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氧化碳變成泡沫塑料閱讀
1.答:一方面把廢物二氧化碳加以利用,使其成為新型資源,另一方面廢棄物能被降解,從而減少環境污染。
2.答:該句運用了列數字和作比較的說明方法,更好地說明了這種產品的廢棄物極易降解或降解的速度極快的特點。
3.答:不能,因為「主要」表限制,說明大部分的二氧化碳來自這些工廠,但不排除其他渠道,如果刪去,則與實際不符,體現了說明文語言的准確性。
呵呵,剛寫過的
2. 小學課文《漁夫的妻子》全文閱讀
從前,有個漁夫,他和妻子住在海邊的一所骯臟的小漁舍里。漁夫每天都去釣魚,他總是釣啊釣的,不願休息有一天,他拿著釣竿坐在海邊,兩眼望著清澈的海水,竟就這樣望啊望的,坐在那裡一直發呆。
忽然,釣鉤猛地往下沉,沉得很深很深,都快沉到海底了。等他把釣鉤拉上來時,發現釣上來一條很大的比目魚。誰知比目魚竟對他說:「聽著,漁夫,我懇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並不是什麼比目魚,我是一位中了魔法的王子,你要是殺死我,對你又有多大好處呢?我的肉不會對你的口味的。請把我放回水裡,讓我遊走吧。」
「哎,」漁夫說,「你不必這么費口舌。一條會說話的比目魚,我怎麼會留下呢?」說著,他就把比目魚放回清澈的水裡。比目魚立刻就遊走了,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隨後,漁夫回到他的小屋,走到他妻子的身邊。
「喂,當家的,」他妻子問道,「今天你什麼也沒釣到嗎?」
「釣到了,」他回答說,「怎麼說呢,我釣到了一條比目魚,可他說他是一位中了魔法的王子,我就把他放了。」
「難道你沒有提什麼願望嗎?」妻子問。
「沒有,」丈夫回答說,「我該提什麼願望呢?」「唉,」妻子說,「住在我們這樣一間骯臟的小房子里,實在是受罪。你該提希望得到一座漂亮的小別墅呀。快去告訴他我們要一幢小別墅,我肯定,他會滿足咱們的願望的。」
「可是,」丈夫說,「我怎麼好再去哪?」
「唉,」妻子說,「你捉住了他,又放走了他。他肯定會滿足咱們的願望的,快去吧。」
漁夫還是不太願意去,可又不想惹他妻子生氣,於是,就去了海邊。
他來到海邊時,海水綠得泛黃,也不像以往那樣平靜。他走了過去,站在海岸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那條比目魚果真朝他遊了過來,問道,「她想要什麼呀?」「嗨,」漁夫說,「剛才我把你逮住了,我老婆說,我應該向你提出一個願望。她不想再住在那個小屋子裡了,她想要一幢小別墅。」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已經有一幢小別墅啦。」
漁夫便回家去了,他妻子已不再住在那個破破爛爛的漁舍里,原地上已矗立起一幢小別墅,她正坐在門前的一條長凳上。妻子一見丈夫回來了,就拉著他的手說:「快進來看一看。現在不是好多了嗎?」
隨即,他們進了屋。小別墅里有一間小前廳,一間漂亮的小客廳,一間乾乾凈凈的卧室、卧室里擺放著一張床還有一間廚房和食物貯藏室,裡面擺放著必備的傢具,錫制銅制的餐具一應俱全。還有一個養著雞鴨的小院子,和一片長滿蔬菜水果的小園子。
「瞧,」妻子說,「不漂亮嗎?」
「漂亮。」丈夫回答說,「咱們就住在這兒,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吧。」
「這個嘛,咱們還要想一想,」妻子說。
他們隨後吃了晚飯,就上床休息了。
他們就這樣生活了一兩個星期。有一天,妻子突然時:「聽著,當家的,這房子太小了,院子和園子也太小了。那條比目魚可以送咱們一幢更大一些的。我要住在一座石頭建造的大宮殿里。快去找比目魚,叫他送咱們一座宮殿。」
「唉,老婆,」丈夫說,「這別墅不是夠好的了嘛?咱們幹嘛非得要住在宮殿里呢?」
「胡說,」妻子回答說,「你只管去找比目魚好啦,他會完全滿足咱們的願望的。」
「不行啊,老婆,」丈夫說,「比目魚剛剛送給咱們一幢別墅,我實在不想再去找他,他會不高興的。」
「去吧,快去吧,」妻子大聲說,「他辦得到,也樂意這么辦。快去吧。」
漁夫心情很沉重,本來是不想去的。他低聲地反反復復地自言自語道:「這不應該呀。」可他還是去了。
他來到海邊時,海水不再是綠得泛黃,已變得混濁不清,時而暗藍,時而深紫,時而灰黑,不過仍然很平靜。漁夫站在岸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那麼,她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說,心裡有幾分害怕,「她想住在一座石頭建造的宮殿里。」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現在正站在宮殿門前呢。」
漁夫於是往回走,心裡想著快點兒到家吧。走到了原來的地方一看,那兒真的矗立著一座石頭建造的宮殿,非常宏偉壯觀。他老婆站在台階上,正准備進去,一見丈夫回來了,就拉著他的手說:「快,快跟我進去。」
他和他老婆走了進去,只見宮殿里的大廳鋪著大理石;眾多的僕人伺候在那裡,為他們打開一扇又一扇的大門;宮中的牆壁色彩艷麗,精美耀眼;房間里擺放著許多鍍金桌椅;大廳所有的房間都鋪了地毯;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和各種名貴的東西。屋後還有一個大院子,院子里設有馬廄牛棚,有不少馬匹和母牛,一輛富麗堂皇的大馬車就停在那兒;除了院子,還有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花園里開滿了萬紫千紅的花朵兒,生長著不少名貴的水果樹;還有一座佔地有兩英里多長的公園,裡面有鹿啊,野兔啊等等,凡能想像出來的裡面都有。
「喏,」妻子說,「不漂亮嗎?」
「漂亮,當然漂亮啦,」丈夫回答說,「這足夠好啦。咱們就好好地住在這座美麗的宮殿里吧,總該心滿意足啦。」
「這個嘛,咱們還要想一想,」妻子說,「不過,現在可該上床休息了。」說完,他們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妻子先醒了,這時正是黎明時分,她坐在床上看得見眼前的田野,富饒美麗,一望無際。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的腰,然後說,「當家的,起床吧,快點兒跟我到窗前來。瞧啊,咱們難道不可以當一當這個國家的國王嗎?快去找比目魚,說咱們要當國王。」
「哎呀,老婆呀!」丈夫說,「咱們干嗎要當什麼國王呢?
我才不想干這個。」
「喂,」妻子說,「你不想當,我可想當。快去找比目魚,告訴他說我必須當國王。」
「唉,老婆呀,」丈夫嚷嚷著說,「你干嗎要當什麼國王呢?
我跟他說不出口的呀。」
「為什麼說不出口呢?」妻子反駁說,「你給我快點兒去,我非當國王不可。」
漁夫只得走了出去。一想到老婆非要當國王,心裡就感到特別擔憂。「這不應該呀,這實在不應該呀。」他打定主意想不去了,可他還是去了。
他來到海邊時,海水一片灰黑,波濤洶涌,從海底翻湧上來的海水散發著惡臭。他站在海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國王。」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漁夫於是回家去了。來到宮前時,他發現宮殿大了許多,增加了一座高塔,塔身上有漂亮的雕飾。一排警衛守衛在宮殿門口,附近還有許多士兵,門前還有一支樂隊,敲著鑼打著鼓。他走進宮殿,只見樣樣東西都是金子和大理石做成的;桌椅上鋪著天鵝絨,垂掛著很大的金流蘇。一道道的門忽地打開了,整座王宮處處體現著富麗堂皇。他的老婆就坐在鑲嵌著無數鑽石的高大的金寶座上,頭戴一頂寬大的金冠,手握一根用純金和寶石做成的王仗。在寶座的兩旁,六名宮女一字排開,一個比另一個矮一頭。漁夫走上前去對她說:「喂,老婆,你現在真的當上了國王嗎?」
「是的,」妻子回答說,「咱現在就是國王啦。」他站在那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妻子,過了一會兒說:「哎,老婆,如今你當了國王,多麼稱心如意啊,往後咱們就不用再要什麼了吧?」
「當家的,那可不行,」妻子回答說,情緒開始煩躁起來,「我已經感到無聊得很,再也無法忍受了。快去找比目魚,告訴他說我要當皇帝。」
「哎呀,老婆,」丈夫說,「你幹嘛要當皇帝呢?」
「當家的,」妻子說,「快去找比目魚。說我要當皇帝。」
「哎,老婆,」丈夫回答說,「比目魚沒法使你當皇帝,我也不想對他提出這個願望。整個帝國就一個皇帝呀,比目魚哪能隨便使誰當皇帝呢?他確實不能。」
「你說什麼!」妻子大聲喝道,「我是國王,你不過是我的丈夫而已。你去不去?給我馬上去!他既然可以使我當上國王,他也能使我當皇帝。我一定一定要當皇帝,馬上給我去!」
漁夫不得不去了。他走在路上時,心裡感到非常害怕,邊走邊想,「這不會有好下場的。要當皇帝!臉皮真是太厚啦!
到頭來,比目魚就會惱怒啦。」
他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走,來到了海邊。只見海水一片墨黑,混濁不清,不僅洶涌翻騰,泡沫飛濺,而且旋風陣陣,令漁夫感到心驚膽戰。不過,他還是站在海岸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皇帝。」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已當上了皇帝。」
於是,漁夫往回走,到家時一看,整座宮殿都由研磨拋光的大理石砌成,石膏浮雕和純金裝飾四處可見。宮殿門前,士兵們正在列隊行進,號角聲,鑼鼓聲,震耳欲聾。在宮殿里,男爵、伯爵走來走去,個個一副奴才相。純金鑄造的房門為他一道道打開,他走進一看,妻子正坐在寶座上,寶座用一整塊金子鍛造而成,有數千英尺高。她頭戴一頂寬大的金冠,足有三碼高,上面鑲嵌著無數珠寶;她一隻手裡握著皇仗,另一隻手托著金球。在她的兩側,站著兩列侍從,一個比一個矮,最高的看上去像個巨人,最矮的是個小侏儒,還沒有他的手指大。她的面前侍立著不少王孫貴族。
漁夫走了過去,站在他們的中間,說道:「老婆,你這回真的當皇帝啦?」
「是的,」她回答說,「我真的當皇帝了。」
漁夫往前移動了幾步,想好好看看她。看了一會兒,他說:「哎,老婆,你當上了皇帝,真是太妙啦!」
「喂!」她對漁夫說,「你還站在這里發什麼呆?我現在當上了皇帝,可是我還想當教皇。快去找比目魚告訴他。」
「哎呀,老婆,」漁夫說,「你到底想當什麼呀?你當不了教皇。在整個基督教世界教皇只有一個呀,比目魚無法使你當教皇。」
「我的丈夫呀,」她說,「我要當教皇。快去吧!我今天就要當教皇。」
「不行呀,老婆,」漁夫回答說,「我可不想再去告訴比目魚這個啦,那不行,那太過分啦。比目魚無法讓你當教皇的呀。」
「好啦,別再胡說八道啦!」她說,「他既然能讓我當上皇帝,他當然也就能夠讓我當教皇了。馬上去!我是皇帝,你只不過是我的丈夫而已,你馬上就去!」
漁夫膽戰心驚,只得去了。他走在路上,感到渾身發軟,兩腿哆嗦。顫抖不止,海岸邊的山上狂風呼嘯,烏雲滾滾,一片昏黑。樹葉沙沙作響,海水像開鍋了似地洶涌澎湃,不斷拍打著他的鞋子。他遠遠地看見有些船隻在狂濤中顛簸跳盪,燃放著求救的信號。天空一片火紅,並且越來越紅,只露出中間一點兒藍色,好像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漁夫站在那裡,渾身顫抖,說道: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教皇。」
「回去吧,她已當上了教皇。」比目魚說。
於是,漁夫往回走,到家時一看,一座大教堂矗立在那裡,周圍是幾座宮殿。人們正潮水般擁擠著往裡走。大教堂里燃著上千支蠟燭,照得四處通明雪亮,他老婆渾身上下穿戴著金子,坐在更高更大的寶座上,頭上戴著三重大金冠。教會中的眾多顯貴簇擁在她的周圍,她的兩側豎立著兩排大蠟燭,最大一根大得就像一座高大的寶塔,而最小的一根則跟普通的蠟燭差不多。天下所有的皇帝和國王都跪在她的面前,爭先恐後地吻她的鞋子。
「老婆,」漁夫看著她說,「你現在真的是教皇了吧?」
「是的,」她回答說,「我是教皇。」
說著他湊上前去,好好打量了一番,感覺她像耀眼的太陽一般,光輝燦爛。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說:
「老婆,你當了教皇,這可真是太了不起啦!」可她呢,坐在那裡泥雕木刻一樣,一動不動。
接著他又說:「老婆,你已經當上了教皇,這回可該滿足了,不可能還有比這更高的什麼啦。」
「這個嘛,我還得想一想,」妻子回答說。說完,他們就上床休息了。可是,她還是感到不滿足,她的野心在不斷地膨脹,貪欲使她久久不能入睡,她左思右想,想自己還能成為什麼。
丈夫因為白天跑了那麼多的路,睡得又香又沉,可妻子呢,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停地考慮著自己還能成為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了,所以整整一夜沒能睡著。這時,太陽快要出來了,她看見了黎明的曙光,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望著窗外。透過窗口,她看見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哈哈!我難道不該對太陽和月亮發號施令嗎?」「當家的,」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的腰,說道,「快起來,去找比目魚去,告訴他我要控制太陽和月亮。」
丈夫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她這話,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揉了揉眼睛,大聲地問:「老婆,你說什麼來著?」
「當家的,」她說,「要是我不能對太陽和月亮發號施令,要他們升他們就升,要他們落他們就落,我就沒法活了。我要按自己的意願要他們什麼時候升起,不然我就難以有一刻的安寧。」
她極其兇狠地瞪著丈夫,嚇得他不寒而慄。
「快去!」她喊叫起來,「我要成為太陽和月亮的主人。」「哎呀呀,我的老婆呀!」漁夫跪在她面前說,「比目魚辦不到這個呀,他只能使你成為皇帝和教皇。好好想一想,我求求你啦,就當教皇算啦。」
一聽這話,她勃然大怒,腦袋上的頭發隨即飄盪起來。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朝著丈夫狠狠地踢了一腳,沖他吼叫道:「我再也無法忍受啦!我再也無法忍受啦!你給我快去!」
漁夫趕緊穿上衣服,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外邊已是狂風呼嘯,颳得他腳都站不住了。一座座的房屋被颳倒,一棵棵大樹被吹翻,連山嶽都在震顫著身子,一塊塊的岩石滾落在大海中。天空雷鳴電閃,一片漆黑,大海掀起滾滾的黑色巨浪,浪頭有山那麼高,浪尖上翻湧著白沫。
漁夫嘶聲力竭地喊道: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願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那麼,她到底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想要當太陽和月亮的主人。」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又重新住進了那個破漁舍。」
就這樣,他們一直在那兒生活到今天。
望採納!
3. 啞舍5子辰佩全文閱讀
啞舍⑤ 子辰佩
扶蘇覺得這一晚過得很奇妙。
先是和老闆跟著洛書九星羅盤的指示,來到了一處黑暗中的鬼市,又被塞了一枚長滿銅綠的秦半兩,瞬間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縱使早就被老闆告知了天光墟的異常情況,心裡也有了多少准備,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這光怪陸離的景象時,還是免不了吃了一驚。
各個朝代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穿梭遊逛在一個集市上,簡直……不能更傷眼!
扶蘇終歸是見過大場面的秦朝大公子,只是揉了揉太陽穴就恢復了一臉平靜。其實看久了也還好,不過還是大秦帝國的深衣好看,例如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咦?這不是……
剛想追過去的扶蘇被一把拽住手臂,隨即聽見老闆低聲耳語道:「不要去,他現在認不出你。」
扶蘇一怔,摸了摸被過長的劉海遮住的半邊臉頰。指尖凹凸不平的觸感,令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扶蘇小心翼翼地把手收了回來,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自嘲地勾唇一笑。沒錯,他已經換了一個軀體了,對方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只是,看到藏在房檐陰影之下的老闆,扶蘇納悶地問道:「怎麼?你躲什麼?你不是在天光墟里還開過一間啞舍嗎?他沒在這里見過你嗎?以前也沒見過你們不和啊?」
老闆的神情難得地猶豫了一下,見扶蘇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只好嘆了口氣道:「他的信物被我換走了,所以才會一直困在這里出不去。我又不能跟他說明原因,他要是看到我……」剩下的話老闆沒說,反正肯定不是什麼見面歡。
他們兩人討論的主人公名叫嬰,是秦始皇的侄子,扶蘇的堂弟。因為極少有史料記載他的身世,所以有學者猜他是胡亥的兄長,更有人推測他是扶蘇的兒子。可是以嬰的年紀,扶蘇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胡亥的兄長就更不對了,為了讓自己順利登基,胡亥將包括扶蘇在內的十七個兄長都殺了,又怎麼可能留條漏網之魚?又怎麼可能放任嬰留在咸陽?還能讓後者有機會在面前進諫?
《李斯列傳》集解引徐廣說中提到:「一本曰『召始皇弟子嬰,授之璽』」中的「弟子嬰」是指「秦始皇弟弟的兒子嬰」。秦始皇的兄弟只有成穚和母趙姬與嫪毐所生二子,後二者被秦始皇親手摔死。而嬰正是成穚的兒子,成穚叛秦降趙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他,那時他還在襁褓之中,甚至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根據《釋名·釋長幼》中所說:「人始生曰嬰。」隨侍的人隨意地給他用「嬰」命名,所以他的名字並不是後世一直認為的「子嬰」。
這么輕賤的名字,也隱喻了嬰在秦國的身份尷尬,雖然擁有高貴的血統,但卻宛如隱形人一般存在所以正史中除了有最後他對劉邦投降獻玉璽和兵符的描寫外,別無他語。
扶蘇讀過史書,自然知道嬰是接替了胡亥的位置,在皇帝的位置上只待了四十六天的人,也知道嬰在這之後,就被項羽殺害。老闆不給嬰出天光墟的信物,自然是不捨得他出去面對那樣殘酷的事實。
「雖然不能見面也不能解釋,但至少他現在……還算活著……」老闆的表情藏在黑暗中讓人無法看清,但說出的話語卻有些惆悵。
扶蘇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裡的手,低頭沉默了半晌,便重新抬起了頭,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笑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站在這里也太顯眼了,嬰一會兒萬一走回來,我可不幫你打發他。」
「……這邊走。」老闆無語了片刻,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帶著扶蘇往集市的另一端走去。
雖然嬰的身影只是驚鴻一瞥,但扶蘇依舊心緒難平。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面對大秦王朝早已覆滅兩千多年的事實,可實際上,卻依然心懷不甘。在與嬰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往日的記憶彷彿積蓄的流水被打開的閘門一般,在腦海中狂涌而出。
天光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讓許多歷史位面之中的人,都聚集在此,就像是本來是一條無法彎曲的直線,偏偏上面的幾個點卻都交匯在一起。
一路上老闆也沒有再說什麼,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個帽子戴在頭上,壓低帽檐,小心地遮住大半臉容。扶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也許不止嬰一個人不能見面,在天光墟里說不定老闆得罪了許多人,這里的啞舍才開不下去的吧?
這樣想著,扶蘇苦悶的心情卻奇跡般地好轉,跟著老闆進到一間店鋪。因為天光墟處在黑暗之中,扶蘇也沒有看清楚這間店鋪牌匾上的名字,只是進去之後借著其間放置幾枚夜明珠的柔和光線,發現這里的貨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典籍,應該是一家書店。
也正因為如此,店內並沒有像其他店鋪和攤位那樣燃起燈燭,就是怕不小心水火無情,毀了這些書籍。
店內影影綽綽還有一些人在,不斷有人進來,用手中的書換新的書看,或者乾脆用些其他物事換書看,有些人甚至等不及,直接席地而坐,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就讀了起來。
老闆並未在大堂停留,帶著扶蘇直接往內間而去,店鋪的管理員也沒有阻攔,甚至連眼皮也沒抬一下,那些沉迷於閱讀的人也沒有在意。沿著走廊往裡面走,扶蘇看到了一間間擺滿書籍的屋舍,裡面的人比起外面更多,這些屋舍門口都用天乾地支排序,裡面的書籍想必也是因此而歸類擺放。整個店鋪都彌散著一股濃重的霉味,但夾雜著書墨的芳香,卻意外地讓人的心情沉澱下來,甚至連腳步都放輕了少許,耳邊只聽得到那些嘩嘩翻動書頁的聲音。
扶蘇也是個愛書之人,當年還是秦朝大公子的時候,每日就手不釋卷,讓那些搬動書簡的隨侍都忙得腳不沾地。現代重生之後,一開始無法適應簡化的漢字,還有從左往右的橫版閱讀順序。他還特意讓胡亥買了許多台版書閱讀,現在看到如此之多的古書,不禁也有些走神。
聽到老闆果然如此的輕笑聲,扶蘇微微皺了皺眉。他有點懷疑老闆帶他來這里是故意的,如果把他放在這里看書,豈不是老闆要去做什麼他都不知道了嗎?所以扶蘇什麼都沒說,收斂心神跟在老闆身後。
他們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那個房間並沒有關門,老闆也絲毫不客氣地沒有敲門,而是伸手推開那扇腐朽的門扉,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跟圖書館一樣擺滿了書架,而從房梁下垂下了無數顆夜明珠,照亮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扶蘇本想跟著老闆繼續往裡面走,可是也許是因為光線比起外間要亮上許多,他的目光隨意地從書架上掠過,就震驚地停下了腳步。
華佗被燒的《青囊書》也就算了!《黃帝內經》全卷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失傳已久的《黃帝外經》!想那隻有十八卷的《黃帝內經》就已經被譽為醫之始祖,那《黃帝外經》……扶蘇屏住呼吸,仔細數了下書架上的典籍,正好是傳說中失傳的三十七卷!竟是一卷不少地放在這里!
扶蘇從小就喜好醫學,《黃帝外經》當年他也只收集到十六卷而已,只是沒想到今日在這里竟是看到了全卷!深呼吸了幾下,扶蘇重新抬步往前走,視線卻像是黏在了書架上。
《扁鵲內經》、《扁鵲外經》、《白氏內經》、《白氏外經》、《旁篇》……《漢書》上記載的與《黃帝內經》並存的「七經」,竟是卷卷都在!
怔愣了片刻,扶蘇定了定心緒,並沒有伸手去翻,書架的更深處傳來說話聲,聽起來是老闆和一個陌生人在交談。扶蘇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去。
只是,越往前就越心驚,醫書過後就是許多兵書。《孫子》、《吳子》、《司馬法》、《六韜》、《尉繚子》、《三略》……看著這些耳熟能詳的書名,扶蘇的腳步越走越慢。兵書過後就是各種失傳的古書,那些古書中有一部分扶蘇當面曾讀過,有些還背誦過,但他也知道這些古書在漫長的歷史中也都消弭在戰火或者時間之中,只留下殘篇或者單單一個書名。
心跳越來越劇烈,當他看到《歸藏》的書名時,終於再次停下了腳步。
《周禮·春官》曰:「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其經卦皆八,其別皆六十有四。」夏代的《連山》、商代的《歸藏》、周代的《周易》,並稱為三易,是三種不同的占筮方法。《周易》尚且有存世,但《連山》和《歸藏》都已經失傳於世。
扶蘇想起曾經看到過的報道,雖然現代曾經發掘出《歸藏》的書簡,但其中文字殘缺甚多,畢竟是在土中埋藏了兩千多年。
果然在《歸藏》的旁邊,扶蘇也發現了《連山》。盡管對占卜筮之術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扶蘇也對擁有這間書屋的人肅然起敬。這些古書都是一本本干凈素雅的典籍,都是同一個筆跡謄寫的,若是內容當真正確,也就說明謄寫的人當真是閱盡世間萬卷書。
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還有一些書籍是扶蘇兩千多年空白時期的著作,扶蘇也沒太大興趣,只是在他看到《九丘》的時候,再一次忍不住站定,這次卻沒有了之前的矜持,確定雙手干凈之後,直接伸手把那本書拿在了手裡翻閱。
這可是《九丘》啊!是傳說中最古老的書!
帝禹時代的書稱為「丘」,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之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宜,皆聚此書也。陶唐之丘、有叔得之丘、孟盈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參衛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
扶蘇終於忘我,再也聽不到周遭的聲音,沉浸在那一個個神秘的文字之中。
書架深處,老闆和一個年輕男子盤膝而坐,在他們頭頂的房梁那裡,有一條紅木雕的蟠龍盤踞其上,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可它的頭顱卻像是臣服般低垂而下,鋒利的牙齒間銜著一枚碩大的夜明珠,把這片區域照得如同白晝。
那名男子大約有二十三四歲,身形瘦削,肩上披著一件纖塵不染的白袍,身周卻堆滿了破舊的古籍書卷。面前的書案上著文房四寶,還有一頁謄寫到一半的稿紙,顯然正是這個書齋的主人。他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卷,頭也不抬地笑問道:「終於找到了?」
老闆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意思,微笑地點了點頭的同時,也側耳注意聽著書架那邊傳來的腳步聲。
「嘖,從坎字書架那邊過來的,醫書、兵書、周易……你倒是了解他。」白衣男子也動了動耳朵,「不過也虧得你還記得這里書籍的擺放位置。喏,果然是停下來了,在看的是《三墳》、《五典》、《八索》、還是《九丘》?」
「應該是《九丘》。」老闆揚了揚眉,其實換句時髦的形容,《九丘》就是一本最古老的奇幻小說,他家的大公子果然還是抵擋不住啊。
「他這么喜歡看,怎麼不默寫出來給他看?」白衣男子研究著手中書卷殘缺的字句,用毛筆在上面做了一下批註,這才抬起頭來。
這白衣男子比一般人瘦上許多,臉部的顴骨都瘦得微凸了出來,更顯得他五官分明。他的面容清雋,史書上曾被人稱為「面若好女」,但也架不住他的不修邊幅。他的長發因為懶得打理,只是鬆鬆地系在腦後,臉頰邊還有未刮凈的胡茬,給人有種邋遢的感覺,可銳利的眼神又讓人不容忽視。
「子房,你在套我的話嗎?」老闆彈了彈身上沾著的灰塵,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隨意,笑容卻越發別有深意。
「沒錯,我就是在套話。」張子房用書卷敲了敲書案,無賴地展顏而笑道,「誰讓你有洛書九星羅盤,還有一罐子的秦半兩可以經常出入天光墟呢?我可是還不敢出去呢,生怕再也找不到天光墟的入口了。」
老闆盯著張子房手中的書卷,斟酌了片刻道:「天光墟其實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即便我們出去了,關於這里的一些超時空的記憶也會相應抹去。例如,子房你在這里會記得一些事情,但絕對不會記得你手中曾經翻看過的書卷。因為在那時候,還沒有紙的問世。」
張子房攥著書卷的手緊了緊,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了,但卻依舊感到恐慌。這好像是在否定他所做的一切,他所付出的心血都像是泡沫一樣虛幻。
老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與記憶中曾經相處過許久的那名好友慢慢重合,那張因為少時餓壞了肚子以後不管吃得再好也胖不起來的面容,縱使過了兩千多年,也依舊讓他感到極其親近。老闆笑著補充道:「雖然忘記了在哪裡看到過,或者在什麼書上看到的,但知識和文字是不會忘記的。有些失傳的古書也在歷史上曾經會有人默寫出來,只是他們說不出天光墟,經常會被世人認為是他們的續作或者盜作,倒是一場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官司。」
「切,說了這么多,你不是還記著書里的內容,只是懶得給寫出來而已。」張子房的手這回徹底放鬆開來,把書卷放在了書案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又恢復輕松,竟是透著幾絲揶揄。「等價交換嘛,多謝畢之你告訴我這個情報,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一個情報好了。」
「洗耳恭聽。」老闆雖然依然笑著,但眼神已經凝重起來。
「前些時候,那個指鹿為馬的人在天光墟里出現了。」張子房用食指扣了扣桌沿,目光深邃,「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活著,但身上的衣服和你現在很相似。」
老闆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他當然知道張子房口中的人是誰,可是那個人……他的大師兄……為什麼還活著?
「據說他在這里交換了許多古物之後出去了,不過雖然他隱藏了面目,但還是有人把他認出來了。」張子房摸了摸微有胡茬的下頜,笑眯眯地嘆息道,「畢竟,他還是挺有名的嘛。嘖,真可惜,怎麼沒讓我看到他呢?定會讓他永遠再也無法離開天光墟。」
盡管心情極差,但老闆聞言還是勾了勾唇角。雖然面前的友人此時還沒有日後青雲之士帝王之師的謀聖氣度和風范,但等閑之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光看他現在悠閑地謄寫古書,可能沒人能相信他已經掌控了大半的天光墟。
「算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今天你來我這里,是想換什麼東西呢?」張子房雙目一亮,清雋的臉容竟掛上了市儈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其實最好還是把那個洛書九星羅盤換給我!」
「……做夢。」
湯遠有點心情不爽,因為他剛剛看到自家二師兄進了那個什麼書齋,可是這姓郭的小子說什麼也不讓他跟著進去!
「還生氣吶?」郭奉孝低下頭,看著手中牽著的小男孩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樂意,不由得好笑道,「你是想真的永遠留在這里了?誰知道重新編個同心結要多長時間?還妄想著去看書?你認識幾個字啊?」
湯遠簡直不想跟這小子說話,歧視他年紀小啊?他看過的書肯定比他多多了!湯遠轉了轉他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郭奉孝,「這么討厭進那家書齋,你該不會是不喜歡讀書吧?」
「怎麼可能?」郭奉孝的嘴角抽了抽,手中的摺扇搖擺的頻率快了幾分,「那家書齋沒那麼簡單,千萬不要進去。尤其那齋主……哼!」
有內情。
湯遠努了努嘴,見郭奉孝閉緊了嘴不想再談的架勢,也就不再問了。
反正他只是過客,湯遠揪住了口袋裡不停扭動的小白蛇,確認這傢伙不要亂跑就OK了。天光墟的集市很長,橫貫蜿蜒數里,湯遠個頭矮,踮著腳尖前後張望,也看不到兩邊的盡頭。在這個人來人往的集市上,湯遠跟著郭奉孝開始各種尋人求幫助。在跟著郭奉孝問了第三個人之後,湯遠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懷疑了。
若說這編繩子的活計,找女孩子詢問很正常,但這姓郭的小子怎麼認識這么多妹子?而且還個個那麼漂亮!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天光墟里姑娘還是很多的,畢竟可以在這里擁有著永遠的年輕容貌,姑娘們來了就不願意走啦!」郭奉孝揮別了一個美貌的少女,低頭朝湯遠擠了擠眼睛,搖著扇子一派瀟灑地評判道,「尤其是越漂亮的姑娘就越不願意離開。」
「所以,有這么多妹子也是你不願意離開天光墟的主要原因之一?」湯遠撇了撇嘴,用死魚眼的目光暼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我豈會因為此等原因?」郭奉孝刷的一聲合起了扇子,用扇骨敲了敲湯遠的頭顱,肅容道,「東漢末年,民不聊生,在下願傾盡一切為了結束那個殘酷的亂世。只是,還未到在下出去的時機。」
湯遠摸了摸被敲過的地方,不疼,但他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他已經留意過他們走過的店鋪,只有之前路過的那一家是書齋。若是這郭奉孝果真想要濟世救人,那麼讀書是首選,或者就是練就絕世武功。但一個是萬人敵,一個是最多十人敵,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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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分析這是一個比喻句;其次,分析其表意為:所有的期待和自豪都像泡沫一樣;最後分析其中的關鍵詞為「期待」和「自豪」、「泡沫」,結合語境,答案為:①老人期待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期待和別人談論自己的子孫;②為自己有這么多的子孫而自豪;③她對子孫的期待如同泡沫一般不可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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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芒種時節,南方早應是繁花似錦百鳥爭春,可在這小興安嶺北麓之境,嚴冬的腳步才剛剛離去。江面雖已解凍,猶有大片殘冰不時從顧澄眼前漂過。此處正有一道支流入江,浮冰奪河而下,在入江口相互碰撞堆積,終於[轟隆隆……]一聲巨響,有一座摞得老高的冰山頃刻崩碎,如雪屑泡沫般散入了烏沉沉的江水之中。
顧澄被那聲巨響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卻不由暗自失笑:這萬里的跋涉,不單意氣,好似連膽量也消磨了許多。他站在河岸上的樺樹林旁,一陣寒風襲面,幾點雪粒打得臉上隱隱生疼,看樣子雪又要下起來了。
顧澄搖頭嘆了一聲,正要邁步走開,猛然間渾身一緊。雖然沒有抬頭,可是他的通犀心眼已動,他[看]到了一大滴水珠在禿枝梢頭盪了幾下墜將下來。頭頂上驟然覺出有一點銳寒透顱,他抬起的右腳便僵在了半空,左腳下半融的殘雪格格作響。
顧澄一掀皮袍,已掣劍在手,長劍當頭舞開。透過劍影,他看到一道渾黃的影子直墜而下,有亮光從中泄出。顧澄的劍上傳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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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安三年,夏。
大雨滂沱,伴隨雷鳴電閃劃破夜空,破碎天幕如凋零夜花,為自己短暫急促的生命嘶聲哭泣。
雨水匯聚成溪,漸漸漫過台階,漫過跪在地上身著殷紅華服女子的雙膝,也漫入女子心底,泛濫成災。
「娘娘,回去吧,娘娘,求求您回去吧!」暗處突然奔出一身淺綠的宮女,柳眉粉腮,小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哽咽跪下,聲聲求喚前方木頭般一動不動的女子。
季黎抬起長睫,露出黑亮動人卻是布滿血絲的雙眸,娘娘?為何還喚她娘娘?她這個皇後,早已今非昔比,否則何須如此狼狽,跪了一個日夜他都不肯出來見自己?
自嘲扯出一個苦笑,不信,即便如此,她還是不信,不信十八年的青梅竹馬都是虛情假意,不信三年的夫妻情分比不過三月的軟玉溫香,不信,她這一生的喜怒哀樂竟都是在一個騙局裡!
「姚兒。」
季黎干澀沙啞地喊出宮女的名字,微弱的生息幾乎被大雨吞沒,仍舊清楚傳到跪在身後的宮女耳邊,姚兒全身一震,拖著雙腿一步步靠近她服侍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