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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女主角葉蓁蓁 2021-03-16 21:49:57

借命有聲小說

發布時間: 2021-02-28 14:36:52

㈠ 有什麼特別好聽的有聲小說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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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奮斗》

3、《大漠蒼狼》

4、《無家》

5、《凶心人》

6、《盜墓筆記》

7、《鬼吹燈》

8、《天眼》

9、《道法無邊》

10、《劍徒之路》

11、《仙界地府代言人》

12、《僧道挨踢二人組》

13、《末日贅婿》

14、《武神空間》

15、《雄兵榜:霸戰天下》

16、《龍城》

17、《聖祖》

18、《搶救大明朝》

19、《無限之軍事基地》

20、《鳳鸞九霄》

21、《走陰借命》

22、《異能重生:第一女相師》

23、《最強神級網路主播》

24、《最後一個大風水師》

25、《美女的超級保鏢》

26、《東北異事》

27、《傾盡天下:逆天狂妻太腹黑》

28、《極品透視保鏢》

29、《狂梟》

30、《刑名師爺》

㈡ 如何評價石一楓《借命而生》

不看作者照片,只看小說《借命而生》,我以為石一楓是位長者,至少是與我年紀相仿的「准長者」。這年月,哪有年輕作家吃飽撐的寫苦難與史詩啊。但《小說選刊》2018第一期頭條轉載的大中篇《借命而生》就是這樣一部作者自找苦吃的作品。
這篇原發《十月》的小說寫了盛世前夕京城一群最苦難的人。是真正的「苦難」,並非時尚作家筆下衣食無憂的小資們無病呻吟自尋煩惱的所謂「痛苦」。下崗、病患、囚徒、黑煤窯,就連警察,石一楓也遴選了最「低級」的警種——郊縣的獄警,而且杜湘東又是個性格倔強不走運的獄警。1985年刑偵專業畢業,盡管成績優異,可因為是「異地生」,在回湖南原籍與郊縣看守所之間,杜湘東無奈地選擇了「留京」。說好三年期限,卻偏偏遇上比他更倒霉的兩名囚徒姚斌彬、許文革,二位的厄運有傳染性,杜湘東中招,厄運雪上加霜,並且幾乎伴隨終生。
獄警也是公務員,好歹也能娶老婆,但杜湘東的老婆劉芬芳彷彿也是專門為「苦難」而嫁。出生京城最貧困家庭,偏偏那麼多愁善感,「是一個願意讓自己顯得憂愁的人」。兩個幸運的人結成夫妻,幸福未必翻倍,但一對倒霉男女結婚,則多半能讓不幸疊加。劉芬芳已經決定與杜湘東分手,退定情物的當口趕上杜湘東英雄虎膽生擒持槍逃犯姚斌彬,憂愁的劉芬芳也崇拜英雄,於是腦袋一熱嫁給杜湘東,沒想到「英雄」並未立功,反而背上處分,害得全所獎金泡湯,結果,劉芬芳只能滯留郊縣,回娘家倒成了「上北京」。
古今中外,寫苦難的作家不少,國外有維克多雨果的《悲慘世界》,國內也不乏大批「苦難作家」,但那是老一輩人,寫的也都是「舊社會」的故事,再不濟也寫「反右」或「文革」年月的悲劇,如張賢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或莫言的《豐乳肥臀》等等,哪有年輕人寫改革開放之後鶯歌燕舞和「厲害啦」聲中苦難的?而且地點不選擇老少邊窮等所謂「重災區」,偏偏挑選皇城根下京城作為發生地,作者不是自己找別扭嗎?
但真正的文學往往恰恰就是「自找別扭」。比如我自己,就喜歡挑德國或日本作家描寫他們二戰時期的作品看。
寫苦難離不開同情。讀者能感覺到石一楓是懷著悲憫情懷寫《借命而生》的。對杜湘東,作者充滿同情。為彰顯杜湘東的冤,突出他的委屈和不幸,小說特別設計了一個干刑警的同學作為「陪襯」,看人家牛的,進粵菜館不坐大堂直奔包廂,老闆親自安排幾樣「剛下飛機」的活物兒。並不是刑警「腐敗」,同學解釋了,「這兒出過一起命案,要不是我們給破了,現在還貼著封條呢。」而這孫子也是「異地生」,只是畢業談話的時候能扛得住,發狠說寧可脫了警服也不去郊縣,結果,郊縣獄警的位置活該留給杜湘東,而現在,同學接待杜湘東像施捨,充滿「大度」與「仗義」,倒顯得杜湘東小肚雞腸矮人三分了。
劉芬芳本身值得同情,卻也甘當杜湘東的「襯托」。姊妹倆的條件差不多,姐姐的日子卻比劉芬芳殷實許多,甩給劉芬芳20萬根本就沒打算要她還。為什麼?肯定是姐夫比杜湘東「成功」唄。同學之間矮三分不算丟人,可連襟之間矮三分就真是「丟人丟到孩子姥姥家了」。
值得同情的人往往也喜歡同情比他們處境更難的人。杜湘東就明顯同情囚徒姚斌彬、許文革及他們的母親崔麗珍,所以他才被兩囚徒稱為「好警察」,被崔麗珍稱為「心挺軟的年輕人」。除了「好警察」和「心挺軟」之外,杜湘東對他們的同情更體現在對案子本身的存疑。兩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在進城務工人員甚至大部分「北漂」的眼裡,跟「王子」差不多,多令人羨慕啊!標準的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又受過良好的職業教育,正經的國企職工,技術過硬勤於專研,怎麼就成了「慣偷」呢?獄警杜湘東抑或說作者石一楓,對此一直存疑。這也是作者留給讀者的最大懸念,自始至終牽引著讀者抱著解惑的心態一路追著往下看。小說也似乎掙脫了作者事先的預設,「自然生長」,結果,作品被拉得很長,快成長篇了,終於被拉成一部史詩,可讀者仍未感到厭倦。
什麼叫「史詩」?在現代語文中,「史詩」被用來指背景龐大人物眾多時間夠長且人物命運與時代共起伏的虛構作品。如此,《借命而生》就被石一楓寫成了一部現代「史詩」。
盡管存疑,但無論是獄警杜湘東還是作者石一楓都沒有企圖為姚斌彬、許文革二位囚徒翻案,直到結束,小說也沒有完全解開謎底,只是作了強烈的暗示。「如果光圖錢,何必費那麼大的勁拆汽車發動機呢?拆大燈拆音響不是更快更容易出手嗎?」如果那樣,他們也就不會被抓住,姚斌彬右手也就不會殘廢,他也不需要「借命」給許文革了……雖然最終也沒有完全揭開謎底,可小說仍然給了個光明的結尾。許文革成大款了,姚斌彬的母親崔麗珍住進高級養老院,杜湘東和老婆劉芬芳雖然沒能調回城裡,可北京的城區擴大了,終於把郊縣的看守所圈在了某「環」之內……而這一切,主要不是他們個人努力的結果,而是中國改革開放經濟快速發展法制日益健全的「自然」結果,如此,個人處境就與國家與社會就同呼吸共命運了,作家石一楓也就在不知不覺間完成了一部由年輕人創作的當代「史詩」。
以為石一楓「年長」的另一原因是他做工細致,具有「工匠精神」。作者沒有當過警察,更沒有下過黑煤窯,但小說對警察內部體制的熟悉和警察個體心態把握,以及他對黑煤窯老闆的運作模式和礦工生活的描寫那麼細致,其中的細節到了可以復原的境地。在這方面,石一楓的嚴謹較真甚至超過一些確實比他「年長」也比他「著名」的作家。我是一個挑剔的讀者,一部作品整體再好,只要有一個細節明顯「造假」,我就全盤否定。例如電影《茉莉花開》,前面那麼好,結尾卻讓章子怡在大上海的大街上把孩子生了出來,我就當場惡心得嘔吐。上海人的一大「陋習」就是喜歡「多管閑事」,怎麼可能讓一個產婦在大上海的大街上自備剪刀為自己「接生」而沒人管呢?上海人或許小氣,但絕不冷漠。我要是上海人,就跟劇組打官司。看《借命而生》,我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作者最後掉鏈子,給我來個惡心的細節。謝天謝地,一路看下來,那麼長的大中篇,出自當代年輕作家之手,竟沒讓我挑出明顯的破綻,從而改變了我對年輕作家的整體印象。
可惜,我不年輕了,否則會道一聲:感謝石一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