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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03-16 21:49:57

美人尸香大结局

发布时间: 2021-03-06 19:09:32

㈠ 电视剧美人私房菜的大结局是什么李马和玉蝶在一起了吗

第50集 美人私房菜大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
次日清晨,完颜泽利昏昏沉沉爬起来走到玉蝶身后,嘲讽称她这碗安神汤的确够厉害!

玉蝶问他是否记得对汉人的承诺,完颜泽利立刻开口称只要她随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一定马上退兵!随后又嘲笑玉蝶痴心妄想,如今大宋软弱无能,最好不要指望李马等人来救她!

晋水关外。

林觉将完颜军营时疫盛行的事情告诉众将士,随后只听得赵元卿开口说大军全部任由他调动,便恭敬抱拳应允,把军权接了过来。

玉蝶营帐里。

完颜泽利刚把玉蝶放在床上,就听到士兵来报说粮仓着火,怒斥了几句让他退下,只见玉蝶冷笑称看来完颜军气数已尽,连粮仓都不管不顾了。恼怒的完颜泽利伸手一把掐住玉蝶颈间,怒斥了她几句,随后转身出了营帐。

只见大宋士兵纷纷戴着面罩冲向完颜大营,没多久,完颜军兵败如山倒,纷纷力不能敌,被大宋士兵追杀的满营地乱跑。

见此一幕,完颜泽利不知为何,又转身回到了营帐中。

一片纷乱中,桂儿着急地到处寻找玉蝶的身影。

纷乱中,吕二豹和必可塔缠斗在了一起,几招之下,骁勇善战的吕二豹将必可塔就地击杀。

还有为小猴子报仇的林觉也和多罗缠斗在一起,却不料多罗几招便败在林觉手下,幸好生死之际被一个士兵挡住了林觉的长刀,得以趁机逃走。

纷乱中,完颜泽利拉着玉蝶正准备逃走,却被李马拦住去路,二话不说,两人便战在一起,武艺高超的李马三两招就将完颜泽利当场击倒在地。

完颜泽利口吐鲜血看着李马,挣扎着询问他究竟是何人,只见李马当着他的面,缓缓将面上的疤痕揭了下去,这才发现原来此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李马!

看着完颜泽利死了的李马,拒绝让玉蝶靠近自己,甚至还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却不料那完颜泽利原来是炸死,看到李马离开后,立刻跳起身,一掌将桂儿打晕在地,挟持着玉蝶回到营帐中。

周翔等人看到李马踉跄着走来,喊着让大家赶紧去救玉蝶!

完颜大营里,周翔等人看到桂儿昏迷在地,立刻跑上去搀扶她起来,待她清醒后,向她询问玉蝶的下落。

等大家急匆匆来到玉蝶营帐里时,却看到完颜泽利手里拿着一把刀架在玉蝶颈间淡定地坐在上方,看着众人大步闯入。随后,只听得完颜泽利开口只让李马一人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李马将箭尖对准完颜泽利,却在听到他的威胁后,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神臂弓。

完颜泽利看着身旁的玉蝶,心底抱着一丝侥幸问她当初自己病重时,为何不杀了自己,却在听到玉蝶说要把这个机会留给李马后,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瞬间碎裂了,想着自己费尽心机获得的东西就这样毁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手上,完颜泽利有些心灰意冷地开口问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过一丝好感,却没有发现自己心底居然还对玉蝶抱着一丝侥幸!

听到玉蝶开口说对自己只有恨,没有一丝好感后,大笑着称原来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笑话。正在这时,李马抓紧时机,趁机从不同角度射了两箭!

只见完颜泽利持刀的肩膀和喉间各中一箭,一代枭雄就这样极为爽快利落地死去!

玉蝶还没从完颜泽利之死的震惊中走出来,就看到李马突然身子一软,昏倒在地!连忙起身走到李马身前,不顾李马艰难地开口让自己不要接近他的话,轻轻地抱着他。

赵元卿劝服玉蝶,暂时离开李马,让李马先回宫赶紧找御医治好时疫。正在这时,只见疯癫的阿尔哈图对着玉蝶一口一个女儿,拉着她的手笑嘻嘻说着话。

玉蝶连忙劝身边的人不要对他动手,还让士兵给他找些酒肉,安抚了他几句,只见阿尔哈图听到玉蝶说自己可以吃肉喝酒后,便开心地蹦跳着跟士兵离开。

去往汴梁的途中。

玉蝶乖巧地告诉赵元卿自己只会远远地看李马一眼,使得赵元卿放松警惕后,却摘下面罩,伸手牵住李马的手。

见此一幕,惊得赵元卿立刻开口阻拦,让她快点从李马的马车上下来,却只听得玉蝶倔强地说要陪着李马,还任性地放下了轿帘。

皇宫里。

皇上听到士兵来报称晋水关大捷后,激动不已。

半路安营扎寨的赵元卿等人此刻都是安静地各自休息,只见两个身穿大宋士兵服装的人偷偷手持匕首朝着马车缓缓走来,假寐的周翔立刻伸手握住剑柄,趁着那两人不注意,立刻一剑一个了结了二人。

原来这两个假扮大宋士兵的人居然是多罗和一个完颜士兵,可惜,宿命如此,依旧还是死了。

突然走来的林姬儿看到周翔脚下的两具尸体,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马车里。

从昏迷中醒来的李马浑身打着冷颤,却发现玉蝶居然坐在自己身旁,开口询问之下,只听得玉蝶毫不在意地称她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

亲王府里。

蔓何听到王继贤说赵元卿已经到府外,开心地看了眼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让小桃搀扶着朝大门外走去。

桂儿连声呼唤玉蝶和李马,却听不到回应,掀开帘子一看,只见两人都已昏迷,吓得连忙呼唤赵元卿。

见此一幕,赵元卿立刻下令让王继贤收拾一个空房给染了时疫的李马和玉蝶住,再唤御医速来医治。

昏睡三天三夜的李马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玉蝶的安危,听到赵元卿说玉蝶无恙后,这才放下心来。听到赵元卿询问自己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后,便将师傅吴常教自己遁形术之事告诉赵元卿,惹得赵元卿连连惊叹不已。

正在这时,赵元卿看到玉蝶突然进门后,便挥手带着所有人离开李马的房间,也好留点时间和空间给李马二人诉衷肠。

朝堂上。

皇上龙心大悦,当场封林觉为正三品上怀化将军,吕二豹为从三品归德将军,而李马不仅封他为从三品上运麾将军、加爵开国侯,还提出要封他为当朝驸马。

听了皇上的话,李马久久不言。急得林觉不由地开口催促,却听到李马毫不犹豫开口称自己拒绝接受封赏。

听闻此言,皇上有些不悦地称不接受封赏便罢了,难道还不接受玉蝶,只听得李马继续开口说要为宋嫂守灵三年,所以驸马此事也不能答应。气得皇上大怒之下,下令斩了李马!

看到皇上震怒,玉蝶、赵元卿、林觉和吕二豹等人纷纷跪下求情。看到众人都为李马求情,皇上有些不悦地称自己再问他最后一次,这封赏要不要?驸马当不当?

却听到倔强的李马说着和之前的一样的话,顿时气得直拍桌!突然听得玉蝶开口,称既然如此,不如将李马贬为庶民、撤回封赏。听到爱女的话后,皇上叹了一口气,答应免去李马所有的军职和俸禄,但是还是气得甩袖离开大殿!

亲王府李马房里。

李马刚收拾好行李,只见赵元卿带着周翔、林姬儿进门,不用他们开口就知道是想挽留自己,便开口说自己去意已决,不过有事还是会帮忙。听到赵元卿说玉蝶怎么办,李马掩去眼底的不舍和心痛称玉蝶就拜托他照顾一二了!

迎着明媚的阳光,李马站在亲王府门口,心底暗道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驸马,自己都不是玉蝶最好的选择,不过还是会永远地祝福她!

正在转身离开之际,只见王继贤也背着行李和那把大炒勺颠颠儿地跑出来,说要和自己一起回杭州重建天香楼,便笑了笑,点头答应。

路上只听得王继贤一人唠叨不已:“你别看我老啊,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宋嫂墓前。

李马跪在地上开口称自己在两年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连累了她和玉蝶,不过如今玉蝶在京城做了公主,一切都安好。

王继贤看着宋嫂的墓碑,感叹称李马果真是个孝子,为了给她守灵,连驸马爷都不当了。

听着李马唤自己贤叔后,王继贤心底顿时一片柔软。

杭州街市上。

李马突然从路边的小贩口中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天香楼居然重新开张了!惊得立刻狂奔向天香楼原来的地址,只见那里果然有个男子正在大张旗鼓的忙碌,着急之下,还以为有人捷足先登,不由地开口和那男子争吵了几句。

正在这时,李马看见玉蝶突然从楼里走出来,俏生生看着自己温柔浅笑,就如同多年前自己学武归来时的初见。

顺着王继贤的目光朝外看去,只见赵元卿居然带着林姬儿和周翔也到了场,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赵元卿笑称自家皇妹开店,自己怎能不来!

当着许多熟人的面,玉蝶和李马一同揭匾,只见匾额上写了“美人私房菜”五个大字!

就这样,玉蝶和李马经历重重波折和苦难后,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㈡ 求 尸香难缠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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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四大美女都是怎么死的

西施之死,据说,西施从吴国归来后,勾践让她沉湖死去;还有一种说法是,她在归国的途中悄悄隐去,过上了平凡人的日子。

王昭君之死,昭君出塞后,汉匈两族团结和睦,国泰民安,"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展现出欣欣向荣的和平景象。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亡故,留下一子,名伊屠智伢师,后为匈奴右日逐王。时,王昭君以大局为重,忍受极大委屈,按照匈奴"父死,妻其后母"的风俗,嫁给呼韩邪的长子复株累单于雕陶莫皋,又生二女,长女名须卜居次,次女名当于居次。公元前20年,复株累单于又死,昭君自此寡居。一年后,33岁的绝代佳人王昭君去世,厚葬于今呼和浩特市南郊,墓依大青山、傍黄河水。后人称之为"青冢"。

貂禅之死:曾经耗费大量笔墨渲染貂婵义举的罗贯中,对貂婵“长安兵变”后的下落,始终保持沉默。在历史价值被榨干之后,她遭到了主流文人的抛弃。但仍有一些作者在孜孜不倦地追问她的下落,继而任意虚构故事,以致其结局形成了“惨死”和“善终”的两大系列。

“惨死系列”至少包含了四类不同的版本。昆剧《斩貂》细述吕布在白门楼被曹操斩首,其妻貂蝉被张飞转送给了关羽,但关羽拒绝受纳这位污点烈女,怕其水性杨花,朝三暮四,难免为他人所玷污,只有一死才能保全其名节,于是乘夜传唤貂蝉入帐,拔剑痛斩美人于灯下。

另一出杂剧《关公月下斩貂蝉》,是说曹操欲以美色迷惑关羽,使其为自己效力,遣貂蝉前去引诱。貂蝉使出浑身解数,上下挑逗,关羽心如磐石,断然铲除了这个情色后患。

基于儒家文人的悉心改造,明代以来,貂婵和关羽的形象,日益贴近士绅阶层的伦理标准。第三种版本出自明剧《关公与貂蝉》,剧中的貂蝉向关羽痛说内心冤屈,详述其施展美人计为汉室除害的经历,赢得关羽的爱慕,但关羽决计为复兴汉室献身,貂蝉只好怀着满腔柔情自刎,以死来验证自身的政治贞操。

第四版本陈述貂蝉在怜香惜玉的关羽庇护下逃走,削发为尼,曹操派人追捕,为使桃园三兄弟不再重蹈自相残杀的覆辙,貂婵毅然触剑身亡,一缕幽怨的香魂,追随国家大义而去。
“善终系列”则有三个核心版本,一是貂蝉出家为尼,以佚名方式写下杂剧《锦云堂暗定连环计》,向世人言明自己的政治贡献,最后在尼姑庵里寿终正寝。

第二版本则宣称关羽不恋女色,护送貂蝉回到其故乡木耳村,而貂蝉则一直守节未嫁,终于熬成了一个贞烈老妪,被乡人所建庙祭奠。为谋生和丰富群众文艺生活起见,貂婵还组织戏班演出,她所搭建的戏台,曾是该村的一个诱人景点。

第三种版本称貂蝉被关羽纳为小妾,并送往成都定居,本想在功成名就后慢慢享用,不料自己兵败身死,可怜的貂婵从此流落蜀中,成了寂寞无主的村妇。最近有新闻称,某老人曾于成都北郊拾得一块古碑(1971年),其铭文约略为:貂蝉,王允歌姬也,是因董卓猖獗,为国捐躯……随炎帝入蜀,葬于华阳县外北上涧横村黄土坡……。这是有关貂婵下落的最新证据,却无力证明任何东西。这里的“炎帝”,疑为“关帝”的讹记,公元1652年,清顺治帝加封关羽为“忠义神武关圣大帝”,此后民间才会出现“关帝”的简称。成都发现的墓碑,最多只是清代好事者的伪作。貂婵的下落,依旧是个不可索解的悬谜。

杨贵妃之死: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杨贵妃死于“马嵬驿兵变”,不论新旧《唐书》官方记载,还是民间笔记小说、文集,甚至唐宋后人诗咏词赋,均持此说。但民国以来,学术界对杨贵妃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其具体表现为:“马嵬驿兵变”为传统说法有异,杨贵妃之死存在疑问,更有人提出杨贵妃入寺为尼或出海远遁之石破天惊之论。

“马嵬驿兵变”中的主要受害者杨贵妃是怎样死的呢?正史所载是被缢死的。如《旧唐书·杨贵妃传》载,诛了杨国忠父子后,“四军不散,玄宗遣力士宣问,对曰:‘贼本尚在,’盖指贵妃也。力士复奏,帝不得已,与妃决,遂缢死于佛室。”《资治通鉴·唐纪》:“上命力士引贵妃于佛堂,缢死之。”《国史补》:“玄宗幸蜀,至马嵬驿,命高力士缢贵妃于佛堂前梨树下。”陈鸿《长恨歌传》:“上知不免,而不忍见其死,反袂掩面,使牵之而去,仓皇辗转,竟就死尺素之下,”乐史《杨太真外传》:“上入行宫,抚妃子出于厅前,至马道北墙口而别之,使力士赐死。妃涕呜咽,语不胜情,乃曰:‘愿大家好往。妾诚负国恩,死无恨矣,乞容礼佛。’帝曰:‘愿妃子善地受生。’力士遂缢于佛堂前梨树下。”所载大致相似,都说杨贵妃死于马嵬驿佛堂。

但据唐诗人李益、杜甫、贾岛、温庭筠等写关于“马嵬驿兵变”之诗,则认为杨贵妃是被乱兵所杀,而非缢死。如李益《过马嵬驿》中的“托君休洗莲花血,留记千年妾泪痕”和《过马嵬驿二首》中的“太真血染马蹄尽”,杜甫《哀江头》的“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杜甫此诗明言杨贵妃并非缢死,他作此诗时距“马嵬驿兵变”仅六七个月。贾岛《马嵬》也云:“一自上皇惆怅后,至今来往马蹄腥。”杜牧《华清宫三十韵》则云:“喧呼马嵬血,零落羽林枪;倾国留无路,还魂怨有香。”张枯《华清宫和杜舍人》云:“血埋妃子艳。”温庭筠《马嵬驿》云:“返魂无验青烟天,埋血空生碧草愁。”郑蜗《津阳门诗》诗云:“马嵬驿前驾不发,宰相射杀怨者谁?长眉鬓发作凝血,空有君王潜涕胰。”于愤在《马嵬驿》云:“尝经马嵬驿,见说坡前客。一自屠贵妃,生女愁倾国。”北宋张来《卖中兴碑》云:“玉环妖血无人扫,渔阳马厌长安草。”都说杨贵妃血溅马嵬驿,当非缢死,如是缢死,则不可能流血。“君王掩面救不得,回头血泪相和流”,白居易描绘杨贵妃死时的情况,也很像是被乱军所杀。尤其从当时叛军入门乱砍乱杀杨国忠父子、韩国夫人、秦国夫人、御史大夫魏方进、韦见素等情况看,乱兵是一路杀入玄宗所居之室,杨贵妃被杀势必不能免。正史上载杨贵妃被缢,可能是出于“为尊者讳。”

但有人则认为杨贵妃不是被缢,也非被杀,而是吞金而死。刘禹锡《马嵬行》云:“绿野抚风道,黄尘马嵬驿,路边杨贵人,坟高三四尺。乃间里中儿,皆言幸蜀时,军家诛佞幸,天子舍妖姬。群吏伏门屏,贵从牵帝衣,低回转美目,风日为天晖。贵人饮金屑,懊气死英暮,平生服杏丹,颜色真如故。”说杨贵妃吞金而死。陈寅幡先生《元白诗笺证稿》云:“寅恰所见记载,凡皆言贵妃缢死马嵬,独梦得此诗谓其吞金自尽。疑刘诗‘贵人饮金屑’之语,乃得自‘里中儿’故有此异说耳。”又云:“吾国昔时贵显者,致死之法多种兼用,吞金不过其一,杨贵妃缢死前,或曾吞金,是以‘里中儿’传得此说,亦未可知。”

更令人拍案惊奇的是,一些海内外学者竟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出杨贵妃本人并未死于马嵬驿,而是出逃去了。著名红学家俞平伯早在本世纪20年代,在一篇《(长恨歌)及(长恨歌)的传疑》一文中,认为据白居易《长恨歌》内容,玄宗从四川回朝路过马嵬驿时,却找不到杨贵妃的尸骨,说明马嵬驿兵变中被杀的是另外一个人,而非贵妃本人。真正的杨贵妃可能金蝉脱壳,流落到当时的女道士院(娼妓院)。俞氏此说是据白居易《长恨歌》推测,而《长恨歌》为文学作品,浪漫夸张之处甚多,难以为凭。有的日本学者也认为杨贵妃在马嵬驿兵变中没死,以平息叛兵众怒。而杨贵妃则被护送至海外,逃到日本久谷叮久津。唐玄宗也知贵妃未死,返朝后便遣方士“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

“马嵬驿兵变”已过去十几个世纪,这场导致玄宗下台的事件究竟是某些上层人物有预谋还是非常偶然突发的呢?杨贵妃是被缢死还是被乱兵所杀?杨贵妃是逃生呢还是未逃?这一宫廷事变,大概除唐玄宗、陈玄礼、高力士等少数人外,外人无从知其真相,后人以此为据的史载和流传下来的传说,也同样是道听途说牙。凭事猜测,尤其是诗人所作,更是随情所欲,不着边际。探讨此事变之真相,必须从当时宫廷内部矛盾,从当时形势入手来分析,在没有真正解决此问题此谜案前,既不能轻易地根据一些“史料”而立论,也不能随便否认各种推断,因为任何都是可能的。有学者笑俞平伯或日本学者异想天开推论贵妃没死于马嵬驿,其实不然。试想,杨贵妃之被宠爱二十年来,是以比较深的感情作为基础的,尤其是对唐玄宗这个多情种子来说,他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心上人死于自己面前,定会尽力挽救,完全有可能选一貌似贵妃的侍女去作替死,这是再简单不过之事。乱兵又不认识杨贵妃,尤其在“幸蜀”之际,更是如此。所以,贵妃逃生可能性并非没有。

㈣ 天下女配一般湿大结局剧情是什么

碧空如洗,白云悠然。

苏菜菜僵着身体,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明明危机已经解决了,但她却觉得好像还有更大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口上似的,让她站在原地无法移动半丝半毫。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苏菜菜才恍如大梦初醒。

她慌乱地转身,朝身后那人扑过去。

宫玖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让苏菜菜的眼睫猛地颤了一下,她两脚发软,跪倒在地上,手慌脚乱地扶住宫玖僵硬沉重的身体。

“师父,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苏菜菜急声道。

一滴猩红的血液滴到苏菜菜白嫩细软的手背上。

发出“吧嗒”一声水声细响。

红得触目惊心的的血滴,映在异常白皙的肌肤上。

像是灼灼血莲盛开在冰冷的雪地里。

凄绝艳丽。

苏菜菜指尖一颤,那血珠儿便顺着白皙的手背滑落下去,蜿蜒出一道鲜艳的血色,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血珠纷纷落到她细白的手背上,如同夏日急雨般纷至沓来。

那夏日雷雨的轰鸣仿佛响彻在苏菜菜的胸膛里。

让她如梦初醒。

“不、不要……”苏菜菜眼眶倏地红了,她将宫玖僵硬的身体搂在她的怀里,手指发颤地拨开那如同绸缎般细密柔滑的青丝,露出他的面容来,苏菜菜一愣,怔怔地看着他,“师父……”

宫玖的脸色惨白,秀眉紧蹙,仿佛在忍受什么剧痛,口鼻皆是血流不止。

散发披肩,雪肤细眉,红唇显得异常娇艳,也异常柔弱。

苏菜菜的眼泪猛地流了出来,浑身颤抖地捧住宫玖的脸,“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

宫玖躺在苏菜菜怀里,凤眸敛去了平日里的冷艳清贵,变得异常温和,他轻笑了一下,温柔地看着苏菜菜,扯着嘴角:“为师还没死呢,别给我哭丧……”

“可你在流血……你在流血啊,师父……”苏菜菜哭着嗓音道,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伸手想要拿袖口擦净宫玖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液,但刚刚擦干一角,宫玖便噗的呕出了新的一口血。

“师父!”苏菜菜吓得不敢动了,生怕动作间惹得宫玖身体颠簸又吐出鲜血来,她眼神慌乱惊惧,手足无措地抱着宫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够让宫玖好起来。

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吐血。

倏地,苏菜菜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求救的眼神落到不远处的越竺身上,如同握紧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般,眼中闪耀着支离破碎的期盼。

“山主大人,救救我师父,你法力高强,快救救我师父……”

越竺长眉紧锁,看了看宫玖,只悲悯地摇头叹息:“蛊王死前动了念,宫玖已无活路。”

苏菜菜眸中最后一丝光亮倏地消失。

她扯着嘴角,苦笑了一声。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如果越竺真的能够救宫玖,那么他早就出手了,何必还等到她出口相求。

明明知道相求没有希望,可是当她从他嘴里听到确切的否定时,心中还是免不了绝望难过,连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没有了,宫玖这次是真的没有救了,真的要离开她了……

可是他怎么可以离开她去另外一个世界?

苏菜菜用力的拦住宫玖的身体,只喃喃着:“师父,不要死,徒儿求你了,不要死……”

宫玖咳了两声,胸膛剧烈起伏,呕出几滩血,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嘶哑着声音,逗弄苏菜菜:“你再哭得这么伤心下去,小心为师舍不下你,让你也跟着殉葬……”

话音刚落,便急促的喘息起来。

苏菜菜哭声一顿,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师父……”

“好了,别哭了,苏儿……”宫玖倒在苏菜菜的怀里,静静地看着苏菜菜,眸如静水,唇若玫瑰,他缓缓地伸手,冰凉的手心紧紧贴在苏菜菜的脸颊上,手指轻轻抹去苏菜菜眼角的泪水。

他的凤眸里倾泻出轻轻浅浅的暗光,是苏菜菜从未见识过的温柔缱绻,仿佛可以将人溺毙。

宫玖惨白着脸,扯了扯嘴角,轻声笑道,“你看,天道轮回,福荫有命,为师的恶事做得多了,现下报应在自个儿身上了……”他咳出一声血,又柔柔地看着苏菜菜,“而我们苏儿那么善良,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为师不会挡你福路拉着你去殉葬……”

“师父,不是的……”苏菜菜握住宫玖的手,急急道,“你别说话,先别说话……”

他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朝苏菜菜艰涩的笑了笑,凤眸中溢出了血泪。苏菜菜心中一紧,却发现他不止眼睛里出了血,耳朵里也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液,缓缓顺着耳垂滴落在艳丽的红袍上。

苏菜菜的身体剧烈哆嗦。

宫玖察觉到苏菜菜的异样,血红的唇畔轻轻勾起,映在惨白的脸上,如同醉霞流云般动人。

“为师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极了吧,七窍流血呵,咳咳……瞧看你吓的,身子都打哆嗦了。”

“我、我不是在害怕……我……”苏菜菜抱紧了他的身体,急着解释。

“为师知道你不是在害怕,只是,为师担心你待会儿会害怕……”

宫玖唇角的笑意渐渐弥散开来,温柔而宁静,将他不为人知的过去缓缓诉说。

用虚弱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知道吗?为师刚进瓮里的那天,和无数只虫蚁毒蛇关在潮湿的血瓮里,它们咬破为师的身体,吸干为师身体里的血液,钻到四肢百骸任何一个缝隙里,堵着为师的喉咙,叫人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每日每夜地与它们撕咬,吞噬,暗无天日……”

苏菜菜心中一抖,苍白着小脸,攥紧宫玖的袖子,颤声求他:“师父,不要再说了……”

越竺叹了一口气,黑眸悲悯,转身离开。

裴言拍了拍却维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走吧,把师父留给小师妹,他不会希望我们在这里看着他慢慢死亡的,这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雾秋山山徒渐渐散去。

只余下山茶灼眼,游廊曲回。

宫玖毫无血色的唇角染着触目惊心的血红,面色苍白如纸,妖艳得近乎鬼魅。

“你以为它们死了,其实它们并没有,它们只是趋于为师的威力,暂且藏身在为师的骨头、心脏、魂魄里罢了,为师没有办法驱逐它们,也不能驱逐它们,毕竟,蛊兽就是因为它们的精血供养而存活,一旦为师失去没了神力,它们便会张口反噬……”

宫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唇角的血水越溢越多,胸膛的起伏越来越重,可他仿佛丝毫痛楚都感受不到似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感觉到苏菜菜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宫玖唇角的弧度便越深,笑意堆满他虚弱的凤眸里。

“知道害怕了么,苏儿?”

那一瞬的波光流动,在他惨白的玉颜上,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妖异潋滟。

“师父,苏儿知道害怕了,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苏菜菜扑到宫玖的怀里,惨白着小脸,拼命地摇头,泪流不止,想要阻止宫玖再用那漫不经心的声音讲诉说这一切。

他怎么可以将这么可怕的事情说得这样淡然。

那些可怕的事情明明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宫玖唇角的笑容更加凄绝美艳,动人心魄。

“待会儿,那无数只蛊虫就会从为师这流血的七窍里爬出来,咬破为师的肌肤,吞噬为师的血肉,到时候,为师身上的皮囊就会慢慢的溃烂、流脓、剥落,形成一具鲜血淋漓的白骨尸骸,那些蛊虫不会放过吞噬蛊兽的机会,它们会争先恐后地啮咬为师的血肉和白骨,最后连渣都不剩……”

苏菜菜抱住宫玖瘫软的身体,大声哭诉道:“徒儿知道害怕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真的知道害怕了?”宫玖咳了一口血,唇角含笑,虚弱的挑眉,问苏菜菜。

苏菜菜将脸埋到宫玖的怀里,猛地点头,浑身颤抖不已:“真的很害怕,真的……”

宫玖舒了一口气,碧潭般深幽的凤眸里荡漾着光彩夺目的瑶光:“害怕就好了,害怕就对了……你这个人,就像养不熟的猫,别人对你千好万好,你转眼就会忘到脑后,而别人对你但凡不好一点,让你感到害怕感到不安了,你就会记人一辈子,说到底也是自私得紧……”

苏菜菜一怔,愣愣地抬起头来。

宫玖的细眉一寸寸收紧,像是忍受不住那蚀骨的疼痛一般,面上却还是含笑:“你问问你自己,当初在青城,你被那三个混账强迫的时候,为师不过是晚救你几须臾,你就在心中隔了一道墙,记了为师那么长时间,到现在都还防着为师对吧,总给自己留退路,总不肯交心……”

苏菜菜喃喃出声道:“师父,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你这双眼睛说不了谎的,苏儿……”宫玖微抬眼角,脸色苍白,温柔地看着苏菜菜,“你看你,现在一定害怕极了吧,都不敢和为师对视……呵呵,行了,别干瞪眼了。”

宫玖笑着喘了几口气,随即,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你的,越是害怕就越是在心中记挂的久……”

宫玖吃力地抬起手,在苏菜菜诧异的眸光中,慢慢蒙住苏菜菜的眼睛。

“为师只是想在自己死后,有个能够惦记自己名字的人……苏儿,你能做到吧?百年之后,还能够记起那个让你心生畏惧的男人,叫做宫玖?”

苏菜菜的眼泪,在宫玖的掌下汹涌不止,拼了命的点头。

“那为师就放心了,最后这死相就不劳你挂心了,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咳咳……”宫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沉声道,“为师希望你眼中的师父,一直都是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美人……”

苏菜菜鼻尖闻到熟悉的药草香气,是迷香。

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每日每夜便是闻着这个迷香入睡。

苏菜菜想要推开宫玖的手掌,不允许他这样做,她还不能昏睡,她得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什么抽干了似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苏菜菜流着泪,拼命地掐自己的手心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却还是没有抵过睡意,头昏脑涨,彻底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是他宛如飘在云端的声音。

“苏儿,睡吧……”

他从未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过话,轻柔得不可思议,让她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

“睡醒之后,莫要忘了我……”

苏菜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故事很沉郁,难过得令她喘不过气来,但就算如此,她也舍不得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她只想在那个红色的梦里一直沉睡,沉睡在他生命终止的最后一秒里,在他的怀里,红衣如雪,青丝如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药草香气,睡到头发花白,皱纹爬满脸颊,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这样,她就不用面对这个没有宫玖的世界。

宫玖其实说得对,她喜欢他,的确是很喜欢很喜欢,但喜欢的同时却总是不安,担心他会临中生卦,担心他喜怒无常,担心他喜新厌旧,担心他不过当自己是玩宠。那不安给她的心房上了一道锁,锁住门外的人,只肯隔出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她趴在窗前脸贴着玻璃,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人。

现在,苏菜菜才知道,她最不安的,是他会无缘无故从窗前离开。

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窗前。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一个人,直到你发现,生命中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之后,这犹自存疑保有余地的喜欢,就会慢慢发酵成爱,变成推心置腹,成就你的痛彻心扉。

苏菜菜的痛彻心扉来得太晚。

几日后,苏菜菜从梦中跌落,惊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角干涩至极,肿得根本就睁不大开眼睛,只能半眯着眼睛看物,她如同躺尸一般躺在床上,浑身乏力,不想动,也不想起床,只慢慢眨着自己的眼睛,待迷蒙的视线慢慢清晰,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宫玖的弥月阁里。

是师父的弥月阁。

苏菜菜侧过身子,看着榻上空无一物的另一侧。

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笑

“师父,早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

苏菜菜猛地从榻上弹起来,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那人。

稀疏的暖阳,透过缓缓张开的门缝,洒进屋子里。

如同金色的薄纱,在那人身上笼上一层宛如神祗的光晕。

苏菜菜的心跳越奏越快。

屏住呼吸看着那站在灿烂阳光下面目不甚分明的人。

他走进来,金色的阳光被他抛到身后,苏菜菜睁大眼睛,怕错过半丝半毫的容颜,当金色的暖阳变得不那么耀眼,成为他长身玉立的陪衬,苏菜菜彻底看清楚了他的脸。

御尽然。

他是御尽然。

苏菜菜失望地跌回床榻上,死鱼一般躺着。

一副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想要自生自灭你们都不要来管我反正我也不想听的小模样。

御尽然揉了揉鼻子,失笑道:“小师妹,虽说我不如师父那般美艳讨你喜欢,但你的反应也不要差那么多好不好,好歹我也是雾秋山最受山精鬼怪喜欢的佳郎,莫要折了我的名头……”

苏菜菜翻过身,拿被子蒙住她的耳朵。

虽然知道御尽然是在好心与她调笑逗她开心,但她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他的声音聒噪的紧,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

像是知道苏菜菜在心中腹诽些什么似的,御尽然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的什么都不要听?”他提高了声音,“小师妹真是狠心,连师父的消息也不想听了吗?”

苏菜菜猛地掀开被子,怔怔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御尽然含笑盈盈,一身蓝衣清贵,眼眸如波,走到苏菜菜面前,将手上的东西递到苏菜菜眼前,苏菜菜低头,这才发现御尽然手中一直拿着一个雕漆红木盒。

“喏,给你。”御尽然抬了抬手中的木盒,温柔和煦道,“打开看看……”

苏菜菜直勾勾地盯着御尽然手中的木盒。

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有着什么奇异的心灵感应一般,直觉告诉她,这木盒里装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的手心渗出细汗来,慢慢从御尽然的手里接过木盒。

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加速流动,苏菜菜心潮澎湃。

“这里头,装着什么?”

苏菜菜听到自己干涩颤抖的声音。

御尽然唇角噙笑,低了眉眼:“怎么,小师妹没有这个胆量自己打开看看么?”

苏菜菜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是什么?”

她仰头看着御尽然,眼圈已经红了:“是师父对不对?”

“你亲自打开便知道了……”御尽然笑得清透无害。

他暗示得这样明显,苏菜菜的眼角陡然间有了湿意。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努力抑制住胸膛剧烈的起伏,生怕自己手一抖,会将手中的锦盒不小心扔了出去。苏菜菜屏住呼吸,伸出手指,慢慢勾起那雕漆木盒上的金质小扣。

颤着指头,小心翼翼地掀开那金纹雕漆红木盒的盖子。

那认真谨慎又唐突的模样,仿佛怕惊扰了佳人旧梦的少年郎一般。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不允许自己出半点差错。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不敢去坦诚的面对。

因为太过紧张,所以连呼吸都停滞了。

锦盒之中,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静静地躺在黑色质地的柔软绒布上。

它不过苏菜菜的中指粗细,黑眸细嘴,头上长着两根细细软软的触角,无足,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疲懒无力,懒洋洋的躺在舒软的绒布里,一动也不动。

见苏菜菜将木盒打开,它也只是蠕动浑身的肌理半抬起柔软的身子,淡淡的扫了苏菜菜一眼,黑色的眼睛静悄悄的,辨不清沉色,不过一眼,就如同没有兴致一般,懒洋洋地倒在黑色的绒布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苏菜菜眨了眨眼睛,将视线从蛊虫的身上移走,落到御尽然的脸上。

“它是……”

御尽然弯着眼睛,眸如漆点,点了点头。

“是他。”

苏菜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缓缓将视线挪到那蛊虫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

那通体鲜红的蛊虫与她对视了几眼,像是被苏菜菜盯得有些不耐了,便蠕动着身体,慢慢将脑袋调了一个方向,然后舒展身体,柔软地躺倒,看也不看苏菜菜一眼。

苏菜菜竟然可以从它那慵懒的翻身中脑补出:宫玖约莫是冷哼了一声。

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苏菜菜捧着盒子,笑得傻兮兮的。

御尽然瞧她这傻样儿,也有些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世人都以为蛊兽是以活人入瓮,与万虫千毒厮杀而得。就在不久前,我们连同越竺大人都是这样以为的,甚至连师父,都是这样想的,但其实,这过程不假,但这主体却颠倒了个儿……”

御尽然漆黑的眸子看向苏菜菜手中的盒子,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蛊兽并非是活人成兽,而是蛊虫成兽。一个活人毅力再是高强,也抵不过万虫千毒的噬咬吞噬,真正成为蛊兽的,是这只蛊虫,百死不僵,神魂不灭,它才是宫玖,是我们的师父。”

苏菜菜咬着含笑的下唇,伸手,戳了戳盒子里那条慵懒的蛊虫。

那蛊虫回过头,似乎是瞪了苏菜菜一眼。

奈何那黑眸太小,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苏菜菜眉开眼笑:“我知道,它是我的师父。”

“山主大人从问天镜上看到,那日你昏迷后,师父受万虫嗫咬……”御尽然说到这儿,看了苏菜菜一眼,见她神色正常,正乐不可支地逗弄着盒子里的蛊虫,仿佛根本就不将宫玖的惨死放在心上一般,便放心的继续解释,“师父化作一滩血水之后,毒虫之间开始互相撕咬搏斗,不消片刻,其他毒虫皆被这只凶猛的蛊虫咬死,而你倒在那滩血水的旁边,那毒虫并未杀红眼将你也一并吞了,而是爬到你的脸上,舔去你眼角的泪水,那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我们就知道,师父还没死……”

苏菜菜咧嘴笑,望着盒子里的蛊虫,拿袖子擦着眼角的泪:“他就是喜欢舔人的眼泪。”

御尽然颔首,笑道:“我们将你抱回弥月阁,而那蛊虫交由越竺大人带回雾秋山峰顶,一天之后,越竺大人自峰顶下来,将蛊虫交由我,说它就是师父。越竺大人说,在瓮里的时候,它与其余万虫千毒撕咬搏杀,当其他蛊虫还在吞咬那人的血肉时,它钻进那死人的心脏里,以鲜血滋养,吸干了一整个饱满的心脏,占据了他的身子,用这肉身与其他万虫千毒厮杀,最后活了下来,出瓮……”御尽然顿住,“师父出瓮的时候已然神智不清,所以后来便一直觉得自己是那活人,被万虫千毒生生咬碎了皮囊,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苏菜菜神色如常,问道:“那师父现在呢?”

“现在,千杀已死,世上再无蛊兽,所以师父被打回原形,成为万虫千毒中其中的一只,它与其余万虫千毒搏杀,本可再世为兽,但却欠缺了蛊王至毒的鲜血和由童女染就的潮湿密瓮。”

苏菜菜浓密的眼睫一颤,迟疑道:“那师父,还能不能活?”

御尽然安慰她道:“你莫要忧心,越竺大人竟然肯将师父交由你我,便是有法子助师父再塑肉身。它虽说不能再世为兽,但却可以修道,师父的本体是驱灵蛊,喜阴气,近地府,非五阴血而不食,非月斩泥而不往……只要用五阴之血养之,再以月斩花的种子捣成泥,盖土瓮以藏之,便可成活,而雾秋山灵气充沛,师父不过是失了修为,记忆还在,再修炼成人形,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饲养得当,说不定三五年便成事了……”

御尽然离去之后,苏菜菜抱着盒子跑到曲栏游廊外的山茶花丛处,蹲下来慢慢用手刨土,将那灼灼艳艳的山茶花连根拔起,终于在泥土最丰沃的地方,找到了一颗种子。

苏菜菜眼睛发亮,摊开手掌,将种子给木盒里的蛊虫看。

“师父,这是不是月斩花的种子?”

蛊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菜菜的手,原本白嫩柔滑的手掌被污秽泥泞的湿土弄脏,而她的绿衫下滑,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手腕,泥泞的湿土,显得她手腕处的肌理更加洁净莹白。

原本,她的双手也该如同她的皓腕一般素白洁净的。

蛊虫收回眼,点了点头。

苏菜菜喜笑颜开,继续扑到那山茶花丛里,找剩下的月斩花种子。当日,月斩花就是在这片花丛里生出来,这山茶花的下面,一定藏着很多尚未成活的月斩花种子。

苏菜菜擦了擦脸上的清汗,满心欢喜地想着,她要将那些月斩花种子捣成泥,筑成土瓮给宫玖住,五阴之血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就是五阴之血,身上有着取之不尽五阴之血,都可以献给宫玖。

不出三五年,宫玖就又会是那个血衣妖娆的宫玖。

他就可以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戳着她的脑袋骂她没用的东西。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论。

她们之间的相遇就是因为月斩花和五阴之血,而现在又是因为它们而救宫玖。她们所走的路,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光是这样想着,苏菜菜便觉得未来并不是毫无光亮和希望的。

白驹过隙,光阴似箭。

她听说二师兄御琛攻进了皇城,夺回皇位。

她听说卿妩封后,但御琛的妃子却不止她一个。

她听说御尽然替笙娘赎了身,在雾秋山脚下开了酒馆,做起了逍遥买卖。

她听说城南市集末的丰半仙,算命算得极准,但却总爱自言自语。

她听说芝君庙的香火鼎盛,不少公子贵女前去祈福求姻缘。

她听说芝君庙长案上的灯盏,长明不灭。

苏菜菜在雾秋山上听说了许多故事,或笑,或叹。

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沉迷在别人的故事里无法自拔了。

听了那么多,看了那么多,苏菜菜也渐渐懂得了一个道理:我们常常看着别人的故事,去体会故事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恨纠缠,但其实,一回神,却发现自己也正是别人所诉说的故事。

每个人都活在故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苏菜菜常常想,自己穿越到《暖酥消》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明明这个故事已经有了它的主人公,为什么还要让她穿越到这个世界里?难道真的就如同其他穿女配文那样,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剥夺女主所拥有的一切,改变女主的人生轨迹,成就女配无往而不胜的神话。

后来,看了这么多故事,苏菜菜渐渐明白。

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她也可以书写另一道与女主叱咤风云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在《暖酥消》里,苏采儿是配角,但是,在现下这个故事里,她却是主角。每个主人公在自己的故事里称王称霸,但在别人的故事里,再怎么风华绝代,还是会沦落为配角。

所以当你侥幸介入别人的故事里,别慌着招兵买马,别慌着李代桃僵。

与其鸠占鹊巢占山为王,还不如各安其命,各自安好。

苏菜菜戳了戳盒子里的蛊虫,看到它不满地瞪着自己,苏菜菜温柔地笑了起来。

她现在这样,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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