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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女主角葉蓁蓁 2021-03-16 21:49:57

分鍾看科幻小說

發布時間: 2021-02-13 16:12:26

A. 適合青少年看的科幻小說

以下書目按閱讀年齡順序遞增
國內:衛斯理系列
今何在——《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劉慈欣——《三體》三部曲、《流浪地球》、etc.(系列短篇)
國外:儒勒·凡爾納——《海底兩萬里》、《地心游記》、《八十天環游地球》
艾薩克·阿西莫夫——《基地》三部曲、《沙丘》
丹·西蒙斯——《海伯利安》、《海伯利安的隕落》
羅傑·澤拉茲尼——《光明王》、《趁生命氣息逗留》、《臉上的門,口中的燈》
國內科幻起步較晚,劉慈欣的書大氣、想像力瑰奇。
國外科幻較成熟,艾薩克·阿西莫夫、阿瑟·克拉克等一批大師,選擇餘地很大。
Add:此外看書可以參考豆瓣網的讀書頻道。

B. 一篇短片科幻小說講未來人類讓一群罪犯去開拓太空的故事是在科幻世界裡看的!

基地三部曲 銀河帝國已有一萬二千年悠久歷史,一位數學家卻作出驚人預言:帝國即將土崩瓦解,整個銀河註定化作一片廢墟,黑暗時期將會持續整整三萬年!
著作逾身的艾薩克·阿西莫夫無所不寫,但不論他自己或全世界的忠實讀者,衷心摯愛的仍是他的科幻小說.在他的眾多科幻著作中,「機器人」與「基地」是最有名的兩大系列.其中「機器人」系列是從短篇故事起家,逐漸演化成一部機器人未來史,包括四個長篇與三十幾個短篇;「基地」系列則是先有一個龐大的架構,然後開始逐步經營——但想必連阿西莫夫也未曾想到,這部科幻史詩能夠經營半個世紀(1941-1992).
阿西莫夫一生總共寫了七大冊的基地故事,其中流傳最廣、影響最深遠的,當然是核心部分的「基地三部曲」:《基地》、《基地與帝國》以及《第二基地》.不過阿西莫夫生前常常偷笑,說當初雖有明確的故事架構,卻並未刻意寫成什麼三部曲,而是以連載方式一篇篇發表在科幻雜志上.直到一九五○年代正式出書,三部曲的架構才首度出現.
為了研究阿西莫夫創作基地系列的來龍去脈,讓我們試著回歸當初的架構,把三部曲重新拆解成原來的中短篇.
《基地》第一篇:心理史學家(出書時補寫)
《基地》第二篇:網路全書編者(短篇,連載第一篇)
《基地》第三篇:市長(短篇,連載第二篇)
《基地》第四篇:行商(短篇,連載第三篇)
《基地》第五篇:商業王侯(短篇,連載第四篇)
《基地與帝國》第一篇:將軍(中篇,連載第五篇)
《基地與帝國》第二篇:騾(中篇,連載第六篇)
《第二基地》第一篇:騾的尋找(中篇,連載第七篇)
《第二基地》第二篇:基地的尋找(中篇,連載第八篇)
許多人都知道基地系列的靈感來自《羅馬帝國衰亡史》(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不過其中一段頗為傳奇的因緣卻鮮為人知.引用阿西莫夫自傳中的文字,故事是這樣的:
一九四一年八月一日,下課後,我搭地鐵去坎柏(John Campbell, 1910-1971)的辦公室找他.一路上我絞盡腦汁,想要擠出一個新點子.屢試不成之後,我決定使出自己常用的招數:隨意打開一本書,第一眼看到什麼,就用什麼做自由聯想.
當天我帶著一本吉爾伯特與蘇利文(Gilbert and Sullivan)的歌舞劇選集,隨手便翻到《艾俄蘭斯》(Iolanthe)中仙後跪在哨兵威利斯面前的一張劇照.我從哨兵聯想到戰士,再聯想到軍事帝國,再聯想到羅馬帝國——然後再聯想到銀河帝國.哈,有了!
……我何不寫個銀河帝國盛極而衰、回歸封建的故事,而且是從第二銀河帝國承平期的觀點出發?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寫,因為我仔細讀過吉朋(Edward Gibbon, 1737-1794)的《羅馬帝國衰亡史》,至少從頭到尾讀過兩遍,只要把它改頭換面就行了.
我帶著具有感染力的熱情、志得意滿地走進坎柏的辦公室.或許熱情真能傳染,因為坎柏顯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動.
「對短篇故事來說,這個主題太大了.」他說.
「我是想寫個中篇.」我一面說,一面調整自己的構想.
「中篇一樣不夠.必須是一系列的故事,每集都是開放式結局.」
「什麼?」我心虛地問.
「短篇、中篇、系列故事,通通放在一個特定的未來史框架中,包括第一銀河帝國的衰亡、隨之而來的封建時期,以及第二帝國的興起.」
「什麼?」我更心虛地問.
「沒錯,我要你寫出這個未來史的大綱.回家去,把大綱寫出來.」
——《記憶猶新》(In Memory Yet Green)原文版311頁
「心理史學」是這個三部曲的中心科幻因素,而貫穿其間最重要的一個人物,自然就是心理史學宗師、基地之父哈里·謝頓.最有趣的是,「基地系列」的故事是從謝頓死後五十年講起(<網路全書編者>),也就是說真正的主角竟然是個死人——這正是科幻小說的趣味所在,不受任何形式的束縛.不過在出書的時候,為了交代前因後果,阿西莫夫又補寫了一篇<心理史學家>,讓八十高齡的謝頓現身說法.而在生命中最後五年,阿西莫夫再度眷顧這個傳奇角色,用兩本「前傳」詳盡刻劃謝頓的一生,以及心理史學與基地的創建過程.
耐人尋味的是,阿西莫夫晚年似乎愈來愈認同這個筆下人物,而他也的確與謝頓一樣,對人類文明有著高瞻遠矚、悲天憫人的關懷.「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正是大師胸懷的最佳寫照.
博學多聞、博覽群書的阿西莫夫從不閉門造車,筆下的科學幻想多少都有所本.例如「心理史學」便是「氣體運動論」(物理學)、「群眾心理學」(心理學)、「歷史決定論」與「群體動力論」(歷史學)的綜合體;而刺激基地不斷成長茁壯的「謝頓危機」,則取材自歷史哲學家湯恩比(Arnold Toynbee, 1889-1975)首創的「挑戰與響應」理論.
由於影響人類行為的因素過於復雜,人類又具有自由意志,因此個人行為絕對不可能預測.然而當眾多個體集合成群時,卻又會顯現出某些規律,正如同在巨觀尺度下,氣體必定遵循統計方法所導出的定律.阿西莫夫將這些事實推而廣之,借著筆下不世出的天才謝頓,讓心理史學發展到出神入化之境,成為一門探索未來世界巨觀動向的深奧科學.
透過心理史學的靈視,謝頓預見了人類悲慘的未來:國勢如日中天的銀河帝國正一步步走向滅亡,整個銀河將要經歷三萬年蠻荒、悲慘的無政府狀態,另一個大一統的「第二帝國」才會出現.
倘若上述發展絲毫無法改變,既然一切皆已註定,也就沒什麼戲劇性可言.故事之所以引人入勝,在於謝頓進一步發現:雖然阻止帝國崩潰為時已晚,若想縮短這段漫長的過渡期,在當時卻尚有可為.於是謝頓開始了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的努力,試圖將三萬年的動盪歲月縮減為一千年.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窮後半生的精力,設立了兩個科學據點:第一基地(簡稱「基地」,由自然科學家組成)與第二基地(隱身在銀河舞台幕後,由心靈科學家與心理史學家組成).
兩個基地的位置經過特別計算,分別設在「銀河中兩個遙相對峙的端點」(光是這句語帶玄機的話,便衍生出《第二基地》這本書).此後一千年間,許多預設的歷史事件將一環扣一環發生,以促使一個更強大、更穩固、更良善的第二帝國早日實現.
基地三部曲的主線,便是第一基地如何克服一個接一個的周期性危機,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潛力;第二基地又如何暗中相助,以逐步實現為期千年的謝頓計劃.謝頓本人則雖死猶生,仍然藉由類似錦囊妙計的全像錄像,不時指導著未來數十世代的子民.
不過「奇正相生」正是大師的拿手好戲,在既定的情節中,他總是有辦法再寫出變奏,令讀者忍不住感嘆人算不如天算.三部曲的變奏之一,是無端出現一個具有強大精神力量的異種人「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捲整個銀河;變奏之二,則是在「騾亂」成為歷史之後,兩個基地竟然發生鬩牆之戰!
三部曲結束於第二變奏告一段落之處,留下一個開放式結局.三十年後,在全世界科幻迷千呼萬喚之下,阿西莫夫重拾基地系列,所寫的續集便是第三變奏.這一「變」更是令人拍案叫絕,甚至連謝頓計劃都為之顛覆!也唯有經由這最後變奏,「基地」與「機器人」才得以遙相呼應,兩大系列方能融鑄成一體,化為一部俯仰兩萬載、縱橫十萬光年的銀河未來史.
【基地三部曲 - 基地系列簡介】
作者:艾薩克·阿西莫夫
《基地三部曲》篇幅巨大,可能除了30年代早期的E.E.史密斯外,在阿西莫夫之前尚無人敢問津這樣的宏篇巨著.刊登在30年代流行雜志上的史密斯的《水晶體人》系列也是以短篇小說形式創作的,但阿西莫夫的這部作品遠超過了它.
銀河帝國已有一萬二千年悠久歷史,如今一位數學家卻作出驚人預言:帝國即將土崩瓦解,整個銀河註定化作一片廢墟,黑暗時期將會持續整整三萬年!
俄裔美籍猶太作家艾西莫夫(IsaacAsimov,1920-1992)是本世紀科幻文壇的超級大師,也是舉世聞名的全能通俗作家.著作逾身的艾氏無所不寫,但不論他自己或全世界的忠實讀者,衷心至愛的仍是他的科幻小說,尤其是他經營了半世紀的科幻史詩「基地」.
長達七巨冊的基地系列包括四、五○年代的「基地三部曲」,以及艾氏晚年撰寫的兩本前傳與兩本續集.依照故事的先後順序,完整的書目如下:前傳《基地前奏》《邁向基地》三部曲《基地》《基地與帝國》《第二基地》續集《基地邊緣》《基地與地球》其中三部曲由九個中、短篇組成,《邁向基地》包括四個中篇(由於艾氏遽然辭世,計畫中的第五篇成了短短數頁的跋),其他三冊則是真正的長篇巨著.
基地系列的靈感最初來自《羅馬帝國衰亡史》,因此在故事架構中,氣數已盡的銀河帝國佔有很重的份量.這一類的時空背景,如今早已成為科幻小說的重要原型.
「心理史學」是這部史詩的中心奇幻因素,而貫穿其間最重要的一個人物,自然就是心理史學宗師、基地之父哈里·謝頓.在三部曲中,謝頓已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人物,因此作者晚年特地以他為主角,用兩本前傳詳盡刻劃謝頓的一生,以及心理史學與基地的創建經過.耐人尋味的是,艾西莫夫晚年似乎愈來愈認同這個筆下人物,而他也的確與謝頓一樣,對人類文明有著高瞻遠矚、悲天憫人的關懷.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正是大師胸懷的最佳寫照.
博學多聞、博覽群書的艾西莫夫博士從不閉門造車,筆下的科學幻想多少都有所本.例如「心理史學」便是「氣體運動論」(物理學)、「群眾心理學」(心理學)、「歷史決定論」與「群體動力論」(歷史學)的綜合體;而刺激基地不斷成長茁壯的「謝頓危機」,則取材自歷史哲學家湯恩比的「挑戰與回應」理論.
由於影響人類行為的因素過於復雜,人類又具有自由意志,因此個人行為絕對無法預測.然而當眾多個體集合成群時,卻又會顯現某些規律,正如同在巨觀尺度下,氣體必定遵循統計方法所導出的定律.艾氏將這些事實推廣,藉著筆下不世出的天才謝頓,讓心理史學發展到出神入化之境,成為一門探索未來世界巨觀動向的深奧科學.
透過心理史學的靈視,謝頓預見了人類悲慘的未來:國勢如日中天的銀河帝國正一步步走向滅亡,整個銀河將要經歷三萬年蠻荒、悲慘的無政府狀態,另一個大一統的「第二帝國」才會出現.
倘若上述發展絲毫無法改變,既然一切皆已註定,也就沒什麼戲劇性可言.故事之所以引人入勝,在於謝頓進一步發現,雖然阻止帝國崩潰為時已晚,但若想要縮短這段漫長的過渡期,在當時則尚有可為.於是謝頓開始了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的努力,試圖將三萬年的動盪歲月縮減為一千年.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窮後半生的精力,設立了兩個科學家的據點:第一基地(簡稱「基地」,由自然科學家組成)
與第二基地(隱身在銀河舞台幕後,由心靈科學家與心理史學家組成).
兩個基地的位置經過特別計算,分別設在「銀河中兩個遙相對峙的端點」(光是這句語帶玄機的話,便衍生出《第二基地》這本書).此後一千年間,許多預設的歷史事件將一環扣一環發生,以促使一個更強大、更穩固、更良善的第二帝國早日實現.基地系列的主線,便是第一基地如何克服一個接一個的周期性危機,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潛力;第二基地又如何暗中相助,以逐步實現為期仟年的謝頓計畫.
不過「奇正相生」正是大師的拿手好戲,在既定的情節中,他總有辦法再寫出變奏,令讀者忍不住感嘆人算不如天算.三部曲的變奏之一,是無端出現一個具有強大精神力量的異種人「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捲整個銀河;變奏二,則是在「騾亂」成為歷史之後,兩個基地間竟發生了鬩牆之戰!
三部曲結束於第二變奏告一段落之處,留下了一個開放式結局.三十年後,在全世界科幻迷千呼萬喚之下,艾西莫夫重拾基地系列,所寫的續集便是第三變奏.
這一變更是令人拍案叫絕,甚至連謝頓計畫都為之顛覆!卻也唯有經由這最後變奏,「基地」與「機器人」(艾氏另一重要科幻系列,包括四個長篇與三十幾個短篇)
才得以遙相呼應,兩大系列方能融鑄成渾然一體,化為一部俯仰兩萬載、縱橫十萬光年的銀河未來史.
(原載遠見雜志?1998年五月號)
《地球往事三部曲》是劉慈欣的新作,現在已經寫出2部《三體》為該系列的第一部,可以看做一個更長的故事的開始.這是一個關於背叛的故事,也是一個生存與死亡的故事,有時候,比起生存還是死亡來,忠誠與背叛可能更是一個問題.瘋狂與偏執,最終將在人類文明的內部異化出怎樣的力量?冷酷的星空將如何拷問心中道德?作者試圖講述一部在光年尺度上重新演繹的中國現代史,講述一個文明二百次毀滅與重生的傳奇.小說《三體》與三體問題有關,其中描述了一種在半人馬座三星(應該是指半人馬座α星: 這是一顆三合星,是距離太陽最近的恆星)生存的三體人及其三體文明.同時《三體》也是小說中的一個模擬三體文明在一個有三顆太陽的星系中掙扎生存並發展的網路游戲,應該是由希望三體文明降臨地球介入人類文明的三體組織開發的.該小說已經在《科幻世界》上連載完畢,第二部已經出版,並名為《黑暗森林》.科幻世界雜志社已出版了《三體》和《黑暗森林》單行本.
《三體》並沒有揭示那個宇宙文明的圖景,其中的兩大文明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圖景,只是揭開了其面紗的一角.比如,既然距我們最近的恆星都有智慧文明,那這個宇宙一定是十分擁擠的,可為什麼它看起來卻如此空曠?這些內容已經在《黑暗森林》中描述:
被發現 既是被毀滅.
《三體》第二部,又名《黑暗森林》完成於2007年的11月9號.三體人在利用魔法般的科技鎖死了地球人的科學之後,龐大的宇宙艦隊殺氣騰騰地直撲太陽系,意欲清除地球文明.
面對前所未有的危局,經歷過無數磨難的地球人組建起同樣龐大的太空艦隊,同時,利用三體人思維透明的致命缺陷,制訂了神秘莫測的「面壁計劃」,精選出四位「面壁者」,秘密對三體人的反擊.三體人自身雖然無法識破人類的詭譎計謀,卻依靠由地球人中的背叛者挑選出的「破壁人」,與「面壁者」智慧博弈.小說中的主人公將通過人體冷凍技術跨越兩個世紀對三體人的進攻而做最後的反抗准備.《黑暗森林》中提到了兩條宇宙公理.以此為基礎加上猜疑鏈與科技爆炸兩個因素推出了一個黑暗森林法則.小說的最後主人公正是依靠了這個法則才讓三體人妥協,做出了暫時停止對地球的進攻的決定.地球文明與三體文明最終會發生什麼,是一方會被另一方銷毀掉,還是共同在太陽系中生存,這些疑問將在最後一部中得到解答.
劉慈欣,中國當代很有影響力的科幻作家之一.自1999年出道以來創作了一批讀者反響強烈的科幻作品.代表作有長篇小說《超新星紀元》、《球狀閃電》等,中短篇《流浪地球》、《鄉村教師》、《朝聞道》等等.

C. 優酷上有個視頻,說12分鍾看完神作科幻小說《三體》,當中截了哪些電影的片段

超時空接觸
星際穿越
木星上行
星際迷航1、2
銀河護衛隊

D. 科幻小說精彩片段

《群星,我的歸宿》最後一章。

第十六章

在普萊斯坦的星法院辦公室里,福伊爾的神志開始清醒過來。他意識到,他已深陷絕境,面臨生死的抉擇。但是,他沒理會周圍的敵人,細細地察看著刻在機器人招待員臉上的那絲永不消失的微笑,典型的愛爾蘭式的微笑。
「謝謝,」福伊爾說。
「先生,不用謝,」機器人答道,並等待著下一句問話。
「好天氣啊,」福伊爾說。
「總有一個天氣好的地方,先生,」機器人微笑著說。
「天氣糟透了,」福伊爾說。
「總有一個天氣好的地方,先生,」機器人說。
「天氣,」福伊爾說。
「總有一個天氣好的地方,先生,」機器人說。
福伊爾轉過身來,指著機器人,對他的敵人說,「這就是我。這也就是我們大家。我們常會喋喋不休地談論什麼自由意志,然而,我們只不過按指定的規則作一些機械的反應。所以我來了,來到這個地方,等待著作出反應。你們按按鍵鈕,我就會跳起來的。」他模仿機器人的錄音說,「我很樂意效勞,先生。」突然,他挖苦地問,「你們想要什麼?」
周圍的人各個居心叵測,人人顯得忐忑不安。雖然福伊爾遍體燒傷,筋疲力盡,面臨責罰;但是,他控制著所有的人。
「如果我不配合,你們會把我弔死,拖死,讓我五馬分屍,在地獄里受盡折磨。我知道,你們會拿這些話來威脅我。好吧,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我要我的財產,」普萊斯坦說完,冷冷地笑了一笑。
「18磅普爾,是的,你出多少價?」
「先生,我分文不給。我要奪回我自己的東西。」
尤維爾和達根漢剛想開口,被福伊爾止住。「一次按一個鍵鈕,先生們,眼下普萊斯坦企圖讓我跳起來。」他轉身對普萊斯坦說,「按鍵鈕要按很再重一點。說吧,血和錢。」
普萊斯坦咬緊嘴唇。「法律……」他說。
「什麼?你威脅我嗎?」福伊爾大聲笑了起來。「難道我會被嚇倒嗎?別傻了,除夕那天,你是怎麼說的?就照那個樣跟我直說吧,普萊斯坦……沒有憐憫,沒有寬恕,沒有虛偽。」
普萊斯坦喘了一口氣,他已經不再微笑。「我給你權力,」
他說,「我收養你為我的後代,讓你當普萊斯坦企業公司的合夥人,部族首領。我們可以一起擁有整個世界。」
「通過普爾嗎?」
「是的。」
「你的出價我記住了,但我不能接受。你會出賣你的女兒嗎?」
「奧利維亞?」普萊斯坦說不出話來,他握緊拳頭。
「是的,奧利維亞。她在哪兒?」
「你這個畜生,你竟敢……」
「你願意拿女兒換普爾嗎?」
「願意。」普萊斯坦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福伊爾轉向達根漢。「這回輪到你了。說吧,你出什麼價?」
「榮耀。我們不能給你金錢和權力,卻能夠給予你榮譽。格列·福伊爾,使內太空星球免遭毀滅的人。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焚毀你的犯罪記錄,給你一個英雄稱號,保證你留芳百世。」
「不,」傑斯貝拉·麥奎恩厲聲插話道,「不要接受他的條件。如果你想當救世主的話,那麼,銷毀那個秘密吧。千萬不要把普爾交給任何人。」
「普爾是什麼東西?」
「安靜!」達根漢厲聲說。
「它是一種熱核炸葯,只有思想才能使它起爆。」
「什麼思想?」
「乞求它起爆的願望。」
「我要你安靜,」達根漢咆哮道。
「如果我們大家在他身上都有一次機會的話,我也要試試我的機會。」
「這可比理想主義更重要。」
「沒有什麼能比理想主義更重要。」
「福伊爾的秘密,」尤維爾低聲說,「我已知道。眼下普爾相對來說並不重要。」他微笑著對福伊爾說,「謝菲爾德的助手在聖帕特里克教堂里偷聽到你們的部分談話。我們了解到一些空間躍飛的情況。」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空間躍飛,」達根漢大聲說,「不可能。你是在開玩笑吧。」
「不,我說話當真。福伊爾的舉動表明,空間躍飛不是不可能。他從外太空衛星躍飛60萬英里到達『諾曼』號的殘骸上。
我以為,這件事遠比普爾重要。我很想先談談這個問題。」
「大家都談了各自的要求,」羅賓·溫斯伯麗慢慢地說,「你要什麼,格列·福伊爾?」
「謝謝,」福伊爾說,「我想受罰。」
「什麼?」
「我想洗清自己的罪過,」他用一種窒息了的聲音說,「我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接受懲罰;我想卸下壓在我肩頭、令我痛苦的十字架……我想做腦白質切除手術;我想——」
「你想逃跑,」達根漢插話道。「你根本逃不出去。」
「我想獲釋!」
「這不可能,」尤維爾說。「藏在你腦子里的東西價值太大了,不能讓你做腦白質切除手術。」
「我們也不會做像犯罪啦,懲罰啦,這樣一些簡單幼稚的事情,」達根漢補充道。
「不,」羅賓反駁道。「罪惡和寬恕永遠不會消失。」
「得和失,罪惡和寬恕,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福伊爾微笑著說。「你們大家都那麼肯定,那麼簡單,那麼真誠。唯有我迷惑不解。我們來看看你們到底肯定到什麼程度。你會放棄奧利維亞,普萊斯坦?把她交給我,是嗎?你會把她交給法庭嗎?她是個殺手。」
普萊斯坦竭力要站起來,然而又倒在椅子里。
「寬恕永遠不會消失,是嗎,羅賓?你會原諒奧利維亞·普萊斯坦嗎?她殺死了你的母親和姐妹。」
羅賓臉色蒼白。尤維爾竭力想爭辯。
「外太空衛星沒有普爾,尤維爾。謝菲爾德暴露了這個秘密。你會拿它對付他們嗎?你會把我的名字作為普通咒詞……像林奇(用私刑處死人)和博伊科特(聯台抵制)一樣嗎?」
福伊爾轉向傑斯貝拉。「你的理想主義能使你回去服完徒刑嗎?還有你,達根漢,你會放棄她?讓她走嗎?」
福伊爾頓了頓,又繼續說,「生命極其簡單,抉擇也很簡單,不是嗎?我應該尊重普萊斯坦的財產權力?星球戰爭?傑斯貝拉的理想?達根漢的現實主義?羅賓的良心?按一按鍵鈕,機器人會跳一跳。可是,我不是機器人。我是宇宙的一個怪物……一個會思想的動物。我立意要在這困境中認清方向。我應該把普爾歸還給這個世界,讓它毀滅自身嗎?我應該教會世人怎麼躍飛,讓我們這些怪物遍布宇宙中的各個星球嗎?答案是什麼?」
機器人招待相當清楚地回答道,「答案是,應該這么做。」
「什麼?」福伊爾吃了一驚。
「答案是,應該這么做。」
「謝謝,」福伊爾說。
「不用謝,先生,」機器人答道,「人首先是社會的一員,其次才是個人。你應該順從社會行事,不論它選擇毀滅還是不毀滅。」
「簡直亂七八糟,」達根漢不耐煩地說,「把它關上,普萊斯坦。」
「等等,」福伊爾命令道。他凝視著嵌在鋼制機器人臉上的那絲微笑說,「然而,社會可能會是那麼地愚蠢,那麼地混亂。
你已經目睹我們的談話了。」
「是的,先生。但是,你必須傳授,而不是支配。你必須教育社會。」
「教他們空間躍飛?為什麼?為什麼要涉足於星球和星系呢?」
「因為你還活著,先生。你倒不如這么問:生命為了什麼?不必問,生命就是生活。」
「瘋了,」達根漢低聲說。
「挺有趣,」尤維爾說。
「但是,生命不僅僅是活著,它的內涵比活著更豐富,」福伊爾對機器人說。
「那麼你自己去尋找吧,先生。不能因為你心裡有疑慮,就要整個世界停止運轉。」
「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向前運轉呢?」
「因為你們各不相同。你們不是旅鼠。有一些人必須領路,並希望其餘的人跟隨前進。」
「誰領路呢?」
「那些強行逼迫大家前進的人。」
「擇物。」
「你們都是怪物,先生。你們始終是些怪物。生命本身是個奇怪的東西。它的希望和榮耀也在於此。」
「非常感謝。」
「不用謝,先生。」
「你已完成今天的使命。」
「總有一個天氣好的地方,先生,」機器人說。
福伊爾轉向其他人說,「它說得對,而你們都錯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能替整個世界作決定嗎?讓這個世界決定它自己的命運吧。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能向世界保密嗎?讓這個世界知道事情的真相,作出決定吧。到聖帕特里克教堂去。」
他縱身躍飛而去;他們在後面緊追不舍。廣場街區仍然被封鎖戒嚴。此刻,一大群人已將整個街區圍得水泄不通。許多好奇者不斷躍人被警察安上保護性感應場的煙火滾滾的廢墟中。他們個個在磁性感應下惹火燒身,哭嚎著逃出去。
尤維爾一個示意,感應場解除。福伊爾穿過滾燙的碎石破瓦,來到15英尺高的大教堂東牆。兩個世紀以前,當傳統宗教被廢除,教徒們被迫轉入地下活動的時候,一些虔誠的教徒在教堂里建造了這個秘密的壁龕。金色的十字架仍然閃閃發光。
在十字架底部放著一隻小黑箱。
福伊爾一把奪過沉重的保險箱,縱身躍飛100碼,跳到面對第5大街的台階上。他在目瞪口呆的人群面前打開保險箱。
知道內情的特工無不驚恐萬狀。
「福伊爾!」達根漢大聲叫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福伊爾!」尤維爾尖叫道。
福伊爾取出一塊一支煙大小的普爾,對眾人吼叫道,「普爾,拿著吧。這就是你們的未來。普爾!」他將那塊普爾拋入人群中,然後大聲說,「舊金山。」
他從路易絲·丹佛飛躍到舊金山,到達俄羅斯避暑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大街上擠滿了逛街購物的躍飛者。
「普爾!」福伊爾大聲喊道。他的臉漲得通紅,他的神情令人震驚。「普爾!這就是危險!這就是死亡!這是給你們的。
讓他們告訴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去諾姆!」他對追趕而來的人喊了一聲,便又躍飛而去。
中飯時分,福伊爾飛到諾姆。從鋸木廠里躍飛出來吃牛排和啤酒的伐木工們都被眼前這位虎臉人驚呆了。福伊爾將一磅重的一塊普爾扔給他們,並大聲叫道,「普爾!你們聽見了嗎?你們聽著。對我們來說,普爾就是死亡。大家不要瞎猜。
讓他們告訴你們這個東西的真相。」
他對緊追而來的達根漢,尤維爾和其他的人說,「東京,帝國宮。」霎時,他消失了。
上午9點,福伊爾到達東京。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高峰期的人流在帝國宮前來迴流淌。一位兇狠的武士出現了,武士隨即扔出的一小塊莫明其妙的金屬,以及武士那令人難忘的警告和勸導,都使他們驚訝得目瞪口呆。
福伊爾繼續躍飛,曼谷,德里,巴格達,巴黎,倫敦。他在50分鍾內,領著他的追擊者飛躍地球四分之三的行程,所到之處,人們都被他的出現和規勸所震驚。
最後在倫敦,福伊爾讓他們追上他,把他打倒在地,從他手中搶走小黑箱。
「剩下的仍足以發動一場戰爭,足以導致世界的毀滅……如果你們敢……」
「你知道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嗎?你這個該死的殺手,」達根漢大聲說。
「當然知道。」
「9磅普爾散發在這個世界上。一個思想,我們就會——不對他們說明真相,我們怎麼可能把它們拿回來。看在上帝的份上,尤維爾,把那群人趕走。不要讓他們聽見我們的談話。」
「這可不好辦呀。」
「那麼我們躍飛吧。」
「不,」福伊爾怒吼道,「讓他們聽聽。讓他們聽清一切。」
「你瘋了。這么做等於把一支裝有子彈的槍遞給孩子們。」
「別像對待孩子一樣地對待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像孩子一樣地行事了。」
「你在說些什麼?」
「別再對待孩子似地對待他們。向他們解釋解釋裝有實彈的槍。向他們揭示真相。」福伊爾殘酷地大笑起來。「我結束了世界上最後一次星法院會議。我已經把最後一個秘密公諸於世。從現在開始,不再有秘密了……不再要告訴孩子們,最好該知道些什麼,不要知道些什麼。讓他們統統長大成人,是時候了。」
「上帝啊,他現在簡直瘋了。」
「我瘋了?我把生和死交還給正在生存和死亡著的人們。
普通人長期受像我們這樣一些人的鞭笞和壓迫。我們都變成老虎。我們3個人都是老虎。但是,僅僅因為我們有驅使力,就該由我們來替這個世界做出抉擇?不,讓世界自己做生死抉擇吧。為什麼定要把責任強加在我們身上?」
「我們不是被強加責任,」尤維爾平靜地說。」我們被迫接受一般人都不敢接受的責任。」
「那麼別讓他退縮,不要再讓他把責任和罪惡拋給第一個跑過來強爭硬奪的怪物身上。難道我們永遠充當這個世界的替罪羊嗎?」
「你這個該死的!」達根漢憤怒地說。「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人民不可信任嗎?他們連什麼東西是對自己有利的都搞不太清楚。」
「那麼讓他們去學習,或者讓他們去死,這件事與我們大家都有關系。我們活,活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
「你想在他們的無知中死去嗎?你得想想辦法,怎麼樣在不暴露真相的情況下,把那些金屬拿回來。」
「不,我相信他們。在我變成老虎之前,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如果他們也能像我一樣被踢醒的話,他們會變得不同尋常。」
福伊爾渾身顫抖了一下,突然飛躍到50英尺高的厄洛斯鋼像的頭頂上,大聲地說,「你們這群豬玀。你們笨得像豬。你們非常富有,卻節省得要命。你們聽見了嗎?你們有成千上百萬元,卻一分一分地花費。你們聰明過人,考慮問題卻像傻瓜,你們都有一顆心,卻感到空空的。你們每個人都這樣……」
他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陣地嘲笑。但他繼續歇斯底里地說,「讓你們自己在戰爭中獻身,在困境中思索;在挑戰中成為偉人吧。你們這群該死的,懶坐著的蠢豬。我在向你們挑戰。
不管是生是死,做個偉人吧。要麼讓自己進地獄,要麼就來找我,格列·福伊爾。我會讓你們成為真正的男子漢。我會讓你們成為偉人。我會給你們星球。」
他消失了。

他沿著最短的時空線,縱身躍飛到另一個時間和另一個地方。他又躍飛回已與馬尾藻行星連為一體的「諾曼」號上。馬尾藻行星,占居在火星和木星之間的科學人種的家;那位名叫約瑟夫,將福伊爾刺上虎臉紋,並把莫利婭姑娘許配給他的科學人的家。
他終於又回到「諾曼」號上。
我名叫格列·福伊爾,
地球是我的國家;
我的住所在空間深處,
星球是我的歸宿。
莫利婭在「諾曼」號的工具艙里發現福伊爾。他蜷成一團,前眼燃燒著神聖的啟悟的火焰。他沉沉地入睡,反省沉思,品味著他所學到的一切。他從沉思中醒過來,飄浮出工具艙。對莫利婭,他視而不見,茫茫然地從這位跪在一旁,心中對他充滿敬畏的姑娘身旁漂過。他在空寂的過道上徘徊。然後,返回工具艙,蜷成一團,昏睡過去。
她輕輕地碰了碰他,他一動也不動。她呼喚著刺在他臉上的名字。他沒有回答。於是,她轉身飛快地跑向行星的內層,跑進被約瑟夫統治著的神聖的處所。
「我的丈夫回來了,」莫利婭說。
「你的丈夫?」
「那個幾乎毀了我們的基督。」
約瑟夫的臉憤怒得陰沉下來。
「他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你不會傷害他?」
「血債必須血來還。帶我去見他。」
約瑟夫跟隨她來到「諾曼」號的工具艙里,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福伊爾。驚異慢慢地代替了他臉上的憤怒。他摸了摸福伊爾,對他說話;然而始終沒有回答。
「你不能懲罰他,」莫利婭說,「他快死了。」
「不,」約瑟夫靜靜地說,「他正在做夢。我,一個牧師,知道這些夢。過一會,他會醒過來,向我們述說他的人民,他的思想。」
「然後你就要懲罰他。」
「他已經自罰了。」
他在工具艙外安坐下來。莫利婭跑出彎彎曲曲的走廊。幾分鍾後,她端著一盆熱水和一碟食物回來。她輕輕地替福伊爾洗完澡,把碟子放在他的面前。然後,她走出工具艙,和約瑟夫……和整個世界一起,准備去迎接蘇醒。

《群星,我的歸宿》作者:[美]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本書資料收集於網上,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 推薦幾本好看的科幻小說,多一點,最好是硬科幻,大劉的以看完

劉慈欣推薦科幻小說《風起智能》很不錯,看了一部分,小說有天馬行空的想像,在作者的卓越細膩的文筆,每翻一頁都能引起人多心潮澎湃,確實可以推薦一下

F. 介紹一些科幻小說看看

惡魔島 重生之科技巔峰 再生之科技帝國

G.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H. 想找一些好看的科幻小說看

././書名:《喪屍帝君》
作者:君罪
點評:文字頗見功力,語言精練,描寫形象生動,情節引人入勝,相信看了會中毒!是一本難得的佳作,堅持下去必成大神!請大家來欣賞吧!
分類:末世危機

書名:《星海之無盡征途》
作者:暴走的蘑菇
點評:不得不說,大大你這部大作了不得啊,在下目測果斷得火啊,這劇情,絕對超越以往所有科幻小說啊,就連在下這個從來都不看科幻類小說的人,今天通過這個偶然的機會,一看便知,這簡直就是大神作的節奏啊,寫得真是太精彩,太有感覺了,以至於在下一不小心就看完了所有的更新有木有啊,寫得真心棒啊。
分類:星際戰爭

書名:《末日之操控喪屍》
作者:時光匆匆88
點評:開篇很給力,伏筆吊足了胃口,期待後面的故事啦。
分類:進化變異

書名:《末世之重生為王》
作者:大半節課
點評:非常喜歡看科幻作品,而科幻作品中最喜歡看的則是末世題材,末世題材中最喜歡的則是喪屍類型,這部科幻小說就是典型的喪屍題材的末世小說,小說的故事比較離奇,雖然依然逃脫不了末世電影的一些 套路,但依然能從其中看出作者獨具匠心的地方。小說在對末世的描繪過程中採用的手法相對比較驚悚一些,有一種驚悚小說的感覺,這樣的環境刻畫恰好能勾起讀者的興趣,也符合末世小說的風格。 總體來看是篇非常好看的末世作品,推薦閱讀。
分類:末世危機

I. 誰看過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說作者是弗利蒂克.布朗。

美國近代著名科幻小說家弗里蒂克·布朗曾寫過一篇就目前來說,堪為世界上最短的內科幻小說。把它譯成現容代漢語恰好是25個字,僅僅只有一句話: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盡管只有一句話,但它同樣具備了小說的特點。就小說的三要素而言,有人物(一個人)、有情節(一個人獨坐,聽到敲門聲)、有環境(僅有一人的地球上的某房間里)。科幻,重在科學幻想,其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擅長誇張、製造懸念,給讀者設置自由而廣闊的聯想、想像等思維空間。這25個字促使讀者追究、探求的問題太多了——
地球上怎麼會只剩下一個人?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是去往別的星球還是都死了?如果死了是因為什麼而死的?既然地球上僅剩一個人,那麼敲門的又是誰呢?是人類,是外星人,還是其它高智能的動物?這最後一個人是否去開門?開門後將看到什麼?如果是外星人,他們能夠通過語言來溝通彼此的情感嗎?……最後故事又將會怎樣發展?……總之,將會使每個讀者都產生多維而豐富的聯想和想像,有一百個讀者,就會有一百個關於「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的故事。

J. 想看一些好看的中短篇科幻小說

這個,很難說啊,你的限制范圍太少了,「不要太長」,這種科幻小說太多了。我就說下我比較有感覺的吧,也許我們口味差不多。
傷心者 何夕 (感人,當時看的想哭了,銀河獎作品)
愛別離 何夕 (同上)
全頻帶阻塞干擾 劉慈欣 (震撼的戰爭讓我愛國主義高漲)
三體 劉慈欣 (場面宏大,最近很火,想像奇特)
真名實姓 弗諾 文奇 (網路科幻,中篇的,和黑客帝國很像)
卡羅蘭 尼爾 蓋曼 (成人童話,氛圍恐怖,作家大大的有名)
醉步男 小林泰三 (恐怖科幻的代表,相當硬的科幻中篇,讓人毛骨悚然)
玩具修理者 小林泰三 (同上)
大腳,快跑 潘海天 (童話般的科幻小說,很美)
六道眾生 何夕(差點忘了這個,經典)
關妖精的瓶子 夏茄 (讓人忍俊不禁的稀飯科幻,很好看)
我,機器人 阿西莫夫 (經典之作)
進入盛夏之門 海因萊茵 (時間科幻的經典之作,很牛)
一日囚 柳文揚 (可惜死的太早了,作品都很好看的)
暗獄 柳文揚 (同上)
外祖父悖論 柳文揚 (同上)
水星播種 王晉康 (震撼人心,看了讓我很抑鬱的感覺)
你一生的故事 特德 蔣 (經典之作,完美的構思和情節,看了不後悔)
巴比倫塔 特德 蔣 (同上)
商業之神 新星一 (沒什麼說的,小小說之神)
思索時間的推銷者 星新一 (同上)
啊啊啊,想的我要崩潰了,太多了,越說我越覺得慚愧和痛苦,很多經典的我都記不得了,高中時看了太多,乾脆推介你個好地方 幻迷湯 去看吧,那的科幻很全很精,對誰的作品感興趣就自己去找吧,很不錯的。