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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女主角葉蓁蓁 2021-03-16 21:49:57

女兒嬌全文閱讀

發布時間: 2021-02-18 16:01:54

『壹』 語文閱讀理解:文章線索 大家可以百度一下《離我遠點》作者:戴希 我想知道這篇文章的線索是什麼

線索一般是文章提到最多的或圍繞它來展開的,《離我遠點》寫得好多,內容比較分散,專我覺得應該是以事情的屬發展順序為線索,即父親的病情發展。
《車塘水》線索為水,不要想得太復雜,它就是脈絡。
《十八女兒嬌》為我對父親的感情變化。

『貳』 誰有村姑也瘋狂全文發我

村女也瘋狂1

嗯?!好吵哦!水靈兒被一陣喧嘩聲吵醒,奮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里是哪裡啊!一切看起來都很陳舊,明顯不是她那個豪華的家。

水靈直起身子,看著自己身上穿的白色孝服,又看看身下坐的土床。天啊!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東北土炕了吧。她怎麽會在這?!明明前一刻她還在紐約的街上的。突然,一個影像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那是一輛紅色的汽車,正急速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水靈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那輛汽車把她從紐約撞到了這兒的,暈啊!事情怎麽會如此的詭異!

「靈兒,你醒啦!」就在水靈兒思考人生所在的問題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奔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擁進了懷里,「你可不能離開爸爸啊,你媽媽剛走,這個家就剩下我們父女了!」聲音悲戚異常,讓原本想要掙扎的水靈兒停止了動作,靜靜的趴在男人的懷里。

雖然她認為是這個男人認錯了人,不過她的內心其實是很渴望父愛的,因為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已經離開了她和媽媽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她的爸爸,但卻奇怪的給她一種可以依賴和信任的感覺,一種父親的感覺。這讓他不忍心推開他,也不捨得推開他。

而這時,屋子外面的人聽見了響動,紛紛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中年婦人拉著水靈兒的手勸慰道,「小靈,村裡人都知道你和你媽感情好,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該想想你爸啊,你哥你姐現在都已經成家了,能在你爸身邊照顧他的也就只有你了,你要是有個好歹,可叫你爸怎麽活啊!」

水靈兒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婦人,奇怪的不是她話里的內容,而是自己對這些話的反映。聽了她的這些話後,她的心中竟然會生起一種濃濃的悲哀,這是怎麽回事?!

「哎!可憐的娃啊,剛十三歲就沒了娘,難怪會哭暈過去。」窗外的低低的聲音傳入了水靈兒的耳里,可憐的娃?!是說她嗎?不對呀,自己今年都已經二十三啦,男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眼睛不自覺的在屋裡搜尋著鏡子,卻正正的對上了掛在牆壁上的吊鏡,那裡面有一個皮膚白皙的小女孩,臉蛋嫩嫩的,吹彈可破,圓圓大大的眼睛泛著水光,小巧的挺鼻,唇很紅,就像是剛摘下來的櫻桃,烏黑得發亮的頭發綁成兩條辮子搭在她穿著孝服的肩上,眉目含煙帶愁,別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這是?!水靈兒不敢置信的自己的臉,鏡子里的女孩也的臉。天啊!那,那是她嗎?慌張的對上身旁男子的眼眸,希望能從那裡面找到答案,卻惹來男人更加心疼的緊擁安撫,「爸爸的小百靈啊,你還有爸爸,還有爸爸!」

百靈兒,這個女孩叫百靈兒?!難道……

水靈兒試探這張了張嘴,「爸!」微弱的聲音有著山間特有的靈透,軟軟嫩嫩的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聆聽,珍愛!

天啊!這麽純的聲音是她的嘛,她記得她的聲音明明很感的說。OMG!聲音不是她的,臉不是她的,那是不是說明她,她穿越啦?!

不要啊!她今天晚上還跟她剛上勾的獵物有約的說,老天,她現在能不能買回程票啊!嗚嗚嗚!她撩人的身材,她感的聲音,她的銷魂夜啊!

就這樣,水靈兒懷著無限痛苦和哀泣的心情度過了兩天,索也沒人發現她的不對勁,都以為她是哀痛過度所致。

等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水靈兒看著臉盆里『自己』的臉,忽然覺得這副身體也不錯,雖然嫩了點,但嫩也有嫩的好處,隨意的拋了一個勾人的媚眼過去,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女人的嬌媚中帶著天生的純然,讓人一看就想撲倒。

嗯!不錯不錯,水靈兒,哦不,百靈兒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好好的生活下去吧,反正裡面的人是她水靈兒,要怎麽過還不是得聽她的。未來的新獵物們啊,水靈兒的嘴角勾起了惑人的弧度,嘿嘿,她來了!

就這樣,水靈兒帶著新奇刺激的心情出了屋門,要從誰開始呢?!視線掃過院子,落在那個背對著自己,正在准備下田工具的男人身上。嗯!她滿意的點點頭,眼前這副身體雖然稱不上虎背熊腰,但那黝黑的皮膚和結實的肌卻處處透著一種力量美,特別是那感的窄臀和大腿,好MAN哦!就是他了!

「爸,我跟你一起去吧。」水靈兒咽了咽口水,對男子說道。心情好,聲音自然就份外的甜美。低頭幹活的何日聽見自家小女兒久違了的甜美聲音,動作不禁頓了頓,心裡有些犯疼,「閨女你咋出來啦?田裡的活不用你,爸一個人能行。」本來她娘活著的時候,他倆就捨不得讓這個小女兒愛累,所以甚少帶她下田。

水靈兒,不,現在是百靈兒,百靈兒走到男子跟前,柔嫩的雙手爬上了何日光裸的臂膀,「不嘛,人家在家裡呆的憋得慌,爸爸帶我去嘛!」撒嬌的聲音中帶著女子特有的妖嬈。

何日不禁一愣,這個平日里老實巴交的小女兒怎麽會向自己撒起嬌了呢,她娘沒死的時候,她還很怕他這個爸爸呢,只是跟她娘特別的親,今天這是怎麽了?!雖然疑惑,但他還是從女兒嬌軟的聲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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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來來往往,家惠更分不清東西南北,一輛公車靠站台後她就隨著人群擠了上去,「買票,買票,喂,買票。」售票員硬邦邦的聲音,她拍拍家惠的肩膀,「到哪兒,買票。」她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看她那毫無表情的臉,家惠打消了打聽一下的念頭。到了下一站被迫下車來。
家惠不知道在這幾條街上轉了多少個來回,腳也走痛了,腿酸的不想邁步,急的快要哭出來。最後在一個好心人的幫忙下找到了海強所在的工地。當千真萬確的看見海強後,家惠再也支持不住暈倒在他的懷里。幾天里綳緊的神經,承受的痛苦,悲傷,無助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現在是安全的。她只有這個信念。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醒來的時候從木板門縫投射進來幾縷陽光,給屋子增添了一點溫暖的味道,家惠細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
房子是臨時用磚壘砌的,因為四周牆壁一點也不光坦,床佔了大半的空間,說是床也不確切,只是在四個磚垛上放了一塊竹涼板,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發出之嘎吱嘎的響聲。靠床的……

『肆』 推薦幾部女兒紅、女兒嬌之類的小說,不要全文都是嗯……啊……之類的,多一些情感描寫的

推薦唐七公子的書,都很好,幽默、有趣、有思想有深度。看了他的,我都懶得看別人的了。

『伍』 離我遠點 戴希 閱讀答案 快啊 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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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嬌
作者:茶竹翡翠
第二節青春年少1
更新時間2010-12-9 22:17:37 字數:1391
公交車來來往往,家惠更分不清東西南北,一輛公車靠站台後她就隨著人群擠了上去,「買票,買票,喂,買票。」售票員硬邦邦的聲音,她拍拍家惠的肩膀,「到哪兒,買票。」她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看她那毫無表情的臉,家惠打消了打聽一下的念頭。到了下一站被迫下車來。
家惠不知道在這幾條街上轉了多少個來回,腳也走痛了,腿酸的不想邁步,急的快要哭出來。最後在一個好心人的幫忙下找到了海強所在的工地。當千真萬確的看見海強後,家惠再也支持不住暈倒在他的懷里。幾天里綳緊的神經,承受的痛苦,悲傷,無助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現在是安全的。她只有這個信念。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醒來的時候從木板門縫投射進來幾縷陽光,給屋子增添了一點溫暖的味道,家惠細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
房子是臨時用磚壘砌的,因為四周牆壁一點也不光坦,床佔了大半的空間,說是床也不確切,只是在四個磚垛上放了一塊竹涼板,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發出之嘎吱嘎的響聲。靠床的辦公桌上放了幾只碗,幾雙筷子,屋角還對著幾圈鋼絲。看著亂糟糟的樣子,家惠的心情卻好了起來,她故意的再床上扭扭腰,床跟著發出了之嘎吱嘎的響聲,她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美。她的美也是很精緻的那種美。
海強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看到了家惠的笑臉,心也寬慰了許多,「餓了嗎?」他把水果袋子放到桌子上,一下握……

『柒』 求《空翠山·眉間痣 /弦月》全文

空翠山。眉間痔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沈顥命書童挑開了車簾,一團團或重的蒼蒼翠色迎面撲來,那樣厚重飽滿,似乎要將整個天地包容其間。
他隨著馬車搖搖晃晃,車外的翠色也就時遠時近,迷離的,像是一個夢境。總覺得冥冥之中,曾經來過這里。他垂眼微笑,自個兒從小身子不好,每天補葯跟飯一樣吃,直到前些年才稍微強健了解些。此次出門遠行,是跟奶奶磨了好長時間才得來的,如果說以前來過這空翠山,那一定是在夢中。
「公子,天寒,還是把簾子掩了吧。」才看了不多時功夫,書童天壽擔憂的聲音傳來了。
「不礙事的,」沈顥把身上的輕裘大氅攏了攏,「我不冷。」
天壽還待說什麼,馬車卻倏地停了下來。駕車的馬兒受了驚,馬立起來嘶鳴一聲,車的前轅也就跟著離了地,整個車廂向後一傾,幸得沈顥及時扶住了固定在車上的小幾,才沒有磕到哪裡。
天壽嚇得臉都變了顏色,確定沈顥沒事之後才把頭伸出去罵著車夫:「老陳,你怎麼駕車的,要是磕壞了公了一根頭發,看回去不揭了你的皮!」
老陳也是一肚子火氣,直沖著前方罵粗話。沈顥側耳,聽到老陳說什麼「要死不自個兒家死去,偏生到這里來害別人「。
沈顥聽不入耳,遂輕輕撥開天壽,順著通前面的小窗看過去。然後在他被老陳和馬兒遮擋得七七八八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名女子。
女子著一身白裳,披散的長發遮住面容。她懷抱著一卷赭石色的東西,頹然地倒在馬車前方的泥濘里,雪白的衣裳處處臟污,看不出來是否受了傷。
「老陳,「他出聲喝止了車夫的怒罵,」去看看那位姑娘受傷了沒有。「
老陳百般不情願地下了車,有些粗野地將那女子從地上拽了起來。沈顥看不過去,
命天壽將那女子「好好「地帶過來。天壽也不願意,卻拗不過他,只好悻悻然下了車。
於是那女子來到沈顥身前,她低著頭,任由天壽拽著她的衣裳,只是死死地抱信懷里那捲東西,好像除了那東西之外,別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沈顥見她走路時並無痛苦之色,先放下一半的心,等到她走近時,才柔聲問她:「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子聞聲抬眼,濕漉漉的長發掩映下一雙岑寂的眼,在對上他的雙眸時忽然一亮。
「擦……「
她聲音宛若黃鶯出谷,美妙非常,卻只是重復著那一個字,眸中也漸漸顯出一些疑惑的神色,彷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那個字。
「啐,原來是個瘋子。「天壽覺得倒霉透頂。
「天壽,「沈顥譴責似的看了天壽一眼,責怪之意雖不是很重,卻也足以讓天壽乖乖閉嘴。
「姑娘,請問你貴姓芳名?」轉向那女子時,卻是和善的笑。連沈顥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是想對那女子好,人第一眼看到她開始。
女子似是想了一下,才慢慢道:「我……我是簌簌。」
「簌簌姑娘,前路難行。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沈某送你一程?」
天壽驚呼一聲,這瘋婆子又臟又病,而且來路不明,公子怎可與她同行?
然而那簌簌的手已經搭上了沈顥伸出來牽引的手,沈顥只覺得那手冰涼骨,讓他心疼非常。
他轉眼對上天壽:「我想畫她。「
天壽愣了一下,所有的話都弊回肚子里了。沈顥是當朝有名的丹青妙手,身為昭慶沈家的小公子,當然沒人敢只是把他當作一個畫師。他的丹青絕藝,不過是翩翩佳公子聲名上的一個點綴,讓他顯得更加卓爾不群。
但是沈顥從不畫人。他痴迷山水,家裡收藏了許多歷代名作。他還不知足,身子養好一點之後,便前往各處名山大川,親身徜佯在那些美妙非常的迷離幻境中,幾不曾迷失了自己——直到在空翠山撿到簌簌。
他清楚簌簌沒有瘋,但是她不開心,所以他即刻帶她回返昭慶,不論怎樣也想治好她的心病。
簌簌換上干凈的衣裳,洗凈臉,綰上發,就顯出驚人的美麗來。她眉心有一點殷
紅的印記,不是花細,也不是胭脂,也不似一般的胎記或是痣。沈顥試著擦過那印記,卻只得收回冰涼的指尖。
「這是什麼?」簌簌又露出初見面時那種疑惑的神情,盯著他的指尖好半響之後才緩緩道,「是很重要的事情,簌簌要記得。」
她只記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忘,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她記不得了。沈顥覺得有點諷刺,想笑,卻又心酸。她拚命想要記住的事情,是不是跟那個「擦」有關?
他的疑惑,沒有解答。
簌簌的記憶卻了個口子,過往種種都籠罩在霧里看不清楚,對人也是一色的清冷孤寂,只在面對沈顥時才多了些和氣。相處的日子多了,她會對他笑,只是偶你還會對他念著那個「擦」字,然後愣愣地發呆。
她一直抱著的那個東西,是用桐油紙裹著的一卷山水圖,名字是秋山松風。
沈顥見了那捲工整典麗的金碧山水,愛不釋手。他捧起《山水訓》,看見裡面說「秋山明凈搖落,從隸隸」,便不由得想起簌簌,一個人獃獃地笑,連簌簌走到身邊都沒發覺。
簌簌便是從那時見了那冊《山水訓》,她時常捧起來讀,眸中的迷霧卻越積越深。
沈顥常常對著簌簌發愣,天壽則在旁邊唉聲嘆氣,擔心自己的公子是不是染上了瘋痛,沈顥卻說他只是在想該怎麼畫簌簌。
簌簌看起來很簡單,卻又復雜。每次看簌簌,他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有時若天真不解世事的小女孩,有時又似經歷過一切情傷苦楚的悲戚女子,她是純然活在自己世界中的。
沈顥越看,越覺得無處下筆。所以沈顥依然不曾畫人,山水畫上的造詣卻突飛猛進,出手大氣磅礴,早非當年沈家小公子的區區格局可堪比擬。
開始時,人都道他是出去游歷一番,是以眼界大開。但是當他如有神助一般,佳作頻頻問世之後,坊間便開始有了流言。有的說他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是妖,她眉心的那一點殷紅,是被她吸食了精氣的人的冤魂。
說到最後,連沈家奶奶都要信了,把簌簌叫過去旁敲側擊地詢問一番。簌簌卻是對沈顥以外的人全不上心的,奶奶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一句也沒搭理。
簌簌離開的時候,沈家奶奶彷彿看見她步步都踩著蓮花。可是揉眼睛再看,卻看不到了。
果然是妖么?沈家奶奶害了心病,四處找人尋訪除妖的大師。
後來道士來了,一搭眼便說簌簌不是人。手舞足蹈一番之後,一張硃砂符貼上簌簌雪白的額頭。直到那時,一直低頭看書的簌簌才抬頭看了那道士一眼,然後輕輕揭下額頭上的靈符,柔柔吐出兩個字來_____
「真丑。」
中年道士氣得差點暈過去,急匆匆趕來的沈顥卻放心地笑彎了眼。
「道長還是請回吧,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簌簌她不是妖。」他十二萬分篤定地說著,但是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篤定是哪來的。
其實他也明白,簌簌不是人。簌簌不是人,她的手冰冷得沒有一絲體溫。她也可以幾日水米不進,只是看著那捲秋山松風發呆。
而當初讓沈顥那麼驚艷的那捲山水,在大有進境之後的他看來,卻只是普通。整卷圖描繪了山野秋色的美,卻沒有畫出那種空山秋晚的意境,只有那棵青松畫得得極好,筋骨奇崛,只是看畫,彷彿都能感覺到松風陣陣,松香縹緲。
這就是所謂的神來之筆吧,即使是現在的自己,也是望塵莫及。
他低嘆一聲,丹青一技,即使窮他一生,恐怕也是無法追尋到頂點的。
沈顥輕輕收起畫卷,簌簌才彷彿突然從夢境中驚醒一般,無聲地看了他一眼。
「今兒天好,去外頭走走吧。」他微笑,最近簌簌的事情搞得他焦頭爛額。奶奶鬧他,朋友勸他,好在那道士做法不成證明了簌簌不是妖,但是周圍的人還是不贊成他把簌簌留在身邊。他想留下簌簌,就只能想辦法讓她融知識分子群。
簌簌看了他好半晌,看得他有些赧然。她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跟著他出了沈家。
只是去雖去了,簌簌卻依然不開心,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擰著細眉,冷淡得讓人見了就要退避三舍。沒有辦法,沈顥只得又帶她回了家。
然而那時沈家的庭院里,正燃著一把火。
簌簌尖叫一聲沖過去,卻是為時已晚。那捲秋山松風已經被燒到末尾,微微泛黃的宣紙早已付之一炬,只剩裱的綾絹上仍有些余焰。
沈顥也沉了臉色,卻見天壽在一旁訥訥著低下頭不敢看他,只說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沈家奶奶還是認為簌簌是妖,畫妖。她覺得那畫兒是簌簌的真身,燒了就好了。
只是現在那捲山水已經變成了灰白的粉末,簌簌卻依然毫發未傷。她只是頹然地坐在地上,手上還留著被火撩傷的痕跡。然而那痕跡很快就淡了,甚至消失了,駭得周圍的仆從紛紛走避。
沈顥不忍地靠近,卻聽她忽然說道:「蒼落。」
「什麼?」
「我一直想不起來的那個名字,是蒼落。」
原來不是「擦」,而是「蒼」。沈顥恍然大悟,繼而錯愕地看著簌簌撫著胸口,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
簌簌哭了?!他遲疑地伸出手,卻不敢碰她。他從未見簌簌哭過,他本以為簌簌是不會哭的。但是此刻,她就在他面前,為一個「蒼落」哭得肝腸寸斷。
沈顥撫著胸口,很痛,痛得他幾乎不能好好聽簌簌訴說她的故事。一個關於簌簌,蒼落,還有寧熙的故事。
簌簌遇到蒼落的時候,是前朝畫師寧熙手中的一支筆。
寧熙是傳說中的天才,他十四歲起便侍奉前朝皇帝,花鳥人物山水寫意無不精通。他佳作頻出,聲名日盛,但是他卻越來越痛苦。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天才,他之所以畫得出好畫,全是仰賴了簌簌。
簌簌就是傳說中的神筆,因緣際會,他在自家的後花園撿到簌簌。彼時的簌簌剛剛張眼看這個塵世,如同一個小娃兒一般,對他是純然的信賴。他那麼喜歡簌簌,寶貝一樣的藏起她,想著以後成為他的新娘,該是多麼美麗。
然而這樣單純的夢想,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夢想,中間卻還是出了錯。當出身畫師世家的他因為天資駑鈍而屢屢被祖父苛責時,簌簌忍不住幫了他一次。
就那一次,一切就再回不到最初。
到了後來,他終於不堪忍受這些自己枉占的虛名,掛冠求去,想等到自己真的不負這聲名之後再回返人世。只是終究捨不得陪伴多年的簌簌,他便攜了簌簌上山。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以後會做出那樣傷害簌簌的事情。
故事聽到這里,沈顥忽然一陣恍惚。簌簌是神筆,簌簌來之後,他的畫技大有進境,簌簌她……類似彷徨與不甘的情緒,他從未經歷過,但是此刻扼住他咽喉的是什麼?似一把火緩慢卻堅決地燃燒著,焚為心魄。
「簌簌,我是……」他聲音粗嘎,有些害怕那答案,卻又分外想知道。
「你就是寧熙。」
沈顥如遭雷殛,雖已大略猜到這事實,聽在耳里卻仍是驚心。原來自幻對丹妙筆的不倦追尋,是來自前世的執念。
「那麼……蒼落呢?」
「沒有了,」簌簌看著那些灰燼一點一點地飄散在空中,整個人也好似被抽走了全部的生氣,「蒼落他,沒有了。」其實故事說起來並不復雜,因為寧熙不想簌簌總是在身邊亂他心神,所以簌簌在空翠山上格外寂寞。外出遊盪的時候,她遇到了蒼落。
蒼落那時候已經作了很長時間的山神,過不久就要飛升,位列仙班,然而在這樣的時候,他見到了簌簌。他喜歡上簌簌,所以離飛升的日子越近,他就越煩躁,簌簌也就越不安,而寧熙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簌簌想起她將要下凡的時候,紅娘姐姐對她說,簌簌,你要記得,情債,是劫。
她到凡間,是來了卻自己的一段塵緣,償還舊日的一段塵緣,償還舊日的一段情債。她發現蒼落就是她要找的人的時候,多麼開心。她想,她來還他的情,就是來助他早日飛升的。
但是心願即將達成,她卻愈加不安起來。她不舍,前一世他們錯過彼此,難道這一次又是擦肩而過?
心似火燒,簌簌卻只能咬牙忍耐。紅娘姐姐說情債是劫,她不想這地場情劫傷害到蒼落。
可惜世上最難解,不過「後來」二字。這一場情劫里,他們三個都動了心,也都受了傷。
蒼落也惦記著簌簌,不為什麼前世,也不為什麼情債,只是單純地因為——簌簌。
他想或許他可以放棄即將得到的一切,和簌簌一起,做一對普通的精怪,每日徜徉在這空翠山上。他想著,禁不住微笑,然後醒過來,驚出一身大汗。他的心魔太盛,幾乎讓他入了魔道。
要斷,徹底斷了對簌簌的妄念。他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妄念已生,怎可須臾間斷得干凈?
所以有一天,他找上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寧熙,那時寧熙正在畫這卷秋山松風。
蒼落說,「我可以教你畫畫,但是作為報酬,你要送給我一件東西。」
寧熙不知此人是何處而來,為什麼口出狂言,他是當朝有名的畫師,這個人憑什麼一開口就要教他?於是蒼落提筆,在畫卷中留下了那株奇松。
高下立判。
不管寧熙再怎麼不甘心,他都不得不承認,蒼落畫得實在比他好太多。他咬緊牙關,恭恭敬敬對蒼落行了一禮,他要拜蒼落為師。
然後蒼落說:「作為報酬,我要那支筆。」
蒼落指的,是簌簌的真身。
寧熙如遭雷殛,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簌簌,那雙明媚的可杏眸里只有略微的意外,沒有如他一般的驚訝和不解。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然相識了。他心神俱裂,瘋了一般將蒼落趕出門去,嘴裡還叫嚷著:「不換,不換,用什麼也不換!」
蒼落只是淡淡地說:「你自己想想吧,關於簌簌,你想留,也留不住。」說完,他傲然離去,留下簌簌對著寧熙,不知所措。
那天的最後,平靜下來的寧熙問簌簌:「你喜歡他,是吧?」
簌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知道她沒有錯,她欠了蒼落的情債,她此次下凡就是為了蒼落。但是當她面對著安靜卻悲傷的寧熙,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心忽然很痛,所以她,落荒而逃。
但是離開的時候,她沒想到寧熙會作出那樣的事。
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寧熙不吃不喝地晃了三天之後,忽然詭笑著把畫作、畫筆還有顏料墨汁全都堆在一起付之一炬,其中也包括簌簌的真身,那支神筆。只有那捲秋山松風因為被他棄置角落,才躲過一劫。
「簌簌,簌簌……」寧熙獃獃地坐著,想起初見面的時候,她那樣對他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連周圍的空氣都變清甜。
可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簌簌這樣的神筆,本來就不該出現在人世間。不如就讓他們一起,回到最初吧。他捧著簌簌的真身,看著烈焰將一切都吞噬,包括簌簌,也包括他自己。
而火燃起來的時候,簌簌正在同蒼落理論,怪他說話太重,害得寧熙三魂丟了六魄。蒼落冷笑著說完,簌簌忽然尖叫一聲,繼而痛苦地倒在地上。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寧熙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蒼落抱著簌簌飛快地趕回小屋,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火燃燒得很快,神筆也究竟是筆,須臾之間,就變成了枯管廢枝。蒼落也亂了心神,他要救簌簌,但是,怎麼救?
蒼落把一身的修為,都渡給了簌簌。
那天正是他應該飛升的日子,簌簌替他成了仙,便不再需要什麼真身了。人人都知道仙人普度眾生,無我無他,也沒有七情六慾。卻不知仙人並非無血無淚,而是自飛升那一刻起,前塵種種就都被洗耳恭聽掉了。
簌簌再度飛升之後,也應該忘記之前的事情的,但是她看見了。她看見寧熙在木屋裡不可自抑地笑,一直笑到落淚,終至烈火焚身。她也看見蒼落靈氣耗盡,慢慢地歸於虛無。
她痛徹心肺,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那麼或許她還可以忘。不管飛升前有多麼痛,一旦脫胎換骨,便可悉數忘卻。但是她不是,她是昔年玉皇大帝手中的筆,不過是下凡經歷試練,終究靈性未泯。
在凡間的短短十數年,她卻好像經歷了幾世情纏。對她那麼好的寧熙,還有那麼傻的蒼落,她怎麼可能忘?
多麼傻的蒼落,她失去真身之後,不過是痛苦一陣,便可重回天庭。但是蒼落呢?將修為全部渡給她之後,等待他的將是魂飛魄散。
所以在飛升前的那一刻,她抓住最後一絲機會,將蒼落僅剩的一點元神封入那捲秋山松風。等到上清境前來接應的仙人看到她時,她就變成了那副樣子,抱著一卷畫軸,眼睛裡滿是迷惑。
該忘的,沒有完全忘,想抓住的,只抓住了一點點。她悵惘,這人世間有東西讓她舍不下,但究竟是什麼,她又想不起來。
接引的仙人看著她嘆氣,搖搖頭,沒有強迫她返回天庭。簌簌也就那麼一天一天在人間游盪著,茫然不知歸處。
只是她心中始終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呼喚:簌簌,簌簌,你看那鳥兒,多麼快活;腦海里也始終有個倔強的聲音在回盪:小筆精,快去修練吧,別辜負了你的天分。
是誰帶她在暮春時節踏青觀花,又是誰伴她打坐入定,卻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簌簌想不起來,所以她只能日復一日地游盪,走出空翠山,走遍山川湖海,然後又走回空翠山。再然後,她便遇見了沈顥。
心中的呼喚終於得到回應,簌簌幾乎連一絲猶豫也沒有,便隨他回了沈家。即使曾經被那樣的傷害過,她心中記得的,卻還是寧熙對她好的那一面。
她捨不得他,從來都捨不得。但是她的不舍,害了蒼落一次又一次。多年前她毀了蒼落的修為,多年後,她連他最後一點元神都沒有保住。
「我不該見你的,不……該……」簌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著面前的沈顥,覺得他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紅塵翻滾,一別經年。他們都已經不記得彼此,卻還是牽絆著走到一起,這究竟是緣,還是劫?
是劫吧,縱然此番再度相見,卻奈何他們之間,隔了一個蒼落。她欠蒼落那麼多,又怎能安心陪伴在他身邊?
「前一世,是我負你,只願下一世,我們不要再見。」她說完這句話,似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搖搖欲墜。
「簌簌!」沈顥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一股寒氣制約著不能靠近。這就是仙人與凡人的差別嗎?當她不想再接近,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沈顥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笑,又想哭。前世種種,聽起來那麼虛無,然而簌簌的傷心卻是真的。她蒼白著一張臉,眉間的那點印記似乎要化成血滴下來。
那一場相遇,他們三個都受傷,那麼簌簌,是在為誰痛?
情知自己留不住簌簌,他只能聲音干澀地問道:「你去哪能里?」
「或者空翠山,或者……找蒼落吧。」
「若找不到呢?」
「總會找到的。」
總會找到的,畢竟他來過這世間,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總會被她找到的。沒什麼好傷心,也不過是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而已,欠蒼落的,終究要還。至於沈顥,沈顥……
簌簌綞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顥在原地看著她,看得那麼深,好像要刻在心上一樣。
她慘然一笑,原來這一次,終究還是三敗俱傷。簌簌走後,沈顥大病一場。
不是宿疾,簌簌早已將他的孱弱的身子調理好了。他這一場,是相思成疾。
他想簌簌,那麼想,她明亮的眼睛,偶爾笑的樣子,還有離開的時候,那張悲傷的面容,都讓他發瘋一樣地想念。
沈家奶奶看著他日漸消瘦,心疼得半死,派了人去天羅地網地尋找簌簌,卻終究是枉然。
簌簌畢竟是仙人,若是存心避而不見,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沈顥也明白,是自己強求了。與簌簌終究無緣,他不該再讓奶奶傷心。所以他強硬地命自己,好起來。
只是他能強迫自己吃東西,能強迫自己在人前微笑,卻不能強迫自己的心不去想簌簌。他想他們的最後一面,簌簌的眉間那麼紅,那麼紅,紅得那麼傷心。
總覺得她離開的時候,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
他悵惘,佳人已去,他的困惑無人能解。
也或者,這不過是他的另一場自作多情,就像前一世的寧熙一樣,他認定了簌簌,簌簌此來,卻不是為了他。
「沈公子,你……你有什麼心事嗎?」
聽到身旁傳來的柔柔的詢問,沈顥收起游離的思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在下有一幅畫作尚未完成,適才看到這千頃竹海,不由得走了一下神,冒犯三小姐了。」
被沈顥稱作三小姐的是一個極年輕的女子,見沈顥對她笑,便禁不住紅了臉垂下頭,少女心思一鑒無遺。
沈顥在心裡嘆了口氣,奶奶此番打發他來宣城,名義上是讓他代探老友,順便游歷山水,但實際上,是暗中為他安排相親。
三小姐是宣城諸葛家的三小姐,諸葛家世代制筆為業,是當地有名的望族,與他們沈家也多少有些來往。此番他代奶奶來探望諸葛老爺子,但是除了第一天簡單的寒暄之外,陪著他的都有是三小姐。再加上三小姐時不時露出的女兒嬌態,他就算是根木頭,也該明白了此行究竟所為何來。
三小姐不是不好,可是他心底已經有了個簌簌,這份情意,他便只能辜負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三小姐才笑吟吟開口道:「要畫得好畫,須有一支好筆。沈公子,不如我帶你去看看諸葛家的筆吧。」
沈顥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向她說明自己並無意於她,只好無可不可地點了點頭。
諸葛家藏筆的地方在竹林的深處,一座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樓。沈顥跟著三小姐走進去,只覺得一陣竹管的清香襲來,沁人心脾。
「這里有很多早些年的竹管筆,爺爺說怕放在外面乾裂了,乾脆在這竹林里養起來。這里的每一管筆,都是有故事的……」
沈顥就站在三小姐身邊,可是一剎那間,她的聲音卻好像剽得很遠。他聽不清三小姐在說什麼,他的全部精神都被藏室盡頭的一支筆吸引住了。
「那……那是什麼筆?」他開口,聲音竟然有一些顫抖。
「哪個?」三小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支通體雪白的手筆便映入了她的眼簾,「哦,那個是雪玉狼毫,說起來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時候的筆了。我只是聽爺爺說,從祖輩開始做筆的時候,就已經有那支筆了。」
「既然是雪玉,又為什麼要染上那一點紅?」盯著筆管頂端的那一點殷紅,沈顥呼吸困難,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胸臆間翻滾沸騰,叫囂著想要沖出去。
「那不是染的,是當年制筆人的血,濺在上面,無論如何也洗不掉。」
是的,是的,那不是花鈿,也不是胭脂,更不是什麼胎記或是痣,那是他的一滴血。他那麼自私,用尋一滴血,換簌簌的不忘。
他想跪地痛哭,事已至此,他才想起一切的一切。簌簌說今生是她負了他,簌簌錯了,每一世每一世,都是他負她。
第一世,他是制筆的匠人,他愛筆成痴,對簌簌投注了那麼多感情,才讓簌簌有了精魄。簌簌本不該懂情的,伴著他的那些年裡,簌簌也的確是不懂情的,直到有一天皇家知道了他有這么一支筆,派人來取,他不從,下場就是血濺五步。
那一滴血帶著他最後的心願,留在簌簌眉間,他說,簌簌,不要忘了我。
所以簌簌不忘,就算成了仙也不忘,她帶著關於他的回憶再度來到凡間,可是他卻不記得了。
然後簌簌遇見蒼落,蒼落也喜歡簌簌,那麼喜歡,所以竊取了她的記憶。簌簌把蒼落錯認作他,他們兩個的自私,又害得簌簌多年傷心。
而這一世,簌簌不想再讓他受這情纏之苦,所以選擇獨自離開。
傻簌簌,這場情劫,並不是你自己的。若你還在,我又有何處躲藏?
「……這里的這一支是贗品,爹爹仿製的。據說真品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前朝的時候,那個很有名的畫師寧熙手裡……」
三小姐的聲音不斷斷續續地傳進耳朵里,沈顥想盡力扯起嘴角,卻擠不出哪怕一個苦笑來。
簌簌,你因為我而生,又在我手中寂滅,你不欠我什麼。是我,欠你太多。馬車搖搖晃晃地在山路上前進,天壽挑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又很快地縮回頭去。
「公子,咱們要去哪裡?」他搓搓手。天越來越冷了,可是公子還是不肯回家,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下去,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沈顥睜開假寐的眼,淡淡地看向他:「去找簌簌。」
想起那些事情之後,他對簌簌,便再不能放手。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不管該受什麼苦,該當什麼罪,他要同簌簌一起。
聽他這么說,天壽不由得苦了一張臉:「如果找不到呢?」那可是個仙女啊,會這么容易就被找到?
「總會找到的。」沈顥想起他們的最後一面,簌簌去找蒼落,她說,總會找到的。是的,只有還懷有希望,總會找到的。
「一定會找到?」天壽不明白,公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信心。
「一定會的,她的眉間,有一個我的痣。」沈顥微微一笑,目光變得悠遠。
簌簌的眉間闈,是他的一滴血,他曾經許願,他們不忘。

『捌』 什麼小說的主人公名字叫張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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