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狼狽為歡全文閱讀八月長安
全文並沒有出,還只是一個坑,網路八月長安吧里可以找到。
B. 求八月長安的《狼狽為歡》
【補被抽掉的530樓】【不是更新】
歷程抬手看錶,露出遺憾又歉意的表情,辛宋示意他趕緊去上班,主動拿出信用卡要買單,被歷程死活攔下來了。
「怎麼能讓你請客。」他把錢塞給服務生,和辛宋道別,邊走邊從褲袋裡掏出員工卡掛回脖子上,消失在了店門口。
辛宋又叫了一杯奶茶,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歷程也許沒想到,一頓接近兩小時的午飯幾乎都在聊大學同學的邊角料八卦,張三如何如何,溫邵庭如何如何,李四如何如何,再繞回到溫邵庭如何如何……圈子兜得如此自然,以至於到最後歷程自己都講得起勁了,恍惚中把道聽途說當成了辛宋對他的欣賞和興趣。
關於他自己的事情,辛宋問都沒問;而辛宋的近況,辛宋完全沒給他機會問出口,甚至封堵得太死,最後連自己已經結婚這件事都忘了講。
算了,反正也不會再見面。
奶茶喝到一半,她接到張奧的電話,詢問她好點沒有。
「不是說多睡一會兒,今天不出門的嗎?有事?」
「早就約了人中午一起吃飯,大……」辛宋連忙收聲改口,「突然想找工作了,就約了一個好久以前上班的同事,想要問問大家的近況,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機會。我和社會脫節太久了。」
張奧有些意外,沒有說不贊成的話:「你先自己找找看,實在悶,也可以來幫我打工。」
「你們雇不起我這么好看的前台。」辛宋眯起眼睛笑了。
「也對。」
相安無事時,他們倆經常能開開玩笑。
「晚上我不回家吃飯。」
辛宋掛了電話,翻出通訊錄,好不容易找到幾年前自己還在醫療企業做事時留下的交情,抱佛腳似的約人家出來下午茶,也不管對方是做什麼崗位的,反正要見一面,給自己的謊言找補一下。
她這個和故交多年失聯的人,忽然熱衷起跟大學同學吃午飯,這個非常時期,任誰都會多心。張奧不是傻子。
還真讓她約出來一個,正在休假的活潑的小行政專員,在公司穩穩做了四年後依然還是活潑的小行政專員,連工資都是按照5%的最低漲幅慢慢增加的,也不心急,嬌生慣養的本地姑娘都這樣,在家靠父母嫁人靠老公,工資么,用來零花買彩妝便好。
辛宋平時閑在家裡的過剩精力都用在了演戲上,對著計程車司機扮演單親媽媽,對著超市收銀員扮演失戀傷心到數不清零錢的女大學生,或者此刻,對著老同事扮演得夫如此萬事足的受寵闊太太。
小姑娘眨著大眼睛,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表面上很配合地羨慕著,陪辛宋消磨了兩個小時。
她開車載小姑娘回了家,看著對方蹦蹦跳跳的背影,驀然想起,她比人家還小一歲呢,後視鏡里映出的那雙眼睛,目光怎麼就滄桑成了這樣。
晚上辛宋無事可做,突發奇想,去蘋果店買了個128G的iPad,讓店員幫自己下載了幾部講老北京胡同生活的電視劇,帶著去了醫大三院。
護工大嫂看到她,神情有點尷尬,憋了半天才神神秘秘地說,老爺子的外孫女那天跟她說,以後不讓辛宋過來,罵辛宋這個外姓人假模假式假慈悲的。
「那小眼神,特別刁,當她面我也不敢說啥,她說著我就聽著,我哪敢管你們家事,誰來誰不來哪是我能攔得住的。我就悄悄和你打聲招呼,你自己留點心。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善茬。」
護工是很朴實的北方大嫂,兒子在江城讀書工作,娶了本地姑娘安家立業,她也跟了過來,不想在兒媳面前討嫌,就自食其力來醫院照顧病人,賺得也不少。
這話要背著老人說,辛宋笑笑表示感激,讓她趕緊去吃晚飯,這里自己看著就行。
辛宋想用輸液的架子做個簡易的iPad支架,折騰半天總算做好,能放得住,角度卻不方便老爺子躺著看,會反光。
她正研究著,樊老爺子醒了,眼神中滿是疑惑。辛宋跟他解釋,躺著怪悶的,估計護工大嫂也沒什麼文化,不能給他念書聽,不如看看電視劇。樊老爺子在北京呆過一陣子,人藝老戲骨們當年的電視劇肯定喜歡看,都是京派小說改編的,好看著呢。
老人眼神漸漸清明,滿是感激和愧疚,什麼都明白,只是說不出來。
辛宋做了好事,自己心裡也高興。等護工回來了,和她一起把支架完善了一下,她花了半小時才教會對方怎麼用iPad給老爺子放電視劇,然後坐在旁邊陪著看了一集。
「每天就看一兩集,多了老人眼睛也受不住。就放這兒吧。」辛宋正交代著,突然聽見門外走廊里一陣喧嘩。
旁邊的高幹病房吵成一團,不少看護在勸架,還有些病人和家屬在看熱鬧,擠得水泄不通。人聲鼎沸中好像有小姑娘的哭聲,許是哭太久了,直打嗝。
辛宋皺皺眉,回自己這邊的病房帶上了門,盡量將叫罵關在外面,見護工隱忍好奇的樣子,不由想笑,於是對她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吧,我在這兒陪著外公。」
過了二十分鍾護工才回來,再次用神秘兮兮的語氣講起八卦:「我沒猜錯,又是那老頭家裡人鬧起來了,一年就來看一兩回,回回鬧。好像跟咱們老爺子還認識。」
隔壁高幹病房「那老頭」退休前也是個級別很高的幹部,兒女成群,和樊老爺子認識倒也正常,這層樓住著的老幹部估計有一半以上互相都認識。
「糖尿症,還有並發症,反正病了有好幾年了,這兩年越來越不行,全靠插管子維持才能活,我聽護士說過,糖尿病並發症可疼了,渾身腫,手指頭腳趾頭都腫這么粗,」護工說到興起,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粗細,「疼得每次見護士都掉眼淚,但是那止疼的也不能老打啊,我聽說那麻醉止痛進一步就是毒品,不能亂打,反正……這遭罪啊,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感慨從年紀也不小的護工嘴裡說出來,終於少了幾分看熱鬧的涼薄,多了些兔死狐悲的感傷。
「那兒女還有什麼可鬧的?」辛宋邊問邊偷瞄了不遠處病床上的老爺子一眼,見他睡熟了,才放下心。
「單獨來都不鬧,湊到一起就吵,老頭都這樣了,分遺產唄,這種事還不正常。不過這次熱鬧大了,老頭原配家的孫女找來了。」
又是這種《孽債》一樣的劇情。文革時下放牛棚,娶了老婆,平反後很快就離了,留下一個有點傻的兒子和原配一起在東北,快四十了才討到老婆,生了個女兒倒聰明伶俐,十八歲到江城上大學,順便來看看這個只有血緣未曾謀面的爺爺,沒料想遇上了一家子斗雞,以為窮親戚上門也想來分一杯羹。
會吵起來倒也不是因為赤裸裸的財產之爭,而是小姑娘情商太低,看到陌生的爺爺這么痛苦,年輕人想法激進,脫口而出便是「不如安樂死,少遭罪。」
「這下可炸了營了。」護工說得興致高,家鄉俗語都飈出來了。
辛宋略微思考便想通了其中關節。這么痛苦的狀態下,停葯是最人道的選擇,但卻不是最「孝道」的選擇。父母的痛苦往往沒有旁觀者的評價重要,做兒女的,誰也不想被戳脊樑骨,不來看望老人總比弒父要來得光明磊落。
更何況,張奧以前和她說起過,這種級別的高幹病房,住院費是全免的,葯品也有不同程度的報銷,而只要老人一直一直活著,每個月就依然有一萬多塊的退休工資。
她不忍想下去。人世殘酷,有幾個人能一直擁有蹦蹦跳跳的背影。
辛宋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平時熙熙攘攘的大門口安靜下來,只有攤煎餅炒蕎麥面的小三輪車亮著小燈,等待陪房的家屬和加班的醫護來買夜宵。
她正和張奧講著電話,張奧問需不需要來接她,她說自己開了車——餘光便注意到車旁蹲著一團圓咕隆咚的黑影。
「誰?」
她沒掛機,張奧在電話里也跟著問她,誰?怎麼了?
黑影抬起頭露出哭腫了的眼睛,和走廊里聽到的一樣,抽抽噎噎,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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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喜歡八月長安,但是狼狽為歡爛尾可能性很大!
本來也只寫了一個開頭,也不是八月長安擅長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