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花火小說男主叫樓書白女主最後死在湖裡的小說叫什麼名字
三月初三,煙水裡 文/柏顏
【楔子】
你可曾聽過井靈的歌聲,像嘆息般地吟唱。
那長在井裡的精靈,非要經過幾千年的寂寞,非要忍受暗無天日的苦,非要用盡一生的光陰等待,才會有一次見青天白日的機會。
相見和相忘,前者等待一生,後者結束一生。
他們所求的不過一世安穩,然,這樣卑微的念想亦是奢望。
【南柯一夢】
事情是在那個炎熱的午後變得詭異的。
街上連一絲風也沒有,樓書白跟蹤秋染過了兩座石橋,繞過東城大街的緞衣館。樓書白假裝看瓷器,餘光瞟見秋染走進攤販旁邊一條偏僻的胡同。
奇怪的是裡面所有東西都是傾斜一般,就連酒樓的招牌,都歪斜地高掛著。秋染一個閃身,就沒了蹤影。樓書白繞來繞去都又回到原地,像進了迷宮一般。無奈,只好原路返回,出了胡同在緞衣館門口遇見樓書恆。
「哥,你也是為三天後爹爹的大壽來買禮物的吧。」書恆眼尖,也早看見他。「好巧。」樓書白應和著答,敷衍了兩句之後,就徑自回了家。
開門的是福伯,「大少爺這么早就回來了。」他點點頭,與母親打過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天竺香迎面撲來,並不濃烈,像要盡了。
就如消失的綺色。
兩個月前的一天,他清晨起來就沒再見過綺色。他到處找,問遍家中下人,爹娘和書恆,可是他們全都搖頭。一致反問他,「綺色是誰?」
瘋了,全瘋了。與他自小一起長大的丫頭朱綺色,全家人看著長大的人,如今他們竟不認識了。樓書白憤然而去,滿街抓著人問,「你知不知道朱綺色?」直到樓家派了人將他綁回去。
像他這樣一覺醒來就忙著找一個從未存在過的人,大夫說就是醫書上記載的失覺症。
大概過了兩個星期,樓書白才平靜下來,沒再吵嚷著要找綺色。於是全家人只當虛驚一場,終於平定下來。
後來樓書白自己也覺得關於綺色的零零種種,皆是南柯一夢。可夢境如此冗長,從青梅竹馬到私定終生;夢境又如此真實,每個相處的細節都如數家珍。「大病」一場之後,樓書白變得寡言少語。
直到秋染出現,樓書白的眸子方才閃過一絲活氣。
那日,管家福伯領著一個靦腆丫頭來看老夫人。說是二少爺在路上買的,剛好府里的人手不夠就留了下來。樓書白正好從門口經過,無意間瞟了一眼。
不自覺恍然一怔——那身段,發髻,甚至那低頭的神態都像極了「夢」里的綺色。
可她一回頭,偏偏又不是。
樓書白揉了揉眼,裝作無事回了房間。
悠長又隱秘的天竺香在空氣里浮動。
書白總覺得不妥,可一個月過去,卻並無特別——母親每日不是與別家太太打牌就是在家休息,老爺搭理賬房的生意,書恆剛留學歸來,計劃開一間銀樓。正在跟爹商量籌錢的事情。管家福伯十年前跟隨著太太一起進的樓家,身上總有股味道。
但自從那天無意間跟蹤秋染去過那個胡同回來,樓書白總覺得她不太對勁。
【疑雲陣陣】
樓家後院有一口深深的天井,樓書白倚靠窗望去,就能看見月光森森,映襯井口無端生煙。
書白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一個明明存在了十幾年的人,怎會憑空就消失。書白握了拳,憤然一揮,桌上一隻名貴花瓶應聲落地。
脆生生劃破這寧靜的夜。
瓶里竟有一張紙!攤開一看,是一副葯方:
緋草,白芷,里蒿,松香還有天竺。落款處是三月初三。
正是綺色「失蹤」那一天。
書白越發覺得綺色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必定事出有因。
第二日,陽光如織。
秋染抱著一匹綢緞經過書白身邊,與他鞠躬打招呼。「秋染,你抱著的是哪家的布料啊?」
「這布料青光似水,針線蜿蜒,比緞衣館的還名貴幾分。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呢?」書白的手劃過布匹,語氣不動聲色。
「……」她一急,眼淚都快出來。
正在僵持時,太太出來喚她。這才間接給秋染解了圍。臨出門,書白看見秋染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竟與綺色那麼像。
回了房間將多年來藏於櫃子里的醫書,挨個翻了個遍。
二更天時,方才在一本年歷不明書頁發黃的葯書上發現,這種配方叫做「綺色」。只是一個閃神,樓書白就覺得自己置身黑暗。
他一直落一直落,身體不斷下墜。直到,那一簇白光四溢,濺了他滿身。
這才終於從地獄落入人間。
眼前是坍塌的磚牆和綠色的爬山虎,偌大的宅院只有一個很小的門,懸掛的牌匾上寫著「煙水裡」字。推門進去,才發現一整條街。
福來酒館。樓書白看見那傾斜的招牌,才知道這里就是上次的胡同。
他看見一間跟緞衣館一模一樣的鋪子在轉角處,甚至名字都一樣。這時他看見秋染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抱著上午在院子里見到的那幾匹布。
可樓書白越看越覺得奇怪,好像門口的招牌陳舊一些,台階上光禿禿的,門口那棵烏棗樹擋著陽光,襯得店內光線頗暗。
他跟在秋染後面,直到她撲騰一下,跳進了一口井。這時「夢」便醒了。
手裡那張葯方泛著詭異的黃,樓書白皺了皺眉頭。天一亮,他就趕去市集上的緞衣館。
果然,招牌是新換的,台階上塗了新漆,問過老闆才知,這是前日就新裝修過的,為紀念店鋪開張周年。
前日,可為何昨天他在夢里的「煙水裡」看見卻是沒有裝修之前的樣子。
而更加讓書白意外的是弟弟書恆猝死的消息,一回家就聽見母親號啕大哭的聲音。
後來聽府上的人議論才知道,二少爺跟老爺商量籌錢的事情起了爭執,當晚一夜未歸。第二天才被發現他的屍體躺在後院的井邊,身上還覆蓋著幾棵水草。
夜裡書白走過靈堂,看見書恆的屍體冷冰冰地躺在那裡,這時秋染站在門外朝他微笑。
那是他見過最詭異的笑容。
【宛若重來】
後來的每個晚上樓書白都重復一個夢境。秋染的臉一寸一寸破碎開來,滿目蕭索。可嘴角始終是上揚著的,是滿足的,早有預謀的,驕傲的微笑。
書白大汗淋漓醒來,總能感覺每根寒毛都在戰栗。
他有個很不好的預感,先是綺色現在是書恆。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桌上的葯湯此時已經涼了,他摸索著端來喝下去,瞬間肺腑溫潤清涼。
許是葯方與綺色同名,因此喝下之後書白就安穩地睡過去。於是又見到綺色,鵝黃色的小夾襖,並蒂蓮花樣式的新旗袍,笑聲如風鈴般在他耳邊清脆作響。
綺色與他跳著皮繩,兩只長長的辮子一甩一甩,晃花了他的眼,突然砰的一聲,綺色不小心失足掉進井裡。只看見水面盪漾幾層,便沒了聲響。
一陣死寂。
這個夢太真實,以至於書白四更天醒來,還神色恍惚。
天蒙蒙亮,隔壁靈堂發出白色的光如霧氣一般縈縈繞繞。這時他好像又看見秋染,她就在窗外看著他。
那眼神,還是帶了笑。
鬼魅一般。
書白壯著膽子沖出門去,一把抓住秋染瘦弱的手腕,「是不是你殺了綺色,你到底是誰?」少女一邊掙脫,一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可娘親又一次將秋染護過去,「書白,你胡說些什麼,秋染她不會說話,你逼她作甚?」
她是啞巴?書白怔然,往後退了幾步。
再回去房間,天竺香卻是一丁點也聞不見了。
書恆死後,父親在壽宴上將遺囑修改,將一大半的家產都留給書白。
母親卻不同意,兩人爭執起來。打翻了一隻明代的古董花瓶,碎片散了一地。母親滿目決然,而父親則背過身去一言不發。
當天夜裡,父親就突然心臟病發歸了西,但讓所有人都奇怪的是,他的頭發里竟也纏繞著幾棵水草。
書白精神幾乎崩潰。
七天七夜,他幾乎沒有一刻能安寧,有一日他看見母親臉上有瘀青,可是他一問母親就只是哭。原本自己胸中也是抑鬱難當,決定上街走走。
又是「煙水裡」。
明明是入夏的天氣,裡面卻像是初冬,落葉蕭蕭的,大雁南飛。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繼續往裡走。漸漸他才發現這條巷子並不陌生。
可此刻的緞衣館又跟之前有所不同,布匹擺放略顯凌亂,並且招牌也不如之前醒目,就連門前的烏棗樹都只有人頭高,沒有長大。
他繼續往裡走,轉過兩個彎,就能看見一座宅子的後門,被爬山虎布滿。只留下幾絲小小的縫隙和門上依稀可見的把手。
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他萬萬沒想到迎面而來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誰的迷局】
這里是十年前的樓府,而迎面來的是童年的自己。
一臉的稚嫩和天真好玩。拉著身後的小女孩跳皮繩,此時他將繩子的一頭圈在門旁邊的小樹上。書白甚至能感覺到小男孩從他身體穿過時,怦然心動的奇異感。
還是馬蘭開花,只是這一次他親眼看見男孩先掉進井裡。
撲騰一聲,水裡濺出幾圈漣漪,再然後便沒了聲音。而後面的小女孩先是哭,接著就跟著跳了進去。
這時書白也猛然感覺渾身一冷,也像是落水的感覺,接著越來越窒息,接著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
來不及思考,書白瞬間又從「煙水裡」回到家裡,是大廳。
母親端坐堂上,丫頭秋染給她捶著背。她似乎心情很好,梳了一個半月髻。她是父親第九個老婆,年齡卻不過長他幾歲。
「你可回來了。我讓秋染做了雲片糕。你陪我吃些可好?」
她揚揚手示意秋染去端,書白則遵從地坐過來,心思卻還在千里之外收不回來。
他不明白為何當年竟是自己落了井,而消失的人卻是綺色。
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匪夷所思,人心又最是難測。比如母親今日像是變了一個人,言語是少有的溫柔可親,就連那眼神也比平日里軟了幾分。
她對書白是不錯的,父親在時也對她放心。但如今,愚鈍如書白也能看出她眼裡的心思。
「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休息了。母親,我先告退了。」書白倉皇離去,將「母親」兩個字念得極重。一不小心,跟福伯撞了個滿懷。
瞬間,彷彿被雷擊中一般。
書白一怔,全身凜然不能動彈。氣氛突然凝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少爺,當心。」福伯扶住他,語氣有些奇怪。
這時秋染端著一小碟雲片糕過來,示意他帶回房間。書白這才回過神,戰戰兢兢地接過來。
回了房,好不容易才平定下心神。可一想起剛才撞上福伯的那一瞬間,全身就像是進了冰窖一般。涼意直逼胸腔,除此之外他又聞到那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溝壑里埋葬多年的水草發酵的味道。
還有福伯那一瞬間的眼神,令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手一抖,雲片糕便撒了一地。
只有一片完好無損,他撿起來一看,上面分明寫了四個字:「小心福伯。」
脊背又是一涼。
難道是福伯?但他為什麼要這么做,父親在時就從未將他看作下人,而書恆更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麼忍心。
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秋染是兇手,那她剛才又何必故意來提醒自己。還有母親,她又怎會突然對自己生出曖昧之心。
千萬般頭緒一齊涌來,書白一時覺得頭皮發麻。輾轉難眠,三更時實在睡不著,他才從房裡出來。
院子里的花都開了,暗香浮動。
不知為何,書白覺得好像有一根線拴住了他的腳,一步步像井口走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正當他彎腰看下去時,不知從哪來的一雙手。猛地一推,他便掉了進去。
井底比想像中寬敞,他四周看了看,有個小女孩點了燈向他走過來。一開口便是:「書白哥哥。「他嚇了一跳,半晌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她。
「綺色,你是綺色?」
【背後的手】
「這口井通往的胡同叫作煙水裡,是十年以前的北平。」
這么多年,綺色卻一點也沒有長大。還是當初落井時那般大小,豆蔻年華,也已經懂得兩小無猜繞青梅。
然,井底十日,人世十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書白這才感到時光無情,這錯開的十年光陰,再無法跨越。
如果可以,書白想用剩下的時間陪伴在綺色身邊,再不分開。可這會他卻被小綺色猛地推開,「書白哥哥,你快跑,快跑啊。」她邊喊邊抬頭看,「是福伯回來了,跑!」說著綺色將他推到井底另一處出口,就是書白曾經在夢境里來過的胡同。
十年了,他終於又回到落井的那一天。
他看見自己被救上來,接著「綺色」也被救了上來。後來看見的一切就像是老電影一般,記憶都是真的,他們一起長大,從嬉笑打鬧到私定終生,可直到現在書白才知道這記憶里活生生的少女卻從落井那天起就再也不是朱綺色。
接著,電光石火間畫面一閃,他看見三個月前的一天夜裡,「綺色」穿過院子,躡手躡腳走進自己的房間,燈光朦朧,人影晃動。她只是哭,肩膀高低一起一伏。床上的自己就像是睡死過去,「綺色「將一張紙放進花瓶內就離開了,表情決絕又悲愴。
後來「綺色」縱身跳進井裡,書白這才明白「綺色」失蹤的真正原因。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從那天起,書恆每天都會趁書白出門時溜進他的房間,在燭台上倒幾滴乳白色的液體。那是綺色最喜歡的天竺香。
看到這里,書白猛然想是不是一切都錯了。
「綺色」分明不是真的綺色,而秋染卻不會開口說話。這中間書恆和父親的死,或許真是別有內情。
可來不及想了,福伯就在身後的入口,眼神是少有的憤怒和憎恨。
剎那間,井裡的水便如蒸發的雲朵升上天空,頃刻乾枯。再也掀不起半分漣漪。
【福伯】
我從來都不想這樣做,可是沒有辦法。一邊是自己守侯了二十年的女人,另一邊是同類井靈深愛的男子。
那天,我看見太太對書白眼神曖昧的樣子就再也忍不住。腦海里不斷出現老爺喝醉酒就愛打太太的樣子。
在樓家做管家十年,而當初我不過是太太家裡的井靈。
妖人殊途,我曾這樣勸過秋染,於是才有了「綺色」的失蹤。
我曾勸她,「假扮綺色又能裝到幾時,人妖總不會有好結果。」
可勸得了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
我將秋染帶回井底,軟禁她三天兩夜。費盡周章地替她收拾樓家上下所有人關於她的記憶,一並注入真正的小綺色身體里。只有樓書白,他的記憶根深蒂固,任我如何都不能拔除。只好借大夫的口,說他患了失覺症。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如果不是那天太太因為遺囑的事情跟老爺起了爭執被打得一身是血,我也不會心疼得一沖動就殺了老爺。
我以為只要老爺不在了,也許太太會注意到自己,卻沒想到二十年的守侯還抵不過一個樓書白。
於是我狠心猛地關了通道。
因為人妖之間,井靈比人更傻更痴情,我不想秋染跟我一樣,受同樣的苦。
【秋染】
接下來整整四天三夜,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而被關在井底的綺色也因為失去井水的庇佑而魂飛魄散。
後來我已經哭不出聲音,只能一字一淚,寫了一封很長的信。
我想告訴福伯,愛上書白並不偶然。那時我們都還年少,一樣有漆黑的頭發和明亮的眼。所不同的是綺色能陪在書白身邊嬉笑打鬧,纏繞青梅。
那時候,感覺他們離我很近又很遠。
直到有一天書白失足掉下來。事實上,那不過是我耍的小把戲。其實我那麼想摸摸他,就算一下下也好,我一定不會傷害他。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綺色竟然也跟著跳下來,我驚慌失措,以至於來不及用水結界網住她。
綺色的死是我最後悔的事情,後來我跟她道歉,我哭我懺悔,綺色卻搖頭,說也許是他們緣分太淺。
相見和相忘都是註定,我一早就明白人靈必定殊途。
只是因為我那樣貪,貪他的笑容他的好,貪他的溫柔他的眼。我等了一千年,熬了一千年,盼了一千年,才等到這么惟一的機會。借著綺色的身體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留在書白身邊。
可福伯的話不能不聽,於是我回到井底三日。
之前,我察覺到書白將不久人世,因為他日日都在吸入一種加了麝草的天竺香。我與福伯一般,雖修行淺薄卻也能施展幾分。那時我就知道,只要書恆還在,書白總有一天會死在他手上。
我不能讓書白死,於是布下了局。一面在花瓶上做了手腳,讓他看見那個葯方。還特意以綺色為名,引他服下,逃過一劫。另一面對書恆下蠱引他入井,用水草將他纏繞窒息而死。
後來我仍心裡牽掛放不下,福伯禁不住我泣血相求,只好拿走了我的聲音為條件,才答應我以自己本來的容貌繼續留在樓家。
只可惜,人界與妖境終將陌路。
其實那天太太是告誡我,天下男子皆薄倖,不可輕許。這才試探書白。
後來書白倉皇離去,太太才放下心轉而告訴我。無意中,還透露感動於福伯二十年不棄不離,如今她已自由,只等福伯開口。
那時我不忍告訴太太福伯的來歷,只告誡書白小心福伯。只以為他又會拆散,卻不曾想,結果竟成如斯田地。
太太說,中秋將至,若我們四個人可以一起生活,多好。
福伯,離中秋還有十天,她在等你開口。
寫到這里,手裡的筆轟然落地。
我彷彿聽見書白喚我的名字,不是綺色,而是秋染。
心滿意足地落下淚來,在宣紙上宛如墨菊盛開,我已經太累,只想睡去。而夢里的書白,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福伯】
沒想到秋染細心如此,早一步發現書恆為奪家產在燭台上下葯。於是她在假扮「綺色」
的最後一天,將葯方藏在花瓶里。
葯方里有一味緋草,是秋染給我的。
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對於書白的感情,決不少於我對太太半分。緋草是以靈血養殖,生長在幽暗潮濕不見天光的境地,除了荒山沼澤,最適合養殖的地方就是井底。
難怪秋染這幾日臉色蒼白,唇無血色。
後來的十年,我反反復復看秋染最後留下的信,無數次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樓府如今門庭冷落,只有我和太太相依為命。
平日里她言語更少,我亦沉默寡言。
更多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信上最後被暈開來的一行字,寫了些什麼呢。
月亮越來越圓,又是中秋,北平這幾年戰火橫飛,硝煙四起。很多人都流離失所,作鳥獸散。
然,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陰陽相隔,是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井靈的一生就是相見和相忘,人妖殊途,所謂一世安穩從來都不過是奢望。
我想開口對她說,卻發現年華忽老。
那些未開口的話終被埋藏在心裡,腐爛或者發芽。
是這個嗎?滿意請採納~
B. 出幾個好聽的小說中女主角的名字
穆清。《盪之什·烝民》:「吉甫作誦,穆如清風」。穆清指清和之氣。
秉文。《周頌·清廟》:「濟濟多士,秉文之德」。
蓁蓁(音真)。《周南·桃夭》:「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蓁蓁,茂盛貌。
燕飛。《邶風·燕燕》:「燕燕於飛,差池其羽」。
淑慎。《邶風·燕燕》:「終溫且惠,淑慎其身」。淑慎,和善謹慎。
舜華舜英。《鄭風·有女同車》:「有女同車,顏如舜華···顏如舜英」。舜華舜英都指木槿花。
芃芃(音朋)。《鄘風·載馳》:「我行其野,芃芃其麥」。芃芃:草木茂盛貌。
惠然。《邶風·終風》:「終風且霾,惠然肯來」。惠然,順從貌。
靜姝。《邶風·靜女》:「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煒彤。《邶風·靜女》:「彤管有煒,說懌女美」。彤:紅色。煒:光彩。
洵美。《邶風·靜女》:「自牧歸荑,洵美且異」。洵美就是很美的意思。《鄭風·叔於田》:「洵美且仁」「洵美且好」。
燕婉。《邶風·新台》:「燕婉之求」。燕婉:安靜和順,也指如意郎君。
靈雨。《鄘風·定之方中》:「靈雨既零」。靈雨:及時雨。
子佩。《鄭風·子衿》:「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零露。《鄭風·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零露:零落的露水。
婉兮、婉如。《鄭風·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婉如清揚」。婉:美麗。
瓊華。《齊風·著》:「尚之以瓊華乎而」。下文「瓊瑩」「瓊英」,均形容美玉。
如英。《魏風·汾沮洳》:「美如英」,下文還有「美如玉」。如花似玉貌。
清猗。《魏風·伐檀》:「河水清且漣猗」。
材料拓展:
一、 以與女字旁的字命名,直接從字形上反應女性色彩。這是最基本的方法。如:嬋娟、娉婷、嬌娥、妙美、玉嫩等。由於中外文化的交流,外國女名中的一些(教你起好聽的小說女主角名字)較易譯成中文的字也有流傳,如:妮娜、美娜、麗娜、美妮、夏娃等。
二、以名貴或清雅的花(草)、鳥為名。人們常把女性比作鮮花小鳥,以象徵女性的天真活潑和溫柔之美。如:秀梅、蓮花、秋菊、鳳蘭、鳳霞、曉燕、黃鶯、秋雁等。
三、以珍寶字或女性用品為名。如:寶釵、玉環、翡翠、金釧、珍珠、珊瑚、琳琅、黛玉、銀瓶等。
四、以自然現象和景物為名。如:如雲、虹影、彩霞、玉霜、春燕、秋月等。
五、以表示色彩的字為名。如:青青、小紅、采藍、丹霞等。
六、以表示柔情的字為名。如:喜兒、愛蓮、莫愁、惜弱、念慈、怡靜等。
七、以品德、容貌氣質為名。社會所提倡和稱道的男女性情品德也不盡一致,與男子相比,女子比較溫柔、賢淑、文雅、安靜、潔凈,這在名字中也會表現出來。如:婉貞、淑賢、慧嫻、文清、智敏、端莊等。
八、以表示芳香的字為名。如:阿香、玉芬、瑞芳、馥荔等。
細數瓊瑤小說中主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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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片雲》宛露 顧友嵐 孟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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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 孟憶湄 羅皓 雅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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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什麼是煙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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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氧化碳為不可見。。。
一氧化碳即大家熟知的煤氣
煙鹼即尼古丁
煙焦油里含有幾百種對人類有害的化學物質,其中致癌和促癌物質就有很多,例如3,4-苯並芘、7,12-二甲基苯蒽、3-甲基膽蒽
放射性同位素如釙210,碳14,鉀40和稀有金屬鎘、鎳、銅……除了這些之外,煙霧中有時還常常能發現一些砷、黴菌產生的毒素以及氨等等的氣體
煙霧里的煙塵微粒約比普通空氣里的微粒多5萬倍,裡面還含有大量的纖毛毒和能夠將粘液凝固的物質,
E. 有一本小說男主角叫蒼野痕,女主姓葉
《Kiss終極惡男團》
作者:白芷木鈴
她怒斥:你要是敢再欺負我,我就把你專的電話號碼寫屬在小巷子的牆上,再寫上辦證!他冷笑: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就把你的電話號碼寫在男廁所的牆上,再落款徵婚!為了生計,她不得已進入薔薇庄園做管家,沒想到她竟遇見了奪走她的初吻的惡男,而且還是伺候包括他在內的幾只極
小說男主角叫蒼野痕
拽著季蘭剛來到食堂,葉語希就好巧不巧地碰見了剛從食堂里出來的蒼野痕等人,卻唯獨少了蘇宇澤。 本想裝作沒有看見他們,徑直走進食堂,可偏偏周圍除了她和季蘭,...
F. 一部小說 男主角是數學老師 很多年前見過女主角 後來相遇兩個人一起去看煙花男主角表白
我和極品婆婆鬥智來斗勇
作者: 安安自
簡介:
我和老公都是北方人,是社會主義自由戀愛的成功案例。到了談婚論嫁的當口,見家長是必須的。沒去之前,准老公就給我打預防針,說他媽那人不好相處。我還不當回事呢,再不好相處能怎麼樣,總不能我給你個甜棗
G. 重生為同名商家嫡女,女主白芷惜,還有白芷苓和白芷煙,三皇子,尊王,趙氏,秦氏,
「寶貝,...給我來...
」不,源不要!「網癮少女護著手機,堅決不給。
俊美矜貴,渾身上下透著禁慾氣息的男入微微嘆氣,
只能俯身下去抱住少女。
「又不聽話了,嗯?「清冷磁性的噪音,撩得她耳朵酥軟,立刻沒骨氣的把手機上繳。
他是身份尊貴,高不可攀的厲家大少,也是商界霸主,隱世貴族。她只是身世普通,被繼母設計,驂遭陷害的小可憐。一次意外,他出現在她的世界。從此寵她寵她還是寵她。全S市的入都知道,厲少有個心頭寶,捧在手裡含在嘴裡,生怕她受丁點委屈。學業親自輔導,游戲親自陪練,就連拍個戲,也要包場砸票。本書原名《萌妻甜蜜蜜:厲少,放肆寵》
H. 女主叫笑南煙男主叫裴飛白
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