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以前看過一篇短篇小說名字想不起來了
三千年前,我是斷岩上的一棵雪梅。只在冬末春初之季才能開出雪白的花朵,像冬天殘留下的雪花,所以我叫殘雪。那時我便跟著花仙學習法術。仙子對我說:「學習法術,心要靜,不能有七情六慾。那樣才可以修練成仙。」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乖巧的點頭。
三千年後,我已經修煉成精靈,可以幻化成人形了,經常走出本尊{任何草木精靈,他原來的樹身,才是他真正的靈魂所在,所以稱為本尊}和山上的仙子~精靈一起。只是這幾日,我不敢出去玩了,因為山下的人要到這里採集花種,尤其是我們這種有了靈氣,開得格外艷麗的梅樹。聽別的精靈說,山下有一個庄園,那裡的少主獨愛梅,每日寒冬,都會派人到山上采幾枝開的艷麗的梅花回去栽種。
其實我可以不用擔心的,因為我在斷岩上,即使開的再艷麗,人也不會冒生命危險把我採去。可是我還是不敢出去,何況花仙說過最好不要讓那些人瞧見我們,於是我就一直待在本尊里,等待那些人走了再出來。
突然有一天,一個很沉的「東西」壓在我身上,壓得我喘不氣。我知道得把它搬掉,要不然我也會被它壓得摔下懸崖的。
當我走出本尊時,我很驚訝的發現我的本尊上掛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俊美的男子,約莫二十齣頭,顧盼生輝的眉宇,俊逸過人。他身穿藍色紗褂,藏青細絲背心,天生高人一等的氣質。於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他背回了山頂。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他,只好趁著參爺爺睡熟時,偷偷的剪走他幾根鬍子。他最討厭別人剪他的鬍子,可是他的鬍子是萬年人參哩,拿來可以治病的。只是我們這些精靈都會自己給自己治療,不要吃這些東西。
我把那些已經變成人參的鬍子喂到他嘴裡,這東西還真靈呢!他吃了後,身上的傷都好了。而且還醒了。
他驚訝的看著我,突然緊緊的拉住著我的手,問:「你是仙子嗎?」
我有些害怕,使勁的搖頭,他用他那空燭人世的銳眼,直盯著我,好象要把我看透,說:「你若不是仙子,怎會有這等貌美,而且我明明摔下懸崖了,怎麼會毫發無傷的躺在這里呢?」
「你被梅樹擋了,所以我才把你弄上來的。」我很小心的說,深怕他再問下去。我從沒說過謊,害怕不小心把自己是精靈的事告訴他,還好他沒再問了,只是說:「不是仙子也沒關系,我叫蕭中塵,你呢?」
「我叫殘雪。」我老實的回答。
他輕輕的念著我我名字,「殘雪,不好。我叫你雪兒吧,就這么決定了。」他還告訴我一個很大的秘密,他不是不小心摔下懸崖的,而是被他叔叔的兒子——蕭白推下去的,說他是為了得到庄園的財業才加害於他的。
我聽了有些害怕,原來人都是這么壞的,為了一些無關要緊的東西而加害別人。但是我並不覺得蕭中塵壞,還覺得他很厲害,會很多東西,像什麼舞劍,吟詩……
天快黑了,他說他得走了。我突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他必須回家,否則他娘會很擔心的,於是我把身上剩下了人參送給他,讓他離開了。
他說他會再來的,於是我就經常站在山頂上等他。但他還是沒來。直到有一天,一陣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我,我很好奇,便悄悄的走出本尊躲在石頭後面看。我看見蕭中塵和一個長得也很好看的男子。他們倆個拿著長長的銀白色的東西,蕭中塵說過,那叫劍,上次我看見過蕭中塵拿著劍在手裡揮舞著,他還教過我玩呢。
於是我叫著蕭中塵,說我也想玩,突然那個男子用劍刺向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兒,就在劍將刺到我時,蕭中塵沖了過來把我拉了過來,並且用劍刺向對方的心窩。那個男子死了,他問我有沒有受傷,我說沒有,他笑了,也倒下了。
我及時抱住他,發現他為了救我,自己竟被劍刺傷了,紅色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我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卻怎麼也得不到回應,我害怕起來了,我從來沒像這樣害怕過。突然我想到救他的辦法了,雖然這可能會傷害我千年法力,我也不在乎了,因為我不想讓他死。我用劍劃開自己的手腕。放在他的嘴邊,讓血流進呀的嘴裡。仙子說過我們精靈的血可以讓人長壽,道行越高,血就業有靈力。但我們如果放的血太多,那我們修來的道行也會慢慢消失。
我看著他,他的傷口開始癒合了,蒼白的臉也漸漸有了血色。而我卻開始感到無力了,終於,他睜開了眼,看見我的手後很生氣,連忙用布把我的手包好,他好象想到什麼?看著自己開始癒合的傷口,驚訝的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覺得他眼中有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於是我告訴他,:「我是不會害你的,你不用害怕。我是斷岩上的那棵雪梅,你看見過的。我有著千年的道行,所以可以變成人形。我真的不會害你的。」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我看。我知道我得離開了,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追了上來,從背後抱著我,說他不在乎我是人是妖,說他喜歡我,要娶我。我忍不住哭了,我答應他了。
我去找花仙,告訴她,我要嫁給中塵,花仙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既然你已動了凡心,我也沒必要留你。若你嫁給他,離開山裡的話,你就得把本尊帶去,否則,你維持不了幻術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中塵,我想叫幾個精靈來幫我。可是他卻背著我 ,自己一個人把梅樹搬了上來,而且把樹根保護得好好的,手都被岩石割破了。
我跟著他下山了。我從不知道山下也有許多好玩的、好吃的東西,中塵買了許多玩意和點心給我,逗我開心。
我來到了他家,也見到了他的爹娘。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很開心的對我笑著,因為中塵告訴他們,是我救了他。當他說要娶我時,他們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們也會變法術么?他們把我安置在客房,又把中塵叫了去。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的爹娘不喜歡我嫁給中塵。
一日,中塵出門辦事去了,我一個人在後花園玩,一個丫環跑來告訴我說中塵的爹娘找我。我跟著她來到大廳。他們依然笑著臉,可是我覺得他們不是真的高興。他們叫我坐下,問我住得好不好?我說挺好的,他們又問我家住何處,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突然覺得中塵真是個聰明人,他說過如果他爹娘問我是哪兒人,家住何處時,只要回答說:「我自幼父母雙亡,單身一人住在山上。」我還問他為什麼要騙他爹娘,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說只要他喜歡我就行了。
我照著中塵的話回答,他們好象覺得我很可憐,叫下人端著一盤金子放在我面前。說:「這是一千兩黃金,是答謝你救了中塵。中塵其實已有了婚姻,我們想幫中塵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不過姑娘大可放心,我已幫姑娘買下了一棟雅樓,保姑娘以後衣食無憂。」
我終於聽明白了些:「你們是要我離開這里嗎?」
他的爹娘尷尬的笑了笑。「可我不能離開這兒。」一、我的本尊已經中在後園了,二、中塵說過不管他爹娘說什麼都不能離開這兒。
「難道你想要蕭家的全部財產不成。」蕭老爺很生氣的拍著桌子。
「世間怎麼會有那麼不要臉的女人。」蕭夫人也開始罵。
正在這時,中塵走了進來,他拉著我的手說:「爹娘,若你們要再逼雪兒離開這里的話,那孩兒就和雪兒一起走。」他的爹娘很急,恨恨的瞪著我,無奈的點頭了。
終於,我嫁給了他,我很開心,再也不想他爹娘討厭我的事了,我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妖精了。
……
二年後,中臣依然對我很好,公公婆婆也不象以前那樣討厭我了,只是這幾天婆婆經常問我些奇怪的問題,問我肚子有消息了嗎?我不懂,她告訴我就好似懷孕的事。我知道一雙男女成親之後,就會懷孕生小孩。可是我是一個精靈,不是人,不會生小孩子,於是我告訴她我不能生小孩。她聽了很生氣說我是狐狸精,想害她蕭家斷子絕孫。
我把這件事告訴中塵,我說我不能生小孩,我害他斷子絕孫了。
他笑著說,他不在意,反正他哥哥已經有了小孩,:哥哥?「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哥哥,他告訴我,他哥哥當年不滿爹娘安排的親事,負氣離家出走,從此家裡的人都沒呀的音訊,只有中塵和呀哥哥有聯系,說他在外面已經娶妻生子了,而且也快回來了。他要我先幫他哥哥保密,別告訴公公婆婆,聽著他說他哥哥的事,見他笑得很開心,我也忘了難過。
這天,公公婆婆來找了我,對我說,蕭家不可以斷了香火,否則中塵會成為不孝子孫。所以他們想讓中塵納妾,不過他們想讓我對中塵說。還說我一定要我說動中塵,否則就把我趕出去,再逼中塵娶一個妻子。還要我不準把今天的事告訴給中塵。
我不想被趕出去,只要我還能和中塵在一起。別的什麼我都願意,真的願意。於是我對中塵說了納妾的事,剛開始他很不高興,叫我別想太多,可是我真的不想與他分開,我還是經常提起納妾的事。
終於,他生氣了,我從沒看見過他生那麼大的氣,他說:「你就那麼想把我推給別人嗎?好,我成全你。」
我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滴滴的淚水有滾了下來,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在心裡默默的喊著,我真的想把事實告訴他,可我不能說。
終於他納了妾,我一個人坐在本尊下,聽丫鬟們說那個小妾是一位官家小姐。聽著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真奇怪哦,中塵娶我的時候,他的爹娘說只要敬茶就可以了,原來納妾會比較熱鬧些。
不知為什麼自那次中塵和我吵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而且丫鬟們也不太愛理睬我,我有時會聽見他們在背後說我,說我在庄園只是占著少夫人的位置,說那個小妾遲早會代替我,還說要我乘早巴結那位新夫人。
漸漸的丫鬟們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座「雪塵閣」里,我不喜歡這樣一個人待者,於是我就常一個人坐在本尊里看書,我忘了吃飯,因為我不知道到哪兒可以吃,以前都是丫鬟們送來的,我就這樣過好幾個月,因為我是妖精,我不會餓死。
我依然想往常一樣在花園里看書,一天,一個打扮得十分妖艷的女人,來到我面前對我說:「死丫頭,還不去幹活,在這里偷懶。」我看著她,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因為我從沒見過她。她見我沒動很生氣,就動手打了我的臉,就在這時中塵來了,他好象看見我被打了,他也打了那個女人一巴掌,說她沒資格打我,那個女人哭著跑掉了,中塵只是看了我一眼,也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小妾,他不知道我是誰,因為沒有人告訴她我是中塵的妻子。
隔了幾日,有一個沒見過的丫鬟端著飯送來給我,我覺得她好象很害怕我,一直很小心的盯著我吃飯,我感覺飯好象壞掉了,因為有點苦。我好象在哪兒嘗過,我想起來了,這是一種叫「觀音淚」的草葯,那時我以為是小野果,采來吃,土地爺爺說那是毒葯,人吃了會死的,我抬頭不解的看著那丫鬟,她慌張地跑了,從此再也沒見過她。也沒人給我送飯了,我還是坐在本尊下看書。
今天我終於聽到一件喜事,那個小妾懷孕了,公公婆婆一定會很高興,我不知道中塵高不高興,也我一直沒見到他。
「持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每讀到這句詩的時候都想哭,中塵曾念過這句詩,我問過他什麼意思,他說他會用一輩子來解釋給我聽的。
一日,那個小妾來找我,說:「姐姐,我這幾天肚子不舒服。」我叫她回房休息,她說:「我叫相士看過,他說是這棵梅樹壞了這里的風水,才使我和孩子不舒服。」我問他該怎麼樣做,她說必須砍了它,否則她怕孩子保不住。
這是我的本尊,我不讓她砍。於是她把中塵找了過來。我笑了,他終於見到他了,可是他好象很不高興,冷冷的說:「讓她砍。」我有些難過,或許……或許他忘了,我對他說:「這是我的本尊,把他砍了我沒法活了。」他說:「只不過是一棵樹,如果你要的話,後園的梅樹任你挑。」
我問他:「你愛我么?」丫鬟們都說他不愛我了,只是耍我,我不懂,我想讓他親口告訴我。
他沒回答,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心涼了。
「你砍吧,不過我要你看著這棵梅樹被砍。」
他答應了,叫丫鬟去叫園丁,那個小妾在那裡笑,我覺得她笑得一點都不好看。我拿出一支玉笛,吹了起來,這是竹哥哥送給我的。雪梅樹上的花卉開始落了下來,就像下雪一樣,好美,那個園丁來了,梅樹上的梅花都掉光了。
中塵看著落下的梅花,驚訝的看著我,我只是笑了笑。我的本尊不大,我想一刀就夠了。
終於刀落在樹幹上,梅樹斷了,我也倒下了。我很痛,血一口一口的往外直吐,那個小妾嚇暈了,園丁跑了。中塵沖到我面前,他很焦急的抱著我,大聲叫著:「雪兒,血兒,你怎麼了?」
我依然在笑,是在笑自己的傻,還是在笑自己的痴呢?我說:「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麼要騙我呢?」
中塵好象被什麼擊中了神經。
他哭了,「我沒騙你,我愛你,我只是氣你把我推給別人。」
我告訴他,說我也沒辦法,我不是人,不能生孩子……
他叫我別說話,要我一點要撐下去,他帶我去找大夫。
我叫他別走,我問他:「你說過要告訴我『持子之手,與子皆老』的意思的」
「就是牽著你的手到白頭的意思。」
「樹斷魂散是我的命,我已經滿意了!」
終於我笑著離開了!
『貳』 不滅的炭火短篇小說評析
《香火》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一個關於情、理、法的,關於道德與倫理的情感故事。它就客觀地發生在鄱陽湖區,發生在我們的身邊,發生在鄱陽湖流域這塊被汗濕溫潤,浸透了的土地上。故事的本身,飽浸了鄱陽湖人身體內滾燙的血液和對生活的濃烈情感。
我是在一次與友人的談話中,才聽到了這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的。友人在我面前繪聲繪色地講述,讓我的眼前幻化出了一幅幅生活中實實在在的畫面,讓我對故事的重新演繹有了再創作上的沖動。再加上能說會道的友人在回家後,還給我發來了幾百字的故事梗概,我想,我不能辜負了友人的善意,更不能錯過了這樣的一個絕好題材。於是,我盡我所能地用原生態的形式,用鄱陽湖人特有的一種說話方式把她演繹出來,以饗讀者。
故事的梗概是這樣的,在鄱陽湖區的山村裡,一對不曾生養的夫婦,意外地在回家的路上撿來了一個被棄的小女嬰梘花兒,當他們發現梘花兒的一隻腳先天性地殘廢了時,他們沒有因為梘花兒是個殘廢而棄之不管,而是把她養大成人了。在殷桃死了的之後,梘花兒為了要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愛上了比她大二十幾年的養父,並給她生養了兒女。
這個《香火》的故事,如果人們只是簡單地站在迷信的角度上來看,認為小說講述的就是家族廳堂上燃燒著的長明不滅,永不斷絕的香火的話,那隻是淺層次的認識而已。而我在燃燒的《香火》之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呢?我很直白地告訴大家,我所想要表達的就是在鄱陽湖區的民眾意識里,有一種普遍認同的,要讓家族能繁衍下去,傳宗接代、承繼有人、血脈得以延續的強烈願望。
這個傳承的願望,是這個故事的主線,它自始至終貫穿著整個故事。它根植在故事的主人公矬子陽老三、殷桃、梘花兒三個人的靈魂深處。從而演繹了這么一出,深陷在「情與理、情與法、情與道德、情與倫理」的旋渦之中,進行肉體的生死較量,靈魂的生死大搏鬥的凄美情感故事。
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逃不脫情、理、法的范疇,必須在情、理、法中行走,都必須接受道德與倫理對自身靈魂的拷問。矬子陽老三、殷桃、梘花兒他們一家三口人,在情、理、法的范疇中,在道德與倫理對自身靈魂的拷問中,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梘花兒的一句「我不能讓好銀(人)沒有好報,好銀得不到好報」,這么一句簡單、樸素之極的話在告訴我們,每當情到深處的時候,情到至純至凈至美的時候,她是可以超越在理、法之上的,是可以超越在道德與倫理之上的。但是,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這樣的情,她並沒有游離在法、理之外,遊走於道德與倫理之外,而是,仍然行動在理、法的范疇當中,道德與倫理的約束之內。
當下,在現實生活中,在我們的身邊,有著太多太多以怨報怨,以怨報德的故事與情感糾結交錯的情況在發生。很難見到有以德報德的事例在出現。許多的因義舉而招致被惡意糾纏的現象令無數人膽顫心寒。太多的人們,更是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極盡造謠誹謗,惡語中傷之能事,完全置道德與精神於不顧,讓好人沒有好報,讓好人得不到好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現象啊?梘花兒的「我不能讓好銀(人)沒有好報,好銀得不到好報」一句情感極其樸素的話語,不啻是給了讀者一聲當頭棒喝,更是給人們早已經沸騰膨脹的內心,注入了一汪沁涼的清泉水,給浮躁狂野的內心降降溫,讓人們能冷靜下來重新思考,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與思想。
「矬子陽老三他是只好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把我撿來養大,我的骨頭早都爛了。我這個殘疾拖累了他的前半生,這往後的日子哇,我就要盡我的能力去照顧他的後半生,我要為他生兒育女,我要傳承他家的香火。」梘花兒的當著全體幹部和村民們的這一番表白,無疑是當下的社會上以德報德的典型範例。她在告訴人們,好人終會有好報,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這就是我想通過《香火》這個故事,來表達我心中的這么一種願望,一種強烈的願望。
不滅香火,香火不滅。這是一種傳承,傳承著中華民族那不滅的精神;這是一種拷問,是對道德與倫理的靈魂拷問,對人性的深度拷問。
『叄』 《《短篇故事集》水無暇》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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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死在了江南。權
我選擇了洌水湖邊最妖嬈的那棵櫻樹,粉白的花朵,染了我的鮮血,滲透出明艷的粉紅,大顆大顆地飄落下來,掩埋住我干凈的身體,冰冷的嘴唇,鼻息中有湖水咸鹹的味道。
我合上眼簾,最後的一幕是江南那獨特的,碧青色的天空。
一朵雲都沒有。
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整個世界如同被睡眠俘獲般無聲無息與我一同潛入了地底的深處。
一)
我的記憶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前面的那一段猶如嬰兒般空白。
師傅說那是一種叫「醉生夢死」的惡疾,很難復原。
師傅喚我作紅罌,又說女子名中帶紅,命中必有劫難,特地囑咐在我的右腕上戴著一串烏青的珠子,令我千萬不可離身。
據說,珠子是師傅的祖師傳下,一直供在太師祖畫像前的木案上,吸收了香火的精氣,和四代信徒大悲咒的靈力。
十七顆扁扁的珠子串在一起正好是我手腕的大小,我將它攏在袖內。
陌上忽染楊柳色,我立在柳絮飄飛的清風中,反復試練著師傅剛傳授的一招「曾記前塵處處香「。
二師姐淺……
別忘了採納喲
『肆』 拜託幫忙找一篇短篇小說1000字左右,不要電視劇的,要有寓意的。 加上中心思想和主要內容
原來愛情這么傷
聽說,這就是愛情
不顧嚴寒,我獨自一人來到他的身邊,
可他卻早有佳人在懷,
在我陷入失戀的悲痛之時,
所以的人卻說我幸福。
生命中,我遇上了兩個男人,
一個我深愛著,卻命在旦夕,
一個我傷害著,卻依舊相守。
——
第一節苦澀的青春(1)
聽說,這就是愛情,微微的甜,濃濃地苦,看著屋裡相依在一起的兩人,眼睛一熱,我竟流下了由生以來的第一滴淚。
轉身,回頭,我把手中沉甸甸地禮物放到他家門口,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像過去那樣期待里邊裝得是什麼呢?或許不會了吧。
記得前天我對他說我會喜歡他一輩子,而他亦說會喜歡我一輩子,然而此刻他讓別的女人入駐他的心,原來愛情也會傷人,我的心門正被一刀一刀切割著……
曾經我想過我們再次相遇的許多可能畫面,有他依然在不顧嚴寒地等待我乘坐的火車,有他給我遞來溫暖的熱水袋,有他對著我送的禮物千般珍惜的樣子,可是我就沒有想到,想要給他來一個驚喜時,卻讓自己受到無比驚嚇。
他叫米凱軒,一次無意度假,讓我認識他,一個讓我視為生命般疼愛的男人,一次無意的邂逅,我們許諾今生,為了他,我可以不顧寒假寒風刺骨,坐上火車,只為能陪他一起度過假期。
誓言變離言,我們終轉身,相背而去。
我知道米凱軒猶如我的指汁沙,我稍有放鬆,他便隨風而去,也終離我遠去,他是一個花一樣的男人,擁著神賜的佳容,我知道他是神話中的白馬,而並非能與白馬匹配的灰姑娘,只是如今,想到他的離去,我的心卻疼痛不已。
痛止不住,淚流不停,我最終沒有回頭,因為傷口已經扯開了,我不想在上面撒鹽。
兩年的感情,走到了最後一步,我沒有聽到他說分手二句,而我卻在上面加上了句號。
拎著小小的行李箱我在寒風中站了足足一個小時,我不知道該去哪裡,難道我該回家嗎?然後把我的遭遇告知那些所謂的朋友,然後等代著她們來嘲笑我嗎?
我不要!
在此我舉目無親,卻又無顏回家,看來現在擺在眼睛的只有一條路了。
僅有的路,是我從米凱軒那裡認識的唯一一個人,可我與他命格相沖,每次見面都會鬧得不歡而散,然而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哼,原來我也有走到窮途末路之時啊。
正在我想著見到他時該有的開場白時,然而他卻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似乎知道我的目的般,一來便拿起我的行李往他的家走去。
「莫言海,你都知道了?」我好奇地問他。
難道他知道米凱軒有了新歡吧,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無處可去吧。
可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轉身的時候輕輕地說了句話,雖然很小聲,但我卻聽到了,他說我真幸福。
幸福?我冷笑,今天我失戀了,然而有人卻說我幸福。
第二節苦澀的青春(2)
因為春節尚未到來,所以莫言海的家裡只有他與他的妹妹莫言朵在家裡,莫言朵看到我,眼神里有著濃濃的羨慕。
我苦笑,難道我的遭遇在別人的眼裡是這么值得歡喜的事情嗎?
我還以為來到這里,我可以向莫言朵訴苦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羨慕著我失去米凱軒的遭遇,嘆了口氣,我進了房裡,這一刻我堅強的臉皮終於撕破,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一段感情,還以為可以愛到天荒地老,現在才知道,愛情也不過是一根嫩芽,是那般的脆弱,風一吹,便夭折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我走出房間的時候,莫言海與莫言朵已經不在那裡了,聽到陽台上傳來聲響,我慢慢地移步,看到莫言海正在接電話。
我知道偷聽別人講電話是很不好的,但看到莫言海神秘的樣子,我把耳朵貼在牆上,聽到她莫言海刻意壓底的聲音,我幾乎可以肯定有問題。
「她現在還在房裡哭呢。」莫言海對著電話說著。
我在想,他口中的她是我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莫言海回了一句:她真幸福。
這個她又是我嗎?為何他會認為我幸福呢?電話的另一邊又是誰呢?為何如此的關心我?
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好累,好累,不想再想誰關心誰,誰又傷害了誰,我敲了一下門,莫言海回過頭,看到我,慌亂地掛斷電話,我告訴他,我出去轉轉。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天氣很冷,但沒有人流減少,我讓淚輕彈,身邊人群來來往往,沒有人回頭看我一眼,彷彿就只是一粒塵埃,讓所有的人忽略了我的存在。
清楚地記得我和米凱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那時的我就像迷失了方向的人,不斷地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過路人,在無數次回頭後,我終於發現了他,是他把我帶到了他家。
可如今,他伊人在懷,又怎麼會想到我的存在呢?不管我多少次回頭,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
無意地經過一家精品店,看著上面的招牌,那是我和米凱軒常光顧的店,輕輕地走了進去,依然還是以前的老闆,這里的貨品依然是最時尚的,然而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的身邊就沒有米凱軒。
老闆見到我,馬上停下手邊的工作,熱情地對我打招呼,我笑笑,問他有什麼新產品,我隨意地挑了樣自己喜歡的東西買了下來。
在我結賬離開的時候,老闆卻突然叫住了我,把一個水晶球放到我的手裡,我看了看水晶球,很精緻,上面還有我愛你三個字閃閃發光,我以為那是老闆向我推介的產品,搖動搖頭,我退還給他。
我告訴他,那水晶球很貴,我買不起,這也是我的實話。
然而他卻告訴我,這是有人給我訂做的,說是送給心愛的女人。
我依然沒有拿,我想應該是米凱軒訂的吧,這個水晶球是送給那天的那個女人的吧,那水晶球真美,可我卻沒有資格擁有它。
在我走出精品店大門時候,我聽到了老闆發出羨慕的聲音: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第三節苦澀的青春(3)
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在路上我看到了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而她的身邊陪著一個男人,但那不是米凱軒,看到我,他們兩人放開彼此。
看到他們的動作,我很好奇,照理他們是不認識我的,那為何看到我後,他們會如此的慌張呢?他們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會是什麼呢?與我有關嗎?
沒有任何的交談,我們在人海中擦肩而過,而這是我聽到的那女人對男人說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又是一個說我幸福的人,這一刻我多想沖過去對她說,是啊,曾經我是最幸福的人,然而我的幸福都被你搶走了,如今幸福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片刻雲煙,隨風而散了。
原本是要回莫言海那裡的,然而雙腳卻走進了公園,坐在冰冷的石板凳上面,我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彷彿看到了絕望,想靠著石板凳而眠,這時我看到了木柱上一行深紅色的大字,我好奇,是因為上面有我的名字。
「蘇可歌,我愛你一生一世。」這知道這不是米凱軒寫的,因為我認得出他的字跡,那這會是誰寫的,在這里我還認識誰?剛才和莫言海通電話,關心我的人又是誰?
「原來你在這啊,天冷,回去吧。」在我沉思的當頭,耳邊傳來莫言海的聲音。
很低沉,卻很溫柔,以前他不曾這般對待我,我知道他變了,他不再對我冷若冰霜,可這是為什麼呢?
我問他,剛才的電話里是誰,他說是我不想提起的人。
我沒有再問,轉身要離去,卻看到他看著那塊刻著我名字的木柱,目光是那麼的溫柔。
第四節苦澀的青春(4)
米凱軒的生日到了,我和莫言海都去了,見到米凱軒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地抱緊了他,當他看到莫言海的時候,卻輕輕地把我推開,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生日晚會的氣氛很古怪,在場每個人都怪怪的,我坐在那裡,看到米凱軒和那個女人坐在那裡,他沒有給我介紹她是誰,也沒有提到我們的事情,似乎我們的過去,只是我的一個夢。
來到頂樓,看到莫言海在那裡抽煙,他看到我,把煙蒂丟進垃圾桶里,走到我的身邊,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胸前,他說想哭就哭出來。
「為什麼他到了最後,也不說他不愛我之類的話,為何他的懷抱變得如此冰冷。」
莫言海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我說。
「為何你們變得那麼的陌生,你以前是不會對我那麼好的,你以前看到我這樣你會嘲笑我的。」抬頭,用淚眼看著莫言海,感覺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我很好奇,他在想些什麼。
「我從來就沒有變,依然還是那個人。」莫言海這般回答著我的話。
莫言海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正要打開的時候,看到我在身邊,他把手機放進褲袋裡,我很想知道那信息是什麼,為何他不願讓我看到。
手快速地伸進他的褲袋,把手機拿出來,翻開剛才那條信息,是莫言朵發來的,她說:你的心一定很痛吧。看著莫言海,我問他會心痛什麼,他卻沒有說話,把手機收好。
深夜,我們都留在米凱軒的家裡,在我睡得正香時,一陣的的咳嗽傳進我的耳朵,我聽得出是由米凱軒的房裡傳出來的,我下了床,向他的房裡走去。
走進米凱軒的房間,我看到他倒在地板上,手不斷地按著胸口,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我把他扶到床上,拿起櫃台上的一瓶葯,葯瓶底下壓著一張紙條,條紙上寫著:切記,每次只能吃兩顆。
那字跡,和那木柱上的是一樣的,我問米凱軒,那字條是誰留的,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
隨後我看著他就要入睡了,我只好離開。
第五節苦澀的青春(5)
第二天正要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米凱軒送我們,我的心裡有些傷感,難道兩年的感情對他來說是這般的不值一談嗎?就連最後的送別也這般牽強嗎?
米凱軒可以放下,但我不能,我在那裡等,直到中午,依然沒有見到他下樓,我等不及了,沖到他的房裡,卻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蒼白的臉色,活像一具屍體,不,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米凱軒死了,在他的手裡緊緊地握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蘇可歌,他愛你。
我根本就理不清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我只知道我不想他離開,我抱著他,淚輕彈。
莫言海隨後進來,看到已經死去的米凱軒,嘆了口氣,深深地說:「還以為他可以活過今年。」
我回過頭,看著莫言海問著:「你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他會死。」
那天莫言海告訴我,米凱軒自八歲的時候成了孤兒,他的父母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自殺,因為他米凱軒的父親有遺傳性心臟病,到了晚期的時候,他母親殉情而死,也就在那個時候,米凱軒得知自己也有心臟病。
「那麼說,他不是移情別戀,他只是不想我和他的媽媽一樣,選擇自殺陪他下葬是嗎?他是愛我的,是不是。」我大聲的喊著。
莫言海把我的頭壓到他的胸前,不斷地撫摸著我的亂發,而我卻不停地哭。
「米凱軒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問。
「知道,但你恨他。」
最終他並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米凱軒死了,我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我提出了回家。
莫言朵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間,她說:「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懂她的意思,或許是不明白她為何會知道,沒錯,兩年前,我失過憶,並不是完全的忘記,只是忘記了某些記憶罷了,可這個莫言朵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的反應,莫言朵苦笑,她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愛你,我真想一刀殺死你。」那表情很真,而我也看到她的眼睛露出對我的恨意。
「他是誰?」我問。
「他是誰?你恨他,可你知道嗎,最可恨的人是你。」
不管我怎麼問,她始終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唯一知道的是那個人比米凱軒更愛我,而我卻恨他。
在我陷入沉默的時候,莫言朵告訴我,我懷過孕,我再一次愣然,是的,媽媽說我在兩年前懷過孕,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孩子沒了,那年我18歲。
「孩子是莫言海的。」這是我聽到最不敢相信的話。
第六節記憶有點傷(1)
離開之前,我去了一趟精品店,我問老闆,那水晶球是不是還在,老闆說剛才被取走了,我奇怪的問他,這不是米凱軒訂的嗎,可米凱軒已經死了,又怎麼會來拿呢?老闆告訴我不是米凱軒訂的,當他看到我的手鏈時,他說是訂這條手鏈的人訂的。
可我明明記得這手鏈是米凱軒送我的。
離開那天,是莫言海送我去車站,那天我很想問他,是不是曾經我懷過他的孩子,可最終我沒有說過口,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手裡握著莫言海寫給我的信,走上了大巴。
大巴開走的那一刻,我看向窗外,竟然看到莫言海的眼睛閃爍的淚光,而他的手裡卻捧著一個水晶球。
我拆開他給我的信,內容不多,只要幾個字:記得要快樂。只是那字跡讓我發抖,因為和木柱刻的一模一樣。
我突然明白米凱軒口中的人是誰了,原來是莫言海。
可我依然理不清我和莫言海有什麼往事,為何我曾經懷過的小孩會是他的,我與他的相識不是通過米凱軒嗎?還是說我和莫言海早已認識,可為何莫言朵又說我恨莫言海呢?
大巴穿過隧道,撞上了一排護欄,頓時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的頭撕裂般疼痛,腦海里不斷地闖進莫言海的身影,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和我長得很像,她微隆著腹部,手裡拿著一把尖長的水果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莫言海,再把水果刀刺進莫言海的身體。
莫言海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眼裡帶著淚,聲聲地說著:「蘇可歌,我愛你……」
在莫言海的暈迷的時候,她不斷地向自己的腹部揮拳,直到小孩流產。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終於知道夢中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原來我曾經想過我殺死莫言海。
在我的記憶中沉睡了兩年的記憶,我終於知道了答案。
第七節記憶有點傷(2)
兩年前
我和好友陳非非到城裡買書,在書店裡我認識了莫言海,他手裡拿著一本我找了很久的書,我問過店長,這里只剩下一本了,而我知道來城裡的機會不多。
我小心地拉拉莫言海的衣袖,問他能否把那書給我,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拿著書到櫃台結賬走人了。
「這什麼人啊。」我指著他,真想臭罵。
「算了吧,城裡的人都比較驕傲,下次出來再買吧。」陳非非了拉我。
沒辦法,人都走了,我氣也沒用,只有隨手挑了幾本書便到櫃台結賬。
出了書店,我與陳非非兩人想要去找一家店面吃點東西,這時卻發現莫言海靠在石柱上,正有一瞬沒一瞬地看著我。
「原來這書是言情的啊,看來我是用不上場了,反正你喜歡,那我送你吧。」說完後,他把書給放到我的手上,隨後離開。
在我翻開書的時候,我看到書上留下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就是這樣,我認識了他,一個和我完全不同世界的男人。
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我們居然相戀起來了,並很快地,我發現我懷孕了。
自我和莫言海相戀以後,陳非非變了,她對我不再像以前那麼好,每次見到就像見到敵人一樣,也說不上為什麼,自那以後,她做什麼事情都特別的針對我。
一日,我媽媽來看我,面對媽媽的到來,我很好奇,也很害怕,因為我怕她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正是為了這事而來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媽媽一見到我便大喊著。
「媽,我做錯什麼了。」我在掩飾著。
「這么小就懷孕了,這就對了嗎?」媽媽罵著,一個耳光落到我的臉上。
媽媽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我沒有告訴她啊,而且這事除了莫言海和陳非非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媽媽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媽媽氣極敗壞地回家了。
第八節記憶有點傷(3)
有一個晚上,很冷,陳非非來敲我的房門,我看到她衣服凌亂,嚇個半死,連忙把她帶進房間,不斷地問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卻只是哭。
我天生不會安慰人,看到陳非非哭了,我只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她哭完,她告訴我:「莫言海他不是人。」
她說莫言海不想我懷他的孩子,把消息告訴我媽媽,讓我媽媽逼我打胎,可他沒有想到我媽媽卻沒有這么做,然後他便威脅陳非非,叫她陪他睡覺,便讓我生下這個小孩。
聽了陳非非的話,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拿著水果刀,奔向莫言海的家裡。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莫言海會這么對待我們的感情,既然做了就要認,為何還在如此的傷我?還要把我的朋友拖下水。
那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到要替陳非非討回一個公道,更要替我的感情申冤。
看到我的出現,莫言海有點驚訝,卻還算熱情,看到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臉上露出了歡喜,可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你愛我嗎?」輕輕地我問了一句。
那時我沒有等莫言海回答,便用刀捅進他的身邊,他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我,重復著一句話:「蘇可歌,我愛你……」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小孩了,而那段記憶也沒有了,唯一有的是那張火車票,我不知道在我的身上為何會有那張火車票,似乎為了找回些什麼,我一個人再次來到城裡,也就是這時我遇到了米凱軒。
第九節原來這叫愛情(1)
我終於知道我為何會懷上莫言海的孩子了,而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何會說我恨他了,原來我真的很恨他,可為什麼別人都說他愛我呢?
傷得不重,我申請了出院,等我走到車站的時候,我卻買了返城的車票,或許我該去問個明白。
來到莫言海的家,感覺到他家的氣氛不太好,他的眼眶紅紅的,而莫言朵旁邊的垃圾桶里卻裝滿了擦過眼淚的紙巾,看到我的出現,兩人錯愣地站起來。
我走到莫言海的身邊,我問:「我是不是懷過你的孩子?」
「是。」莫言海雖然疑惑我的問題,卻老實的回答。
「那我問你,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讓你很生氣?」
「不。」
我看著莫言海,把陳非非的話重復地告訴了他。
「陳非非,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哼,那天我剛回到家,我看到她脫光衣服求莫言海要她,現在倒好,居然說莫言海威脅她。」莫言朵冷笑著。
我看著莫言朵,再看看莫言海,他的眼中只有真情。
我終於明白了一串的事情,原來一切都是陳非非步的局,而我卻走了進去。
笑了笑,我轉身,想要離去,我知道這坐城市不再屬於我了,曾經這里有一個深愛著我的男人,而我卻往他的胸口桶上了一刀。
我知道,我已無顏面對莫言海,我無法想像,這兩年來,我當著他的面與米凱軒親熱時,他會怎麼想,我不知道當我帶著他托米凱軒轉送的禮物向他炫耀那是米凱軒送我的禮物時,他的心會不會痛。
我明白他們所說的幸福是什麼含意了。
米凱軒說我幸福是因為了他愛我,在他死後卻有一個比他更愛我的人繼續著愛我。
精品店老闆說我幸福是因為有兩個男孩在他的店裡給同一個女孩買禮物。
那天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說我幸福是因為了她知道米凱軒為了不讓我為他的病而難過,找她演了一出戲。
……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裡?」見我要走,莫言海拉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想要掙脫的,而我卻沖進了他的懷抱。
第十節原來這叫愛情(2)
原來這叫愛情,有點刺痛,有點傷感,卻依然幸福著。
春天來了,城市裡顯得非常的熱鬧,莫言海拉著我手,漫步在廣場上,他說,晚上會有煙花,我說我喜歡看,然後他便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再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春暖會花開,只是今年的春天格外熱鬧,因為我成為了莫言海的新娘。
我想起了陳非非,打了個電話向朋友打探,朋友說陳非非坐牢了,是因為她看上了她的老闆,她老闆早已有妻在身,感情也不錯,為了拆散他們,陳非非在老闆娘的茶里下了葯,隨後老闆娘和她家司機發生了關系。
醫院檢查出老闆娘是受了葯物的控制,才會情迷意亂,最後警方在陳非非的包里查到了剩餘的葯。
在莫言海的陪同下,我們到了當地的派出所,看到我和莫言海一同出現,我看到陳非非的眼裡帶著恨。
「朋友不是用來傷害的,如果朋友是建立在利用的立場上,我想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輕輕地,我對陳非非說。
「你們為什麼還在一起,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得到幸福,而我卻不能。」陳非非就像發了狂一樣。
「幸福是建立在感情上面的,你對待愛情,只付出心機,卻不曾付出感情,又怎麼會得到幸福呢?順便再送你一句話吧,我和蘇可歌已經結婚了。」
陳非非還要對我說什麼,莫言海卻在丟下話後,拉著我離去了。
愛是神聖的,不是真心的人是永遠也不能走在一起的。
『伍』 誰有關於民間故事(比較短一點的)急用!!!!!!!!!!!!!
從前有一個獵人名叫海力撲,他熱心幫助別人,每次打獵回來,總是把獵物分給大家,自己只留很少的一份。大家都非常尊重他。
有一天,海力布到深山去打獵,突然聽見天上有呼救聲,他抬頭一看,一隻老鷹抓著一條小白蛇正從他的頭頂上方飛過,他急忙搭建開工對准老鷹社區。老鷹受了傷,丟下小白蛇逃了。
海力布對小白蛇說,可憐的小東西,快回家去吧!小白蛇說敬愛的獵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報答您,我是龍王的女兒,你跟我回去,我爸爸一定會好好酬謝你。我爸爸的寶庫里有許多珍寶,你要什麼都可以,如果都不喜歡,可以要我爸爸含在嘴裡的那顆寶石。只要嘴裡含著那顆寶石,就能聽懂各種動物說的話。他問小白蛇,真有這樣的一顆寶石嗎?小白蛇說真的,但是動物說什麼話,您只能自己知道,如果對別人說了,你就會變成一塊石頭。愛麗不跟著小白蛇到龍宮,老龍王對海力布十分改進,要重渲她讓她挑選砧板,愛什麼拿什麼。海莉不對,老龍王說如果你真想給我點東西做,今年請你把嘴裡含著那顆寶石送給我吧。龍王想都不想就把嘴裡的寶石吐出來送給了海力布。
阿裡布臨走的時候,小白蛇跟了出來,再三叮囑他說,這樣的獵人,無論動物說了什麼話,你都不要對別人說,如果說了,你就會馬上變成石頭,永遠都不能復活了。海力布有了這顆石頭,打獵方便極了。他把寶石含在嘴裡,能聽懂飛禽走獸的語言,能知道哪座山上有動物。從此以後,他每次打獵回來,分給大家留更多了。有一次他在深山裡打獵,突然聽見一群鳥在議論著什麼,仔細聽那隻帶頭的鳥說,咱們趕快飛到別處吧,今天晚上,這里的大山要崩塌,大地要被洪水淹沒,不知要淹死多少人呢?
那不聽到這個消息,他急忙回家對大家說咱們趕快搬到別處吧,這個地方不能住了,大家聽到感到很奇怪,處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呢?盡管喊累不急促推出大家,可是誰也不相信他還來不及的掉下了眼淚,說我可以發誓我說的話千真萬確,請相信我吧,趕快搬走,再晚就來不及了。有個老人對海麗不說,海力布,你是我們的好鄰居,我們知道你從來都不說謊話,可是今天你讓我搬家,你總得說清楚啊,咱們在這山下住了好幾代了,老小小這么多人搬家可不容易呀。
買了不知道著急也沒有用,不把為什麼要搬家說清楚大家是不會相信的,在實驗一點災難就要奪去鄉親們的生命,要救鄉親們,只有犧牲自己。他想到這里就對大家說,今天晚上,這里的大山要崩塌,洪水要淹沒大地。你們看,鳥兒都飛走了,接著他把怎麼得到寶石,怎麼聽見一群鳥一輪病爛,以及怎麼不能把聽來的消息告訴別人,都原原本本照實說了,海力布剛說完就變成了一塊石頭。名字叫獵人海力布。
他看見海力布變成石頭,都非常後悔,非常悲痛,他們韓劇眼淚念著海力布的名字,扶著老人領著孩子趕著牛羊往的很遠的地方走去了,他們走的路上突然烏雲密布五方。狂風怒好,接著洪水涌了出來,把他們住的村子淹沒了。
我們世世代代紀念海力布,據說現在還能找到那塊叫海力布的石頭呢。
我用的語音輸入法可能有點不太准。望採納。
『陸』 求一些短篇小故事
小故事一、去過廟的人都知道,一進廟門,首先是彌陀佛,笑臉迎客,而在他的北面,則是黑口黑臉的韋陀。但相傳在很久以前,他們並不在同一個廟里,而是分別掌管不同的廟。
彌樂佛熱情快樂,所以來的人非常多,但他什麼都不在乎,丟三拉四,沒有好好的管理賬務,所以依然入不敷出。而韋陀雖然管賬是一把好手,但成天陰著個臉,太過嚴肅,搞得人越來越少,最後香火斷絕。
佛祖在查香火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將他們倆放在同一個廟里,由彌樂佛負責公關,笑迎八方客,於是香火大旺。而韋陀鐵面無私,錙珠必較,則讓他負責財務,嚴格把關。在兩人的分工合作中,廟里一派欣欣向榮景象。
【學習啦】心得其實在用人大師的眼裡,沒有廢人,正如武功高手,不需名貴寶劍,摘花飛葉即可傷人,關鍵看如何運用。
小故事二、所長無用
有個魯國人擅長編草鞋,他妻子擅長織白絹。他想遷到越國去。友人對他說:「你到越國去,一定會貧窮的。」「為什麼?」「草鞋,是用來穿著走路的,但越國人習慣於赤足走路;白絹,是用來做帽子的,但越國人習慣於披頭散發。憑著你的長處,到用不到你的地方去,這樣,要使自己不貧窮,難道可能嗎?」
【學習啦】心得:一個人要發揮其專長,就必須適合社會環境需要。如果脫離社會環境的需要,其專長也就失去了價值。因此,我們要根據社會得需要,決定自己的行動,更好去發揮自己的專長。
小故事三、袋鼠與籠子
一天動物園管理員發現袋鼠從籠子里跑出來了,於是開會討論,一致認為是籠子的高度過低。所以他們決定將籠子的高度由原來的10米加高到20米。結果第二天他們發現袋鼠還是跑到外面來,所以他們又決定再將高度加高到30米。
沒想到隔天居然又看到袋鼠全跑到外面,於是管理員們大為緊張,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籠子的高度加高到100米。
一天長頸鹿和幾只袋鼠們在閑聊,「你們看,這些人會不會再繼續加高你們的籠子?長頸鹿問。「很難說。袋鼠說∶「如果他們再繼續忘記關門的話!
【學習啦】心得:事有「本末、「輕重、「緩急,關門是本,加高籠子是末,舍本而逐末,當然就不得要領了。
小故事四、扁鵲的醫術
魏文王問名醫扁鵲說:「你們家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鵲答:「長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問:「那麼為什麼你最出名呢?
扁鵲答:「長兄治病,是治病於病情發作之前。由於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鏟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氣無法傳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於病情初起時。一般人以為他只能治輕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氣只及本鄉里。而我是治病於病情嚴重之時。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經脈上穿針管放血、在皮膚上敷葯等大手術,所以以為我的醫術高明,名氣因此響遍全國。
【學習啦】心得:事後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
小故事五、曲突徒薪
有位客人到某人家裡做客,看見主人家的灶上煙囪是直的,旁邊又有很多木材。客人告訴主人說,煙囪要改曲,木材須移去,否則將來可能會有火災,主人聽了沒有作任何錶示。
不久主人家裡果然失火,四周的鄰居趕緊跑來救火,最後火被撲滅了,於是主人烹羊宰牛,宴請四鄰,以酬謝他們救火的功勞,但並沒有請當初建議他將木材移走,煙囪改曲的人。
有人對主人說:「如果當初聽了那位先生的話,今天也不用准備筵席,而且沒有火災的損失,現在論功行賞,原先給你建議的人沒有被感恩,而救火的人卻是座上客,真是很奇怪的事呢!主人頓時省悟,趕緊去邀請當初給予建議的那個客人來吃酒。
【學習啦】心得:預防重於治療,能防患於未然之前,更勝於治亂於已成之後。
小故事六、救人
在一場激烈的戰斗中,上尉忽然發現一架敵機向陣地俯沖下來。照常理,發現敵機俯沖時要毫不猶豫地卧倒。可上尉並沒有立刻卧倒,他發現離他四五米遠處有一個小戰士還站在哪兒。他顧不上多想,一個魚躍飛身將小戰士緊緊地壓在了身下。此時一聲巨響,飛濺起來的泥土紛紛落在他們的身上。上尉拍拍身上的塵土,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剛才自己所處的那個位置被炸成了一個大坑。
【學習啦】心得: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幫助了自己!
『柒』 求一篇短篇小說《麻豆》,悅讀紀上的,作者 蔡布布
二門里晃晃悠悠進來個老頭兒,衣衫襤褸,落魄不堪,老頭兒後頭跟著個半大小子,趿拉著張開嘴的靸鞋,穿著大褲衩子,兩人一樣的臟臭,一樣的齷齪。我問他們找誰,老頭兒說找姓譚的。我說這兒沒姓譚的,他說他打聽半個多月了,就是這兒。小子接茬兒說,沒錯,就是這兒!莫姜聽到院里的說話聲,破例從廚房走出來,站在東廊下,定定地看著來人,老頭兒也一動不動地看著莫姜,站了半天,誰也沒說話。突然,莫姜哇的一聲哭了,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老頭兒有些慌亂,一雙污臟的手使勁兒地抓捏褲子,木訥地說,我對不住你……莫姜。莫姜說,你還活著?還活著……我問老頭兒是誰,老頭兒說他是劉成貴。我說,你不是死了嗎?劉成貴說,我活著跟死也差不多了。我說,你把莫姜賣了,莫姜現在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還來找她干什麼?劉成貴說,我錯了……莫姜臉色白得像紙。我問莫姜,這老頭兒果真是劉成貴,莫姜點點頭。「死去」的人又復活了,這事變得有點兒復雜,我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劉成貴氣力有些不 支,挪了幾步坐在台階上,看見我那碗沒喝完的酸梅湯,問我他能不能喝,我沒言語。他許是渴得狠了,還是端起來喝了,喝完說,烏梅是葯鋪買的,一股黨參黃芪 味兒,桂花不能用蜜漬,得用綿白糖。不愧是大廚。半天,莫姜緩過勁兒來了,問劉成貴有什麼打算。劉成貴說他現在這副模樣還能有什麼打算,兜里沒錢,身上有病,除了莫姜,他再沒別的親人了。莫姜說,回來也好,咱們好好過日子,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我說,莫姜,你可想好了,他是只狼!莫姜含著眼淚對我說,您說我能怎麼著呢,攤上這么一個男人。劉成貴說,我們是敬懿太妃指的婚,名正言順的。我說,呸,去你的太妃吧,坑人不淺!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半大小子就在院里轉,看著敞亮的北屋說,爸,咱們今天就住這兒吧?莫姜說這里是住不得的,這兒是葉四爺府上,四爺和太太馬上就回來了,有話到外面去說。小子不聽,索性在父親的躺椅上躺了下來,搖來搖去,把椅子弄得嘎吱嘎吱響。小子對莫姜說,你住哪兒我爸就住哪兒,我爸住哪兒,我就住哪兒。我問這個無恥的小子是誰,小子說他是劉成貴的兒子,按規矩,他應該管莫姜叫娘。莫姜有些手足無措,劉成貴解釋說小子叫劉來福,他娘姓衛,死了。嗬,妓女衛玉鳳的後代。我不知這出戲該怎麼往下演。太陽西沉,是散下午戲的時候了,父母親馬上就要回來了。莫姜臉憋得通紅,轉了幾個圈說做下人的,不能給主家兒添亂,只要出去,怎麼著都好說。小子大大咧咧地說,我們要吃的住的,穿的戴的,使的用的……又補充說,住的不能窄憋,穿的不能寒磣,吃的不能湊合。我看出來了,這小子年紀不大,是個混混兒,無賴。我說,你真不要臉!小子現在成了主角,眉毛一挑說,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劉成貴說,現在能有碗荷葉粥喝最好,就八珍鴨舌,解飢又下火。一切好像倒過來了,好像是莫姜虧了他們,欠了他們,讓他們受苦受難了,在他們面前,莫姜得贖罪。好不容易,莫姜帶著劉成貴走了。父母的晚飯是我給做的,初試牛刀,小露鋒芒,印證了我的模仿能力和動手能力,海米冬瓜湯,肉片燜扁豆,胡桃雞丁,都是夏日的家常飯菜,都是臨時急就而成,不需慢功烹制的。父母到家時,飯菜已經擺到桌上了。父親在飯桌上大贊荀慧生的《豆汁記》改得好。原來的《豆汁記》是以大團圓結尾,即金玉奴被林大人從江中救起,以義女名分許配莫稽,洞房中一通棒打後,夫 妻和好。經荀慧生一改,變成了洞房內一通棒打,將莫稽以忘恩負義、害人性命的罪名撤職查辦,以金玉奴「多謝義父為我報仇雪恨,回家去勤操勞做針業,我侍奉 爹尊」結束。既善惡有報,又出了氣。我告訴父親,這頓飯完全出自我的手之後,父親驚奇地說,丫兒長本事了,已經能夠「侍奉爹尊」啦。母親問我莫姜在干什麼,我說一個叫劉成貴的,帶著兒子劉來福找來了。母親看著父親說,莫姜說過是無親無故的……怎麼有男人還有兒子?父親沉吟了一下說,莫稽沒想到金玉奴成了林大人的女兒,金玉奴也沒想到自己婚姻一場,臨了還得回家去「做針業」……世間出人意料的事情很多很多哪。母親說,她來的時候莫稽一樣的可憐,是我們一碗豆汁救的,收下了她。這倒好,她站住腳了,家眷也來了,敢情「莫稽」身後有一大家子人。父親問我劉成貴怎麼打算,我說劉成貴要吃八珍鴨舌喝荷葉粥。父親一聽就樂了,說這個劉成貴是個內行。母親把碗一推,讓父親趕緊拿主意,父親的回答只四個字,「順其自然」。我知道父親是捨不得莫姜那精湛的廚藝。那晚莫姜沒有回來,如何應對那一對父子,我替她發愁 四莫姜走了,母親不得不再次下廚,我們家又恢復了炸醬面、熬白菜的歲月。現在,我和父親想念的再不是廚子老王,而是他
他拉·莫姜。我才知道,莫姜姓譚,辛 亥革命後,滿人多隨漢
姓,正像我們家「葉赫那拉」,姓了「葉」一樣,「他他拉」
就姓了「譚」,莫姜應該是譚莫姜。後來實行了戶口制度,登
記的時候莫姜卻又 沒姓「譚」,還是姓「莫」。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沒有了莫姜,我便成了大廚,只要
學校沒有課,我的大半時間全扎在廚房裡。之所以心甘情願 地
與紅鹽白米打交道,是源於我與生俱來的對廚藝的偏愛,就像
我後來偏愛的文學。做飯和寫文章是相通的,在談論文學創作
時我常用做飯來打比喻,寫文章好比和 面,初寫成不過是剛把
面和成了一個團兒,面得不停地揉,文章得不停地改,面里的
疙瘩揉開了,文章里的硬傷病句改過了,只是完成一半。還不
行,面得擱在一邊 餳,最少得餳倆鍾頭,文章得擱,最少擱半
個月,餳好的面再揉,擱過的文章再改,基本就可以拿出去了
。急茬的面(疙瘩湯除外),急就的章(除非天才),一般 經
不住推敲。火候到了,飯就熟了,人品到了,文就熟了,就這
么簡單。大家聽了笑我,笑我的文學理論就是一個主題——「
吃」。
莫姜飯做得好,是莫姜火候把握得好;莫姜是不會寫小說,倘
若她能寫,應該是大家。
依著父親「順其自然」的態度,我們尊重莫姜的選擇,是去是
留全不幹預。晚上,看著莫姜空盪盪的小床,看著月影在房內
的移動,我難以入睡,不知莫姜在哪裡……
一個月後,莫姜回來了,憔悴了許多,卻依舊的干凈利落。這
使我想起了「託身已得所,千載不相違」的古訓,莫姜是個知
情知義的人。她沒有解釋劉成貴的「死而復生」,也沒有談論
那平地冒出的兒子,只是說給我們添了麻煩,對不住四爺四太
太。
父親給她加了工錢,每月15塊,就算是我們正式地僱傭她了。
莫姜不再與我同住,她每天回家了。她在王駙馬胡同一個雜院
里租了兩間南房,竟然和那個賭徒加兇手過起了日子。後來我
才知道,莫姜是把那個翡翠扁方賣了, 用那錢安頓了這爺兒倆
。王駙馬胡同,離我們家不遠,隔著一條街,每天早晨莫姜早
早就來了,晚上吃完晚飯,收拾完了才走。我不理解莫姜為什
么要接納劉成貴, 也不能想像她和那個渾身餿臭的老頭子躺在
同一個炕上會是怎樣一種情景。誰把我賣了,我會記恨他一輩
子,誰砍我一刀,我永世不會原諒他!說得好聽莫姜是善 良,
是寬容;說得不好聽就是賤!我沒好氣地對莫姜說,告訴那個
渾蛋啊,不許他上我們家來。
莫姜說,他不來,他在東直門外粉坊幫忙呢。
粉坊是把綠豆做成粉絲的地方,終日蒸汽騰騰,湯水淋淋,粉
坊的附帶產品就是豆汁和麻豆腐。無論是豆汁還是麻豆腐,都
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粗食,羊尾巴油炒麻豆腐再好吃,不上菜
譜。一個皇帝跟前的御廚,淪落到做豆汁的份兒上,也算是「
地覆天翻」了。該著!
我說,那個糟老頭子,站也站不穩的,還能在粉坊幹活兒?
莫姜說,怎麼是糟老頭子,他比我還小呢,小八歲。
我說,他得靠你養著吧?
莫姜說,過日子,能說誰養活誰呀?
明顯地,莫姜已經站在「老渾蛋」的立場上說話了,輕描淡寫
,息事寧人,以忍為閭,苦頭吃得還不夠。
莫姜說劉成貴「不會來」,劉成貴還是常偷偷摸摸往我們家跑
。劉成貴來了,不敢進二門,只是躲在東南角廚房的小院里,
怕我看見,知道我最不待見他,常常是 打聽好了,趁我不在的
時候來。比起莫姜來,劉成貴有些老態龍鍾,不惟腿腳不利落
,手和胳膊還發顫,一代名廚現在連炒勺都掂不起來了,這叫
惡有惡報。有時候 劉成貴被我在門道撞見,他會惶恐地閃在一
邊,不敢拿正眼瞧我,嘴裡囁嚅著,我來給她……送點兒東西
……
我根本不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地從他跟前走過去。這種無言
的鄙視是最好的報復,不是為我,是替莫姜。
再看見他,手裡果然提著東西,不是麻豆腐就是豆汁,以證實
「送點兒東西」是不虛。
父親似乎不反感劉成貴,有時候知道劉成貴來了,就把他叫到
里院來聊天。劉成貴進里院從不走垂花門,而是由廚房的小門
進,順牆溜,沿著東廊進北屋,進來也 不坐,垂手站著,以示
卑微。我一見他這副孫子模樣就反感,就拿眼瞪他,想他掄菜
刀的時候是何等凶惡,何等無情,現在裝得跟避貓鼠似的,騙
誰呀,狗奴才!
父親讓他坐,他說不敢。父親說現在解放了,都是人民了,沒
有了高低貴賤之分,沒有那麼多禮數了。劉成貴還是不坐,還
是站著,說他站慣了。父親說,你成了《法門寺》里的賈桂,
站慣了。
劉成貴說,四爺跟西太後是本家,看在老先主兒的分兒上我也
得站。
我說,讓他站著,沒讓他跪下就便宜他了。
父親驚奇地看著我,不滿地說,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刻薄,老
劉師傅頭發都白了,你跟一個老人能這樣說話?有工夫我得上
你們學校一趟,跟你們的校長談談,把學生都教育成這樣不行
。
我一調大屁股,出去了。
父親跟劉成貴聊的多是吃飯的事情,扯什麼滿漢全席134道熱菜
,48道冷葷的內容,不厭其煩地用紙記了,說是要寫文章。那
時候父親剛進政協,對搜集文史 資料充滿了熱情,一禮拜恨不
得寫八篇文章往上遞,說有些東西不寫下來就丟了。父親是光
緒十四年生人,被慈禧派出去留學,學成回國,老佛爺駕崩了
,到了也沒 目睹上老佛爺真容。劉成貴是見過慈禧的人,據他
給父親介紹,老佛爺精力充沛,食量驚人,只要肚子稍稍感覺
到空,只要是沒什麼事情好做了,就得吃東西。有一 回在頤和
園景福閣剛吃完小吃,往諧趣園走,景福閣和諧趣園相隔不遠
,幾步路,還是下坡,老佛爺不要坐輦,說要遛遛食兒。走著
走著突然停下來,不知為著什 么,要吃魚羹,廚子就得拿出帶
著的小灶,當場製作,當場品嘗。劉成貴說,老太後實際是死
在嘴上,怹太貪吃,太沒有節制。有時候半夜醒了還要吃「燒
豬肉 皮」,最喜歡的清燉肥鴨幾乎頓頓要上,夾肉末的馬蹄燒
餅和炸三角要吃剛出鍋一咬流油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怎
禁得住這些油膩!深秋時節,秋燥,調理不 當,拉肚子了,成
了痢疾,硬是拉死了……宮里的御膳並不都好,太精細,吃幾
頓可以,老吃就停在肚裡不走了,弄得皇上和幾位太妃的胃腸
都不好。民間吃得糙, 大眼窩頭麻豆腐,綠豆雜面腌菜幫,吃
著舒坦,拉著痛快。
這些話,好像不應該是從御廚嘴裡說出來的,劉成貴自己在砸
自己的行當。幾十年後我才悟出劉成貴的道理,器具質而潔,
瓦瓮勝金玉;飲食約而精,園蔬愈珍饈。布衣暖,菜根香,恬
淡平靜的百姓日子是最彌足珍貴,最舒服養人的。
此經驗非一番磨礪不能悟出。
自從劉成貴在父親的慫恿下開始登堂入室以後,東直門外粉坊
的豆汁和麻豆腐就經常在我們家的飯桌上出現。豆汁和麻豆腐
同屬綠豆澱粉和粉絲的下腳料范疇,將 綠豆泡漲,捻皮,加水
磨漿,倒入大缸發酵,下沉者是澱粉,上浮者是豆汁。豆汁酸
而濁,一股泔水味兒。麻豆腐是做粉絲的剩餘物,顏色青綠,
有豆腐渣的嫌疑。 劉成貴是個狽,動嘴不動手,在他的指導下
,下里巴的麻豆腐被莫姜做得精緻無比。羊腰肉切丁,香油烹
炒,放入青豆、雪裡紅、胡蘿卜絲,單擱出;再炒黃醬,將 蒸
過的麻豆腐倒入,炒至香味四溢再把備好的作料攙進去,充分
融合,起鍋,盛入淡青色盤中,中間打個窩,澆上現炸的辣椒
油,四周撒上青韭,一盤色香味俱全的 炒麻豆腐就可以端上桌
了。炒麻豆腐的味道往往傳得很遠,胡同里一旦飄出那特有的
香味,人們便知道,葉家又在吃麻豆腐了。相比,豆汁的做法
比較麻煩,劉成貴 在送豆汁的時候還要捎帶從東直門棺材鋪帶
些鋸末來,熬豆汁切忌滾開大火,大火熬的結果是渣是渣,水
是水,在鍋里還渾然一體,盛到碗里,不待上桌,便湯水分 離
了。劉成貴的做法是,豆汁燒開用鋸末熬,點著的鋸末永遠處
於似燃非燃狀態,豆汁便永遠處於似滾非滾模樣,水乳達到充
分交融,喝起來酸中帶甜,酵味實足。 父親翻出一本老舊的書
,上頭有說豆汁的,「糟粕居然可做粥,老漿風味論稀稠。無
分男女齊來坐,適口酸咸各一甌」。
雞鴨魚肉固然高貴,卻不如其貌不揚的豆汁滋味悠長。
但是我拒絕劉成貴拿來的豆汁和麻豆腐。這些吃食,隆福寺小
吃攤上都有,不稀罕「老渾蛋」的賜予。
我已經上高中了,活動的范圍和自由程度都非小學時代能比,
對同班同學顧寅頗有好感,下學常約了顧寅到隆福寺東邊夾道
去喝豆汁。攤上的豆汁盡管沒有家裡的 地道,但是有焦圈可配
,還有鹹菜絲。更主要的,是有顧寅在旁邊,並不是為了喝豆
汁,我們主要是欣賞豆汁攤的環境,頭頂一個白布棚子,一個
綳著臉,目不斜視 的老頭子,兩條長板凳,一張小矮桌,周圍
是鬧哄哄的人,左邊是賣炸灌腸的,右邊是賣切糕茶湯的……
這是談戀愛極好的地方。
此時的我,再不會讓莫姜做奶酥六品來為我壯門面,足見我對
這場戀愛的認真。
三年自然災害開始了,糧食日趨緊張,副食也開始計劃供應,
每人每月四兩清油,一斤肉,連鹼面和肥皂也要用購貨本去買
,莫姜縱然有天大本事也再做不出一咬 流油的炸三角來了。父
親的單位里,幹部們主動削減糧食定量,黨員帶頭,從三十斤
減到二十八斤、二十四斤。父親說他每月有十斤糧食足夠了,
為保險起見,他給 自己訂了十二斤定量。依著父親的算計,在
那些紅燜筍雞、清蒸鰣魚、燒鹿尾、烤羊腿以外,也真的吃不
了多少飯了。單位領導沒有理會父親的想法,很理智地給定 了
二十八斤半,為此父親還憤憤不平,認為人家挫傷了他的積極
性。
莫姜有些失落,有幾次我到廚房去找吃的,看見她挲著手在廚
房裡轉,不知道該干 什麼。糧食按說不少,卻突然變得不夠吃
,每月24號一大早就得到糧店排隊,買下月糧食。父親因了他
的職務,每月多有供應,但極有限,無非是些黃豆和伊拉克 蜜
棗,有時是幾斤咸帶魚。莫姜不會做咸帶魚,她拿著那乾瘦的
長條問母親,是用溫水發還是上屜蒸?我由此推斷,慈禧老太
太是絕沒吃過咸帶魚的。
連青菜也少見了,入冬,每戶每人配給了五斤糧票的白薯,一
斤糧票買六斤白薯。我們家用架子車拉回一車,堆在院子里,
父親見了那些白薯高興地說,這回可以吃拔絲白薯了。
莫姜愁眉苦臉地說,四爺,拔絲好做,油呢?糖呢?
父親說他就是說說而已。
有人發明了用「雙蒸法」做米飯,據說可以多出三分之二的飯
量。街道上推廣,母親讓莫姜去學,莫姜不去,母親去了,回
來照章操練,把米先炒了再蒸,果然爆米花似的發起不少,母
親很高興。莫姜說,米還是那些米,哄了眼睛哄不了肚子。
母親還學會了做人造肉,吃小球藻,凈弄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
我們吃。
那一階段,莫姜和母親常出東直門,到人家收獲過的地里去撿
剩兒。撿剩兒的城裡人挺多,老娘們兒們為半截蘿卜,一塊菜
幫而打架。逢有爭執,都是母親出頭, 莫姜不會吵架,她連大
聲說話也不會,她只會用頭巾遮著半張臉,在旁邊獃獃地站著
。母親回來,得意地張揚著她的收獲,莫姜則一頭扎進廚房再
不出來。好像一切 都變了,都倒過來了,南營房窮丫頭出身的
母親在此時此刻展現了她無可替代的優勢。
飲食問題變得越發嚴酷,不少人出現了浮腫,莫姜面對的不再
是抓炒芙蓉雞片、滑熘魚片,而是如何向我母親學做疙瘩湯,
如何將豆汁飯做得黏稠膩糊。當我發現自己的腿按下去也成了
一個坑的時候,母親哭了,一向「順其自然」的父親也背過身
長長地嘆了口氣。
父親不順其自然也得順其自然了。
我們期盼著劉成貴送來豆汁,在飢餓面前,我再不能矜持,即
便是「老渾蛋」拿來的東西,也照喝不誤了。
粉坊成為了國營,還在生產著澱粉和粉絲,市面上豆汁和麻豆
腐早已絕跡。劉成貴負責夜間看門任務,大約是本單位的職工
,還時時能分得一些豆汁。「老渾蛋」 提著豆汁,邁著蹣跚的
步子,進東直門,拐南小街,將豆汁送到莫姜手裡……我不能
想像,如果沒有東直門外那個國營的粉坊,沒有劉成貴和那些
隨時供應的豆汁, 我那年邁的父親是否能熬過那艱難的歲月。
不知是我們家的豆汁救了莫姜,還是劉成貴的豆汁救了我們。
想起了莫姜的話:過日子,能說誰養活誰呀?
五
轉眼到了1966年,那年莫姜整七十歲,過完了七十歲生日莫姜
提出辭工的要求。
莫姜已經沒有精力料理我父母親的一日三餐,劉成貴成了她生
活的一大負擔,六十二歲的劉成貴早早地落了炕,癱瘓了。年
中我給莫姜送錢去,是父親的意思,為 的是不忘莫姜二十來年
在我們家的好處。我在雜院的小南屋見到了劉成貴,見識了那
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家,兩把椅子一張床,一個搖搖晃晃的
桌子,桌上茶盤里 有兩個磕了邊的茶碗,一把有「孫悟空三打
白骨精」圖案的茶壺,正面牆上貼著五年前的獎狀,是獎給民
兵打靶第一名劉來福的。劉來福在京郊一家國防工廠當工 人,
自從當了學徒以後就淡出了這個家庭,在廠里住集體宿舍,逢
年過節也不回來,也不給家裡錢。我知道,以莫姜的恬淡性情
不會和劉來福去計較,在我看來,那 個是非小子能獨立出去也
未必是壞事,有他在家裡攙和只能是添亂。
劉成貴坐在炕上歪著腦袋流著哈喇子,脖子上嬰兒一樣圍著小
圍嘴兒,見我進來,嘴裡嗚啦了半天,不知說些什麼。莫姜說
劉成貴吃喝拉撒全得人照顧,心裡什麼都清楚,就是說不出話
來。
莫姜問我父親的情況,我說醫院檢查出是胃癌晚期,這病挺麻
煩。莫姜說,四爺是好人。
我看著莫姜給劉成貴喂飯,一勺一勺把些個糊狀的東西喂進那
張斜的嘴裡,劉成貴邊吃邊順嘴角往外流,莫姜就得迅速用碗
邊接了,用手巾把嘴擦凈,再喂下一 口。其細致與耐心,不異
關照一個嬰兒。碗里的糊糊散發著熱氣也散發著香味,那是我
從未聞過的味道。我問莫姜喂的是什麼,莫姜說菜汁、黃豆大
米面加雞蛋黃。 我說劉成貴口福不淺,還有雞蛋黃吃。劉成貴
嗚啦了幾句,莫姜翻譯說,他說了,要是用甲魚湯再加點兒嫩
羊肝煮,就趕上西太後喝的什錦粥了。
陽光照射在屋內,光線中飄浮著細細的微塵,一切似乎都變得
很柔和。劉成貴一臉的滿足,一臉的幸福;莫姜一臉的平靜,
一臉的愛意。折騰了一輩子的夫妻,到了竟然是這樣……
這樣的日月大約是老夫老妻們必要經歷的過程吧。
我父親的病一日重似一日,我三天兩頭跟父親的單位要車去醫
院,單位開始還給派,後來連人也找不著了。老三被關在牛棚
里,我只得借隔壁人家的平板三輪拉父 親去醫院,我在前面蹬
,母親在後頭推。我想,虧得是老夫少妻,否則我的車上得拉
倆。醫院里空空盪盪的,大夫護士都去造反了,母親沒了轍,
只會掉眼淚。
父親瘦得成了一把骨頭,無論是八珍鴨舌還是豆汁稀飯,對他
都沒有了意義,他的生命如搖曳的油燈,在「順其自然」中漸
漸熬盡。
一件絕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燠熱的早晨,劉來福領著一
伙人到我們家造反了。劉來福已經改名叫做「衛東彪」,是隨
了他母親衛玉鳳的姓。也就是那天,我 才知道劉來福並不是劉
成貴的親子,而是衛玉鳳的遺留,他的真父親是誰,無從查考
。衛東彪自言苦大仇深,她的母親被萬惡舊的社會迫害致死,
劉成貴名為繼父, 待他實同奴隸,非打即罵,不給飯吃,使他
幼小的身心受到極大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能再沉默,
他要造反了,造這個日本漢奸的反!
我聽了半天,敢情跟我們家沒什麼事兒,就說,有賬你找劉成
貴算去,我們家姓葉!
這下衛東彪炸了,將皮帶狠狠一掄,發出嗖嗖聲響,指著我說
,別以為革命群眾不知道你們的底細,葉赫那拉,你們窩藏了
譚莫姜幾十年,譚莫姜是什麼人?譚莫 姜是漏網之魚,是封建
主義的殘渣餘孽,你們家跟她是一丘之貉!劉成貴是你們家座
上之賓,劉成貴是偽滿洲國漢奸頭子溥儀七品頂戴的副庖長!
造反派一聽這揭發都很興奮,開始喊口號,打倒我父親,讓我
父親出來接受批鬥。有人開始往牆上刷大標語,衛東彪領著人
往屋裡沖。
莫姜不知從哪裡閃了出來,揪住了衛東彪的胳膊。莫姜臉上那
道生硬的疤在太陽下泛著紅光,蒼白的頭發襯得那張臉絕望而
凄迷,任誰看了這張臉,心都會發出無法抑止的戰栗。莫姜說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擔著,我不過是葉家的一個廚子,一日三
餐,按月拿錢……
衛東彪抬手照著莫姜的臉就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在場所有
的人吃驚了。衛東彪說,你的賬待會兒算,饒不了你,我現在
要找的是葉老四!
衛東彪還要往屋裡闖,莫姜攔在衛東彪前面不讓進,兩個人扭
在一起,突然莫姜撲通一下跪在衛東彪面前,嘴裡喃喃地說,
孩子,我求求你了……
衛東彪說,誰是你孩子?你不要混淆階級陣線,偉大領袖毛主
席說了,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
就要反對!
院內口號陣陣。
母親架著近乎彌留狀態的父親出現在房門口,父親慘白的面容
、深陷的眼窩讓所有的人害怕,有人開始往後退了
『捌』 求【信仰封神】或者【香火成神】類的小說,要主角一開始或者較短篇幅後就具有神性,能發展信徒的。
香火成神道
『玖』 求一篇500字左右的小說
1、因為尾巴
他興奮地一跳老高。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對各方面條件都優於他,整天跟在後面窮追不舍的帥小伙無動於衷。反而看上了相貌平平的他。甭說他想不通,所有的人都想不通。
連日來,他都沉浸在夢幻之中。臉上始終掩不住笑。「誰說天上不能掉餡餅?那得看運氣……」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袋裡轉來轉去都是這事:「不行,得趕緊把她娶過來,否則的話,夜長夢多……」想到這里,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摸過手機,打出一連串連他自己都認為酸的倒牙的甜言蜜語。末了打上:「我們結婚吧!」然後,心神不定地盯著手機。很快,他得到了答復。
然而,就要結婚的時候,他們分手了。
為此,那些帥小伙嘲笑他:「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他很不以為然。得意洋洋道:「是我不要她的。」沒人相信他的「鬼話」,都笑他大言不慚。還時不時地拿他開心,恣意地取笑他。
「本來就是嘛!」他解釋不清。陷入了深深地苦惱之中。終於有一天,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躲到一家胡同,看看四下無人,對著牆壁猛然大喊一聲:「因為她長了一條尾巴!」聲音傳到了牆外,消息不脛而走。(440字)
2、苦命的一對
她被他纏得走投無路。她把自己關在房裡苦思苦想了三天。終於想出了擺脫他的好主意。
這天,她准備了好酒好菜。等他剛一進門。便飛快地沖過去主動給了他一個吻。他受寵若驚,私下想到:「我苦苦追她那麼久,甭說吻我了,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今天是咋了?莫非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
她親親熱熱地拉他坐下,為他斟滿酒。然後舉著酒瓶說:「來,幹了它。「說著咕嘟咕嘟地往肚裡猛灌。他大吃一驚,欲奪她手中的瓶子,只見她淚如雨下說:「跟你說實話吧,知道我為什麼不睬你嗎?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怕傷害你……」說著,一仰脖喝完了剩下的殘酒,將瓶子摔在地上。眼睛紅紅地瞪著他:「我沒有子宮了,你知道嗎?那年他們給我做闌尾炎手術。把我的子宮也割去了。我不能生孩子了……」說著,她褪下褲子,露出好似蜈蚣一樣的傷疤。
他怔怔地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抱住,吞吞吐吐地說:「我也跟你實話說了吧,我曾經患過雙側隱睾。耽誤了治療時間。不得已,做了手術。我不是個男人啊……」說完,哇哇地大哭起來。片刻,他止住哭聲。破涕為笑道:「這下好了,我再也沒有顧慮了。我們真是苦命的一對啊!」她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477字)
3、買「香火」
從菜市出來。我被一個身穿褐色長袍、頭戴尼姑帽,個頭有一米五左右的女人攔住。她把手伸到我面前說:「這個送給你,不要你的錢。」
「我不要。」我急於趕路,閃開她。
「這種好事,不是誰都可以遇到的……」她追著我。我停住腳,看她手裡的東西。是一個一寸長五分寬的紅色紙袋。上面書有黃顏色的「佛」字。旁邊是一些奇怪的符號。紙袋外面露出一截粉紅色的薄鋁片,大約有二三十道那麼厚。上面也有一個呈黃顏色的「佛」字。見我雙手提菜,她把東西塞到我手裡說:「請給登個記。」
「這要登什麼記?」我大惑不解。
「很簡單……」她拉住我,拿出一個藍塑料皮的小本夾,裡面夾著幾頁大小厚薄類似「請假單」一樣的有點發舊的表格紙。「照著上面寫。」她把筆遞給我。
前面已有四個人簽了姓名、人口、住址。被纏不過,我只好照葫蘆畫瓢。她看著我寫完。
「給點香火錢吧!給多少都行。」
「你要的我沒有!只有這些。」我盯著她,揚了揚手中的菜。「要不,你拿點菜,或者割點肉去。」她愣了一下,指著我手裡的那個紙袋。表情十分復雜。我呵呵一笑:「這個給你。不過,那簽名……」
「不,不!」她慌里慌張地拾起掉在地上的「佛」字,急忙遁去。
她哪裡知道,留在上面的簽名我也是胡亂寫的。(498字)
4、私房錢
過年打麻將「名正言順」。幾天幾夜不回家,老婆也不會過問。一年到頭了,誰還不吃頓「餃子?」
今年,他可是過足了麻將癮。那點私房錢,輸個精光。他想扳本!無奈,手頭沒錢。於是,沖著老婆軟磨硬泡。結果,連個毛毛沒見著不說。反被老婆點著腦門,數叨了一頓。他窩了一肚子火。暗想:「你當老子真的沒錢了嗎?哼!」他決定把藏在書里的那五張百元大鈔拿出來碰碰運氣。可這兩天,老婆跟個蒼蠅似的,天天在他眼前嗡嗡。他不敢貿然行動。
上班第一天,他溜號回家。誰料,老婆也在家裡。「真是倒霉!」他想。
「今天單位賣破爛,書和雜志又漲了一角。我就手也把咱家的那些書,收拾收拾賣了。」老婆迎著他說。「你怎麼也跑回來了?」他沒有回答。只問:「架子上的書你沒動吧?」
「賣了!你又不看書。在那撂著,還不如換成錢。」 他腦袋「嗡」的一下,險些沒暈倒。
「哦,我還留了幾本在櫃子上。」他猛然心頭一亮。幾步竄到櫃子跟前。稀哩嘩啦地翻了個底朝上。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癟在那裡。
「你不讀書不看報的,怎麼想起找書來了?」
他無力回答。沮喪地想:「我的五百塊錢啊!」(453字)
5、拜把子
老大和老二是拜把子兄弟。倆人同時會試,老二落了榜。
老二家窮困潦倒,使他灰心喪志。不得已,只好上門求助老大。老二在老大那,吃了白眼。一氣之下,大罵了老大一頓。拂袖而去。
路上,他邂逅了一個年輕美貌、叫真兒的女子。倆人一見傾心,十分投機。真兒表示願意與他結為連理。但他必須安心讀書,准備再度應試。她會盡力資助他。在真兒的操勞和悉心照料下,他開始專心學習。終於金榜題名。這時,他想起薄情的老大,心裡仍憤憤難平。決定去教訓他一頓。以解心中之恨。
他來到老大家,只見真兒笑嘻嘻地出來迎接。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疑竇叢生,滿頭霧水。
「這是我的家呀!」真兒笑容燦爛地拉著他奔向里間。「快點,我哥哥在等你呢!」見他躊躇不前,便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是我哥哥讓我帶著金銀財寶去服侍你的!」老二一聽,淚如泉涌,上前抱住迎面而來的老大痛哭不已。(359字)
6、為了愛
三姐妹外出玩耍迷了路。她們風餐露宿,一路上遭遇毒蛇猛獸的襲擊,但由於她們齊心協力,都能化險為夷。
這天,她們來到了一座荒無人煙的城堡。決定留下來,修整養息,再作打算。
城堡里有一個老巫婆。見來了三個姑娘。不禁欣喜若狂。為了佔有她們,她用盡了心思,離間她們。無奈,三姐妹心齊。使她無從下手。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滑了過去。
一天,一個國王的兒子打獵,誤入城堡。三姐妹同時愛上了王子。不能自拔。老巫婆見狀喜上眉梢。於是,她背著老大對她們兩個說:「把大姐交給我吧,這樣,王子就是你們倆的了。」她們沒說什麼。巫婆帶走了大姐,把她變成了馬。過了些日子,巫婆背著老二對老三說:「妹子,讓我把老二也帶走吧,這樣,王子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可以天天陪著王子。」她沒吱聲。巫婆輕易而舉地帶走了二姐。把她變成了牛。
過了兩天,巫婆騎著馬來到了老三面前,滿臉堆笑地說:「到我這來吧,你們三姐妹還是在一起的好。」說著,把她變成了驢。老三懊悔不迭,喟然長嘆道:「大姐被變成馬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是頭驢子了。」
(433字)
7、驢攬狗差
狗和驢為主人各負其責。驢子拉磨和載物。狗看家護院。
一次,一夥竊賊來主人家偷東西。聽到狗吠,就嚇跑了。後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狗再次保衛了主人的財物。對於狗的忠於職守,主人熟視無睹,沒有給其褒獎。狗因此心懷不滿。
這天夜裡,賊又來了。狗裝作睡覺,沒有吠叫。驢子聽到動靜就對狗說:「賊在偷主人的東西,你沒聽見嗎?」狗無動於衷。驢子很不解,十分焦急地說:「賊在偷主人的東西,你還不快起來把他們攆走?」狗依然不為所動。眼看著這伙竊賊扛著主人的包袱往外走。驢子不顧一切地大聲叫了起來。竊賊聽到驢叫,很快跑了出去。驢子一急,使勁地用蹄子刨著地面,伸長了脖子,仰天嘶嚎。
房裡的燈「啪」的一聲打亮了。驢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被吵醒的主人非常生氣,提起一根棍子走過來:「你這頭蠢驢,半夜三更地吵的人覺都睡不成!」說著,掄起棍子就打。只把驢打得叫不出聲來才肯罷手。(369字)
8、懦夫
女人明明知道男人的「花言巧語」靠不住,但她還是想聽。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各方面都很見長。恰恰在語言方面是個「白痴」。為此,女人頗不滿意。
這天,陽光明媚,清風拂面。他們外出郊遊。目睹花草叢中,方蝶艷舞。女人心曠神怡,情不自禁地沖男人道:「對我說一句甜言蜜語吧?我非常想聽。」男人注視著女人,把臉憋得通紅。
女人十分掃興,生氣道:「沒見過像你這么笨的人,連句示愛的話都不會說——我們分手吧!」話音剛落,女人突然大叫一聲,撲到了男人懷里。一條眼鏡蛇正沖著女人吐著信子。男人一把推開女人,朝著相反的方向倉皇逃去。
遠處,眼鏡蛇撲向逃跑的男人。
女人大呼「救命!」。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
男人的身體緩緩地向後仰去。
「他是懦夫!」對著奄奄一息的男人,女人說。
「不,你說錯了。他是一個勇敢的人!」一人飛跑過來扛住男人下滑的身體反駁道。
「他只為了自己逃命……」女人說。
「不,他是捨命救你!」那人盯著女人無不痛惜地說:「因為他知道眼鏡蛇最先攻擊的是逃跑的人!」(422字)
9、兩頭牛
兒子不但長得有模有樣,而且聰明機靈。可謂是人見人誇。於是,他琢磨著把兒子送到外面念書,將來有出息了。他臉上不但有光。而且,還可以光宗耀祖。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大把地往外拋,就又猶豫了。
一天,一個教書先生對他說:「你兒子很聰明,是塊讀書的料。就讓他來我這念書吧?」
「你教我兒子識字要收多少錢?」他一邊問,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先生噼哩啪啦的撥了一陣算盤珠子。然後捋著胡須,伸出了一個巴掌。他一下子蹦了起來,瞪著眼睛叫道:「這么多錢?我都可以用它買一頭牛了!」先生盯著他,沉默半晌。哈哈笑道:「不止一頭。到時候,你會得到兩頭……」
他眨巴著眼睛,不解其意。見他窘態。先生又是哈哈一笑,加重語氣道:「你用這些錢,可以買到一頭牛。你兒子不念書識字,長大了一定會笨得像頭牛!你買的一頭牛,加上你那個蠢如牛的兒子。不就是兩頭牛嗎?」 (364字)
10、絕妙的謊言
一次邂逅,他闖進了她的生活。
他青春、風華、充滿著男性的活力。這讓她很是痴迷。更重要的是他那詼諧幽默的性格,給她帶來了無盡的樂趣。她喜歡上了他,並瘋狂地愛上了這個來自美洲的小青年。青年也愛上了她——這彷彿是個錯誤。因為她已是中年。這樣做,似乎有悖倫理。然而,愛,使她完全喪失了理智。
「愛是沒有錯的!」她這樣告慰自己。雖說如此,他們仍是誠惶誠恐地偷偷約會。
然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盡管如此小心謹慎。他們還是在一次親吻時,被人逮住。女人被扭送到了宗教法庭。
女人邊掙扎邊大聲疾呼道:「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青年是我的兒子。母親難道不能親吻她所想念的兒子嗎?」
法官從鼻子里哼出一股氣體,正色道:「你是亞洲人,他是美洲人。怎麼解釋?」
「法官大人,這青年是我和第一個丈夫的孩子。他父親在我懷孕時,同我離了婚。一生下來,我就把他送到了他父親那裡……」女人不緊不慢地說。(382字)
11、勿忘我
母親把她許配給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做丈夫。男人十分疼愛她。把她當小孩子照顧,無微不至。她一直生活得很幸福。視丈夫如父親。
很多年過去了。突然有了網路。她學會了上網。並在網上結識了一個才子美男。倆人情投意合,陷入情網。
她有了愛的體會。「如果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才算得上真正的幸福。」她的內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不再關心這個家。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占據了她的整個世界。她需要的是「愛情」,不是父親似的愛!
她想到了離婚。可是她找不出和丈夫離婚的理由。因為丈夫對她太好了。她試著找碴,開始使小性子。無事生非。不時用刻薄的語言,激怒丈夫。丈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常常被她鬧得不知所措。但每次都十分大度地寬容了她。
一天,丈夫興沖沖地告訴她,過幾天,就帶她去看海。因為丈夫知道她喜歡海。其實,她所有的喜好。丈夫都清清楚楚。
他們在海邊嬉戲。她興奮地大呼小叫。這時,海岸那邊,一叢美麗的鮮花吸引了她的視線。她向著鮮花跑去。「我來,那危險!」丈夫奮不顧身地去採摘。一個浪頭襲來。他用盡全力把鮮花拋向岸邊,大聲叫道:「不要忘了我。」海浪帶走了他。(466字)
12、殘忍的選擇
他攜著女人,登上了高高的山頂。倘佯在鮮花盛開的綠草叢中,女人興致勃勃地變換著各種姿勢。男人追逐著女人搶拍下了一個個美麗的瞬間。
「我真怕回去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突然憂心忡忡地說。男人挨過來坐下,盯著女人看。女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這里好安靜啊!山美、水美、花美、你更美!」過了一會,男人帶著傷感的語調說。「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女人依偎在男人寬闊的臂膀里,淚如雨下。「我不想離開你,可是父母……我該怎麼辦啊?」 「也許這就是命!」男人輕輕地替女人抹去淚痕,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說著,突然抱住女人失聲痛哭。倆人哭作了一團。
起風了……
風吹亂了女人的頭發。吹乾了男人的眼淚。男人攜女人站到了懸崖邊上。女人害怕地對男人說:「我們回家吧?」 「回家?回家你就是別人的老婆了。不!這絕對不可以。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人!」男人歇斯底里。女人驚恐地企圖掙脫男人的手。男人不容分說。抱住女人縱身一跳。山谷里盪起了撕心裂肺的呼救聲:救命呀……(44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