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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03-16 21:49:57

飞魔幻短篇小说阅读

发布时间: 2021-02-25 12:16:22

① 丑将 飞魔幻 短篇小说 全文

丑将
更新日期:2014-08-11 10:46:00 阅读次数 303 次
楔子、
“目无君上,藐视皇权,无臣下之礼,杀。”
“滥用私权,拥兵自重,抗旨不遵,杀。”
“武将参政,功高盖欺主,扰乱朝纲,杀。”
“私结朋党,囤积钱粮,意图犯上,杀。”
“……”
大约念了一盏茶的工功夫,黄帛上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罪状才终于念完,太监厉声质问:“罪将林湘,还不速速跪下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身上雪白的盔甲血迹未干,来人说他病危,她便不顾重伤之躯依旧披甲上阵,平稳了战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可,这又是什么?
抬眼,讥诮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太监,林湘扬唇冷笑:“除非是陛下亲口所说,否则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会相信。”
在朝廷,她为他背了一世的骂名。
在战场,她为他背了满身的刀伤。
在其他女子都风光出嫁,相夫教子的时候,她无怨无悔地的蹉跎青春,为他征战沙场,为他巩固地位。
可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这是陛下亲手所书,由不得你不信。”太监一见林湘表情不对,立马便一溜烟地的跑到了御林军的身后,:“大胆林湘,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执迷不悟。”
天上惊雷骤起,林间狂风大作。
林湘面无表情地握着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坚定而执着地往前:“挡我者,杀无赦!”
执迷不悟也好,自不量力也罢。
如今她只是想去皇城,再见他一面。
问他,为什么?
第一章 初遇
中秋节,皇帝赐宴,皇子皇妃陪同,正四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入宫。
这样的机会,对于男人而言,是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最好的起步阶;对于女人而言,则是展示美丽挑选良婿最好的展示台。
可对于林湘而言,这场宫宴却是比老虎猛兽更恐怖的存在。
只因林丞相之女,虎背熊腰,貌丑无盐的话,早就传遍了皇城内外。
虽说她当时只是个孩子,却也懂得分辨美丑好坏,因此一般来说林湘宁可待在家里跟护院学打拳,绝不会轻易露面,就算迫不得已露面,她也一定不会忘记给自己脸上蒙一块面纱。
一则是因为她爹的权势,二则因为她的武功跟她的容貌在京中一样十分出名好,因此这些个莺莺燕燕当着她的面并不敢说什么。
但却也绝不会跟她过分亲近,就怕跟她在一起久了,会折损自己的貌美如花美貌。
因此,这一次的入宫她也如往常的许多次那样,被不出意外地的排挤了。
所有人都三三两两四四地的坐在一块儿亲密地的说笑,就连她娘也加入了那些诰浩命夫人的阵营,唯有她一人戴带着面纱望着明月举着月饼傻傻地站在一旁,悲从中来。
她本意是想她娘发现她的怨念然后过来安抚她,谁知不管她怎么暗示她娘都没任何反应之后,林湘只好撇撇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却不曾想刚走没多远,便瞧见有不少打扮贵气的少年聚在一起,似乎合着伙在欺负人。
若是往常林湘恐怕还会因为自己的容貌自卑而选择绕道前行,可恰好今天她心里也憋了半口邪火半口怨念,因此想也未想,便抡圆了胳膊,冲了过去。
若这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林湘绝对毫无悬念地的获胜,但偏偏这是一群年纪虽小但却孔武有力的少年,再加上她又没有惹人怜惜的美貌,因此救人不成,反倒和那个倒霉蛋一起被揍了个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等那群少年出够了气心满意足地的走了,两人抬起头看见对方眼里惨不忍睹的自己,都忍不住哇的地一声抱头大哭了起来。
彼时她还不是位高权重的三军将领,而他也不是君临天下的少年帝王。
彼时她是大家闺秀中最强壮的奇葩,而他却是皇子之中最羸弱的可怜虫。
彼时林湘八岁,秦子言十岁。
两人因一同挨打,同样的不受欢迎,手拉手建立起了人生最牢不可破的友情。
至此,他再也不用担心被皇兄们欺负,因为她会帮他还击。
至此,她再也不用担心被莺莺燕燕嘲笑,因为他会替她解围。
第二章 政变
次年冬,除夕前,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覆盖了京城。
可人们还来不急感叹瑞雪兆冬年,敌国四十万大军突然举兵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路攻城略地直逼京城,而与此同时,皇帝突然重病,其弟瑞王举兵造反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
她爹是当朝丞相,她林家是三朝重臣。
所以不管朝中的天怎么变,只要他爹不直接参与谋反,最终不管谁做天子,对她家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秦子言不同,若是瑞王真的造反成功,首先要铲除的对象,应当就是他们这些皇室血脉。
秦子言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同龄人中唯一肯跟她玩,对她真诚相待的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她爹不让她出门蹚趟这摊滩浑水,四处布满了看紧她的下人,她便夜半无人翻墙而出。饶是摔折了腿,也不管不顾地往皇宫跑。
她到宫里的时候,秦子言已经睡下,彼时年少也不太懂男女之别,她便一把从床上将他拉了出来。
“湘儿,怎么了?”他先是睡眼蒙眬朦胧地任由她拉着自己跑了一段路程,紧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中衣,这才脸上一红开始挣扎着要回去穿衣裳。
“还穿屁的衣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因事态紧急,所以林湘也顾不得跟他客套,:“如果命都没有了,那还要脸来做什么?”
说完再不管秦子言的嘟囔嚷,直接一脚把秦子言踹进了她来时走的密道。
又因秦子言素日里便鲜少在盛大的宫中场合出现,而他生母又只是个普通宫女,生下他便撒手归西,就连皇帝也想不起有他这个儿子,所以林湘带他出逃后才一时没有被人发现。但如若她现在带着秦子言回家的话,秦子言性命不保不说,她林家几百口男女老少的日子怕也要到头了。
而紧接着发生的事实也正好印证了林湘的猜测,瑞王攻入了皇宫,但上要逼皇帝禅位,下要让百官臣服,所以诸皇子便成了最好的动刀对象。
因此,林湘咬咬牙,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和秦子言给藏起来。
又古语有云有古语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林湘想遍了这京中她所知道的所有地方,最后毅然决定带着秦子言去鱼龙混杂穷人遍地的燕子街先躲一阵子。
她豪情万丈地想,总归自己是有功夫的人,再不济也还能上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反正她一定不能让秦子言跟着她受苦。
可她想了那么多,却唯独忘记了自己始终是个连续奔波了一天一夜不曾合过眼的女孩子。
因此她刚刚把秦子言带到燕子街,自己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从来不曾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便是天崩地裂般的难受。
那段时间她家里始终没有派出人来找她他,唯有秦子言不离不弃地照顾她。本来应该在朝堂之上受万人叩拜的皇子,却为了她整天起早摸黑地的寻吃食寻药草,遭人白眼,受人欺凌。每每看见秦子言曾经白玉般的脸布满伤痕,她都恨不得立马咬舌自尽才不会拖累他,但后者却总是眼神明亮地告诉她,只有她好好地的活着,他才觉得人生还有无限的希望。
那段时间,他们被所有的世人所遗忘,在最残酷最肮脏的燕子街,相依为命。
由于皇帝的坚强隐忍,由于她他爹的运筹帷幄,敌军终败,瑞王终亡,他们终于在大地春回的时候,迎来了曙光。
唯一存活的皇子,毫无悬念地的成为了太子。
原本对他和她,都只会冷眼相待的人,突然间便见他们如见会走动的银票,时时刻刻笑若春花。
那年,林湘九岁,秦子言十一岁。
有什么东西,峰回路转,终究不一样了。
第三章 大婚
事后,他也曾问她,当时不过稚龄,又是如何能想得这般周全的?
林湘先是莫测高深莫测地一笑,又隔了良久,才从袖中缓缓掏出了一大堆书籍模样的东西,挑眉看着他:,“折子戏里面有关乱臣贼子的戏,不都这么写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秦子言扑哧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你总是能让我惊喜。”
此时天正晴,风正好,秦子言穿着锦袍站在晨光中,俊秀的眉眼好看得一塌糊涂。
林湘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话,心跳蓦地加快,突然便忍不住红了脸。
“丫头,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他却恍然不知女儿家的异样,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肌肤相触的瞬间,林湘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万千桃花竞相开放的声音。
而对于林湘近日时不时脸红,以往五碗的饭量生生破天荒地的少到了三碗,等等一系列反常行为,自是逃不过林丞相的火眼金睛。再联想到早朝时一脸担忧地的问自己,林湘是不是近日是不是身体不大好所以总对他避而不见的太子,一切便早就在心中有了定义。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再加上自家女儿又没有那倾国倾城的相貌,纵使她与秦子言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恐怕最后也抵不过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而仿佛也为了印证姜还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那些话。
来年春,当城东桃花全部绽放的时候,秦子言遇见了苏婉仪。
那天日头正好,她与秦子言带足了花雕在桃花开得最旺的净云寺下棋玩耍。
微风轻拂,桃花纷纷扬扬地的落,一袭白衣的苏婉仪便搀着她娘,颦颦婷婷地的从他们身旁走过。
眉目如烟,乌发如墨,美好得恍若午夜酣睡时,最珍贵的梦境。
饶是身为女子,林湘都忍不住怦然心动,更别提原本就为男儿身的秦子言。
输给苏婉仪那样的姑娘,林湘心服口服。
可转身看着他们俩亲密交谈的身影,胸口却依旧死去活来般得疼。
秦子言说,苏婉仪是他的劫,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与她携手相伴。
他的顾虑她懂,毕竟苏婉仪再美,也终究出身平凡,他若想与她在一起,且不说朝中那些大臣会怎么泪洒金銮殿地的控诉,单单是让他父皇晓得,那苏婉仪兴许就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之际,唯有找一重臣之家,更改苏婉仪的身份,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初夏太子妃的大选。
而她林家,便恰好分得了这样的机会。
而恰好,秦子言在此时对她开了这个口。
深吸一口气,林湘握着拳努力按捺住心中排山倒海般的地疼痛,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着秦子言挤出了一抹笑:“早些年我二娘曾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可惜早夭,我爹恐我二娘担忧成疾,便对外说这个妹妹身子弱一直在道观将养身子,如今算算时间,应当也可以回来了。”见秦子言眼神一亮,她心里越发苦涩,顿了一下顿才接着道,:“回去我同我爹说说,谈妥了,你就抽个时间把苏婉仪送过来吧。”
眼角眉梢眼角溢满了喜色,秦子言弯着嘴唇角,终是忍不住将林湘抱在怀里狠狠地转了几圈:“我就知道,天上地下,就唯有湘儿待我最好。”
她闭着眼,心如刀割,那句其实我也想去参选,被她生生咬碎,咽回了喉。
那年,她十五岁,刚及笄。在人生最美的年华,成全了她的所爱,新娘不是她。
那年,他十七岁,刚长大。在人生最好的年华,得到了他的所爱,媒人是她。
料想是谁也没有想到,林湘会放弃参选,而林家居然冒出来一个美若天仙的二小姐。
人人都道林丞相偏心,林湘痴傻。
却不知,这样的结果,却是她一手促成。
次日,秦子言携了新婚夫人来林府道谢,问她及笄之后看中了哪家少年郎,他们必不遗余力地帮她达成所愿。
而她只是别开了眼,轻轻浅浅地笑:,“殿下目前刚刚大婚,各地手握重兵的藩王却都蠢蠢欲动,殿下一直和儒家文官交好,却一直没有兵权支撑。陛下昨儿个和林湘谈过了,明日我便赴边关征战沙场,为殿下的以后铺路。”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中一片复杂。
那是她第一次那样恭敬地唤他,殿下。
第四章 惊变
壬戌年,惊蛰。
享年五十八岁的皇帝,因操劳过度,殡天。
太子秦子言登基掌权,原太子妃林婉仪,封皇后,入住凤仪宫,林家风头达到鼎盛巅峰。
天子大赦天下,百姓载歌载舞,不管从哪方面看上去都极是一幅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可偏偏却有府里下人马不停蹄地赶来,道她爹身中剧毒,恐命不久矣。
她又惊又怒,眼下战事稍平,正想随那下人回京。
紧接着却又有宦官匆忙而来,称有陛下口谕,说是一早得到密保,这几日敌军准备暗度渡陈仓,只待她一走便要杀得边关措手不及。
同一天里,突然来了两道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再联想到近日竟连边关都有不少孩子在传唱,要投就投林家胎,常伴君王一世安。要做就做林家女,从此六宫无人及,至此一切明了。
从古至今但凡开国名将,元老重臣,只要一到太平盛世,无一不是君王胸口最大的一根锥心刺,为王者恨不能除之,为臣者恨不能替之。
算算年头,林家从开国之初便一直处在荣宠的最高峰,门生遍布天下,经林家举荐提拔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更何况……现如今皇后的真实身份,也唯有她林家几个当权者才知道真假。
她相信秦子言会顾及,但她却始终不相信,那个同她一同携手长大的少年,会真的置她的林家,置她所有的亲人于死地。
得知她的决定,林家老仆终是忍不住泪洒帅帐,止不住地叩头,鲜红的血蜿蜒留下,染红了尘灰:“小姐,算是小的求求您了。老爷自知死期已到,就盼着见小姐最后一面。小的知道小姐忠君为民,可事到如今却是陛下对我们林家不公啊……”见林湘始终面色麻木,老仆咬咬牙,终是忍不住将一切说穿,:“小姐,你可知老爷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什么毒?”她回头看他,原本清澈的得眼,此刻在跳跃的烛火下却是朦胧的灰,看得人无比心酸。
“千机。”老仆咬牙切齿,每一个字似乎都充满了无尽的哀怨,:“老爷就是从宫中赴完皇后娘娘的宴回来,便中了此毒。若小姐不信,老仆愿以死明志!”
话音一落,林湘还未来得及出手,这个一手把他爹照料长大,又看着她成长至今,如今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就这样,在她面前,咬舌自尽。
由不得她不信,由不得她怀疑。
他用他的生命,表达了对林家最后的忠贞。
林湘抱着他的尸体掩面而泣,可终究还是不能离开。
只因她爹说过,为人臣者,忠君之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恍惚中,林湘好像听到外面有号角吹响敌军突袭的警告声,她含泪葬下老仆,披上盔甲出战。
那一战,敌军精锐尽出,她打得十分辛苦,胸腹和背上整整被砍了六刀左右,几乎是战争一结束,她便从马上昏迷而落。
然而,现实却并没有给她昏睡的时间。
大约第三天的时候,她在一片哭声中艰难地睁开了眼。但是她问话,却没有人回答。
直到她眼尖,发现一个快要哭晕过去的他爹的旧部,这才得知,就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朝臣联名举报她爹位极人臣,却不忠君之事,大有挟天子以令天下之心,因此集体跪在金銮殿前,请求皇帝下旨降林丞相之罪,抄林家满门。
“那他可是准了?”林湘强撑起伤体,含泪看向那人。
“陛下没有准,是丞相自己认罪伏诛,只请求放过林家无辜的男女老幼。”
“那我的家人呢?为什么一个都没有看见?。”
“可是林家人刚烈,除了皇后娘娘和昏迷的将军以外,其余人等皆在老爷伏诛的当天服毒自尽,以死亡的代价,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林湘静静地听他说完,好半晌,才呕出一大口血,一字一顿地凄然道:“我皇英明……”
接着眼前一黑,便再听不见这世间种种让她伤心之事。
那年,林湘二九年华,刚好十八岁,替秦子言保家卫国,身上尽是伤疤。
那年,秦子言双十年华,刚好亲政,打尽外戚,除尽奸佞,英名满天下。
再醒来之时,身下一片柔软,周围尽是亮丽得伤眼的明黄纱幔。
秦子言站在她面前,眼圈青黑,瘦得出奇,一双眼里竟是说不出的担忧害怕。
见她醒来,眼神蓦地放了光,竟是不顾御医当前,皇后当前,亦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声音哽咽语带哭腔:“你整整睡了一个月,他们都不说你不会醒了。林湘,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伤你,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
话里竟是道不尽的恐惧,说不出的惊惶。
她透过他,看见所有人微微变色的脸,突然便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不用自责,若我是你,我也会那样做的。”
功高盖主,权大当诛。
这些她都明白。
可死在他手里的人,终究是她的父亲,是那些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纵使如今他抱着她,两人亲密无间,可介怀的种子终究还是在心底最深处,扎下了根。
他对她内疚,因此更害怕她的背叛。
她对他忠诚,却再也无法将他与记忆之中,雪白的羸弱少年看作一人。
他伤了她的心。
她埋葬了他的魂。
第五章 诀别
饶是没有林家的事横在前面,凭她的姿色,和她如今的地位,终其一生也再没有可能陪他红袖添香喝茶解闷,她清楚她明白,可是她却不能控制自己依旧饮鸩止渴般喜的欢喜他。
再加上此时尚且国泰民安,所以林湘并没有马上返回边关,一是为着养伤,二是趁着上朝的机会,也好多看看秦子言。
可她还未来得的及多享受这样平静的日子,便听宫里传来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与此同时秦子言的急召招也到了她手中,于情于理,她都必须得去看看她那世人皆知的“‘妹妹”。’
绝色佳人半瘫在床,纵使生病也别有一番楚楚可怜人的韵味。
“怎的会病得那样重?”她蹙眉上前,:“可有唤太医来看过?”
两人听见声音皆齐齐回头,苏婉仪叫了声姐姐便想挣扎着起床,但秦子言却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用见外,然后回头看着她道:“前些日子宫里混入了敌国奸细,虽说如今我已经处理了,可婉仪却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她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突然间胸口的伤便越发疼痛了起来,她脸色雪白,大颗大颗的汗顺着她的额角滑下,可秦子言却仿若什么都没发觉,只是看着她的眼轻轻道:“听说燕国的皇宫有一种名叫月草的灵药,可解天下奇毒。”
燕国皇宫,传说中藏尽天下至宝的地方,却也是这世上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年,她听说过不少当世有名的武林高手前去盗宝,可最后都莫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殿内灯火灼灼,她勾起嘴唇角微微一笑:“陛下的意思可是要林湘去燕国盗药?”
“你若不愿,我也……”他咬了咬唇,似乎有些迟疑,可苏婉仪不过一声轻咳,他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
他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这样的选择,她并不意外。
此后,整整一个月,再没有任何林湘的消息,所有人都当她是凶多吉少一去无回。
可一个月后,她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月草。
只是那原本挽弓射箭,上阵杀敌的右手,却是从肩膀到手指,整个的没了。
皇后得月草大好,可林湘却在次日早朝,捧着帅印对着秦子言无比恭敬地跪了下去:“臣自知身已残疾,恐日后统领三军不力,请陛下允许臣卸甲归田,闲云野鹤了却余生。”
秦子言抬起头看她,晃荡的冕旒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叫人看不清情绪。
直到身边的宦官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秦子言这才抿了抿嘴唇角,声音无比艰涩地开口:“朕,准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的呼声,响彻云霄。
谁的眼泪,滑落嘴角。
谁在高兴,谁又在悲伤?
那年,林湘双十正满,在百官殷切喜悦的目光下,挺直了脊背,步履艰难地走出了金銮殿。
那年,秦子言二十二岁,在满朝文武的殷切期盼下,卸了林湘的兵权,内心澎湃着说不出的凄然。
第六章 抗敌
林湘走了。
林家最后这片笼罩在群臣头顶的阴霾,终于消散了。
毕竟当年林丞相的死,他们人人都有份参与。
虽然明知道林湘对他们没有恶意,可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在心底酝酿着复仇。倘若继续放任她在朝中兵权壮大,他们这里的每一个应当都会夜不能寐。
除去林湘,他们喜不自胜。
可任凭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林湘这才刚把兵权交出,各地藩王,敌国军将便统统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年,三军统帅的位置一直被林湘占着,如今她让出了这块香饽饽肥馍馍,不论是谁都想要一口吞下。
一个,两个,三个……
无数的将士拥涌向这个位置,可无论是谁,最终都只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满朝文武这场惊觉醒悟,原来不是谁都可以坐牢那个位置,亦不是谁都有本事坐那个位置。
满朝文武悔不当初,在生死攸关之际,这才惦念着林湘的好。想着,若是有这个女子在,他们必可高枕无忧,继续坐拥繁华。
于是也不知由谁开始,满朝文武又开始逐一跪在金銮殿前,劝秦子言三思,劝秦子言国难当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劝全秦子言一定要将林湘挽回,重掌三军。
秦子言看着他们的丑态,听着他们的哀泣,觉得自己看了一出无比荒谬的戏。
若是可以,他亦很想就在王座上冷笑着看他们的哭喊。
但他是皇帝,他的足下是万千需要他保护的无辜子民。
可想到林湘,想到那个总是默默为他她付出,被自己伤到千疮百孔的林湘,他的胸口便是万箭穿心似的疼。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战死沙场,也绝不想要她再为他受到一点伤害。
那日,他在金銮殿上坐了良久。
终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前方督战。
然而,就在他不顾群臣反对,准备带军前去的时候。
披着鲜红盔甲的林湘,却再次虔诚地跪在了他面前。
“国难当头,请陛下不计前嫌,允许草民带兵出征。”
“湘儿……”
可他这厢刚刚一开口,那厢满朝文武便齐齐高呼:“吾皇英明,将军骁勇,必让犯我朝天威者有去无回。”
他骑虎难下,只得亲手再度将帅印亲手交到她手上。
朝阳微露,给整装待发的大军都染上一层悲壮的光。
秦子言看着林湘利落地翻身上马,终是忍不住道了句:“湘儿,你放心杀敌,朝中一切有我。将在外君令有所授有所不授,千万不要有所顾忌。”
这是他能给予她,最后的所有。
亦是唯一的承诺。
林湘拉着马鞍,在晨光中仰着脸看他,眼中皆是不可撼动的地坚定。
白马嘶鸣,战鼓激昂。
她对他说:“秦子言,我一定替你守护好江山。”
时隔多年,她再一次叫起他的名字,却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年,林湘二十三岁,在他手里接过帅印,鲜衣怒马,为他勇往直前。
那年,秦子言二十五岁,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她。
回到宫中,正准备批改奏折,却不曾想,却在灯火阑珊处看见凭灯而立的苏婉仪。
她没有穿往日象征身份的皇后服饰服侍,甚至连发也未曾绾挽,白衣乌发一如当初他们相见的时候,美得惊心动魄。
而如今她仰扬着她美丽的脸,神色哀戚地问他:“既然你爱的是她,当初为何要选择我?还是说,你选择我,就是为了不让她蹚趟后宫这摊滩浑水?”
脚步一顿,秦子言弯了弯眉眼,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朕看皇后近日心神不宁总是胡言乱语,想来应当是后宫诸事操劳所致,既然这样,不如就让箫贵妃替皇后暂且分担好了。”
苏婉仪闻言,脚步一软,终是忍不住晕倒在地。
第七章 谢幕
林湘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因憋着一口怨气,才不曾从这间断不停的厮杀中倒下。
直到她进了金銮殿,看到了她曾经日思夜想的人,这才渐渐地收敛了杀气。
一路上她想了许多想同他说的话,可真真看见他人,她却仍是忍不住先红了眼眶。
“为什么?”
她开口问他,目光炽烈,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凄然。
他露于袖外的手,颤了颤,良久,才别开眼,艰难地开口:“因为,我保护不了你了。”
自从他登基以后,林湘便很少见他在人前露出过什么表情,更别说是那般无可奈何的地语气。
无论何时他总是挺直了脊背,好似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世人歌颂的明君,史官称赞的明帝,却红着眼眶,告诉她,他保护不了她了。
要用尽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晓得,可他曾经的痛苦和挣扎她却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你在,他们担忧;你不在,他们惶恐。你出征在外,每一仗应当耗尽了血泪,每一仗都应当无比艰难。你为了我,一直咬着牙地的在坚持,为了在这片土地生存的百姓,你舍弃了自我。你渐渐地重振军心,渐渐地让敌军溃不成军,国难时,他们觉得你应当洒热血,但太平时,他们却觉得你应当抛头颅。”他缓缓抬手,指向金銮殿的虚空,:“他们喜欢动不动就上演忠臣良民的感人戏码,总以为自己是在为江山社稷着想,却从来没有想过,是靠着谁抛洒过的热血,他们才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知道,他们不过就是担心你重新掌权之后会不会对他们进行报复,他们总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都还振振有词地的觉得自己坚持的是正义。我砍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说,我砍了两个,就有成群的在说。最后,母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要么我就把你召招回来赐死,要么她就立马死在我面前,否则朝廷大乱之时,她亦无颜再去见父皇。湘儿……咳咳喀喀……--他们每个都逼我杀了你,咳喀……--他们每个都逼我杀了你……咳咳咳喀喀喀……”--“
话到最后,秦子言连忙捂嘴,却仍有鲜血喷溅在地,映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悲伤而绝望。
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她想走过去,像幼时那样抱抱他。
可刚走至他面前,四面八方便有无数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一一向她袭来。
若她闪躲闪,秦子言则必死无疑。
所以,她只是在离他一步的位置,微笑而立,任凭所有伤害齐聚一身,万箭穿心。
可仅仅紧紧只有那么一步。
就只差那么一点。
她就可以拥抱他了啊……
“湘儿!!快让开!!”
在合上眼睑眼脸前的最后一刻,她落入了秦子言的怀抱。
他的泪,落满了她的脸。
她却再没有力气,如童年时那样,抬手替他一一拭去。
那年,自发参与暗杀任务的所有大臣,都一夜暴毙于家中。
那年,大雪覆盖了京城,年轻的帝王一夜白头。
那年,林湘二十六岁,于金銮殿前,被一早埋伏好的御林军万箭穿心,死于秦子言怀中。
那年,秦子言二十八岁,眼睁睁地看着林湘,死在了他怀中。
从此碧落黄泉,再无相见。
亲,是这个吧。

② 飞魔幻的一篇短篇小说 《防火防盗防岳笙》

字数限制,只能发一部分。另,此小说貌似有传抄袭。以下是正文:

小仙很快活

岳笙路过。
四个工工整整的墨写大字,衬着素白的绢帕,粘在紫 色的炉壁上 ,黑、白、紫煞是分明,令看者一目了然,读者心旷神怡。此情此景,再配上空空如也的炉膛,上昙老祖也不知调用了几千年的功力才没有让自己气急败坏,元神出窍。
”红色,绿衣,给为师出来!"
"喵---"先现身的,是一只花色猫儿,从炉子底下钻出来,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向师尊叫了一声。上昙老祖胡须抖着,眼角抽着,问;"那两个呢?躲到哪里去了?"
“喵---"
"思过室?他们这一会倒自觉,以为自个儿跑到思过室为师就不治他们的罪了吗?"
"喵喵---”
“什么?他们......他们......岳笙和蓬莱老祖化成他们的摸样......"师尊一跳老高,"你是说为师小睡之前摇扇子看炉子而且告诉为师岳笙正在偷红叶仙子家人参果的红衣绿衣两僮儿是过那师徒变化的真正的红衣绿衣早早就被关到思过室里?”
“喵喵----”师尊好厉害,后话的话一气呵成连个停顿也没有呢。
“你就认他们为所欲为?怎么也不然告诉为师一声?”
“喵喵喵---"连为师都没有把他们认出来,它一只道行浅薄的猫能做什么?再说咧,红衣、绿衣突然变身,而后疯狂地向乾坤袋里扔丹药的时候,它也是很受惊吓的啊。
“你你你......你也给为师到思过室里面面壁思过!"
"喵-----”猫儿抗议地长长的尾巴摇了摇,踩着优雅的小步,去也。
在它身后,上昙老祖仰首大叫:“岳笙------”这声满满悲愤控诉的呐喊,直透上下九重天。于是,九重天里所有耳聪目明的神仙都晓得,岳笙又一次得手了。这时,藏在某处的岳笙扯到身边两团云屑塞住耳朵,两排小牙“咯嘣咯嘣"嚼得格外勤劳,分外快活。
防火防盗防岳笙。此乃近来天界诸神的共识。岳笙出门,大家回避哪。
没有躲得掉的上昙老祖,到月老宫找好友控诉。听罢他宛若黄河水的抱怨,月老同病相怜地抹了把眼泪、指了指头顶的枯枝老树:“这颗情树本该今年结果,岳笙一个路过,清芽被洗劫一空,使我月老宫来年无情果可用,打乱了小神的鸳鸯谱啊......"两位老神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红娘掩口一笑,道:“师尊何不给岳笙系上一个姻缘?挑一个脾气够硬耐性够好韧性也够强的战神从旁烦着管着限着,她也就不能那么逍遥自在了不是?”
“好!好!好!”上昙老祖连声拍案叫好,“月老兄,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是时候让那只无法无天的小月季安分守己了!”
在好友与爱徒的力挺之下,月老设宴相邀。岳笙欣然前往。月老用以待客的百花酒醇厚美味,不一时就使得小仙双眼迷离,醉笑不止。正是行事时候,月老默念口诀,一抹红光当即化出指间,绕向小仙小指。看着那条飘拂招摇的红色光线,月老不由得意浮上心头。须知道,这条他月老专有的红线,可是经由红尘男女的烦恼织就,三昧真火毁它不灭,神兵利器断它不掉的呢,真个是宇宙洪荒内的神奇造化之一......嗯?红线缓缓脱落,湮没无迹。
“取通天镜!"月老呆怔过后,命红娘拿来镇宫法宝,然后,师徒二人惊愕。
过了五六日,上昙老祖率着两个又遭洗劫的仙友前来兴师问罪:“月老兄你到底有没有给岳笙牵上红线?怎么她依然到处招摇撞骗?”月老正酩酊大醉:“牵不了.....牵不了......岳笙她没有情根......通天镜里,她已把情根在几万年前连根除去.....”
“哪有这种事?”
“事实就是如此.....岳笙没有情根,没有情根,生不了情丝,没有情丝,系不住红线.....呵呵呵.......”
“当真?!”
九重天上天,天宫置云间。凌霄有宝殿,九五至尊严。天帝阳昊今儿心情颇佳,招手唤来侍者卫从讲一些六界近来发生的趣事。卫从兴冲冲地讲了月老的酒后失言,料想中天帝那涵盖了世间万物的清风浅笑非但没有出现,他却被突然薅来的一只手差点捏断脖子,好在那只手仅仅只停留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在他咳嗽换气的当儿,天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那四平八稳的腔调儿。
“月老当真这么说了?”
“说.....”
“说那个叫岳笙的小仙没有情根?”
“是的,这话不止微臣听到了,当时路过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准备一下”
“啊?”
“出门。”
“天帝欲往何处?”
“蓬莱山。”
二 天帝要小仙
天帝驾临蓬莱山。
蓬莱老祖初闻弟子报讯,吓了大大的一跳。天帝执掌天界,自有一套规则与忠勇追随的文武仙臣,但与不在仙界内的蓬莱山,向来少有来往。他领着爱徒招摇撞骗,也不过在那些仙友间来来去去,从未想招惹到这位头上,今日突然上门讨人,实在纳罕。
“天帝想要我家岳笙?”
“如果‘她’的全名是岳笙那就没错。”
“天帝确定?”
“非常确定?”
“天帝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对。”
“好吧,不妨一试。”蓬莱老祖拈着拂地长须,乐呵呵道,“他日因,今日果,天帝既然这么想看那个果,小神愿意割爱。”岳笙仿佛习惯了随遇而安,除了借机揪了师尊几根长须聊做纪念外,别无二话,乖乖顺顺地随天帝走进了紫寰宫。从此后蓬莱小仙摇身一变,做了天帝的贴身侍女。贴身侍女要做什么?
岳笙为此闷头苦恼了一日,第二日在紫寰宫的寝榻上醒来,一溜烟地出去上下几重天逛了一顿,搜罗回无数的仙花仙果仙丹仙药美美饱食一顿,再跳进温暖泡泡的天池内泡了一个时辰,蒙头大睡。
阳昊来时,只能立在床前,恋视天蚕丝被外那张不知睡到几重天的酣酣小脸。听卫从说自家不见了一日的小仙回来了,他将修界与魔界联事派来的谈判代表撂下,为的是听她说上一句话.......
不知道,他的小仙子会不会说梦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仙丹来!”他一怔。
“荷花仙子不要小气嘛,你家花房最好睡......不给睡?”小脸虎虎一狠,小嘴梦话继续,“给我睡,我只占一间。不给我睡,我放火全烧了!这帐你会不会算哈....."
他莞尔,抬手以手背在瓷片般的颊上缓缓抚过。这张小脸很精致,她若是下到凡间,应该是祸国殃民的大美人,但比起以前还是逊色太多,就连性子也彻底改变......但,只要是她,只要是她的灵魂,不管以什么样的外在出现,他都要,要得甘之如饴。原本在碧落黄泉,修罗魔域皆寻她不见的漫长水月里,他早已经绝望,时间无穷尽,绝望也无穷尽,此乃天谴,他欠了她,合该如此。如今,是天谴过了吗,才将她送回他身边?
这一回,他再不放手。
三 天帝很护短
一大早,紫寰宫里来了一大群的不速之客,而且个个身份不全,来头不小。掌管花果的凡卉仙子,主管人间农作物的五谷神使,负责四季更迭的轮盘使者......同心同气,请求天帝主持公道。
“小神的无花果.....”
“小神的延寿米.....”
“小神的寒玉杵.....”
诸神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都不外乎自家的田园收成或者宝物被小仙窃取的那点事,天帝听得恁是无聊无趣。
“天帝,请为小神们主持公道啊!岳笙之前是蓬莱老祖的徒弟这位蓬莱老祖是出了名的护短,而且.....”为虎作伥。不敢妄语上神,只得含混带过。
“如今既然岳笙已由天帝您来调教,就请....."
“ 蓬莱老 祖护短不好惹,你们不敢惹,所以....."天帝细长的眼睛版眯半睁,似乎尚氤氲着初离床榻的蒙蒙雾气,“你们来惹本尊?”
".....”
"本尊很好惹?”
"....."这时候谁敢应上半声?
”本尊的小仙子乐意从你们那里拿些东西来用,你们的东西能套她喜欢,你们大可不必觉得那是莫大的殊荣,但在本尊看来,确实是如此没错。”
"....."有没天理了?
”本尊一向执法严明,护短的事向来不屑为之,小笙儿那边本尊自会叮嘱她两句,以后若是看中了什么,直接向你们开口就是,以各位神仙的雅量和慷慨,谁也不会藏私不给不是吗?”
“....."让不让神仙活了?!
蓬莱老祖是开天辟地之始即成真神之身的五大上神之一,所谓与天同寿,尽管为老不尊,但有那样一大神罩着他们委实不敢去惹岳笙,本以为天帝把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仙要到跟前是为了严加管教,哪想到.....
这位的护短情结居然比蓬莱老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位,他们是更加惹不起。所以,容他们在腹吼一句;还让不让神活了?!屏风后,岳笙咬着饭前开胃的仙芋果,两腮鼓鼓,脑瓜里纳闷不已;为什么咧?
这个问题,午膳的时候被提了出来;“天帝您老人家为何要纵容小仙呢?"其实,阳昊正在慢条斯理地喝一盅汤,听过这句话,汤呛到气道,咳声惊天动地。
“你叫我什么?”
“天帝呀。”
“后面呢!”
“嗯?"她细弯的眉儿困惑锁起,“老人家?”.....
对哦,天帝是神,怎么能称“老人家”.....
"我很老吗?”
“这...."感觉天帝老人家嘴里的字似乎是一个一个向外狠狠蹦出来一般,岳笙很识时务地缩了缩脖子,“仙女姐姐们都说天帝是六界第一美男,看起来,自然是一点也不老。”
“嗯。”他才满意颔首,极不顺耳的三个字又让两道眉间的立纹深了下去,“为什么是‘看起来’?”
"这个.....不是吗?”她小心翼翼,“您与天同生,活了有几万年了呢。”
天帝脸黑了一半;“此乃本尊的真身,再过几万年还会是如今的摸样!”
“但‘老’就是老了啊,就算您神老心不老,也还是老....."
"本尊哪里老了?”天帝将玉箸一掷,声音高得直冲殿顶,吓跑了那只在紫玉檀瓦上面仰肚大睡的花色小猫。
"好吧,您不老,您丰神如玉,,您光彩照人,您青春永驻。”原来,堂堂的天帝老爷也在意这凡夫俗子最在意的事哪,啧啧,要不得.....
“你这是什么表情?”天帝又一嗓子吼了出来,骇住了托盘奉饫来的一干侍女。
她谄媚一笑,杏核状的大眼内星光浮动;“心悦诚服、膜顶崇拜、高山仰止的表情。”
“我不需要!"
"那您需要什么?”
他眸光一沉;“我需要什么你都会给?”
“当然﹗”她仰直细颈,“师尊叮嘱小仙如何侍师尊就如何侍天帝,师尊在小仙的心中是爹爹,小仙也会将天帝当成....."
天帝另一半的脸也黑了下去;“我不是你爹!”
“小仙知道啊,但小仙
会把天帝当爹一样尊....."
"谁让你把我当爹!”
"小仙高攀呀?”
"你你你.....""你”良久之后,天帝拂袖而去。膳桌前,岳笙茫然地啃了会指甲,然后-----
大快朵颐。
纵然小仙没心没肺,天帝的护短仍是气壮山河。由此,小仙出门,九重天里更是鸡飞狗跳,神哭仙惊。
“我回来了!”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岳笙一蹦一跳地进了紫 宫的大门。门口神卫对此早就熟视无睹,谁不知这位是天帝的心尖尖,他们纵算不必毕恭毕敬,也要小心伺候。何况这位小仙子大方得令人咂舌,随手就能将从各仙家搜罗来的东西赠予他们,也不管那样东西是不是修仙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小笙儿啊。”左相蕴初语笑晏晏迎了上来,“今儿个可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吗?”
“有也不给你玩!”
“为什么?”
“你笑得假惺惺,小仙不喜欢!”
蕴初俊雅的面皮抽了抽:“我说小笙儿.....”
“蕴初。”天帝文威严的嗓音响起。
“拜见天帝。”蕴初回身作揖。
阳昊将自家小仙子拉到臂弯:“你若闲来无事就到阳间走上几遭,跑到紫寰宫来做什么?”
“每月的今天不是微臣陪您对弈的日子吗?”
“不需要了。”
“咦?”
“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微臣告退。”
“还有一件事。”
“请天帝明示。”
“不准叫他小笙儿。”
“......”
左相大人离开的脚步才迈了不到十步,宫门外隐隐透来嘈杂之声。门口神卫隐身遁入:“禀天帝,西重天诸神求见天帝。”
这景象近来屡见不鲜,但来者的来头让左相止步,天帝眉峰锁起:“西重天?”
“对,西重天各宫的宫主都到了,言说岳笙小仙窃了西重天天主精心培养了两千年的仙草.....”
阳昊瞅向身旁的小仙子:“你跑到西重天拿仙草了?”
后者大眼睛忽闪忽闪,恍惚道:原来那是西重天呀,难怪结界结的比其他几重天的要坚实咧。蓬莱的月季花要开了嘛,我收服了两株仙草的仙灵为我的月季守花期去了啊。”她居然能在西重天与这边的结界间自由穿梭毫发无损?阳昊将她周身上下打量了一边回,心下一宽,向蕴初道:“仙灵已被收服,拿回去也无效了,你替我问问门外诸神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但凡紫寰宫有的,本尊概不吝啬。”
“如今仙草已是无法归还,如果他们要的是把岳笙交出去,你待如何?”
阳昊目色凛冽:“你认为呢?”
四 小仙要双修
西重天天主焉姒来访。
那两株仙草乃焉娰天主耗时千年,日日以心头精气加以灌注养成,昨日正是成熟之期,不想看守仙草的僮儿打瞌睡的当儿,仙草易主。
“那两株仙草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天宴准备,如今突然没了,不能不说可惜,但既然是天帝跟前的小仙子要的,焉姒就权当献给天帝,不做计较了。焉姒此来只是想看看,能让天帝如此无条件维护的小仙子到底是何模。”西重天主焉姒,有称“天界第一美仙”,裙裾飘拂,纤腰一握,雪肌乌发,着实美冠天宇。
天帝随和浅笑;“寻常小仙子一个,与跟随在焉姒身边的小仙们没甚不同。”
“寻常小仙子能得天帝如此眷顾?”
“她的确是顽劣了一些,本尊会严加管教焉姒天主既然来了,这紫寰宫的物件若有看得上眼的尽管开口....”
“若焉姒想要向天帝讨那位小仙....”
“她不是物件。”
冷硬冰寒的声音将焉姒天主脸上的微笑冻得僵住,继而苦涩凋零。
“天帝以为焉姒是在与天帝争抢吗?焉姒想讨的只是与那位小仙见上一面。如此,天帝也不允吗?”
“我问过她再说。”良久,天帝道。
焉姒蓦地立起,颤声问:“‘她’是‘她’吧?”他不语。
“是‘她’对不对?”初初只是猜想,天帝的神色却证实了她的猜想,焉姒娇躯晃了一晃,强强将自己稳住,“你还是将她找到了....也唯有他,才能让你一味的宠爱纵容....”
“一味地宠爱纵容....”阳昊自嘲一笑,“若我当真如你所说,她怎么会....怎么会....我去问她愿不愿意见你。我想你该明白见了面,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言罢,他起身离去。焉姒颓然归座,双手掩面。不多时,低泣声由指间溢出。
那厢,小仙仍然快活。
“花花,你不要只知在上面睡懒觉,下来陪我聊聊天嘛。”泡了个美美的澡,仰躺在铺满了月季花瓣的紫竹软榻上,向头顶瓦片上的某只懒猫邀请。
“喵喵喵——”你什么时候修成了目能透视的真力了?
“不晓得哎,也不知道几时就到了这一层。”
“喵喵喵——”是不是那些仙丹的效果?
“不能确定啊,我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在发挥效果。倒是你,我喂了你那么多灵丹妙药。你怎么还不成人身?”
“喵喵喵喵喵——”人家也很苦恼的好不好?所以草借睡消愁。
岳笙嗤之以鼻:“怎么不说是你太懒,吃下去之后也不知道打坐运化.....”
“喵....喵喵——”人家才没....天帝来了!
花色猫儿跃上飘在最近的一朵云隐了身,阳昊恰恰推门进来:“小笙儿。”
岳笙在软榻上翻了个身,懒懒招呼道:“天帝老爷好。”
“你很喜欢这张软榻?"
本来颇计较她嘴里的“老”字,却看到她娇小身躯所躺的那张紫竹榻时心口怦动,忘了所来的目的,卸了足上丝履,也一并躺了上去。
岳笙瞳眸大睁,看着将自己拢进怀抱的天帝老爷:“这...于礼不合....”她失笑,将她的小小脑瓜放进自己的肩窝:“你何时计较过礼数?”
“那那那.....”
“那什么?”小仙子舌头打结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天帝要娶我做天后吗?”
他愣了愣:“你想做天后?”她眼尾狠狠一甩:“天帝不想?”
“只要你想.....”他薄薄的嘴唇落在她灵黠的眉睫间,“我就给你做。”
“哈哈——”,她得意地咧了嘴儿大笑,“我才不想!”他一僵,“你不想?”
“当然不想,小仙的脑子又没有坏掉!”
当他的天后是脑子坏掉?阳昊又气又怒,翻身将她狠狠压住:“你倒说说看,做我的天后...."
“焉姒天主,您容小神禀一声.....哎,焉姒天主!”侍女们的惊呼中,寝殿的门砰地大开,于是,纤美飘逸的焉姒天主连同随她之后的诸多侍女,将天帝与小仙暧昧亲近的纠缠尽收眼底,小仙给出一句很有力的解释——
“诸位别误会哈,小仙和天帝不是在双修,以天帝的修为已经不需要双修了嘛,虽然小仙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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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老婆,我我……;老婆,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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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恢复单身的苏飘遭遇了神秘的黑道阔少,
一晚无意义的放纵自此拉开了一段纠结的感情戏之幕……
他是火焰男。
她是冰山女。
他是热情仗义的黑道阔少。
她却是冷艳冷静的外科圣手。
他是本市最大最嚣张的夜总会幕后老板,旗下美女众多,夜夜笙歌!
她结婚三年却还是处.子,丈夫娶她只是为了她父母的遗产……
她的小叔是警察,爱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娶了她……
当冰山vs火焰时,她是继续做不化的顽冰还是绕指柔的水?
当黑道vs白道时,她最终的选择又是什么?
两个人的爱情之路三人就显得拥挤了,谁甘心将自己的爱拱手让人,谁又将为爱而战……
《等爱的月光》文 / 幻新
通过这个温暖柔和的小说,告诫人们要在又或面前学会抉择,这样绚烂的人生才是饱满的、踏实的。其实在现实生活里,身为草根的我们,都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灵,但往往在潜意识里渴望名利美色。
《苏苏的危险情人》文 / 冰蓝纱X
有没有搞错?!她只不过是想“离婚疗伤七日游”,却好巧不巧与“一只”腹黑如狐狸的男人同一个航班,同一间宾馆,同一个房间——额……的隔壁。
为什么他他他,脸色那么白,生病了?身体有隐疾?哎,看着他那么痛苦,只好勉为其难牺牲旅游时间,陪他在医院渡过。
回到熟悉伤心的城市,她以为一切都只是美丽累人的邂逅,却没想到他开着名贵车子,摇下车窗对她微微一笑。于是,她的生活从此改变。
当她以为两人感情渐渐走近,一切将修成正果的时候,他忽然一身是血地扑到了她家门口。
啊啊啊,她要尖叫。为什么她的命那么苦哇.
《微笑深爱》文 / 微若洁茹
莎士比亚说,相爱过的人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相爱过。
可是,依然深爱着的两个人分手之后,该如何呢?
你恨他吗?那个承诺给你幸福的男子,曾经你以为会给你幸福的男子,忽然冷了面容,硬了心肠,说,对不起,我不爱你。
你还爱着他吗,在你被伤害以后?
如果,再见到他,你会怎样。
我会微笑。
微笑,深爱。
微笑,然后深爱。
《给爱情加点盐:好爱情是算计出来的》文 / 赵格羽1
爱情往往是天下女人的穴。无法想象没有盐的人生,也无法想像没有爱的女人。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就是我们生命中的盐。与其做剩女,像只败犬在远吠,不如从一开始就像经营生活一样经营爱情,像理科生一样去算计。
完美之前,先给爱情加点盐,这绝对是个好主意。盐出五味,五味杂陈才是天下最真的味道,也就是爱情的味道。也许这对爱情有点残忍,但总好过爱情对自己的残忍。
本书是献给爱情的,也是献给女人的。作者是倡导“索斯比女人”的教母,所谓“索斯比女人”,就是生为女人,最宝贵的不是容颜和青春,也不是男人的爱和承诺,而是自己对自己的经营!她们就像索斯比拍卖行的拍品一样,即使几经易手,依然存在升值空间;即使青春不再,照样美丽依旧,照样有人追,有人疼,有人爱。
《淑女也疯狂》文 / 淡若秋水0627
婚前的最后一次单身旅行,苏浅荷遭遇浪漫唯美的一页情,与一个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男人---林暗夜。
一页情后两人却都有些不舍,在归程飞机上相约:写好一张50元的钞票,下机后由苏浅荷花出去,若在大婚前林暗夜拿到这张钞票他就可以与苏浅荷联系,苏浅荷亦会答应做他的女人。
就当林暗夜快忘记这段风/流往事时,一张似曾相识的钞票落入他手中。那一刻,他开始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只是,那个曾经答应会做他女人的苏浅荷因为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而回避。
作为S城黑白通吃的风云人物,林暗夜能接受自己有兴趣的故事中断落入别人手中么?
作为G城阳光产业太子爷李慕风的未婚妻,一页情后苏浅荷将面临什么样的风波?
前尘往事渐渐在纠结中显山露水,当发现自己抢来的女人竟是害自己父母以及令姐姐出卖禸体不得善终的仇家,林暗夜会如何实施报复?
从小给自己锦衣玉食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未婚夫一家竟是令自家破产倒闭家破人亡的凶手,她又该怎么决断恩仇?
爱,恨,痴,嗔,尘世中的人总会经历,有人走出来,却依然有大群人的前仆后继的进去。
深沉冷峻的林暗夜,因爱生恨的李慕风,赤子情怀的杨至诚,纯净温柔的苏浅荷,活泼仗义的蔡小雪,婀娜拜金的秦朵朵,淡定寡言的莫亦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两城间上演一出缠绵纠结的欲/望都市。
请注意,欲/望都市中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爱恨情仇,你,我,他,谁也不曾逃过!
《无端惹桃花:尾戒》文 / 微若洁茹
她遭遇了劈腿——
当被好友拉去,找那个狐狸精说个清楚的时候,却惹上了狐狸精的未婚夫——尹氏财团的少爷,还被他一把搂进怀着,大庭广众之下强行夺取她的一个吻,还当众宣布:要用自己来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有没有搞错——
十七岁的天王巨星,居然像三岁小儿一般拉住了她的衣角,甜甜地喊她——姐姐。
明明失恋是件悲惨的事情,她却因此无端惹上了这两朵大桃花?
《十年花开》文 / 叶萱
故事从高中毕业后开始,再次跨越4年,挟一段真实的成长。
如果说上一本书与苦难有关,那么这一本,则与抉择有关——抉择一条路,抉择一个人,抉择一种生活。
所以,我把这个故事叫做《十年花开》——或许,需要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们才能悟懂:使自己完美,使别人幸福,寻找快乐的路上,才能看见处处花开。
《逃婚俏伴娘》文 / 涅槃灰
【ANNY屠】绝色清纯小伴娘被朋友称作为伴娘专业户,因为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做伴娘,只因为那一条条美丽的伴娘礼服裙。一次为姐妹做伴娘的过程中新娘竟然落跑,因为是两个显赫家族的政策婚姻,事关重大,所以新郎让小伴娘临危冒充一下新娘过关,ANNY开始心软答应了,但是最后还是在踏入礼堂后发生心理障碍踩着七寸跟转身在众目睽睽下逃走了。
【陈少】跨国集团的少帅,这场婚礼的新郎,新娘伴娘在同一天上演两次落跑戏码,他却只想找ANNY的麻烦,故意收购她所在的公司,只为了控制她俘虏她欺负她。因为,在看见anny穿上婚纱冒充新娘踏入礼堂走向他的那刻,他已经不自觉的沦陷---------
【魏恒星】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在前往恭贺新人的时候,无意中英雄救美护住了逃婚的小伴娘,捡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从此陷入了爱情海

⑨ 飞魔幻里面的虐心短篇小说

梦回江南听绿绮
宫女试嫁
绾娘成后
挑灯弄影醉流光
君心遥遥
寄书几回夏
红颜手札
皇家阿姐慕白樱
长门怨

⑩ 飞魔幻短篇小说,越多越好啦……

胭脂痣 文/小狐女
风尘记•秋千舞 文/语笑嫣然
七情诀 文/语笑嫣然
长门怨 文/乔夕
一斛珠.梅香记 文/语笑嫣然
锦瑟无端 文/杨千紫
为君唱首扶摇坠 文/七日霜飞
凤凰船 文/语笑嫣然
月下烟雨 文/杨千紫
今我梦昔着蝶衣 文/绿里寂寞
发如雪 文 / 凌九九
绝色 文 / 花之痕
无色蔷薇 文 / 杨千紫
青蛇赌坊 文/云中羽衣子
彼岸和一场相爱的契机 文/语笑嫣然
锦玲珑 文/弦月
相思灰烬 文/七日霜飞
泅渡 文/语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