿,哭泣不止,揍之。
三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竹马,温顺乖巧,骑之。那一年,呆瓜牙牙学语,第一声——沫。
四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逆臣,奋起反抗,打之。
五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箭靶,二话不说,刺之。
六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劲敌,针锋相对,追杀之。
七岁,玉无瑕是舒雪沫的夫君,各怀鬼胎,踹之,诱之,揍之,打之,刺之,追杀之,危机来时,取而代之。
八岁,舒雪沫是玉无瑕的痛筋,痛她痛以及他之痛。
九岁,舒雪沫是玉无瑕的良师,嬉笑怒骂无恶不作。
十岁,舒雪沫是玉无瑕的慧徒,过目不忘羞煞老师。
十一岁,舒雪沫说,要创一套天下无双的武功。玉无瑕说,好。
十二岁,舒雪沫和玉无瑕携手并进,勤学苦练,跌跌撞撞。
十三岁,舒雪沫说,这套功夫她的功劳最大,所以叫“无暇”。玉无瑕,说,好。
十四岁,舒雪沫毒发,玉无瑕离家。
十五岁至十八岁,舒雪沫赶人不倦,玉无瑕去了又还。
十九岁,玉无瑕和舒雪沫笑踏红尘,惊鸿一瞥,人间传奇。

【温馨的不得了 宠的不得了 男主乖乖任女主罚跪 很有爱滴】

❹ 帮我推荐几部小说

1《美人殇》(正文完结版) 作者:梦三生
2《两世花1》+《两世花2》+番外[完结] 作者:锦瑟无端
3《蔓蔓青萝》(完结)作者:桩桩
4《穿越与反穿越》作者:妖舟
5《梦落繁花-蓝雪》全 作者:凤凰雪
6《飘零三国》(完) 作者:绿轩
7《南宋红颜》作者:宁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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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帝王业》(修改版)作者:寐语者
10《戏龙记之非常穿越》(全+番外)作者:喜善大人
11《初晓莫离寒》作者:嬴三儿
12《叶飘零》作者: 艾小萌
13《烟水遥》作者:粉红色的猪尾巴
14《望天(三部曲)》作者:之之
15《穿越之死缠烂打》(完结) 作者:共剪西窗烛
16《千里东风一梦遥》 (完) 作者:姬流觞
17《爱在千年岁月中》(完&番外) 作者:白菜
18《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完) 作者:翩若惊鸿
19《步步惊心》(完结) 作者:桐华
20《独步天下》(完结版) 作者:李歆
21《小人路过》作者:饭桶竟然
22《来生缘上、下+番外》作者:月下箫声
23《潇然梦(上、下部+番外)》(完结) 作者:小佚
24《绝尘山庄》作者:十冬腊月
25《醉玲珑》(上,中,下卷-全文完) 作者:十四夜
26《有凤来仪》(上、下部三个结局都已完毕)作者:蝶儿蝶儿舞
27《偏偏心动》(完) 作者: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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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倾城别传》(完结&番外) 作者:李李翔
31《玉色倾城》(1、2、3卷全+番外)作者:袅烟
32《我是弱受我怕谁》(女变男)作者:白菜
33《法老的宠妃》(完结) 作者:悠世
34《红颜乱》 作者:朵朵舞
35《穿越千年(完)》作者:绿弦
36《抱你在身边》(完) 作者:天水若云
37《飘零三国》(完) 作者:绿轩
38《我的后半生》(完)作者:我不是你的天使
39《寻龙记》(正文+番外)作者:vivibear
40《暴动王妃》作者:李蜜
41《清梦无痕》作者:妖叶
42《怡殇》(完结) 作者:凛冽
43《弄儿的后宫》作者:小鱼大心
44《华丽穿越》(完)作者:T丫丫T
45《新北京,新穿越》作者:matlab
46《当皇帝爱上老鼠 》(完)作者:月亮糕
47《三救姻缘》(完&番外) 作者:笑声
48《穿越之第一夫君》(完)作者:蜀客
49《穿越不是电视剧》(完)作者:抽风的漠兮
50《小人物的大江湖》作者:爱泡咖啡的鱼
51《怜香惜玉录》(穿越版)作者:十四郎
52《兰因·璧月》(全)作者:倾泠月
53《穿越,没有理由》作者:amanda
54《玥影横斜》(最新完结版) 作者:夜幽梦
55《寻找前世之旅》(完结版+3番外) 作者:vivibear
56《步月》(完)作者:Jassica
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
作者:东一方

内容介绍

更新:2013-09-01 00:39

超级特种兵狙击手王灿回到三国,得到太平要术真武篇秘籍一卷。
长弓在手,天下我有!
一套现代特种战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神马李广、神马黄忠都不禁泪流满面,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收猛将、抢地盘、收美女,与诸侯争霸纵横三国!
【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已宣示加入网络文学文明写作行列,自愿接受文明写作行列中各成员进行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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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写3435636字..

庶女嫡妃
作者:夜凌郗

内容介绍

作品信息

最新章节
更新:2013-06-20
05:30

她,沈凌微,游走在黑白两道的商业奇才。从18岁被踢出家族,沦落到栖身夜店来寻找活路的那天起,心狠手辣四个字,就成了她的代言词。
她,沈云悠,一无是处的痴傻庶女。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化着一脸残妆嚷着要和绝色王爷洞房,成为天下百姓的笑柄。后又在大婚之日迎来一纸休书,沦为相府的耻辱。羞愤交加,傻子大闹青楼,却被未婚夫婿怀中的女子推下楼,一命呜呼。
当现代的她成为了古代的她,一切截然不同。
【求鲜花,求贵宾,求包养,求收藏。在正常更新下,每500贵宾加一更。】
【完结文《天价弃妃》《一品弃妃:冷傲王爷的囚宠》】

类别:穿越时空

书号:332013

授权级别:VIP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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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庶女嫡妃 穿越 女强 夜凌郗

庶女嫡妃 第39章
大结局 白墨颜下了马车,告诉旋漠在原地等她,接着就一个人慢步朝着旋漠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旋漠一听白墨颜不用自己跟着,也乐的轻松自在,转身离开了。

走了一会儿,白墨颜就到了地方。望着前面的墓碑,白墨颜的神情有些恍惚。

踱步走了过去,白墨颜拂衣坐到了地上。手指轻轻划过墓碑上刻画着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触摸着,白墨颜眼中充满了失落和悲伤。

眼泪很快一滴滴落下,白墨颜低下头,惊慌的去擦拭脸上的泪痕,可她越是这样,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温热的泪珠滑落滴在她的手心上,四下无人,白墨颜的哭声也在风中一点点的放大。

像孩童般无助的哭着,这

心念11375996 力荐:绝世好书,隆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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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已完成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作者:天下无病
本书是《悦读纪》优秀小说之一,作者天下无病为晋江文学城作家。这部小说作者极力打造“天下第一腹黑”男主,搞笑轻松文风,是穿越文章中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文案:

我是个公主,而且是个呆公主。
生在皇宫 我的相貌就和地里那萝卜白菜那样普通
一年四季里,我的表情总是呆滞,眼睛里老是含着迷茫。
可其实 我知道这个宫里的秘密
包括她的,他的,还有他们的。
我就这么悠哉惬意的在宫里存活着,我坚信我会一直这么傻下去。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说不走,很好,关门放狗。
《和亲公主》作者:鲜橙
现代女孩冯陈楚杨无意间救了一个小孩,向前来为弟弟报恩的丁小仙提出了穿越到古代的请求。变身周国福荣公主的楚杨被逼去和亲,瓦勒国三皇子承德一路上对她百般刁难,但是却慢慢显露出情愫。中途福荣逃跑出来,遇见受人之托来救她的侠客南宫越,无意间介入一场阴谋……

福荣被劫回皇宫,承德带她去了西北征战。回来后得知福荣的母亲竟是瓦勒先皇的私生女,承德想让父亲改变福荣的身份,却被瓦勒皇帝降旨命令去当女道士,而福荣慢慢发现这一切都起源于阴谋,周围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

经历过种种趣事、种种磨难,楚杨和承德这两个小冤家最后是否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武林萌主》作者:玄色
(上下册)“我要当武林盟主!”——这是苏小舞最近的目标。而且,她不仅要当“盟主”,还要当超可爱的“萌主”哦!

沉迷于网络游戏的她,因为过于得意忘形,被人一怒之下踢到了宋朝江湖。

呃?她居然空降到了峨眉派。可是这个派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气势非凡啊。峨眉九阳功、九阴真经、倚天剑,统统没有!连全派弟子下顿饭吃什么都是问题!老天啊,这么液的派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掌门让给她当吧,她会带领峨眉派走向辉煌的明天的!好吧,掌门也是要从初级职位做起,她先去做烧火弟子…

看!一个峨眉派小小的烧火女弟子,是如何称霸武林的!

(终结篇)小小道士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地叫她妖女?就这点儿道行想降本萌主?看她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武林第一美人傅晚歌对她青睐有加不说,为哈以刁蛮风靡江湖的凤大小姐也“非她不嫁”?!呜~~人家可不是梦里说白话?

枫叶刀林“激情一夜”的结果是:青衣盗失去武功?明明是为了救他,可为啥内疚感依然挥之不去……

带着“拖油瓶”——赵小王爷的小舞能否打败重出江湖的大魔头慕容玄瑟?

❺ 晚上回家敲门,老婆打门开了,进去发现床上有个男人,我不认识,他俩这样算违法吗

一个快60岁的老头找一个30岁出头的年轻妻子,这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但结局大多不完美。王老汉今年快60岁了,老伴前几年出了意外去世了,留下王老汉和两个儿子。也亏两个儿子争气,在省会的大公司里上班。儿子这么有出息,王老汉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孤单一人的王老汉也想找个老伴过日子,就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赵老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告诉了赵老汉,老赵二话不说拍着胸脯告诉王老汉,这事包我身上了。没过多久,老王就带着一个叫小苏的35岁少妇找到了王老汉。两人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多岁,王老汉心里是没抱什么希望,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会愿意跟一个糟老头子在一起?可是一见面,小苏却热情的和王老汉攀谈了起来。小苏告诉王老汉,自己的丈夫前几年出了车祸去世了,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就找个年龄大点,能疼人的。一番话说得王老汉是心头小鹿乱撞。

发给陌生人的,才是最真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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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陌生人的,才是最真实的心情
在王老汉和小苏的交谈中,小苏多次透露出非常中意王老汉,见小苏这么喜欢自己,王老汉当然也愿意和小苏找对象。就这样,两人处了一个月后,小苏就主动要求和王老汉结婚。

王老汉每天娇妻相伴,乐得不行,但是婚后没多久,外面就出来了风言风语。说小苏外面有男人,王老汉认为那是别人的妒忌,所以毫不在意。可是外面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正是越传越厉害,而且小苏也开始躲着自己,搬出了家。这种种反差现象,让王老汉有点蒙了。

王老汉为了查出真相,就找了小苏住的出租屋,推门进去,屋里的一幕却让王老汉顿时惊呆了。自己的妻子居然穿着裤衩坐在电视剧边,而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王老汉定睛一看后面如死灰,这床上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老赵。王老汉被气得暴跳如雷,质问小苏和老赵在干什么,小苏面不改色的告诉王老汉,自己饿了想吃夜宵,老赵过来给她送粥。听到小苏的解释,王老夫这爆脾气就上了来,拉住小苏装备教训一顿,无奈年事已高,反被小苏和老赵暴揍了一顿。

打又打不过,王老汉只能找到小苏和老赵,希望能把这事情解决了。可是老赵并不承认自己和小苏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反而说王老汉血口喷人,王老汉气不过,两人从口角升级为冲突,王老汉再次被老赵揍得满地找牙。找几回挨揍几回,吃过亏的王老汉开始偷偷蹲点,在小苏租住的出租房门口开始收集两人的证据。而老赵和小苏以为王老汉吃了这么多次亏后,就不敢再来找他们俩的麻烦了。谁知道这王

❻ 推荐几本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

1.二分之一专属恋人(超级强力推荐,一定要看)
共部,结局不是悲的,但是第二部尤其是下半段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感人,而且真的非常好看,并且其中有悲伤部分
2.香薰恋人
结局是悲的,也很很很很感人
3、魅惑王子pk华丽公主
结局不是悲的,但最后一点也是很感人,中间也有感人的,很好看
4.可不可以不勇敢
结局是悲的,特感人+好看
5.恋曲哆来咪共两部,啥也不说了,不看别后悔,真的很好看
6.寂寞刚好半分熟
没看过,但同学看过,是悲的,感人呀
7.恋人血族馆(超强力推荐)
特好看,特感人,结局不是悲的,超级好看,(这本网上貌似下载不到)都是恋人系列的,但是恋人血族馆最好看,其实男主人公不是吸血鬼,是得了一种病,你自己慢慢看吧。,真的好看
8美型恶男团·粉晶之卷
9美型恶男团·圣樱之卷
10美型恶男团·碟面之卷
这三本是一个系列的,强力推荐,结局不是悲的
11.恋人交换生
12.恋人拍卖行、
13.恋人未成年、
14.恋人超有型
15.森永高中三年二组 好看中的经典呀
16.爱情甜甜圈
17.爱上维尼熊男生
18.G小调进行曲 个人觉得不怎么样,不过很受好凭
19.214度恶龙王子 个人觉得不怎么样,不过很受好凭
20.芭比宝贝向前冲
21.冰山恶魔亲吻狂
22.刁蛮公主驾到
23.半粒糖,甜到伤
24.我拿青春跟你斗
25.恶魔之吻
26.恶魔学长与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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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漓江岸,殷州城,冯家。

她到底是谁,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叫萧婉若,不是冯家上下唤的夏季。

她是江南人氏,父母双亡,于世只余两名至亲——生得威严,却极疼爱妹妹的亲大哥萧敬天;和容貌与她一般样,性子却是天壤之别的双生妹妹萧竟月。

两年前的一场意外,让她受伤,失了记忆,被冯夫人所救。

合该是注定,她和冯夫人投缘得紧,无家可归加上救命之恩,半年后,她莫名其妙就成了冯家的媳妇。

想起拜堂那天,喜气洋溢的洞房花烛,竟是她生命中最不堪回想的记忆。

掀起红盖头,新嫁娘的她面带微笑,望向这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子。

今夜之前,他是她救命恩人之子,相识半载,对彼此仍是一知半解。

今夜之后,他和她就是结发夫妻,要相互扶持,继承本家,共度自首。

放下秤锤,他看着她,面无表情,也没同她喝交杯酒,转身就要离开新房。

“夫君,你要上哪儿去?”夏季出声留人。

“我去睡书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往西疆去。”冯君衡转头,语气冷淡。

“可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啊……”

新妇甫入门,洞房花烛就被丈夫抛下,这将是何等难堪的羞辱?

“洞房花烛又如何?你是娘挑的媳妇,不是我选的妻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要我说明一点,好,我就明白告诉你,因为我不爱你!我冯君衡要的妻子是要能和我共度一生、相知相许的伴侣,是我自己真心喜爱的姑娘,而不是你这个指派的妻子。“

她入冯家,不过半年。这短短半载,她和他相处的机会,十只手指数得出来。

冯老爷走得早,他继承家业,长年在外奔波,是故,在他眼中,她只是个被冯夫人捡回来的孤女、陌生人。

他,并不了解她;但她,却很了解他。

从冯夫人口中,从冯家上下佣仆言语中,还有从自己细心的观察中。

喜爱刺绣的她有着一副比旁人还要来得更细腻的心思与观察力。

“你……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

她极力压抑满腹翻腾的怒气。

“我……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愿意嫁我?”他轻嘲反问。

“因为娘,她希望我做冯家的媳妇。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不能不报。“这是原因之一,她并未全部吐实。

“这就对了。我娘只是救过你一命,你就愿意点头,答应她的要求。我呢?我是她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儿子,我孝顺她,只要是我娘说的话,我从不拂逆。”

“你好过分!”如果眼前有剑,她会毫不考虑先捅他一刀出气再说。她是个活生生、有思想有自尊的人,居然被他拿来当作成全他孝行的牺牲品,哼!

“你不懂娘真正的打算。”

“怎么说?”

“你在刺绣上的天份让娘十分欣赏,虽然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但别忘了,女儿再疼,早晚要跟别家姓;媳妇儿就不同了,人了冯家,拜过祖宗,祠堂上有名,生为冯家人,死是冯家鬼。有你的刺绣长才,能助冯家事业更上层楼,一举两得之事,娘当然不可能不为。”

“既然你不想要成这个亲,你可以早早说啊!我夏季不是那种死皮赖脸、不知进退的人!”他真的好可恶,娘也很过份,为了一己私心,竟然强要撮合两个不该结合的人!此时此刻,夏季只有满心满眼的后悔,恨不得时光能够重来,那日她不曾点头,对娘许下承诺。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哪会清楚自个儿是什么样的人?”

“你……呵呵……”

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垂首半晌,夏季抬头望向他,目光如炬,在心痛的那一瞬间,她有了决定。

“夫君,你放心,既然你不爱我、不要我,我也不会死缠着你。夏季不过是四季之一,春去秋来,时序替换,夏季不会是你生命里的全部。你放心去西疆吧!”同样,”夏季“也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等她寻回了记忆,这段命运作弄而交错的人生将永远尘封,不再忆起。

“你不会做傻事吧?”看她眼底的坚定决绝,教他无由一震。

“为你这种人寻短见,是天下最愚蠢之事。你要走便走,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不再看他,自行摘下凤冠,卸除厚重盛装的动作是不言而喻的逐客令。

“我相信你说得到做得到。你放心,虽然你只是冯家名义上的少奶奶,但该享有的荣华礼遇,你一样不少。”他抛下承诺,迈开步伐离去。

他离去的脚步声渐远,夏季故做的坚强终于崩溃,泪珠儿从泛红的眼眶滚落,心……碎了!

来到冯家,和他相处了半年,心头对他是有些情份的,不然她也不会愿意点头,允了这个婚姻,报恩只是个借口啊。

谁知,新婚夜,他就一语无情,戳破了她心中的盼梦。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出了意外,没了记忆,想不起自己?

她到底是谁?在这世上还有没有亲人?

她的家在哪里?

和钢镜里的泪颜相对望,夏季笑得凄楚,伤心里有着疼痛的领悟。

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从来不能相提并论。

就算失忆,她也清楚明白骨子里的自己绝对不是个软弱的女子。

所谓的悸动,不过是脑袋暂时发昏所产生的错觉幻想罢了!

她不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更不要这个糊涂促成的婚姻误了她的余生。

她知道,唯有恢复记忆,她才能找回以前的自己,重觅新生。

拜堂隔天,她的“夫君”就离了家,出远门去做生意,顺道访友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年半载有余。这期间,夏季吞下心头的怨,尽心尽力照顾冯夫人,照料冯家的生意。因为她高超的绣艺和巧妙的心思,以织绣起家的冯家如鱼得水,声势和生意在这一年半间臻至高峰。

夏季过得坚强,却也孤单,心头的事全埋着,不对外人诉。

她求的只有一样,就是盼老天早日让她恢复记忆。城外的贫户众多,她定期抽空教导贫户的女儿们刺绣,长期下来,也造就出一群手艺颇佳的“子弟兵”。

孤独的日子中,这群天真善良又贴心的少女是她精神上唯一的慰藉。

漓江江水悠悠,岁月在澄澄水波中流逝。苍天有眼,在她“嫁”入冯家后的一年,老天送回她失去的记忆,她终于记起她是谁了……

漫漫余生,面对过去,将不再是一片空白与茫然,夏季不再只是夏季!

* * *

恢复记忆后,夏季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私下托人寻找亲人的下落。

找了好几个月,总算有了消息。

分隔江南江北的漓江,在江南边界靠漓江岸凿了条运河,贯通江南直达江北京师的水路交通,因为运河带动地方发展,几年下来衍成一个新兴的城镇——河镇。

镇上有家新崛起的船运行,名称“潇洒”,主事者姓萧,名字、年岁均不详,传闻此人性威严,不喜言笑,旁人难以亲近之。

查访的人回报说,“潇洒”亦在私下秘密寻访失踪近两年的妹妹。

得到这样的结果,夏季打从心底开怀,就是“潇洒”没错。

潇洒是她爹的称号,夕落是她娘亲最爱看的景致。朱河镇因运河口得观澄霞落日美景而得名。弃镖局,改走船运起家,是大哥纪念逝去的双亲,并拓展属于萧家新人生的方式。

得知亲人如今所在,夏季心中万般渴盼,希望那个无缘的丈夫尽快回乡,两人好开诚布公地谈,结束这一切。

对亲情的渴望日益深切,梦中时常梦见双亲和手足的笑颜,她好想回家了。

* * *

前几日,冯君衡又托人捎回家书,信上他说近日即将回家,届时将有要事相商。守了一年半,她等的就是这一天,让旧的一切结束,新的一切重新开始。

心意已定,纤手再提起笔,夏季继续绘制刺绣花样。

未久,屋外传来冯夫人欣喜的呼唤。

“季儿,君衡又写信回来了。来,快看看,读信给娘听。”

又写信回来?有什么事急成这样吗?

还是临时有变卦?夏季不禁蹙眉。他大少爷要是改变心意,又绕到别的地方去,不肯回家,那她苦盼的自由不就无望了?

沉吟间,满脸笑容的冯夫人已将儿子的家书推到夏季面前。

“夫君又写信回来了呀?这次不晓得又是什么喜事?娘,您等等,我看看,再读给你听喔!”拆开家书阅读,夏季的眉头随着内容的浏览缓缓上扬,多亏她沉静稳重的性子,能将喜怒至少掩藏八分,不形于色。

再则,冯夫人一心高兴着儿子即将归来,更不会去留意到她眉宇间细微的情绪变化。

这封家书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冯君衡在信上如是写着:母亲大人展阅:儿最迟将于七日后抵家,此趟尚有好友邹鸿之妹邹婷同行。邹鸿日前遭遇不测,撒手尘寰,临终前将邹婷托于儿。邹婷性柔弱纯善,近一年余,儿在西疆和邹婷相处甚欢,情投意合,但记祖训,未曾私定终身。

故先行修书,请母亲大人安排,待儿与邹婷抵家后,得以尽速完婚。

此番返家,将有好长一段时日不再外出,儿必当与邹婷两人一心,孝敬娘亲,日日承欢膝下,以慰亲心。儿一切安好,勿念。

儿君衡敬上

这趟返家还多带了个女人回来,情投意合,即将完婚,好个冯君衡!

纳妾就纳妾,完婚?哈,说得好听!她这个正妻,信上连半句问候也无。冯君衡,你真是有情也无情,恩怨皆分明。

不过他要纳妾,对她来说可真是老天保佑,她的后半生有救了!

压住心头渐升的喜悦,她神情淡淡,语气平缓将信中内容一字不漏念给冯夫人听。信读毕,只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夏季心思一转,登时有了主意。

“娘,夫君要纳妾,我怎么觉得您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夏季噘起小嘴,语气柔柔缓缓,哀中有怨。

“呃……没有,季儿,娘是高兴君衡要回来了,你可别误会啊!”
冯夫人赶忙解释,就怕媳妇儿真的误会了,可惜这番解释只是愈描愈黑。

其实,冯夫人心头真的挺开怀的。夏季这个媳妇儿是她中意、自己挑选的,当初要儿子娶夏季时,冯君衡面无表情点头答应,但也丢了一句话:我不爱这女人,我不会跟她成亲。

然后,拜堂隔天,收拾包袱就离家做生意去了。

害她气得在祖宗牌位面前焚香,跟冯家列祖列宗告状投诉这个不孝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冯家若无后,教她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谁知,儿子出门晃荡一年多回来,竟找着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这才娶新妇未久,又纳小妾,虽然是不太好,可一想到这即将回来的姑娘是儿子喜欢的,小俩口情投意合,就表示她未来铁定有孙子抱,这教她如何不开心?

冯夫人的反应,夏季全看在眼里,心头暗笑婆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就好。娘,我就知道您是最疼我的了!我才人门不过两年,夫君出外做生意,人还没进家门,就放话说要纳妾,这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娘,您一定是站在我这边,反对夫君纳妾的,对吧?”

“啊,呃……这……”糟了,没想到向来明理懂事的季儿竟然会反对。

“娘,怎么了?难道您……”眉一锁,夏季掩袖,嗓音哽咽,已是泫然欲泣状。

“呃,没的事,没的事,娘当然帮你,站在你这边。对啊,君衡真是太不像话了!丢一封信回来就说要纳妾,也没问问我这个娘的意思,根本就不把我们婆媳俩看在眼里!等他回来,看我怎么训他!”

“娘,我就知道您最好,最疼我了,季儿的将来都靠您支持了!”
夏季身子一福,向婆婆致谢,螓首低垂,微扬的嘴角藏着无人知晓的诡笑。

“夏季”只是天地四季中的一个时序,秋来,夏便去。夏季,不可能永远存在的。

该是她离去的时候了。

* * *

冯夫人表面说的是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一套。

儿子交代的事,她早早嘱咐总管速速准备进行去了。

明里见的,她是挺媳妇儿这边,时时顺着夏季的语意,安抚媳妇的心情。待儿子抵家门,纳妾之礼照办,媳妇儿要是生气想怪罪,黑脸让儿子去扮就是了。

在祖宗牌位面前,冯家的子息香火大过一切!

夏季,同样阳奉阴违。她看来是信了冯夫人的话,依旧是众人眼中那位端庄温柔的冯家好媳妇夏季,其实心里早已拟好盘算,也偷偷做着离家的准备。盘缠、她用习惯的刺绣器具和书籍,一样样不少,仔仔细细、妥妥贴贴收好。

她想了三计应对,最早打算开诚布公和冯君衡谈的事变成最后的下策,除非事情皆不如她所预料,到时万不得已,才会使这下下策。

五天后,暖暖的五月天,初夏方始,这日的晌午过后,冯君衡带着一名妙龄女子同返家门。两人下了马车,从大门口进入主屋,一路上,冯君衡对女子温柔呵护备至,让不知情的仆佣们好生纳闷。

一双人影前脚进门,后脚仆人们情测的传言便已传遍冯家大宅。

“母亲大人在上,不孝儿回来了。外出一年余,让娘亲操心了。”
冯君衡恭敬对冯夫人行跪拜礼。

“孩子,快起来,回来就好。娘可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盼得悬念许久的爱儿返家,冯夫人心里比谁都高兴,舍不得儿子跪太久,赶忙差人将他搀起。

“嗯,君衡,这姑娘……就是你信上提的邹婷,邹姑娘吧?”冯夫人口里问着,同时打量的眼光不停。

初到陌生的环境,邹婷十分不安,她默默低下头,不敢承接冯夫人打量的目光。

“娘,没错,她就是邹婷。婷儿,来,跟娘问安。”

“嗯,邹婷拜见冯夫人,夫人万福。”

面对心上人,邹婷秀美的脸上绽出柔笑,她怯怯抬头对着冯夫人,轻声问好。

“模样生得好,柔弱纤秀,端庄婉约,是个好孩子。邹姑娘,我以后就跟君衡一样,唤你婷儿吧,反正再不久,你也是我们冯家人了。”

“谢谢冯夫人。”邹婷欣喜答谢。

“还叫冯夫人?”冯君衡淡笑提醒。

“啊,君衡哥,现在就改口吗?”

“你没瞧见娘期盼的目光吗?”

顺着冯君衡所指方向望去,邹婷看见冯夫人正慈爱地看着自己心头一暖,喉头一松,呼唤自然而然就跟着喊出口丁。

“娘在上,请受邹婷一拜。邹婷如今无家可归,举目无亲,能得娘和君衡哥的疼惜,邹婷必定倾尽所有,以为回报。”

说完,邹婷便要跪下,向冯夫人答谢磕头,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脚步不稳,身子摇晃,冯君衡见状,立刻上前扶住,阻止她。

“婷儿,你身子弱,别行这种大礼。你放心,娘不会拘泥于这种世俗之见,计较这些的。”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冯君衡回答,笑容里有着疼惜和宠溺。

闻言,邹婷双颊微红,嘴角漾着浅笑,看来幸福洋溢。冯夫人看儿子跟这个即将进门的新媳妇感情甚笃,心下大喜。

“对啊,婷儿,你不必担心,娘很开明的。你若真想感谢娘,你就养好身子,明年赶快帮娘生个白胖胖的孙子就行了。”

“娘,请放心,只要婷儿身子调养好,看娘要添孙子孙女,我和婷儿都会全力以赴。”

“好啊,听你这么说,你爹跟冯家列祖列宗有知,不知有多开心。”冯夫人笑得开怀,脸上尽是满足。

厅堂上,“新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副团圆和乐的模样,有了新人忘旧人,而且忘却的速度之快,真是教人感慨!

在帘后静静看着一切,夏季心微扯,有一丝惆怅微漾,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冯家对她的淡薄,只是加速她想离开的决心罢了。

深吸一口气,换上晚娘的脸孔,啪啪啪,三声响亮的鼓掌声引领好戏登场。

“好一副天伦之乐图。娘,没想到您日昨对我说的安慰话,原来都只是敷衍。有了新人忘旧人,您和夫君迫不及待要迎邹姑娘人家门,试问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元配正妻,你们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夏季拨开珠帘,莲步款款步出,神情正肃,眼色犀利,目光接连跳过冯夫人、冯君衡,最后落在邹婷身上。

邹婷被她凌厉的眸光一望,双颊顿生愧色,不禁低下头。

是呀,她真是得意忘形了,怎么忘了君衡哥早有妻室,她这个后来的未入门便已威胁到正妻的地位。看眼前这位紫衣女子容貌清丽绝美,身段匀称高挑,一双黑眸晶亮有神,整个人散发着自信智慧的神采,和她的退怯软弱全然不同!要她是男子,她可会喜欢这位紫衣姑娘,而不是怯懦无能的自己。

要不是老天疼惜,有君衡哥爱她,邹婷真不敢想自己能有此福份,得以拥有如此好的归宿。只是爱情从来不能共有,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却也即将造成另一名无辜女子往后的痛苦啊! 夏季毫不掩饰,一双眼直勾勾地打量邹婷,来来回回,看个仔细。

亭亭倩影,纤纤弱质,我见犹怜,莫怪她夫君一颗心全放在这姑娘身上。

她的心思细密,观察力过人,一番打量,邹婷的眼神悄悄泄漏了自己的心事。

担忧和愧疚明明白白写在眼底,夏季心里颇感欣慰,原来是个心软单纯的姑娘,那她要离开冯家,就更不必担心了。

目光再移,看见邹婷裙问垂挂一只通体翠缘的环状玉佩,夏季不禁一震。

龙玉……夫君竟将龙玉给了她,足见此女在夫君心中的地位之重啊!

龙玉凤佩,龙风成对,冯家祖传之宝,龙玉传长子,凤佩赠长媳,数代以来未曾有变。一年半前,她成为冯家媳妇的前一晚,冯夫人在众人面前,亲手将凤佩传给了她,一块冰绿的玉佩就此定了她在冯家的地位。

不过,拥有长媳传承的凤佩又有何用?

夫君以行动宣示对她的漠视,这一年多来在冯家时有所闻的耳语,实在烦人。

虽然她尽量要自己听过就忘,但她并非圣人,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听多了,心头多少还是会有计较。

这双龙玉凤佩在冯家的地位崇高而神圣,但凤佩并未为她带来应有的尊重和永远的幸福。夏季心底暗暗嘲笑,同时起了捉弄的坏心眼,她要定这双玉佩了。既然她要走,这双玉佩就得跟她走,当作是冯君衡忽略漠视她的补偿。

“我以为拜堂那晚,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冯家长媳应有的荣华,你一样不缺,而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这么说,够清楚了吧!”“君衡,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样对季儿太不公平啊!”看夏季略白的脸色,冯夫人大惊,连声斥责。

“长痛不如短痛,事情本就该摊开讲,说个清楚明白。不说清楚,对彼此都只有伤害。季儿,你说,对吧!”冯君衡定定看着夏季,眼神沉静冷漠。

夏季听了只觉可笑。人冯家两年,这是她的“夫君”第一次唤她的名,为的还是要她识相,别扰了他和另一名女人的好姻绿。

“对?哼,对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娘曾经当着冯家祖先面前答应过我,你冯君衡,我的夫君,今生绝不纳妾。没想到今天娘和你一同欺了我,违反誓言,哼,这口气我吞不下!娘、夫君,你们听清楚,除非我死,除非我被休离,否则,我绝对不同意夫君纳这个妾入门。”

将过往的嫌隙怨气全数清出,夏季柳眉横竖,厉声反对,在大厅堂上化身成了妒火中烧的悍妻。她特地加重了这个“妾”字,轻蔑地看了邹婷一眼,血色立刻自邹婷的脸上褪去,冯君衡见了大为光火。

“你……夏季,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冯君衡,你也不要欺我失了记忆,孤立无援。来路不明的女人,并不就表示她好欺负!”分离一年多,想了很久,她才知道夫君不肯喜爱她、不愿意接受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来历不明,冯家传人的贵气傲气,让他打从心里就看她不起。

因为出身不明,就判了她死刑,这样的男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吗?

见她眼底的坚决,冯君衡猛然明白,她是说真的,但他就是不爱她,他就是娶定邹婷,任凭她再怎么反对,这个亲,他是成定了!

“你有本事,就阻止我试看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话语里威胁的意味浓厚,要是她的行径太过嚣张,休书一张,绝不容情。

“我说夫君,你想休了我?没那么容易。你外出太久,不知道夏季我一守节,二孝顺,勤俭持家,孝敬婆婆,家中城里处处好名声,你要是敢休了我,只怕外头的蜚短流长,不知会怎么批判你!告诉你,你这把虎须,我是捋定了!”

夏季冷言抛下战书,拂袖而去。厅堂内气氛沉到谷底,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唉,都怪我,不该敷衍季儿,枉顾她的感受。”冯夫人愧疚道。
没想到最疼爱的媳妇居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这样的夏季陌生得教她有些害怕。

“娘,女嫁从夫,天经地义。我要娶婷儿,为承诺,也为情意。
婚礼之事,有劳娘亲照常进行。”

“可是季儿她……”

“不必管她!她既是冯家的媳妇,尽好她的本份即可,她没有权利反对我娶婷儿入门。”冯君衡执意纳邹婷为妾,丝毫不把夏季的挑衅放在眼中。

气焰如此嚣张的夏季,同样陌生得教他厌恶。

傲气造成的偏见已深,冯君衡从未能设身处地想,他这么对待夏季,有多么的不公平……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皎洁。

一张娇俏的脸蛋,巧笑倩兮,步履娉婷向她迎来。

对上她的笑容,邹婷怔住。那笑似水还柔,跃动的黑眸流转着慧黠神采,亲切中带点淘气,和白日言词咄咄、得理不饶人的跋扈飞扬,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婷儿,晚安。”面容含笑的女子趁着夜深,足踏月色而来。

府里上下皆已安歇,她轻手轻脚覆上房门,趁着黑夜,逮住机会,欲行心中大计。

“冯大嫂,晚安。”邹婷轻轻回应,和女子对望的眼神有着畏惧。

“哎呀呀,别叫我冯大嫂,这称呼听来好刺耳。我看,你就跟娘一样,叫我一声夏季吧!我虚长你两岁,你就再加个姐姐。”

“呃……喔……好,夏姐姐,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邹婷不自觉绞了绞身下的被子,夏季一见,这才领悟她早上做的好事,吓着了这个怯弱的小姑娘。

“婷儿,对不住,早上我是故意生气,但不是故意凶你的。”

“啊……什么意思?”一下故意,一下又不是故意,邹婷都听糊涂了。

“哎呀,反正这无关紧要。婷儿,你很喜欢冯君衡,对不对?”

“我……”沉吟半晌,双颊红霞翻飞,邹婷怯怯道:“嗯,可是……夏姐姐是冯大哥的妻子,我该死心的,咳……咳……”

“你别激动,也别急着死心。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敢保证,冯家大少奶奶这位置,非你莫属。”

“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家。”夏季淡淡一笑,浅浅的笑容里含着百般复杂,只有她自己了解的情绪。

“可是……”

“别可是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跟我合作?”虽是询问,但夏季有把握邹婷一定会答应,因为这小姑娘对冯君衡早已情根深种。

邹婷沉吟半晌,不回答,反而转移话题:“你爱他吗?”

夏季闻言,身子微震,但很快掩饰住。

她颇讶异,这柔弱的小姑娘也有一颗冰雪灵心。但她爱他吗?

这已然不重要…

“他不爱我。”这是最令她难堪、也心痛的事实。

“啊……”邹婷惊呼,没料到夏季会这么直截了当承认。

在西疆和冯君衡相处这一年,除了只知他在家乡已有妻室,是个颇有才情的女子之外,的确很少再听见冯君衡说些什么。

他提起他娘亲的,都比妻子多上十倍百倍不止。

“守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还要待上一辈子,不是很痛苦吗?”
嘴上泛起凄恻的笑,楚楚动人,揪人心肝,这是她的哀兵之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正随着邹婷一步步心软,因同情踏入她所设的圈套里而暗自窃喜。

“你不怕我露口风?”沉吟半晌,邹婷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绝对不会说的。”夏季答得肯定。

“为什么?你就这么有把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交易对你我来说都是各取所需,再划算不过。再则,你,不但爱他,还爱得紧。我愿意成全,不伤和气,不牵累任何人,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懂得把握才是呆子!所以,你绝对不会说的。”

“啊……”夏季说得一字不差,女儿心事被看个彻底,教邹婷不禁难为情起来,双颊酡红,羞赧问着:“我对君衡哥的感情……真的那么明显吗?”

“情溢于言表,尤其是眼神,柔情似水,骗不了人。”夏季老实道。相处不久,她便能感觉出邹婷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没什么心机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想瞒也瞒不了人。不像她,还有她的大哥和妹妹,经历过家变,尝尽世间冷暖,早懂得如何在逆境之下求生存。

这个世间太现实、太险恶,虽然人性本善,但人心都是自私的,任何事一旦扯上自我,好的就变成坏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牢靠。

“如何呢?”夏季微笑催促问道。

“我要怎么配合你呢?”邹婷终于答应了。

“呵,方法很简单。不过在我说出之前,你要给我一样东西,当作交换,也可以说是补偿吧!”

“什么东西?如果是钱……我恐怕没办法……”

“不是钱,是这个。”夏季目光锁在邹婷的腰间。

“哪个?啊,难道是……”

邹婷循着夏季的视线低下头,怔了怔,半晌忽然意会过来,掀开被子,取出腰间佩挂的尤玉。夏季一见,微笑点了头。

“可是这个是君衡哥给我的……”邹婷声音低了,语气里有浓浓的不舍。“给我这个东西,换冯家少奶奶的位置,你说,划不划算?”
夏季笑得精明,掌心已然伸出,一副索讨状。 (去文库里查吧!许多,打不完!)

❽ 盘妻索妻小说

“娘子,夜寒露重,务必管好门窗.”玉书依依不舍的退出新房,满眼满心都是眼前的红衣人儿.想来,自己也是仪表堂堂,又是官宦子弟,上门说媒的豪门闺秀也有不少,可不知为何,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所谓的世家小姐,心中没来由的泛起厌烦之感,.玉书自认不是胡乱猜疑之辈,可以看见这样的女子不免想到自己的爹爹.怕是那些人都是看中这份门当户对,富贵荣华.这一来又想到了房内娇妻,这桩婚事简直耗费了玉书所有心智,一边求刘家相公不停劝说,一边先礼后兵,装病绝食,再就是又装病又绝食, 这谢云霞竟真真叫人愁煞肠.终于苦尽甘来娶得心上人入厅堂,虽说是要守孝三年,只要能日日相对又何妨,谁叫姻缘天注定,祸福自承当.

深夜,云霞独坐房中,细细打量起新房来.只见四处红灯高挂,双喜明悬,晃得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自己竟已为人妻,不知泉下的父母知道做何感想.三月游春时本是承义母好意,不想确遇见了他,最可气是他为人正直品格清,眉清目秀貌堂堂.一时间,芳心大乱.这样的郎君哪有人不爱的.可偏偏天捉弄,仇人之子竟成夫婿,最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心已不是稳如坚壁似金刚,就在刚才面面相对时,明明心中不愿他离去,俗话侯门似海一个小女子孤独无依,要不是大仇不共戴天……云霞,想着想着更觉得无颜面对死去双亲,也更觉迷茫,这自己倒是为着什么进的梁家!

第二日一大早,云霞早早梳洗完毕,收起了红嫁衣.换上素色百褶裙,一步一生花.婷婷袅袅走出房门,景色无心看,心事满腹.这梁家上房孙氏,虽是女流可行事狠毒利落竟比男子更强三分,其女梁玉娇从小娇生惯养自然浑身的蛮横气,况且见过兄长云霓,料想自己的样貌气质与兄长多有相像,这可怎么是好.对,云霓性情豪爽,,我云霞就给他们来个冷若冰霜,尤其是那个梁玉书,别看他平素待人和气,说不定~~~~自己竟是无法再想!玉书,这才是前辈子的孽缘,这辈子的冤家.一抬头,原来是走到了正厅,迈门而入,玉书正笑盈盈看着,让人只有默默低下头来.堂上孙氏坐在太师椅上,梁玉娇立在一旁,眼中全是不屑.云霞忽然心跳个不停,这兄妹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咄咄逼人,都是让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媳妇啊,我什么时候能受你敬的茶.”孙氏道

玉书一看心爱娘子心神不宁,忙替她呼唤丫鬟端来茶具.丫鬟们悄无声息的安排停当,云霞心事重重的,也不知是怎么倒好茶,说了些什么,又没有失礼之处.她只觉得心跳不停,不是惧怕孙氏母女,竟是为身边的他.他目光炯炯,看得人不知如何是好.惊诧之余是深深自责,这样下去怎么是好,这才第一天,怎么能动摇.敬茶之后,云霞推托要为父母念经超度退了出去.心道总算离了那冤家梁玉书.

“娘子,等我.”身后传来声音,不是玉书还会是谁.

云霞假装没听见,头一低加快了步子,不想玉书三步并两步,走得是大步流星,一下子闪在云霞面前,手摇折扇,脸上依旧春风满面.

“娘子,你虽说是思亲守孝,但也不至于时时独坐于室,我母亲妹妹面前你要伤心,可在我的面前就不用愁肠满腹了.今日,春光明媚倒是游玩的好时候,不如~~~”

“梁玉书.我在来你家之前就已经定下约法之言,你也点头应允的,怎么今天就抛到脑后了.我爹娘惨死,要是你真有心怎会劝我去游春,况且我平素就不喜欢游春赏景.要游玩,你还是带着梁福梁宝去.我要回房.”云霞正欲伸手推开玉书,不料玉书这时已闪身让出路来.

“娘子,既然执意要留在家中那就随娘子意,娘子话里有道理,只怪我想的不周全,请娘子见谅.”

玉书此举倒是让云霞心中一动,但见他低着头站在路旁,竟是用身体顶着身后胡乱眦出的花叶枝丫,这样的心细如尘,这样的~~~~唉,还是早早走开免得多生烦恼。这一走开,突然又闷了起来,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又不自主地回过头去。一回头,看见玉书还未走开,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这一看非同小可,玉书是喜上心头眉色舞,云霞是羞愧难当恨在心。满腮通红,狠狠转过身去。暗暗自语,话里在说,自己不能丢下铁石心肠,就这么化了柔怎对得起父母的辛勤养育。可是越是这么叨念,越是想起刚才出神的人影,一袭红衣背靠着绿叶片片,又偏是阳光明媚,浑身的非凡,浑身的潇洒,还有痴痴的深情纵观天下有谁人可比,他怎么……怎么就能是梁如龙的独子,不是老天弄人又是什么。左想右想,怎么想都是他。一推门,还好终于进了房,房中清静,只希望静敛心思为高堂。

这边云霞心神稍定,传来了敲门声。

“大娘,开开门。”听声音不过十七八岁,娇滴滴的比黄莺的叫声还要好听。

云霞顿时心生怜爱,打开房门看见个水葱似的丫头,手托茶盘,眨着眼睛,那眼睛是闪闪的,从里面映出个盈盈的人影来,那人影就是云霞自己。

云霞顿时心生怜爱,打开房门看见个水葱似的丫头,手托茶盘,眨着眼睛,那眼睛是闪闪的,从里面映出个盈盈的人影来,那人影就是云霞自己。

想自己还是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一定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朝气勃勃.要是爹娘在世的话,恐怕至今仍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

“大娘.荷香就是我,从今后大娘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喊我,”说着荷香放下茶盘, “我也是听梁宝他们说起大娘你原是山东历城人氏,想必还不知道这杭州的楼、阁、塔、寺、泉、壑都是很值得一看的,相公每每出去游玩回来都会把那湖光山色说给我们下人听,他虽是主却从不倨傲.”

菏香用手搓起一小撮茶叶,又说道:“这是西子湖的龙井云茶,是前些日子当地的官员呈上给相府的礼品,相公十分喜爱,特意叫我为大娘沏上。说是要您看看是不是合口。”

“相公说,就在前几天一个画院刚提了西子湖十景,要是大娘烦闷可以叫上梁福梁宝,大家同去也好热闹一番,消去大娘的心头伤心之感,”荷香顿了顿,“相公还说了,明日就把大娘的真丝双绉送来,虽说几近中秋但大娘心火旺盛,一定要倍加小心,我家相公……”

“荷香,”云霞说道,“你左口你家相公,右口你家相公,听得我……也罢,你还是讲讲你自己吧。”

手托香腮,云霞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小荷香说着家乡,说着儿时,不知不觉早已泪如雨下,又想起往事。这一哭,端得是让荷香摸不着头脑,平素里向来伶俐,从未说错话惹主子不快,今天面前的人儿竟落下泪来,可明明不曾言出失意阿.当即欠下身道:

“ 掌嘴掌嘴,说那些陈年发霉的旧事,惹得大娘生气.荷香真是该打.”俏皮的神情逗得云霞笑出声来.

不过是小丫头罢了,更何况是毫无恶意.

“荷香,你我年纪相差不多,看着你如此行礼,我倒觉得不适了.本是说些闲话,何必这么多礼节.你我以后就以姐妹相称,我初到此地也没个能说话的人,我应是大你几岁,就把你当作妹妹了.好妹妹,从此以后尽管,可有一条,不能提起那人来.”

“大娘,莫不是相公有什么地方不周全?”

“才说不提,怎又……不是你家相公不好,是姐姐想到守孝时应该一门心思。如若总说起他来,怕佛祖怪罪。”

“是,妹妹明白了,不提就是,不提就是。”说罢荷香退了出去。

谁都能看出来云霞是另有隐情,聪明的荷香又何尝不能呢。只不过收声屏气,假装不知而已。天天在相府行走,处处是勾心斗角的,全无人气。好容易来了个观音菩萨似的大娘,身上不带半点尘土气,又看得起个小小丫鬟,换了哪个不乐意,哪个不欢喜。大娘和相公间定有什么误会,荷香明白现如今她就是鹊桥了,能不能搭过弯弯长河,听天命罢。

盛夏已过,余热仍久久不消。房中闷热难忍,云霞诵经心虽虔诚,可天公不作美。不多时便大汗淋漓,早上荷香好像一时大意放错了熏香,那麝香的气味更添闷气。

“荷香妹妹,”云霞唤道,“我们出去走走。顺便把房门打开,这一股富贵之气,我这等贫贱人是无福消受的。”

“哎呀真该死,荷香早上放错了香了,这盘是小姐房里的。怕是大娘的香在小姐房里燃着呢,要是小姐怪罪,又少不得一顿板子。”荷香的语气中竟毫无畏惧,似是平素调侃一般.

可云霞听到此处,顿时怒由心生。她梁玉娇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宰相,权倾一时,平日里处处蛮横无礼,全无一点教养。对下人轻则呵斥怒骂,重则拳脚相加。跟乡野村妇并无二样,况且杀亲之仇也有她一份,这样的女子要是没人管教怎么得了。云霞是越想越气,心中的豪气大盛,一时间把自己应该低调为人忘得精光。

“荷香妹妹,姐姐陪你一同过去,她要是无理取闹,姐姐自有道理。”话一出口当即后悔,这是在虎狼之口,自己几近待宰,又怎么为人出头。大仇未报,身先死,岂不枉费了一番苦心。有朝一日,与兄长重逢之时,再

荷香看云霞脸上阴晴不定,只道是她为新妇,在婆家不便与小姑争执。低头一笑,正要走出.迎面撞见一个人来.那人开口便不逊:

“哟,荷香.你这好没良心的丫头,从前总是在我和娘面前晃来晃去,现如今来了个靠山,就把我这个小姐不放在眼里了.可别忘了,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呆在凤凰巢里也改不了本来的面貌.”

“梁玉娇阿,梁玉娇,你好糊涂,你一口一个凤凰巢,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定要定你个罪名,”云霞气不打一处来,“当今天子前些时候刚下诏准备拨银修建凤藻宫,你此语一出,且不论你话中所指是谁,都与皇家犯忌了,恐怕萧墙大祸就起于今朝。”

玉娇一惊,当真被吓了个正着。为了让云霞丢脸面,她是带了一大帮家丁奴人,正是闲杂人不少。而且其中说不定有人早对她怨恨在心,此事可大可小,就算换了爹爹此时也要暂且退出去。面色定了定,说道:

“今日来是教训荷香办事不力,本想说她几句,不想言语间有违忌不尊处,多亏嫂嫂提醒,玉娇这就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慢!小姑难得到此,这爿熏香原是你房中爱物,在我这燃着实在是可惜,你拿回去罢。”手轻轻一抬,荷香确是早已将香取出,此时正好捧上。

玉娇单手一抬,意要荷香将香放在她手上。接着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玉娇,双手。待人接物总要有礼有节,何况你是名门闺秀。”

“……谢嫂嫂教诲。”梁玉娇一时语塞,一把夺过荷香手中香囊,拂袖而去。

众下人一见平日里嚣张跋 扈的小姐也遭训斥,脸上都乐开了花。只荷香看到云霞眉头紧锁的看着梁玉娇的来处。

这梁子就算结下了,看来在梁府的日子还要更加小心才是,要是下次再路狭遇见,一定不能再出语相争。云霞暗暗想着,随手端起茶来。

日子流过,云霞在梁家可谓是行动谨慎,处处小心。未曾出现什么纰漏,倒是梁玉书一直殷勤相对,每每遇到云霞的冷言冷语,只是一笑而过。也有会心丧气的时候,可正当想到放弃之时,眼前总会闪出那日游春赏景时的如玉身影,微微欠下身,说:“谢君隆恩来必还。”

这日天气稍稍有些凉爽,云霞独自呆在房中。近日来不愿熏香了,觉得那香气终究是身外的,自从花们被摘下,便与自然失去了联系,成了孤零零的魂,现今只有干瘪的肉体,还仍不得安宁,被人们烧成灰烬,榨干最后的青春。

自从没了香味,云霞倒觉得心静了不少,一个人时时呆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可要是出去遇见那贱人梁玉娇又该如何呢.思来想去都觉不妥,一时间在房内踌躇了半柱香时间.

“ 大娘,不好了.小姐和夫人上这里来了.”荷香急急忙忙抢了进来.

“阿.”事情突然,让云霞毫无准备.这母女二人来者不善,自己需得小心谨慎才行.

正想到此处,孙氏和玉娇已到门口.

“我的好媳妇啊,你到来梁家已有些时日了,婆婆都没有来看看你.最近身体饮食可都还好?”

“云霞,一切都好,有劳婆婆记挂.”

“嫂嫂啊,你这屋里怎么有股怪味,” 梁玉娇皱起眉头,“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嫂嫂祭奠用的香烛燃时的浊气。咦,嫂嫂,你为何不用香炉,怕不是用惯了麝香,您不肯用别的了吧。”

荷香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刻苦于自己是下人,没办法替云霞说话。此时的云霞早已面色发白,似有发作迹象。

“来来来,好媳妇,你原不是杭州本地人,肯定没有尝到过这里的绝品菜肴。平日里,我和玉娇忙于打理这府上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今天特别抽出时间来陪你,想你正值思亲守孝之际,不便敲敲打打的,又想到你不愿出门。想来想去我和玉娇定下了一桌酒宴,就摆在你这屋子正中。好媳妇,你意下如何阿?”孙氏似笑非笑盯着云霞。

云霞一愣,还未来得及推托,下人们就开始准备起来。这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云霞苦思不得其解。原来自从玉娇上次被云霞训斥之后一直怀恨于心,一直在云霞卧房附近徘徊,准备有朝一日可以狠狠数落一番,可云霞终日不出房门,令玉娇每每无功而返。这天终于连哭带闹把孙氏请出。孙氏又是极其疼爱这个女儿,再加上云霞出身寒门,思量着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也是好的。

此时,丫头们已把宴用器具收拾停当。

云霞见可以入座,正准备施礼让座,听得孙氏道:

“媳妇啊,我们这里的菜可没有你家乡菜那么多讲究,自家人吃饭也就不要拘泥礼法了。”说完拉着她宝贝女儿坐到一边。

云霞本就不愿与她们多言语,便准备随便坐下。

“我的好媳妇啊,你来了这么久,我也从未好好看过你,你就坐在我的对面,让我细细端详端详。”

话音刚落,从孙氏身后走出一位小丫头,年纪跟荷香不相上下,但眉宇间有几分狐媚姿态,一走三摇,刻意做作,端得让人心生不快,曾听得荷香提起过这样的一位下人名叫冬梅。她先是一笑,之后移开了桌旁的凳子,只留下了,孙氏正对面的一只。这架势当真如审讯一般,孙氏和玉娇一边,云霞孤零零坐在另一边。

“上菜!”下人们一声喊。一道道菜肴纷纷呈上。

“上素烧鸭 牡丹酥蜇 鸡汁干丝桂花鸭脯……”

“清蒸闸蟹!”

“宋嫂鱼羹!”

“龙井虾仁!”

“西湖醋鱼 鸡汁鲨鱼唇 象牙凤卷酒糟鲥鱼 明珠燕菜 游龙戏金钱 ……”

一道道菜肴被接着端上,云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面前的美味珍馐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心。这些菜肴哪里是一个守孝之人应该吃的,孙氏果然是让她为难来了。

“禀告夫人,小姐,大娘,菜上齐了。”说话的正是冬梅。

“冬梅你就在这里伺候,其他的人下去吧。荷香,你还愣着?”

“来嫂嫂阿,你尝尝这龙井虾仁,哥哥最喜欢了。”、

“玉娇,你忘了我带孝在身不能开荤么?”

“来媳妇啊,那你尝尝这道鱼羹,味道很是鲜美阿。”

“婆婆,云霞无福享受这些美味,云霞有点气闷,想出去走走,不知婆婆是否准许。”

“嫂嫂,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出身,本以为你虽是寒门却也有礼有识,不曾想我母亲好意请你一同用饭,我母亲还在上座,你却起身要走,这也与礼不和呀!”

“玉娇阿,不得无礼。媳妇,莫不是菜不合口,还是你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菜品如何品尝,怕我们笑你寒门出身……”孙氏还在说着什么,余下的云霞一句也没听进去。

“冬梅,去把八大件给我取来。”云霞几乎是喊出的。

孙氏、梁玉娇、冬梅均是一愣。

“还不快去,”云霞重新坐下,“我虽不能吃,但我要为婆婆剖蟹。”此时,冬梅已取来纯金八大件。

云霞边剖边说道:

“闸蟹,先掀盖吃斗,雄则膏,雌则黄。次吃瓤,要是正当时令的闸蟹诚如李渔所述,‘胸腾数叠,叠叠皆脂,旁列众仓,仓仓是肉’。再吃足,足则一折两开,势同戳竹,叩节吮肉,别有余味。最后二螯,二螯更美,所以留待以终。”

说道此处,那蟹已呈六件。

“其间上橘,上栗,上风菱,饮以陈酒,蔬以嫩笋,饮以珍米酒,漱以芽茶,真如天厨仙供。”

云霞顿了顿,接着说道:

“食蟹也有数忌,腮不可食,腮于蟹胸两侧,共六队,状如眉毛,色灰白,不洁。胃不可食,胃于斗中,内有腐物,不洁,心不可食,心于胸正中,呈六角状。肠不可食,肠如黑线,位于纵轴,不洁。再者就是死蟹不可食,因易腐而有毒。”

说罢,云霞抬起头用秋水般的眼睛扫过孙氏母女。见那二人早已目瞪口呆,她们怎会知道云霞之父谢成德,曾到江南一带做过巡按,八府之威让云霞品尝了不少江南特色。今日的这些只是小儿科罢了。

梁玉娇见自己和母亲竟都处下风了,怎会干休,于是毒计心生,叫过冬梅说如此如此……

冬梅会意,点头走出房门,不多时手里捧着个小坛子走了 回来.

“嫂子,既然你对吃食这么有讲究,定也认得这个.”

“吐铁!”此时正值桂花泥螺取食旺季,这些要是腌制好的云霞也不心惊,就怕……

原来,云霞受过这水煮吐铁的苦,可偏偏用水煮才是最佳吃法,而且有人讲究鲜美并不完全煮熟。可这生泥螺并非人人吃得,有人吃了会中毒,恰好云霞就是这样不能吃生泥螺的人。

果然听得玉娇说道:“冬梅把这些泥螺端到厨房用开水轻轻一焯,然后端出来。”

“是。”冬梅轻轻一抿嘴,走了出去。

“好媳妇,你不会连这道菜都不吃吧。那可就真是看不起我们两母女了。”

云霞这时是骑虎难下,本要实情相告,可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说无法吃这生泥螺,那母女不知又要想出什么毒计来。只有将计就计了,生生吃下这有毒的东西好了,还好这泥螺吃下去难过也只是一炷香时间。

正这时,冬梅端着泥螺走了进来。时间这样短,真是定要教训云霞阿。

“来,好媳妇,你尝尝罢,这桂花泥螺味道虽不如桃花泥螺,但也粒大脂丰,况且是这时节的上品。”

云霞,抬眼,轻轻看着孙氏,真是轻得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父亲惨死,母亲遭连累,谢家兄妹漂泊各一方,千愁万恨涌上心头,一时间哽咽着,拼命吞着泪水。这帮混蛋阿,云霞的泪岂是你们配看到的!

云霞拾起天竺筷,不愧是天竺山的好竹子,手触光洁,散发着淡淡竹香,筷身刻白居易诗《花非花》。云霞对着筷子出神,心中多希望这窘境能像这首诗描写的一般,只是梦境。

“好媳妇啊,美味在面前,你为何只对着筷子出神。”孙氏一言把云霞的思绪死死拽了回来。玉人一咬牙,横下心来拈起一小块螺肉……

“相公来了!”外面传来了荷香的声音

“阿!”

“阿!”

孙氏与梁玉娇一同叫出声来。这时玉书以走到门口,正撞见云霞把泥螺吞入口内,还未来得及咽下。云霞也没想到这当口他会突然来,可就算来了也晚了一步,这都进口的东西总不能吐出来,否则不是落下口实,日后孙氏母女更会嚣张。于是,只有含着泪吞了下去。岂不知,那母女现在恨不能从云霞嘴里把那泥螺掏出来。她们本想趁着玉书不知道此事,好让云霞知道厉害,以后唯她们是从。就算知道了,也可推托是一片好意,只是不知内情。可现在玉书撞见,看到心爱娘子眼中悲愤,竟是被人所逼,那云霞要是再有什么差错,梁府岂不要翻天,这梁家独子可不容小视。

看着云霞喉咙轻颤,显然已吞下那枚泥螺。

“娘子!”

玉书只觉天昏地转,白玉观音一样的娘子阿,怎能吞下这不明不白之物呢。泪水奔出,眼中的娘子已模糊。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看见娘子含恨的眼神和吞咽的瞬间,那眼神似乎有责怪意,责怪他梁玉书为什么不加紧脚步早来一会,费时间收拾什么纸笔。本来料想母亲开席让云霞陪伴玉娇不会刁难,可现在看来母亲竟也有心害娘子。好恨啊,恨不能把娘子时时看在眼里,寸步不离,什么四书五经,不过是白纸黑字的无情的东西罢了。想到这里,一时的书生意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霞面前,一把夺过筷子,夹起刚才云霞吃过的泥螺就往嘴中送去。这举动突然,所有人猝不及防。等到缓过神来,玉书早已吞下。孙氏母女一看此景顿时没了主张。见玉书一脸心碎怔怔看着云霞,云霞云腮绯红,默默低下头去。

“玉书阿,既然你来了,我和你妹子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就先走了。这桌子的菜肴也凉了,冬梅端下去吧。”孙氏到底是为人老练,见不妙准备脚底抹油,拉着梁玉娇起身要走。

“母亲,”玉书眼盯着娘子,口中说道,“劳烦母亲以后不要让云霞再吃些她不愿下咽之物,可好?”

这句话倒是让孙氏放下心来,看来傻小子并不知道云霞不能吃着生黄泥螺。一边整理头戴一边说道:

“为娘看你娘子整日郁郁不乐,怕她闷出病来,特地来看她,想来并无错处,既然云霞不愿我们来此,也罢,你们夫妻二人就说说话罢,我们走了。”

❾ 求憨妻悍夫 古八十八,谢谢

第89章 古八十八
“臭小子!”伊恋气得娇躯直颤。
整个玛罗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谁人见到她不屈膝弓背?不管是姿色,才华,亦或是实力,她都有足够的资本傲视天下任何一名女子,甚至不久的将来,她大手一挥,便能让整个天下俯首称臣。
这辈子她受过的耻辱,一次便是伊然那贱人夺走了艾普的所有目光,即便现在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亦是对她念念不忘。另外一次便是现在,“老妖婆”,“臭嘴”,这样的低贱而恶心的词语,竟然用来形容她,简直罪无可赦。
一撩黑袍,一个闪身,伊恋已经出现在云魔神的身前。
弯如钩的血红指甲,深深掐住云魔神脖颈处的皮肉。伊恋作势猛地一插,本该深深划入云梓焱皮肉的指甲,却被反弹了一下,只留下浅浅的白色划痕。
伊恋一怔,好生强悍的肉/体。
伊恋眼中的狰狞之色再起,手背青筋凸起,显然是准备倾力而出,拧断云魔神的脖颈。
“母亲大人。”可就在这时,艾塔儿的声音适时响起。
手一顿,伊恋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缓缓地收回搁在云魔神脖颈处的手指,回退了几步,转身,冷冷地盯着站在圆石边上的艾塔儿,沉声问:“何事?”
艾塔儿的眼睛状似无意地略微扫过云魔神,触及到云魔神身后两条玄寒铁链时一惊,很快便低下头去,恭敬地道:“母亲大人,弩干戚部落已经有消息传来。”微微抬头,眼中出现一丝得色:“那个贱人,很有可能还活着。”
“哦?”伊恋一愣,随即便疯狂地大笑起来,身子也随着毫无顾忌的笑声而兴奋地旋转。
半晌,方才站定。
伊恋的两颊似乎因为过度激动而变红,只是眼眸却散发着与她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冷意和杀机:“很好,传令下去,不惜任何代价,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艾塔儿深深低下头去。
“还有,”伊恋手一抬:“记住,这是我的命令,任何人,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更改违逆我的命令。”眼神闪了闪:“若有违令者,不管是谁,全部丢进噬魂池。”
这个谁,是冲着祭司大人而言的吧,艾塔儿的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异色。
“臭小子,此刻我的心情大好,你这条贱命,我就暂且替你留着。”伊恋转身,无视身后深皱眉头的艾塔儿,“五大神兵是我给你的第一个惊喜,既然你兴趣缺缺,那便罢了。”
伊恋的笑容灿烂又妩媚,“没关系,我还给你准备了第二个惊喜,我保证,”停顿了下,眸光流转,说不出的得意和挑衅,“你一定会喜欢。”
伊恋的手在圆石台上轻轻一拍。落手之时,在另一侧,一格有着花朵纹路的地面徐徐打开。
一根圆石柱从地底缓缓升起。
云魔神的心一沉,无由来地闪过一丝不安。
出现在云魔神面前的,是双手被反绑在圆石柱上的兰花。
云魔神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冷彻入骨的冰寒杀意,随即又被一股暖意掩盖。他的心,却在见到兰花的那一刹那,奇怪地骤然一松一放。
这一幕,似乎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却仿佛是他早已预见到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愚不可及,笨得无可救药了。”伊恋啧啧而笑,“若非她抢着过来送死,或者此时的她,还能安然而退,还能为了你的安危招兵买马,筹谋一二。如今,她所做的,除了让我的手里又多了一枚筹码,根本毫无意义。”
听着她的话,就连艾塔儿也觉得兰花此举,简直蠢头呆脑,若是换了自己,肯定是先求得全身而退,再为营救一事奔波努力。这种多情女子的无聊做法,简直是送肉上砧板,吃力不讨好。
云魔神淡淡瞥过伊恋一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弄,“这种事情,就不用你瞎操心,你这一辈子,遇不着,也体会不到。”
爱之深,纵奋不顾身,亦与天相争。
爱之最,纵生死相对,亦无怨无悔。
这一幕,他不愿见到,是因他不愿看到兰花受到一丝一毫的欺负伤害,这一幕,他早已预见,是因兰花对他的感情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
说她愚不可及,说她慌不择路,可在云魔神的眼里,兰花的这个选择,恰恰是她最冷静,最清醒时做出的抉择。
换了是他,也一定如此选择。
同甘与共苦,生死与相随。
在你生死不明之时,我如何能够安然自处。
宁愿犹如飞蛾扑火,也要与你共赴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这样的女人,若何不令人怜惜,疼爱,珍惜,如何还会颠倒黑白地去责备,怒骂,嘲弄?
看着兰花,云魔神的眼中的宠溺柔意更深,微微张嘴,轻轻说了两个字:“傻瓜。”
而被绑于圆石柱上的兰花,眼睛在看到云魔神的那一刻,眼眸中的温柔犹如荡漾的泉水,足以溺死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她那扬起的嘴角,在看到云魔神身后那偌大的铁链时微微一垂,有些苦涩和心疼,却依旧平静而镇定。
轻启朱唇,云魔神的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兰花的嘴型,一字一顿地叫了一声:“云梓焱。”
无声胜有声,此时此景,云梓焱这三个字,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云魔神的心窝里宠溺泛滥,温柔成灾。
云魔神回应的话,可谓再一次深深戳中了伊恋的心窝。
想到那为了伊然,不惜与杨家断绝关系,孤刀天涯的杨宗武,想到那为了伊然,一意孤行想要推辞祭司之位,见她如见凶禽猛兽的艾普。
再看看眼前的一男一女。没有她想象中的哭天抢地,眼泪纵横,甚至不见半点担忧,痛苦,不安,忧愁,有的只是那灼伤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的清波流转,自在安然。
这一切,她确实遇不到,盼不着。
怒火和不甘,让伊恋那娇美的脸庞有些扭曲了起来,胸脯起伏不定,半晌才回过头看,看向艾塔儿,“你日思夜想的小情人和小情敌都在这,剩下的时间,母亲就将他们留给你。”
踏前一步,伊恋靠近艾塔儿的耳朵,咧唇一笑,阴测测地道:“记得,有情谈情,有仇报仇。”
说罢,长袍一挥,整个人犹如一团黑云涌起,消失在祭坛内。而云魔神和兰花他们所站立的地面,也缓缓下沉。
重新出现的空间,俨然是一个偌大的地洞,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和幽暗阴森。
云魔神和兰花之间相隔十米有余,又被一道铁栅栏拦住,只是彼此之间的动作神情,依旧清晰可见。
艾塔儿悠悠然走到了云魔神的身边,手一抬,正要搭在他的肩胛骨上,却蓦地在半寸之处一僵。
一股蚀骨的寒意让艾塔儿毛骨悚然。
抬头,与云魔神的眼神相接,艾塔儿的娇躯一颤,脚步竟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云魔神望着她的眼神,较之当日掐住她的脖颈,让她双脚悬空之时更加的冰寒彻骨,冷酷无情。
那一幕,已经成为艾塔儿深埋心底最为根深蒂固的阴影。
地洞里阴寒的风让艾塔儿回过神来,艾塔儿这才记起,如今掌握着所有主动权的人,是她。
不屑于自己方才的怯懦和胆小,为了挽回颓势,艾塔儿灿然一笑,再度靠近云魔神,却在半步之遥站定。
挑衅十足地看向兰花,艾塔儿脆生生地道:“杨兰花,我说过,终有一日,我们之间的位置会调换过来。”
侧头看向云魔神,艾塔儿的双眸有了一丝痴迷之色,“如今,他是我触手可及之人,而你,”转过头来看向兰花,头微微昂起,多了胜利者的姿态,“只能是可望不可及。”
扑哧一笑,兰花眉眼弯弯,丝毫不见狼狈或伤心,“艾塔儿,我是该说你太自信,还是说你太幼稚?纵是触手可及,你带给他的,只有恶心和厌恶,纵是可望不可及,他对我,只有爱恋和喜欢。”
脸颊上多了几分女孩的娇羞之态,兰花娇滴滴地瞥过云梓焱,又转向艾塔儿,有些怜悯地道:“艾塔儿,我是该说你太可怜,还是说你太可笑。我是他眼中的宝,你是他眼中的草,”摇摇头,“不,不,连草都算不上,若是草,可能他还乐意踩上两脚,你呢?他连看一眼都欠奉。”
“杨兰花。”艾塔儿娇躯直颤,明知道她是在激怒她,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发狂的思绪和怒火。
因为杨兰花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恶的事实。
为什么?她有哪里比不上杨兰花?
烧心灼肺的嫉妒终于让艾塔儿失去的理智和控制。
右手一挥,一把小刀从她的袖□□出,划过了拦在兰花和云魔神中间的铁栅栏,而随即一拳击出,生生将铁栅栏砸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口子。
艾塔儿闪身跨过铁栅栏。
在兰花出言挑衅之时,云魔神看着兰花的双眸,隐隐有提醒之意。
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激怒艾塔儿,旨在使艾塔儿怒火烧心失去控制而为了惩罚她去接近她。
兰花的手中,云魔神能准确地感应到,紧紧攥着那块血玉。
只要艾塔儿一接近,她就会拧碎扔出血玉,引爆血玉。
这样一来,就算艾塔儿重伤倒下,兰花也势必受到波及。
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他心里,艾塔儿的一条命,及不上她一个小指头。
冒险的事情,应该是他,作为男人该做的事情。
“贱人,我让你得意。”艾塔儿怒骂一声,挥出一掌。
云魔神眉头一皱,话到嘴边又闭上了嘴。
兰花还没来得及扔出血玉,一个飘来的身影拦在了她的身前,轻描淡写地接下艾塔儿一掌。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又闷又热,飚汗滴人生。
儿子发烧感冒,连带大姨妈来了的我也头晕脑胀。
慢慢收尾,感谢大家支持鼓励。

第90章 古八十九
“艾塔儿,你简直胡闹。”一声略显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兰花的身前,多了一名黑袍中年男子,脸色略显苍白,但瘦削的身材却隐隐透露出颇为强大的气息。
“祭司大人,你怎么会来这?”艾塔儿惊呼出声,随即又沉下了脸,“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艾塔儿紧紧地盯着男子,声音多了一丝怨毒,“难道真如母亲大人所说,你一直对那个老贱人念念不忘,才会。”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兰花只看到男子身形一晃,艾塔儿的左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艾塔儿,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男子的声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助纣为虐,你不单不阻止,还这样偏帮着族长,如此下去,只会将我族拖进永劫不复的毁灭之地。”
“说中了你的心事了吧。”艾塔儿冷笑一声,“从知道老贱人和小贱人的消息后,你就变了。”艾塔儿捂住自己那有着清晰五指手印的左脸,眼中的恨意更深,“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我可是你最疼爱的艾塔儿。”
男子的身子微微一颤,眼里出现了一丝疼爱无奈之色。
伸出右手想要抚摸艾塔儿的脸,男子的声音和缓了下来,“对不起,艾塔儿。我只是,”男子眉头有着化不开的忧虑,“我只是不希望你变得跟你母亲一样。”
狠狠拍开男子伸出的手,艾塔儿嗤笑一声,“跟我母亲一样有什么不好?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彻底地毁灭,谁也落不到半点好处。“
冷冷的看着男子,艾塔儿的声音多了一丝嘲弄,“用不着再惺惺作态。你若真的疼爱我,就不会拦在我的面前,而是替我将这个三番几次挑衅陷害我的臭女人杀了。”
看着男子松开的掌心又紧握起来,艾塔儿冷笑一声,“不忍心,舍不得吧?母亲说的果然没错。你被那老贱人迷得七荤八素,连最在乎你,最亲近的人是谁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放心。”艾塔儿缓缓凑近男子,两人面对面几乎只有一拳之隔,“你很快就会见到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到时候,你在她面前好好演一出对她女儿关怀有加的戏,说不定,她会感动到对你投怀入抱,满足你这么多年心愿。”
“艾塔儿。”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猛地后退几步与男子拉开距离,艾塔儿桀桀而笑,笑得花枝乱颤,“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到那个时候,”艾塔儿收住笑声,语气森寒怨毒,“你可千万不要激怒母亲,免得连你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话音落下,艾塔儿冷冷扫过兰花,很快消失在洞穴里。
重重一声叹息,叹出了矛盾,忧郁,无力和浓浓的悲伤。
男子缓缓转过身子,眼睛落在了兰花的身上。
眼神中带着长辈对后辈的疼爱和关切,男子的声音温和了很多,“你叫杨兰花,是杨宗武和,”男子的声音顿了顿,“伊然的女儿?”
伊然二字,仿佛凝聚着莫大的情感和思念。
兰花望着男子,想到方才艾塔儿说的话,心里有了很多疑惑和猜想。
男子对她的善意是显而易见的。兰花轻呼一口气,看了看闭目凝神的云梓焱,方才点头道:“是的,前辈。”
顿了顿,兰花抬眸正对男子,轻声问了一句:“前辈认识我母亲?”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和勇敢。”虽然没有直接应是,男子的话却证实了兰花的猜测。
兰花的心里一颤。母亲二字对她,就是一个字面上的称呼。不管是杨宗武,还是肥姨,都从未仔仔细细告诉过她母亲的长相,性格,来历。如今见到一个似乎相当熟悉母亲的人,兰花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求知欲,渴望从男人的嘴里,获悉母亲的一切。
“我母亲,她。”
兰花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般接了下去:“你的母亲,叫伊然,也是玛罗族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看着兰花希冀的目光还有她如今狼狈的处境,男子反而有些难以启口,“说起来,你的母亲和将你掳到这里的女人,也就是艾塔儿的母亲,是双胞姐妹。”
一语惊起千层浪,男子的这句话,不仅让兰花瞪圆了双眼,也让闭目养神的云魔神缓缓睁开了双眸。
从男子的话中,再综合艾塔儿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云魔神无奈地摇摇头。
加上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杨宗武,真是好一出相爱相杀的四角生死恋。
“伊然和伊恋,是当年我们玛罗族未来族长的候选人,而我,则是玛罗族的祭司。”带着一丝缅怀之色,男子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伊然一直没变,伊恋却变了,在兽魂苏醒的那一刻变了。”
手指在兰花身上的锁链用力一拧,锁链应声而断。
男子上下细细看了看,方才点头道:“没事就好。”
“这里你不能待下去,必须找个机会将你送走。”男子轻声道:“不单单是为了你的性命,也是为了我玛罗族的延续,为了这天下不至于再度掀起腥风血雨。”
看着眼里透着疑问的兰花,男子耐心地解释道:“噬魂兽的可怕,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现在的它也仅仅是幼兽的雏形,如果让伊恋准备妥当,噬魂兽吸取了你身上的生机之力,那它将再一度加速进化。若让噬魂兽到达成年期的实力,”男子停下,双眉皱得越发厉害,声音也多了几分忐忑不安,“很有可能他会反客为主,伊恋必定会反之被其所控。而噬魂兽如果大成又无人能够控制,这个天下,定会因此大乱。”
男子忧心忡忡地侃侃而谈,兰花却被他言语中的几个字深深震住,“吸取了我的生机之力,它便能再一度加速进化。”兰花的声音很轻,“再一度,前辈,在我之前,是我的母亲么?”
兰花的话让男子全身一震,双拳紧握,半晌才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是。”
兰花秀眉紧蹙,“无论是艾塔儿的话,还是伊恋方才说的,似乎我的母亲还活着。而且他们确定了她的位置,已经遣人赶往我母亲所在的地方,准备一举擒获。”
“虽然这仅仅是一个猜测,”兰花正视着男子的双眸,“可否请前辈,看在你曾是我母亲旧识的份上,帮帮她?”
男子僵住,随即双肩一垂,眼中多了一些无奈:“我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她受到伤害。可是如今我不能走。我必须确保你的无恙,从而确保噬魂兽不会获得本不属于它的力量。”
“前辈,我不会走的。”看着几步之遥的云魔神,兰花的眼神坚定而固执:“他在这,我绝不离开。”
看着兰花缓缓走近云梓焱,眼里的深情浓得犹如化不开的墨。兰花小心翼翼地将双手环在云梓焱的腰间,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男子的眼色莫名复杂。
细细检查着云魔神的伤口,男子渐渐被震撼得久久无法言语。
原本他以为伊恋只是将玄寒铁链打入了他的肩胛骨,只要将铁链拧断,云梓焱虽然重伤之下恢复不了往日的战力,但起码性命可保。
可如今看来,情况却远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且不论眼前这名年轻男子之前受过的深可见骨的匕伤,且不论寒铁透肉穿骨的疼痛和残忍,最最叫祭司大人瞠目结舌的是锁住云魔神骨肉的铁链,氤氲的红色血气流转,显然是噬魂兽的气息。
由始至今,只要沾上一点一滴噬魂兽的血气,不管是功力,精气,亦或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神智,都会被它渐渐吞噬干净。
眼前的男子,从被掳到现在,怕已有近十个小时不止。他看起来虽然因受伤而显得略微萎靡乏力,但他的生命力却依旧那般旺盛,他的功力还未恢复却依旧生机勃勃,他的精神没有丝毫疯狂痴傻的迹象,反而神智清明,眼光依旧睿智而戾气十足。
这一切,都颠覆了祭司大人的认知和想象。易地而处,祭司大人觉得自己若经历了这一切,就算死不了,也会成为活死人。
这种变态至极的战斗力,生命力和忍耐力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你?”祭司大人欲言又止。
低下头,下巴在兰花的头顶蹭了蹭,云魔神的眼神柔化了不少,“不瞒阁下,云某的功法恰好有些克制的作用。”
“这两条玄寒铁链,有了噬魂血气的温养,我弄不断。”祭司大人艾普无可奈何一笑。
“无妨。”云魔神的双眸灼灼生辉,“前辈能否暂时保得兰花安全无虞?”
兰花猛地抬头,却听到云魔神的哼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夫人,继续靠着我,这种感觉,再舒服不过。”
兰花质询的眼神终究还是淡了些,听话地再度将脸贴进了云魔神的胸口处,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所有紧绷着的心绪和情感,在这一刻渐渐放松了下来。
“你,”艾普心里所想的与兰花无异,想当然云魔神希望他能够将兰花带离此处。
云魔神的眼神在周围巡过一圈,闪了闪,“你将兰花带走的想法不怎么靠谱。”笑了笑:““我只希望前辈一会能替我拖延一点时间,只消一刻钟,我便能脱离铁链的禁锢。”
“你想带走兰花?这样的想法,以你如今的状态,似乎比我带走她更不靠谱。”祭司大人并不在意,笑了笑。
对于眼前这个深陷困境,却依然这般器宇轩昂,有着凌然傲气的男子,即便没有兰花这层关系,艾普对云梓焱,同样欣赏不已。
“不,”云魔神轻轻摇头,勾唇一笑,“遇强则强,百折不弯才是我云家人的本色。逃兵二字,从未出现在我云家的典籍里。”顿了顿,云魔神的眼中多了一抹凝重之色,“噬魂血池,才是我想去的地方。”
话音一落,别说靠在他怀里的兰花身子一抖,就连艾普亦目瞪口呆,一时愣住。
“我休息够了,主动权自然应该由我来掌握。”云魔神咧唇一笑,“留着噬魂兽,即便控制它的不是那个老妖婆,换成其他人,也有可能会对兰花儿的能力觊觎贪心不止。所以,最彻底的做法,就是抹去它的存在。”挑眉看了看艾普,“这不正是阁下希望看到的?”
艾普想开口问你可有信心,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且不论云梓焱获胜的几率有多大,单单与噬魂兽放手一搏的勇气和自信,就足以让他汗颜。
艾普道:“若是要将兰花献祭给噬魂兽,便一点错也出不得。如果你冲进了噬魂池,只要你和噬魂兽的决斗一天没有结果,兰花都会是安全的,伊恋不会冒然动她。”艾普眼神恳切:“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受欺负。”这一句指的自然是艾塔儿。
艾普的回答无疑让云魔神极为满意。没有信口雌黄,而是分清了利弊轻缓,显然是一个极为实在之人。
“多谢!”云魔神言辞恳切。
体内的噬魂匕越发的蠢蠢欲动,对噬魂血气的吞噬速度越来越快。云魔神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噬魂匕对噬魂兽气息的渴望和喜欢。
噬魂匕与噬魂兽之间必然有某种他还未能解释理清的关系。隐隐中有一个感觉,唯有一探噬魂血池,才能弄清楚,也唯有一探噬魂血池,才能最终解决这个隐患,一劳永逸。
云魔神的眼神渐渐暗沉了下来,和缓的声音在兰花的耳边响起:“莫怕,等我。”
“好!”兰花的声音轻轻在他胸腔处响起,和他一般坚定而信心十足,“我等你。”
“有劳阁下了。”云魔神绷紧的身体一松,眼神一闪。
艾普身子一肃,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犹如水泡被戳破的一声轻响,兰花这才察觉原来祭司大人在他们周围布下了禁制。
几乎在禁制消失的那一刹那,伊恋的声音响起,带着诧异和压抑着的一丝欢喜。
“你竟然还在这?”因为泄露了消息,她劈头盖脸训斥了艾塔儿一顿,原以为艾普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往营救,没有想到他却还呆在这里。
“嗯?”看到被释放自由的兰花,伊恋脸一沉,素手一挥。
艾普踏前一步,站在兰花身侧,长袍一鼓。
两股劲气在空中碰撞。
“故人之子,还请族长手下留情。”艾普正儿八经的声音响起。
“艾普,你知道你保不住她的。她的命运,注定和伊然一样。”伊恋冷冷的声音传来。
“保得一时是一时。”艾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兰花松开揽在云魔神腰间的手,站在艾普的身边,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没有将渐行渐近的伊恋和艾塔儿放在眼里。
艾普和兰花反常的反应,几乎吸引了伊恋所有的注意力。
而一直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云魔神,自然而然被她忽略了。
艾普与伊恋争锋相对的交谈中,伊恋双眸猛地一怔,随即转向云魔神的方向。
嘭的一声,银蛇乱舞,玄寒铁链断了。
在伊恋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偌大的拳头,在她的瞳孔处急速放大。
伊恋飘身而退,站定。
长袍随风而起,一声娇斥,噬魂血池里血浆翻涌而起,再一次凝成一个狰狞的兽首。
未等她反击,云魔神的身子在空中一转,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血池边缘。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停驻,伊恋眼睁睁看着云魔神的身子猛地悬高,在与翻滚而起的兽首平行时顿身而立,下一刻便一跃而入翻滚的血池。
伊恋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云魔神嘴角那一丝自信而洒然的微笑。
他不是被噬魂兽吸入血池,而是甘愿投身而下。
伊恋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
整个地洞里,顿时鸦雀无声。
“云梓焱,你疯了!”艾塔儿跑向前,却在看到那咆哮得越加疯狂的血浆时停步不前,脸有悸色。
艾普站在兰花的身侧,全神戒备。
而兰花,依旧如同一株玉兰,静谧而倔强地站在那。在这充满暴戾和绝望的地洞里,唯有她,散发着属于生命的活力和希望。
与此同时,大漠里,索玛道上,一个部落的族人正在艰难地行走。
十几头骆驼,驮着老人,妇女和儿童,二十几个青壮年男子,身上却也有着轻重不等的伤口。
“伊阿姨,”一个小孩踉踉跄跄地跑来,一脸惊慌失措,“前面又有一人拦着队伍,看样子,好像跟那些冲进我们部落里的人一样。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好长好大的刀。”
大漠密藏之争,给在大漠里生存的部落带来了很多无妄之灾。
异能队伍的争斗,还有一些凶残而不守规矩的异能队伍物资不足时对部落的劫掠,都让整个大漠生存着的部落,渐渐举步维艰。
如今行走在索玛道上的部落,就是受到劫掠而幸存下来的部落。他们要赶往大漠的边缘安顿下来,等密藏之争结束后再做打算。
听着小孩的叫声,正和最后一头骆驼上驮着的老妇人轻声交谈的女子转过头来。
大漠的风沙仿若没有在女子的脸上留下任何粗糙的痕迹。不若其他大漠女子黝黑的皮肤和显老的容颜,女子有着白皙的小脸,眼角微微有着岁月的痕迹。柔和的脸上挂着暖人心脾的笑容。头巾挽住了她软软柔柔的长发,一身粗布衣衫,却显得那般恬淡而素洁。
不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女子,却是一个让人看到觉得特别舒服的女子。
“不要慌,小牛仔。”女子弯下腰,轻轻捏了捏小孩子的肉肉的脸颊,“带伊阿姨去看看。”
女子拉着小孩的手,脚步轻快地往队伍前面走去。
队伍的前头,几个青年男子一脸警惕地围成一圈,圈里高大的男子有些无奈地皱着眉头。
杨宗武有些无语,他刀也没拔,甚至连话都没说,这群人就如临大敌般把他围住。
他在大漠游荡了许久,也找过大大小小很多部落。
听闻圣光廷和西方异能组将对东华一行采取行动时,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东华行走的方向。
还未赶到与女儿一行汇合,便听到了圣光廷和西方异能组在东华手下覆灭的消息,生生将他震住了好一会。
一想到那个魔神般的未来女婿,杨宗武摇摇头,轻笑一声,奇迹在那小子身上,似乎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圣光廷和西方异能组的覆灭,让小型的异能队伍越加的活跃起来。他们行事手段更加的肆无忌惮,很多部落都遭到了严重不等的骚扰和损失。
杨宗武的心里越加的着急,着急如果他的女人还活着,如果他的女人也在其中的某一个部落,若是收到袭击,她该如何保护自己。
他拦住队伍,也仅仅因为他迷失了方向,想要问个路而已。
思想间,杨宗武的情绪越发地不耐。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阁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杨宗武全身无法受控地轻轻颤抖,一颗心如万鼓齐锤,轰然作响。
微垂的双眸缓缓抬起,在触及眼前的容颜时猛地一顿,再也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